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依偎
十九.依偎
英國威爾斯西南部---彭布羅克郡，聖戴維斯城市。 「好美的景色，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海灣景緻了。可以直接眺望聖布里茲灣。」 潔西卡很開心，臉頰因風塵僕僕的期盼旅程而紅潤。其實她已經略顯疲憊，可是在見到眼前的峽灣景致後，精神馬上雀躍抖擻，帶著滿足的微笑閉上眼，讓舒服的微風吹拂因長途飛機和顛簸旅途而僵硬不已的皮膚與四肢，她輕輕抬起雙手，展開手掌，略仰下巴，顯示她有多麼地享受這一刻。 丹尼爾不自拔的從背後環繞腰間擁抱她，他沒有心思跟著潔西卡望著眼前的景色，他埋首在她肩窩，歡心嗅聞她頸窩的毛細孔散發出來的清新香味，混合著茉莉花香皂和馬鞭草的氣味，對他而言，是撩人，也是療癒。深深嗅吸一股潔西卡被海風吹拂到他鼻前的一綹長髮上向日葵香氣後，才滿意的用鼻子輕柔摩娑她耳際旁的細緻皮膚，抬起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帶妳先簡單參觀一下，妳一定餓了，我弄東西給你吃。」 她轉頭，紅唇彎起跟上弦月一樣的甜美笑容，點頭輕聲說好。 他牽起她的手，發覺已被海風吹拂得有點冰涼，他加重力道握緊。 「這是主屋。」他帶她漫步在翠綠色的草皮上說。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棟地中海風格的主屋印入眼簾。兩層樓磚造水泥的牆面看得出新漆上雪白色的防水漆，黑色屋瓦形成鮮明的對比，瓦頂上的煙囪讓她猜想屋內想必會有個典雅鄉村風格的壁爐，她開始幻想起與丹尼爾裹著薄毯，依偎在爐前的幸福畫面。 「左後方那兩間，較靠近主屋那間是側屋，三房的設計。左後方離側屋有點距離的那間小屋，是我爺爺前幾年才購買的，原本的主人要回加拿大含飴弄孫養老，就將後方一個馬場和那間小屋及土地一同販售給我們。」在走進主屋大門的這段距離，他細心的低聲解說。 潔西卡柔順的邊聽解，邊依循丹尼爾的說明轉動視線。笑容不變。 「原本那間小屋也是要改建成三房的格局，這樣加上主屋的話，就足夠我們全家族一起來渡假。但這畢竟隨著我們成為大人，日益忙碌之後，成了一個很難達成的夢想。所以，默默地，它成了一間堆放東西的雜物間。」 她理解地點點頭。 兩人步上大門臺階，和牆面一樣也是漆著防滑暨防水白漆的寬闊三層臺階，兩旁的扶手同樣的磚造層疊堆砌而上，她不自覺的邊踏上階梯，邊用手指劃過那不規則的石磚扶手檯面。扶手牆邊的兩側，主屋的正牆前，則種植了一大欉葉片翠綠光澤的槴子花，現在正值花開季節，純白色花瓣，散播著淡雅宜人的馥郁芳香。 潔西卡發覺大門的門框是手工雕刻的，仔細一看，上頭是蜿蜒藤葉與杜鵑花圖案，工法專業。 「為甚麼選擇杜鵑花圖騰？」她欣賞地盯著門框上的雕刻圖問。 「那是我爺爺最喜歡的花。」丹尼爾不急著開門進屋，先滿足潔西卡的好奇心比較重要。「不只是這裡有手工工藝，待會進屋後，妳會慢慢發現有很多特別含意的工藝細節的。」 