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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悔意與劣欲皆為真實

    

第一七一章-悔意與劣欲皆為真實



    皚皚白雪,蒼松翠柏,她乘著費昂的坐騎珀索斯於樹林中漫步,她對牠傾吐起牠主人的惡行。

    「你知道你的主人多壞嗎?你以後遇到喜歡的雌性不可以這樣硬來…他…」

    她的rou體恢復了,可心裡的疙瘩未消,縱然費昂當時醉酒,她也沒有大度到短時間釋懷。

    風景優美,空氣清新,與其說是她遛馬,不如說是珀索斯載她散心,方向都由這隻聰穎的神駒帶領,分秒在她的話語與馬兒偶爾的嘶鳴附和裡緩慢流逝。

    「我們差不多該回去囉…」

    掐指一算自由活動時間即將結束,她調轉韁繩準備原路返回大部隊集合。

    「啊…要去哪裡?」

    珀索斯卻往別條林間小徑奔馳,以她才學習月餘的馬術駕馭不了徑直前進的牠。

    直至載她行往一條兩側植滿櫸木與絨草的冰湖步道,牠放慢速度,高大軒昂的身影早已等待她許久。

    珀索斯這個小叛徒!虧她時常都把自己的蘋果留給牠吃,竟然忘恩負義的夥同牠主人來設計她。

    慌張的她與杵在原地凝望她的費昂愈來愈近,最後停駐於一尺的安全距離,他讓馬背上的她居高臨下的迎向他。

    森林湖泊銀裝素裹,草木水澤的界線模糊,晶花紛紛揚揚,層層雪幔籠罩黑軍服的英偉男人,被他的熱息融成半透的紗霧,他炙灼的情感穿過霧氣朝她奔騰而來。

    「對不起。」

    發自肺腑…低沉明晰的耳語縈繞冰天雪地的美景。

    渺渺回音與徐徐清風拂動櫸木與絨草,她緊閉的心扉也開了一角。

    「……」

    她朦朧泛水的碧翠星眸與費昂顫動流火的棕紅瞳仁相望,他眼瞳裡令她懼怕的暴戾黑芒不復存在,只餘深濃的後悔與歉意。

    「我明白道歉已經於事無補,妳怎麼罰我都行。」

    費昂語氣誠懇,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他仰視駿馬上的她並交遞給她一支體積可觀的長型物體。

    他負荊請罪的低姿態讓她沉默接過,一看便心理有數…帝國軍棍,還是輕量升級版,好使力又特別痛,絕對每下都留痕跡那種。

    她緊抿粉唇高高舉起軍棍,費昂自動自發的向前兩步準備用正面接罰,她卻不爭氣的於半空收回軍棍,鏗鏘一聲丟在地上。

    終究是沒捨得私刑嚴懲她喜歡的那張成熟帥臉與那具完美男體。

    「打你又有什麼用,你都已經欺負完我了…」

    她想惡狠狠的指責費昂,怎奈出口卻是悽柔語調,更隱隱有哭腔。

    「妳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惹人憐惜的模樣讓他想即刻摟她入懷安撫,但又怕唐突她因此極力按捺住衝動。

    「我需要時間靜靜不行嗎?」

    「我知道…可是已經很久了…還沒好嗎?」

    「哪有很久?」

    「妳整整三十個小時都沒和我說話了…」

    她不理睬他的每分每秒都折磨得他精神衰弱,他是真扛不住才出此計策,聯合馬兒把她載來見他。

    「你…我…」

    才一天多一點…她尚未做好直面費昂的心理建設,給他這樣積極行動,各種情緒翻湧,她無措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妳別…」

    怎麼辦!?!?!?他又要惹哭她了!!!

