(三十七)几分算计
(三十七)几分算计
军(三十七) 闻景辞安静的坐在她的床边,认真仔细的重新打理唐锦饴,呼吸缓慢绵长,深睡了好久,她睡了多久,她就坐了多久。 昨日山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唐锦饴执拗的继续往前走,提着裤脚,吃力的抬着灌铅似的双腿,在她还是保持弯腰愣神的功夫反而转过头来催促她, 手掌心的微凉和柔软告诉她眼前人是她在内心里最不屑,是她假意爱慕的Omega, 偏偏她不怕危险的非要跟着自己,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红染的晨光穿过枝桠的树叶,盖不住她的憔悴和疲惫,也盖不住她的灿烂和明媚,眼里都是混账的自己, 包含太多情绪,一时间叫她也看不清楚,闻景辞伸出手描摹着她的眉心,指尖温柔连她都没有在意,她总是在情事上羞辱她,将阴暗的辱骂借此发泄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混账。 闻景辞反思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的冷漠刻薄。 “醒了?” 闻景辞连忙收起手,掩耳盗铃似的按在床上,端正了坐姿。 唐锦饴蹙了蹙眉头,不安的闪着睫毛,慌乱的睁开眼, “阿景,我们逃出来了吗?” 后知后觉的害怕,才醒来就立刻抱住了闻景辞,急切的想要证明这不是梦。 “先放开我,” 第一句话不是回答,不是关心,不是安慰。 她冷静下来,失落的将手臂收回,垂在被上,低着头垂着眸子。 “你要先喝水还是先喝点粥?” 闻景辞巧妙的避开了她的热烈,习惯性的将冷淡刻画在脸上。 “喝点水吧。” 眼下没有其他人,唐锦饴望着她的背影,想问问她,是不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反正她爸爸的眼线不在,她也不会回头多说什么。 “温的。” 当然是温热的,闻景辞提前到了半杯凉水,就怕等会她想喝水时来不及凉。 “阿景,你。。。” “什么?” 她说了一半,就摇了摇头,止住了话匣子,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闻景辞以为她要问昨天的事,站起身来,侧着身子靠着墙望下楼底下的商贩, “火车炸了,我的人走散了,一时半会还联络不上,” 楼底下卖橘子的不小心将一筐的柑橘打翻在地,圆滚滚的橘子砸到地上,有的弹了两下,有的直接滚远,没过一会儿呼啦啦的全部往坡下滚去,摊贩着急的跺脚,兜着围裙去追赶。 “这回你必须要跟我走了。” 地下组织已经盯上她了,与其把人花心思送回去,倒不如直接带在身边安全些,同时也不怕唐山彪卸磨杀驴。 她算计的很好,一半是为了唐锦饴考虑,一半是为了自己考虑。 “你去哪我就去哪。” 唐锦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站在她身后,听到她这样说,心生感动的环抱住她,贴着她的脊背一脸安心的表情, “从前是,以后也是。” ————- 身后的小尾巴自以为不会打扰到人,小心翼翼的抓着一把糖跟着闻景辞,被发现了还笑眯眯的露出八颗牙,甜甜的问上一句, “阿景,你吃不吃?” 是红色油纸包成的一小块一小块橘子糖,上面印着不知道哪国话的名字。 她双手奉上,像献宝一样递到闻景辞面前,忽略了眼前人的冷漠和疏离,一腔热血的讨好。 “不许跟我。” 闻景辞看都不看,不是不想吃,而是她没有资格,她深有作为工具的觉悟,目不斜视的越过她的手心,转身继续往前走, 要是去训练场练枪迟到,少不了一顿军规。 前两日因为枪脱靶被揍了两下,后背的伤还没好,她不想再挨打了,所以不愿和娇娇小姐多费口舌,浪费时间。 “阿景,呐!张嘴,张嘴呀!” 唐锦饴像个小太阳,始终散发着暖意,rou嘟嘟的脸似乎永远都能开出灿烂的笑容,丢了一把糖,只拿了一颗,怼到闻景辞的嘴边。 看到她不领情,闭着嘴坚决不吃,小小的唐锦饴踮着脚努力举起胳膊送到她的嘴边,着急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谢谢,还有,别跟着我了。” 闻景辞眼神闪躲,舔了舔嘴上的糖霜,声音软了许多,但依旧那么不近人情。 “你去哪里啊,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她一边歪着脑袋一边主动的牵起她手,晃悠着,丝毫不觉得冒犯到人。 这一次闻景辞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挣脱开她的手,任由她抓着。 一地的橘子糖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最甜的一颗,其余的都可有可无了。 ——————————- “喏。” 闻景辞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颗包装已经皱皱巴巴的果糖,粉色的圆粒包裹在晶莹的彩纸里面,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倒不是她主动去买的,是年少时留下的习惯,口袋里放着一颗糖,多少年了,她都不记得了,闲来无事觉得苦涩时可以缓解一下。 “你买的?” “捡的。” 闻景辞眼神飘忽,瞧见她甜甜的阳光的笑容不自觉的也勾起嘴角。 “骗人。” 唐锦饴低头,笑着勾了勾耳畔的碎发,压到耳后,总有那么两根不服贴的头发垂落下来,影响到她拆糖。 突然一只手帮她拨开了碎发,一直固定在她的耳后,直到她将糖果含在嘴里,一丝丝甜意冲击上她的味蕾。 闻景辞下意思的吞了一下口水,这颗糖放了那么久也没想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在她嘴里会显得那么诱人,尤其是当饱满的唇珠被硬糖压到变形,舌尖一卷滚入口中, 她赶忙移开自己灼热的视线,假意清咳了一下,“我去帮你找皮筋。” 唐锦饴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慌张和心动,拉住了她的手腕,以防止她逃跑, “阿景要尝尝吗?” 亮晶晶的眼睛一下撞进了她的心里,她来不及躲闪,瞳仁颤了一下。 “是草莓味的,有点酸,有点。。。。” 温热柔软的身子靠近她,她本能的揽住唐锦饴的腰身, 来不及仔细听她后面的话,弯腰含住了她的唇珠,吮吸品尝残留的甜味。 左手的掌心握着她的腰身,感受她玲珑的曲线,右手的指尖轻轻的抵在她的后脑,小心的固定防止她乱了方向。 齿间留着果糖的甜蜜,闻景辞一遍一遍的吻,绕着她的舌尖一下一下的打圈,口水来不及吞咽,顺着两人的嘴角往下流,啧啧的水声和软糯的闷哼一直回响, 不够,不够,闻景辞克制不住的粗喘,眼睛越发红染动情,是易感期的前兆,挑起的火灭不下,烧灼着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将Omega箍在怀里,压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她的腿间,一只手隔着衣物揉搓起她的胸部, alpha的动作教唐锦饴软了身子,双手无力的攀在她的肩头,骑跨在她的腿上,小幅度的摆动腰身摩擦起rou粒, 水雾般朦胧的眼神闪着热烈的爱意,水蛇似的腰身扭动着勾魂的欲望, “嗯……呃…..嗯……” 她拉着alpha的手进入衣衫内,灼热的温度烫得她一个哆嗦,顶端的红果早已绽放,被夹在两指之间的碾压感和拉扯感带来阵阵酥麻。 闻景辞:年少不知老婆香,老婆亲亲贴贴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