「特別含意？」她離開門框視線，轉眼抬頭看著他。疑問的語氣配上俏皮的噘嘴，讓丹尼爾原本也略顯疲態的眼角頓時活絡，顯然開懷。 親暱地輕吻一下她的太陽xue，他才繼續解釋：「威廉大學三年級那年的暑假跟寒假，和一位同系的同學飛來這裡，在不影響原本的結構裝潢下，把我們爺爺和奶奶今生最浪漫與幸福的回憶增添其上。隔年，我爺爺、奶奶來渡假時，那個驚喜感動的神情，讓人心中感覺到滿滿的幸福。杜鵑花是我爺爺小時候台灣的老家門前庭院所種植的花。據我爺爺形容，庭園裡一整片粉紅花海，杜鵑花期很短，大約兩星期左右，每到花開時，年小孩提的爺爺就會摘下一朵，插在他母親，就是我曾祖奶奶的耳朵上，那是爺爺此生覺得最美麗的畫面。」 兩人一同進入屋內。 「這裡整理得很乾淨。」她環顧一下客廳說。視線最後停在客廳右後方，那個位置是湖水藍搭配牛奶白風格設計的廚房，傳統的地中海風情。 「我們有委託一位女士，珍妮佛太太，請她每個月幫我們整理房子，若要過來前也會事先通知她。我上星期有先跟她連絡。酬勞給的蠻優渥的喔。」丹尼爾睨了下眼，俏皮說。 她被他難得的可愛模樣惹笑出鈴鐺般笑聲。 「珍妮佛太太與先生在後方的山坡地經營一座農場，主要是飼養乳牛和放養綿羊。大約五年前，他們擘劃了一個區域種植有機草莓，珍妮佛太太的草莓果醬是最棒的，妳一定會喜歡。我明天帶妳出去逛逛時再繞過去跟他們打個照呼，今天妳累了。現在呢，我想先打理妳。妳想先吃東西呢？還是要先泡個舒服的澡？」丹尼爾把潔西卡的注意力拉回來，溫柔詢問。他邊說，邊輕柔的將她一綹長髮勾在耳後。 「我想先吃東西。」她咬著下唇，輕聲說，帶點害羞的傻笑。 他聽聞後笑意盈盈，「來吧，我先把妳餵飽再說。」牽起她的手，帶領她走向剛剛望著的廚房。 廚房中央有一個牛奶白烤漆的大桌子，只擺了四張湖水藍色系的餐桌椅，其實這張桌子至少可以讓八個人同時用餐。看來艾德溫家確實很難可以來場全家族旅行，這裡的渡假使用比較傾向於個人依照自己的生活及其閒暇逕行做行程規劃。餐椅木作也看得出是手工的，因為椅背不是單純的滑面木片板，而是立體雕刻的褐鵜鶘。丹尼爾拉開餐椅，扶著潔西卡腰間請她入坐時，她視線立即被餐椅背所吸引。 他沒有等潔西卡開口詢問，馬上就為她做了解答。「這也是威廉的作品。褐鵜鶘是路易斯安納州的州鳥。我母親是路易斯安納州人。」 她的笑容喜悅飛揚，關於這些丹尼爾家人的故事令人感覺溫馨。 「珍妮佛太太做了兩份焗烤千層麵在冰箱裡。」丹尼爾打開冰箱，目光看著某個定點說。 「你拜託她的？」她側轉身子，看著他後背問。他的背影真好看。 丹尼爾點頭，動手取出兩盒方型玻璃保鮮盒，從透明的玻璃面可以清楚看到那是珍妮佛太太費心的料理，讓他們使用微波爐加熱後即可食用。 她看著他取下上蓋，將一盒千層麵放入爐內，快速用大拇指設定好時間，按下啟動鍵，再走回冰箱前，取出另外兩盒保鮮盒，是綠葡萄和櫻桃番茄。 他走回餐桌在潔西卡對面坐下，將兩盒水果置於桌上，較靠近她的那一方。兩人一起動手打開保鮮盒上蓋。 微波爐叮鈴聲響，丹尼爾站起來，潔西卡跟著動作。 他馬上制止她，「我來就好。」 