    道歉沒有用…她也不打他懲罰…

    他嘔心瀝血的硬是從短短幾秒內從記憶深處搜索雙親相處的各種案例…對了!最嚴重的那次冷戰…他記得父親跪房門。

    「費昂…你做什麼啦!!!」

    她驚呼出聲後飛身跳馬,小手瞬抵他闊直的肩膀,在費昂雙膝落地前一刻堪堪阻止他。

    不同於迦勒的效忠半跪…費昂竟然是想全跪…

    堂堂一個帝國戰神,各式頭銜聲望立於帝國至高點的男人,竟然想用卑微的跪伏來祈求她的原諒。

    「妳終於理我了呢…」

    沉啞的感嘆從喉結竄出,粗糙大掌包覆她抵他雙肩的纖細十指密合堅硬的肩骨,費昂舒展開的劍眉邃眼與她盈滿慌亂的俏美臉蛋僅方寸之間,龍涎香熱息噴灑她柔嫩的肌膚。

    「你這樣很可惡…」

    費昂是不是捏住她吃軟不吃硬這點來用苦rou計,她從來不知道鐵血肅穆的他會有如此面貌。

    「全是我的錯,妳願意原諒我嗎?」

    她被費昂攏緊在火燙的懷抱,他靠在她耳邊說話,陽剛的信息素噴的她耳朵如滴血殷紅。

    「算了,反正你當時喝醉酒…」

    她羞惱的想抽離手他不讓,跺腳踩他好幾下他也不退,無計可施的她只能睜圓美目嗔他。

    「不是只有酒的問題…是因為我的本質就是如此卑劣的男人。」

    他卻是自嘲一笑。

    「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自己,你才不是…」

    費昂生無可戀的模樣儼然世界末日在即,她忍不住軟言反駁。

    品行端方的他如果卑劣,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

    「卑鄙的佔有妳,惡劣的束縛妳…都是我真實的慾望,妳會討厭我,懼怕我…皆情有可原。」

    費昂神色晦暗痛苦,句尾只餘絲絲氣音。

    不顧她的意願,他在強行與她成結時說的全部都是…

    想當她唯一的Alpha,想要她是他的,不給她離開,她要離開就把她弄壞…

    他雖後悔抱歉但真實就是如此,他就是個卑劣的罪人。

    「你…」

    費昂的無所隱瞞讓她囁嚅好幾秒,美眸翠色顫慄,而後波光瀲灧。

    他一片赤誠對她全盤托出所有超乎於情而無從遏止的劣欲,而她又能怎麼辦呢…如果最初她未招惹費昂,是不是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費昂…我沒有討厭你,也不懼怕你。」

    她把臉頰靠上他混亂鼓動的胸膛,柔婉清楚的表達。

    「…真的沒有討厭了!?」

    「嗯。」

    多個小時的惶惶不安因爲她這句話煙消雲散,費昂驚喜的再問一次,得到她的肯定回覆,俊臉的陰霾即刻被迷人笑顏取代,他展開單臂穩健抱起她置於懷中。

    兩人的合好讓等待的駿馬歡欣的繞著她們,牠還頂頂費昂似要主人稱讚牠,她則默契的把口袋中蘋果塞給這隻要成精的小動物。

    她摟緊費昂有力的脖頸,順利成章再度使用專屬她的大胸肌暖爐,但她嚴肅的告誡…

    「有問題要先溝通。」

    「了解。」

    費昂秒速回覆。

    「你以後不可以喝那麼多酒,不可以亂兇我,也不可以再隨便欺負我…」

    「全部都聽妳的。」

    他高挺的鼻樑頂抵她小巧的鼻尖磨蹭,毫不猶疑的堅定許諾她。

    「妳會回來和我睡嗎?」

    「會…」

    預計今晚能抵達目的地紮營,他無比奢望睡前最後一眼與晨起的第一面都能見到她。

    「還疼嗎?」

    「不疼了…我能自己走。」

    「我想抱妳。」

    「好…」

    她被費昂抱著返途並沿路欣賞風景,難以想像蟲族戰場會有這樣的桃源,抬眼是高聳挺拔的櫸木,腳下叢生的銀絨花秀雅芬芳。

    「不討厭了…那…妳依然喜歡我嗎?」

    磁啞的重低音壓在她額心,她抬眼瞥向他略微侷促的眸光。

    費昂到底有多在意,反覆的要和她確認。

    「喜歡你…」

    「太好了。」

    他大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贏了空前艱難的戰役。

    「我沒有體罰你,可以改免除債務嗎?」

    她決定趁機跟費昂討價還價,罪抵罪嘛…

    「這是兩碼子事。」

    「誒…怎麼這樣…」

    「不然賠款從一百倍減半為五十倍。」

    「五十倍還是好多啦…」

    她依然要賠到天荒地老,重點是他那顆執政官寶石軍徽她跑遍帝國首都店舖都估不出價格。

    「沒有期限,妳慢慢賠我…多久我都等妳。」

    費昂親吻她薔薇色的粉頰,恢復過往自然而然的討債兼撩弄她。

    她被費昂抱回部隊附近才被放下,最後融洽歸隊肩併肩的兩人一馬,自是少不了各種目光迎接,當然寬慰的佔據大多數。

    「迦勒大人,上尉和費昂大人合好了。」

    「太棒了!不然氣氛真令人受不了….」

    雙胞胎傑西傑利雙手合十,他們可不希望兩位軍中偶像就此僵持。

    先前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倆有貓膩,也不知道帝國首席執政官為何惹惱聯邦大使,總之良好關係恢復如初。

    「嗯。」

    迦勒微不可察的勾唇,公主的心情明顯變好,費昂能早點賠罪成功皆大歡喜。

    「……」

    不悅的唯有皇太子路德一人,他在眾開心的軍士前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心思千迴百轉後盪入谷底。

    該死!他一個不注意,費昂就耍心機,協同那隻心眼賊多的馬去搏取她的同情。

    都是做相同的壞事,費昂怎麼就能被輕輕放下呢?沒兩天她就不生氣了!?費昂肯定用了不知名的卑鄙手段討她歡心。

    「戰場的狀況我能應付,妳在皇太子的馬車多休息一下。」

    費昂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歸來,故作大方的讓她繼續跟他共乘,潛台詞就是不把他放眼裡對吧!?

    他捏緊拳頭…費昂更趁沒人注意扶了她的小腰一把,火辣辣的視線完全不離她,一切都是對他赤裸裸的示威。

    「好…謝謝。」

    她謝過費昂的好意,準備搭路德的馬車再度行軍,卻是瞥見路德用扭曲的表情死盯著費昂。

    路德做什麼呢?是不是心裡戲很多的又擅自揣測別人了。

    她拉了拉路德的衣角讓他回神,他冷哼一聲兀自先進馬車,面對面入座後她注意到他的臉色青白交加。

    「你怎麼了?」

    「妳還敢問?」

    她好聲好氣的關心路德,結果他不領情,態度衝得她乾脆閉嘴拉開窗簾賞景,角度正巧能將費昂和迦勒的英姿收入眼底。

    「不給妳看!」

    還敢問!還敢看!見異思遷的壞女人!沒多久前才躺他大腿睡覺睡得很香,沒想到轉瞬又被費昂勾走。

    「你有話就直說…奇怪誒…」

    路德強行又把窗簾拉下,她是摸不著頭緒的蹙起秀眉,隨時注意外面才能及時幫忙。

    「妳又跟費昂好上了是不是?」

    「我們本來就很好啊…」

    她實話實說,既然接受費昂的道歉,事情就落幕了。

    「…我真的是要給妳氣死。」

    他給她堵的一口氣不上不下,完全不哄他外還添火加油。

    「注意!注意!前方忽然出現蟲族黑洞!」

    傳令兵火急火撩的通報打斷她和路德的迂迴對話。

    與上回究極體現身之時相同的黑洞嗎!!!怎麼可能!?位置離失落之地終端尚差千百里…

    她焦急的想下馬車,但費昂與迦勒馭馬從窗外示意她稍安勿躁。

    「狀況不明朗,我跟迦勒先去查看。」

    「嗯…請先待在馬車內。」

    「好,你們小心。」

    他們的表情凝重,她霎時理解他們的用意,畢竟上次究極體主動追擊她。

    費昂和迦勒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她的視線,部隊的速度大幅減慢,陣型緩慢變動,馬車窗左側是塵土飛揚的不明彼方,右側則被蓊鬱的樹林遮蔽視線。

    响午時分,短短不到幾分鐘,天色卻頃刻由晴轉陰,前方烏雲密布,預吿接下來變幻莫測的天氣與事態。

    她心神不寧的頻頻張望,手指一會於膝蓋敲擊,一會觸摸配劍。

    「我們帝國的執政官不需要妳這個聯邦大使煩惱。」

    路德正色說道,他當然聽說過究極體的可怕,也很想去前頭大顯身手,但身為皇太子當以政治局勢為重,自身生命安全為最優先考量。

    「!!!」

    驀地好幾個劇烈震動,不知什麼變故讓馬車驟停,她因慣性前撲,路德大變臉色把她護緊,她聽到他低咒出聲。

    「該死…不會吧…」

    外頭的紛雜與皇家侍衛隊的呼喊證實他的猜測。

    「警戒!保護皇太子殿下!刺客來襲!!!」

    以下是簡體版---------------------------------------------------------------------------------------------------------------------