她嘟著粉唇搖搖頭，說：「我來準備叉子。」 他笑了，讓她跟著來到櫥櫃前，拉開兩個抽屜，從一個抽屜裡取出隔熱手套；潔西卡則挑選著另一抽屜裡頭的叉子，慎重地選擇了兩支同品牌約七吋長的餐叉，接著走回餐桌位置坐下。丹尼爾套著隔熱套的雙手捧著加熱好的千層麵隨她身後來到桌旁，這一份先給她。 「好香。」聞著繚繞升騰的香氣，潔西卡滿足地讚嘆。最上層莫扎瑞拉起司與帕瑪森起司的混合焗烤，其香脆的咖啡色澤無比誘人，嘻，她願意為了這份料理再多胖一公斤。 丹尼爾設定著已放入第二份千層麵的微波爐說：「珍妮佛太太非常會做菜，她常常受邀到各社區擔任料理講師，教導城裡的太太們各方美食廚藝。好多人拱她出來開餐廳呢，但她說已經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他將微波好的千層麵取出端取到餐桌上，坐下時看著潔西卡手中的叉子，這小妮子竟然在等他一起開動。他心中緩緩氳起一絲感動。 「趕快吃。」他溫柔的對潔西卡說，滿意的看著她開始動作後繼續說：「她最喜歡朱利安來這裡渡假了。她喜歡和他切磋、研討廚藝。」 潔西卡歡欣的聽著，那長長拉不斷的起司絲讓她每挖食一口，手都得舉得高高的。 兩人邊聊天邊享用，千層麵吃到最後一口，丹尼爾逼迫已脹滿飽足感的她再吃一些水果。她照辦，直到真得吞不下去為止。 「來。」他來到她身旁牽起她的手。 去哪？碗還沒洗呢？ 丹尼爾有讀心術。「就丟著吧，明天再處理。」 說完逕自牽著她往樓梯走去。 他帶領她來到二樓長廊最後一間房間。 「我們住這個房間。」來到房門口，他紳士的包辦了兩人的行李箱，她先推門進入。 「這個房間有獨立的衣帽間，就在浴室外。先整理行李，我們一起泡澡。」他看著她說，隨即動手打開兩人的行李箱。 潔西卡聽到『一起泡澡』四個字，疲憊蒼白的臉不免爬上緋紅。他早料到她的迫窘，勾起唇角，直直盯著她看。 「我答應妳只泡澡。其他事我都不會做。」他將兩人平時睡覺時穿著的棉T、短褲拿在手上說，表情正經。 噗哧！潔西卡感覺被空氣給嗆了一口。既覺害羞，又被他冷面笑匠的語調給惹得想發笑。 他摸了一下她臉頰，疼愛的語氣：「我去放水。」要轉身前還輕挑了一下眉毛。 潔西卡笑出了聲，受不了他的那種呵呵笑。 她看著他走進浴室後，簡單打量房間一圈。走到床墊旁，聞到一股清淡的陽光香味，暖烘烘的溫煦芬芳從床上那套軟綿綿的被褥散發出來。 接著她開始動工，把自己與丹尼爾行李箱的衣物、用品一一拿取出來，整齊地放置到浴室外的衣物間。她的保養品不多，零散的幾罐乳液則放在牆邊一個木作梳妝台上。她偶然看到梳妝鏡裡的自己，髮尾怎麼這麼翹？隨手撥了幾下，便聽到丹尼爾的呼喊聲。 「潔西卡，可以進來囉。」高喊的聲音特別滑膩，還帶點耍寶。 她搖搖頭，微笑的唇角揚高高降不下來。 「好。」 走進浴室，印入眼簾的，是丹尼爾已經脫光光了！她扁了下尷尬的嘴唇，頭頂竄出一道害羞的熱氣。 現在換丹尼爾頂著一張受不了的面孔。 「我們應該不是看到彼此的裸體還會害羞的那種關係了吧。」他話都還沒說完，就動起手要幫她脫掉衣服。 潔西卡扭扭捏捏抖了下肩膀，沒有反駁的揚高手臂，乖巧安順地讓他拉掉上衣。