    第一七一章-悔意与劣欲皆为真实

    皑皑白雪,苍松翠柏,她乘着费昂的坐骑珀索斯于树林中漫步,她对牠倾吐起牠主人的恶行。

    「你知道你的主人多坏吗?你以后遇到喜欢的雌性不可以这样硬来…他…」

    她的rou体恢復了,可心里的疙瘩未消,纵然费昂当时醉酒,她也没有大度到短时间释怀。

    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与其说是她遛马,不如说是珀索斯载她散心,方向都由这隻聪颖的神驹带领,分秒在她的话语与马儿偶尔的嘶鸣附和里缓慢流逝。

    「我们差不多该回去囉…」

    掐指一算自由活动时间即将结束,她调转缰绳准备原路返回大部队集合。

    「啊…要去哪里?」

    珀索斯却往别条林间小径奔驰,以她才学习月馀的马术驾驭不了径直前进的牠。

    直至载她行往一条两侧植满榉木与绒草的冰湖步道,牠放慢速度,高大轩昂的身影早已等待她许久。

    珀索斯这个小叛徒!亏她时常都把自己的苹果留给牠吃,竟然忘恩负义的伙同牠主人来设计她。

    慌张的她与杵在原地凝望她的费昂愈来愈近,最后停驻于一尺的安全距离,他让马背上的她居高临下的迎向他。

    森林湖泊银装素裹,草木水泽的界线模糊,晶花纷纷扬扬,层层雪幔笼罩黑军服的英伟男人,被他的热息融成半透的纱雾,他炙灼的情感穿过雾气朝她奔腾而来。

    「对不起。」

    发自肺腑…低沉明晰的耳语萦绕冰天雪地的美景。

    淼淼回音与徐徐清风拂动榉木与绒草,她紧闭的心扉也开了一角。

    「……」

    她朦胧泛水的碧翠星眸与费昂颤动流火的棕红瞳仁相望,他眼瞳里令她惧怕的暴戾黑芒不復存在,只馀深浓的后悔与歉意。

    「我明白道歉已经于事无补,妳怎麽罚我都行。」

    费昂语气诚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他仰视骏马上的她并交递给她一支体积可观的长型物体。

    他负荆请罪的低姿态让她沉默接过,一看便心理有数…帝国军棍,还是轻量升级版,好使力又特别痛,绝对每下都留痕迹那种。

    她紧抿粉唇高高举起军棍,费昂自动自发的向前两步准备用正面接罚,她却不争气的于半空收回军棍,铿锵一声丢在地上。

    终究是没捨得私刑严惩她喜欢的那张成熟帅脸与那具完美男体。

    「打你又有什麽用,你都已经欺负完我了…」

    她想恶狠狠的指责费昂,怎奈出口却是悽柔语调,更隐隐有哭腔。

    「妳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惹人怜惜的模样让他想即刻搂她入怀安抚,但又怕唐突她因此极力按捺住冲动。

    「我需要时间静静不行吗?」

    「我知道…可是已经很久了…还没好吗?」

    「哪有很久?」

    「妳整整三十个小时都没和我说话了…」

    她不理睬他的每分每秒都折磨得他精神衰弱,他是真扛不住才出此计策,联合马儿把她载来见他。

    「你…我…」

    才一天多一点…她尚未做好直面费昂的心理建设,给他这样积极行动,各种情绪翻涌,她无措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妳别…」

    怎麽办!?!?!?他又要惹哭她了!!!

    道歉没有用…她也不打他惩罚…

    他呕心沥血的硬是从短短几秒内从记忆深处搜索双亲相处的各种案例…对了!最严重的那次冷战…他记得父亲跪房门。

    「费昂…你做什麽啦!!!」

    她惊呼出声后飞身跳马,小手瞬抵他阔直的肩膀,在费昂双膝落地前一刻堪堪阻止他。

    不同于迦勒的效忠半跪…费昂竟然是想全跪…

    堂堂一个帝国战神,各式头衔声望立于帝国至高点的男人,竟然想用卑微的跪伏来祈求她的原谅。

    「妳终于理我了呢…」

    沉哑的感叹从喉结窜出,粗糙大掌包复她抵他双肩的纤细十指密合坚硬的肩骨,费昂舒展开的剑眉邃眼与她盈满慌乱的俏美脸蛋仅方寸之间,龙涎香热息喷洒她柔嫩的肌肤。

    「你这样很可恶…」

    费昂是不是捏住她吃软不吃硬这点来用苦rou计,她从来不知道铁血肃穆的他会有如此面貌。

    「全是我的错,妳愿意原谅我吗?」

    她被费昂拢紧在火烫的怀抱,他靠在她耳边说话,阳刚的信息素喷的她耳朵如滴血殷红。

    「算了,反正你当时喝醉酒…」

    她羞恼的想抽离手他不让,跺脚踩他好几下他也不退,无计可施的她只能睁圆美目嗔他。

    「不是只有酒的问题…是因为我的本质就是如此卑劣的男人。」

    他却是自嘲一笑。

    「为什麽要这样说你自己,你才不是…」

    费昂生无可恋的模样俨然世界末日在即,她忍不住软言反驳。

    品行端方的他如果卑劣,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卑鄙的佔有妳,恶劣的束缚妳…都是我真实的慾望,妳会讨厌我,惧怕我…皆情有可原。」

    费昂神色晦暗痛苦,句尾只馀丝丝气音。

    不顾她的意愿,他在强行与她成结时说的全部都是…

    想当她唯一的Alpha,想要她是他的,不给她离开,她要离开就把她弄坏…

    他虽后悔抱歉但真实就是如此,他就是个卑劣的罪人。

    「你…」

    费昂的无所隐瞒让她嗫嚅好几秒,美眸翠色颤慄,而后波光潋灧。

    他一片赤诚对她全盘托出所有超乎于情而无从遏止的劣欲,而她又能怎麽办呢…如果最初她未招惹费昂,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费昂…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惧怕你。」