這讓她想起了上次他幫她洗澡那件事。 果不其然，他雙手已經自然環住她身體，正在背後忙著解開蕾絲內衣。她的害羞尺度再次筆直往上攀爬。 因為雙手實在不知道該放哪，她假裝若無其事、鎮定的解起腰間牛仔裙的鈕扣，拉下拉鍊，動作定住──不知道該先脫下裙子，再脫內褲？還是一起俐落的拉下？ 她白發愣了。因為丹尼爾褪下內衣時，看到她光裸的上身就情不自禁貼上吻起她的唇。 他撫著她一側耳朵的手輕輕叩攏，撫觸她rufang下緣的手掌散發出男性的溫熱感。她感覺自己的心又快要醉了。 「唉呀！」丹尼爾驟然離開她的唇，怪聲囔叫：「說好只泡澡，其它事都不做的！」 潔西卡從些微的驚嚇到上翻一個小白眼的轉折表情逗笑了丹尼爾。 她知道自己被整了。委屈地鱉起嘴唇，假裝被他搞得此刻心情有點不美麗。 他趕緊再湊上一個吻融化她。她則立即環起手臂抱住他的頭表達自己沒有真的生氣的回應。當然，連同熱烈纏繞的唇舌一起。 水流從水龍頭裡嘩啦啦傾瀉，像在為他們甜蜜的吸吮聲和音伴奏。 浴室裡的蒸氣濕度愈來愈飽和，牆上的衛浴鏡已經凝結上一層薄霧，看不出鏡面上頭的影像。 兩人廝纏的唇舌好不容易鬆開。丹尼爾幫她脫下牛仔裙，潔西卡則跟著褪下那條小內褲。 他牽起她的手，示意她先踩進層疊綿密泡泡的浴缸裡，自己則轉身關掉水龍頭。 下一步動作，他走到浴缸後段，小心翼翼將修長小腿踏進浴缸中，坐在潔西卡背後。 浴缸大小容納兩個人剛剛好。他從後面環抱潔西卡，泡泡因他的進入整個水平升高到他胸膛位置，浪漫的畫面簡直像在拍電影。 他下巴抵在潔西卡頭頂上，視線落在他們兩人正交纏遊嬉的雙手。很無聊，就只是他抹弄她指頭上的泡泡，她將一坨大泡泡放在他手背上而已，來來往往地糊弄著泡泡兩人就玩得不亦樂乎了。 手玩完了，接著開始玩腳…… 兩個人四隻手臂交環在潔西卡小腹上。他長腿企圖扣住她的一隻小腿，她則用另一隻腳的腳底抹弄他腳背；他躲開，旋即故意用腳趾頭刮她的腳踝，她因急忙閃躲而盪漾一些泡泡水花，噴濺了浴缸周圍。 玩得呵呵笑的兩人渾然不知時間的流逝，浴池裡的水溫逐漸趨冷，鏡子上的霧氣早已化成滴滴小水珠滑落鏡面。 等到丹尼爾意識到時水都冷了，他深深的用力吻了下潔西卡太陽xue，柔聲說：「好了，該起來了，妳會感冒。我幫妳沖澡。」尾音才結束他已經站起來，一腳踩在浴缸外的磁磚上，細心牽著潔西卡，等待她扶著他手臂當依靠，安穩地踩在地板上後他才離開浴池。 甜蜜的沖刷泡泡遊戲同樣嬉鬧了好一陣子才結束。 而結束泡澡遊戲後，擦乾身體、著上舒適睡衣的兩人，又這裡弄弄、那裡聊聊地過了一個小時，才終於躺在床上依偎著入睡。 陽光穿越玻璃窗灑入房間，金色的光輝耀得房內通亮。 丹尼爾緊牽潔西卡的手，另一隻手臂弓起抵著頭，從上方俯望著剛醒來的睡美人。經過一晚的美好睡眠後，她的身體不再冷冰冰，且更敏感柔軟了。 「第一天，我們要做些什麼呢？」潔西卡揉揉眼睛，笑看著他問。 「或許，」他吻了下她的額頭，說：「我們可以先來製造這趟旅行的第一次甜蜜性愛後，再來計劃……」 哈哈哈，潔西卡笑了。心想，美好的早晨，用一場溫柔美妙的性愛來做為這一天的開場白真的很不錯。她此刻的心情，無比愉悅。 