    她把脸颊靠上他混乱鼓动的胸膛,柔婉清楚的表达。

    「…真的没有讨厌了!?」

    「嗯。」

    多个小时的惶惶不安因爲她这句话烟消云散,费昂惊喜的再问一次,得到她的肯定回复,俊脸的阴霾即刻被迷人笑颜取代,他展开单臂稳健抱起她置于怀中。

    两人的合好让等待的骏马欢欣的绕着她们,牠还顶顶费昂似要主人称赞牠,她则默契的把口袋中苹果塞给这隻要成精的小动物。

    她搂紧费昂有力的脖颈,顺利成章再度使用专属她的大胸肌暖炉,但她严肃的告诫…

    「有问题要先沟通。」

    「了解。」

    费昂秒速回复。

    「你以后不可以喝那麽多酒,不可以乱凶我,也不可以再随便欺负我…」

    「全部都听妳的。」

    他高挺的鼻樑顶抵她小巧的鼻尖磨蹭,毫不犹疑的坚定许诺她。

    「妳会回来和我睡吗?」

    「会…」

    预计今晚能抵达目的地扎营,他无比奢望睡前的最后一眼与晨起的第一面都能见到她。

    「还疼吗?」

    「不疼了…我能自己走。」

    「我想抱妳。」

    「好…」

    她被费昂抱着返途并沿路欣赏风景,难以想像虫族战场会有这样的桃源,抬眼是高耸挺拔的榉木,脚下丛生的银绒花秀雅芬芳。

    「不讨厌了…那…妳依然喜欢我吗?」

    磁哑的重低音压在她额心,她抬眼瞥向他略微侷促的眸光。

    费昂到底有多在意,反复的要和她确认。

    「喜欢你…」

    「太好了。」

    他大松一口气,她还以为是赢了空前艰难的战役。

    「我没有体罚你,可以改免除债务吗?」

    她决定趁机跟费昂讨价还价,罪抵罪嘛…

    「这是两码子事。」

    「诶…怎麽这样…」

    「不然赔款从一百倍减半为五十倍。」

    「五十倍还是好多啦…」

    她依然要赔到天荒地老,重点是他那颗执政官宝石军徽她跑遍帝国首都店舖都估不出价格。

    「没有期限,妳慢慢赔我…多久我都等妳。」

    费昂亲吻她蔷薇色的粉颊,恢復过往自然而然的讨债兼撩弄她。

    她被费昂抱回部队附近才被放下,最后融洽归队肩併肩的两人一马,自是少不了各种目光迎接,当然宽慰的佔据大多数。

    「迦勒大人,上尉和费昂大人合好了。」

    「太棒了!不然气氛真令人受不了….」

    双胞胎杰西杰利双手合十,他们可不希望两位军中偶像就此僵持。

    先前明眼人都看的出他俩有猫腻,也不知道帝国首席执政官为何惹恼联邦大使,总之良好关係恢復如初。

    「嗯。」

    迦勒微不可察的勾唇,公主的心情明显变好,费昂能早点赔罪成功皆大欢喜。

    「……」

    不悦的唯有皇太子路德一人,他在众开心的军士前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心思千迴百转后盪入谷底。

    该死!他一个不注意,费昂就耍心机,协同那隻心眼贼多的马去搏取她的同情。

    都是做相同的坏事,费昂怎麽就能被轻轻放下呢?没两天她就不生气了!?费昂肯定用了不知名的卑鄙手段讨她欢心。

    「战场的状况我能应付,妳在皇太子的马车多休息一下。」

    费昂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归来,故作大方的让她继续跟他共乘,潜台词就是不把他放眼里对吧!?

    他捏紧拳头…费昂更趁没人注意扶了她的小腰一把,火辣辣的视线完全不离她,一切都是对他赤裸裸的示威。

    「好…谢谢。」

    她谢过费昂的好意,准备搭路德的马车再度行军,却是瞥见路德用扭曲的表情死盯着费昂。

    路德做什麽呢?是不是心里戏很多的又擅自揣测别人了。

    她拉了拉路德的衣角让他回神,他冷哼一声兀自先进马车,面对面入座后她注意到他的脸色青白交加。

    「你怎麽了?」

    「妳还敢问?」

    她好声好气的关心路德,结果他不领情,态度冲得她乾脆闭嘴拉开窗帘赏景,角度正巧能将费昂和迦勒的英姿收入眼底。

    「不给妳看!」

    还敢问!还敢看!见异思迁的坏女人!没多久前才躺他大腿睡觉睡得很香,没想到转瞬又被费昂勾走。

    「你有话就直说…奇怪诶…」

    路德强行又把窗帘拉下,她是摸不着头绪的蹙起秀眉,随时注意外面才能及时帮忙。

    「妳又跟费昂好上了是不是?」

    「我们本来就很好啊…」

    她实话实说,既然接受费昂的道歉,事情就落幕了。

    「…我真的是要给妳气死。」

    他给她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完全不哄他外还添火加油。

    「注意!注意!前方忽然出现虫族黑洞!」

    传令兵火急火撩的通报打断她和路德的迂迴对话。

    与上回究极体现身之时相同的黑洞吗!!!怎麽可能!?位置离失落之地终端尚差千百里…

    她焦急的想下马车,但费昂与迦勒驭马从窗外示意她稍安勿躁。

    「状况不明朗,我跟迦勒先去查看。」

    「嗯…请先待在马车内。」

    「好,你们小心。」

    他们的表情凝重,她霎时理解他们的用意,毕竟上次究极体主动追击她。

    费昂和迦勒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她的视线,部队的速度大幅减慢,阵型缓慢变动,马车窗左侧是尘土飞扬的不明彼方,右侧则被蓊鬱的树林遮蔽视线。

    响午时分,短短不到几分钟,天色却顷刻由晴转阴,前方乌云密布,预吿接下来变幻莫测的天气与事态。

    她心神不宁的频频张望,手指一会于膝盖敲击,一会触摸配剑。

    「我们帝国的执政官不需要妳这个联邦大使烦恼。」

    路德正色说道,他当然听说过究极体的可怕,也很想去前头大显身手,但身为皇太子当以政治局势为重,自身生命安全为最优先考量。

    「!!!」

    蓦地好几个剧烈震动,不知什麽变故让马车骤停,她因惯性前扑,路德大变脸色把她护紧,她听到他低咒出声。

    「该死…不会吧…」

    外头的纷杂与皇家侍卫队的呼喊证实他的猜测。

    「警戒!保护皇太子殿下!刺客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