「先從這裡開始好了，」丹尼爾突然滑下身體，迅地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她驚呼一聲！ 他來到她身下敞開的雙腿間，小腹被溫熱的唇舌給侵略了。 狡猾的舌尖也沒放過敏感的肚臍，她不自禁扭動臀部的模樣他很喜歡。 潔西卡呼吸已經開始加重，輕咬下唇閉眼享受著。 油滑的搔癢再下一城，他邪惡的修長手指並用拉掉她的短睡褲，搔弄起她的大腿內側。這樣根本是犯規，哪有一開始就進攻她最敏感的肌膚地帶的啦！ 丹尼爾表情掩飾不住的滿意。只要用唇舌親親她的肚臍和大腿內側，即知道她甜蜜的xiaoxue立馬就會濕了。 果不其然，甘甜的閃亮蜜液已經滑出她本來貼合的陰唇，他英俊的臉迷情貼上散發誘人荷爾蒙的私處，吐出一絲嘆息後，深吸一口── 啊！怎麼這樣？潔西卡羞得兩手摀著臉。她做夢也想到丹尼爾會這麼做，做這麼…這麼…yin穢的動作？說yin穢好像太誇張了。總之，就是很…很…好色的感覺啦！ 她雖然如此羞怯、扭捏、不自在。可是，那柔美的幽暗花蕊卻再次背叛了她──又濕得一蹋糊塗了！ 他輕手撥開那朵花蕾的皺褶，伸出舌尖，刷地舔一下。 她觸電了！ 潔西卡嗚咽低鳴：「啊…」 再舔一下── 她膝蓋下意識想攏緊，被早知道她會如此反應的丹尼爾扳開。 門戶大辣辣洞開的姿勢她很不習慣，卻不討厭，因為是他。 品嚐也好，低級也行，猛烈也可以，粉身碎骨也沒關係，貪婪的掏空她也願意，這男人想怎樣都可以。 他舔得她渾身都在抽搐顫抖，感覺一把大火正在燒灼她全身，再這樣下去她會化成灰…… 「丹…拜託──」她啞聲懇求，含著一點哽咽。 丹尼爾粗喘一口氣息，挺起身子，手掌往她頭側一壓，整個身體拱在她上方，混著火焰的眼炯炯地看著那張喘吁著嬌嬈慾望的臉蛋。 下身直接推進！ 堅硬的碩大沒有預警地插入那朵渴求得瘋狂的秘xue。 「…啊…！」 潔西卡下巴仰高，嬌喘聲聽在他耳裡好悅耳。 他奮力前進──後退── 前進──後退── 她揚聲嬌喘：「啊…啊…！啊……」 火把若點燃，定會愈燒愈濃烈。 若再潑上一桶油，恐是狂烈蔓延，退無可退呀！ 他激情地輪番挺進──抽出── 挺進──抽出── 「呃啊！」喉嚨不禁粗啞低嗚。 因xiaoxue被狂亂直搗的潔西卡，整個感官不是亢奮，就是狂喜的戰慄。 「啊…！丹……」 「啊！啊…丹…丹尼爾──」她沉醉又無力地呼喊他的名字，像身處在迷幻夢境中。 他同樣醉了，呼吸已然停止。應該說緊繃的勃起來到了某個極限邊界，懸崖下有一個巨大漩渦，強力水漩冷不防的螺旋湍扯，他急速俯衝──下墜──旋轉──擺盪──衝撞── 「呃啊！」他狂叫一聲！ 最後一下強勁撞擊，將潔西卡頂向漩渦最激奔的渦核漩流處── 她尖聲叫道：「…啊！啊──啊…！」 強烈而美妙的感覺壯麗炸裂，興奮的暈眩感熾熱籠罩。兩付劇烈喘息的軀體緊緊相擁，直到激情得發痛的高潮緩緩平息。 他深吻她額頭好些時刻才依依不捨退出。 「來整理著裝吧，我帶妳出去繞繞。」 潔西卡歡心的回他一個親吻，讓他牽著手起身，兩人親密的一同走進衛浴間。 丹尼爾穿著輕鬆，白T恤，牛仔褲，帆布鞋。像一般美國鄰家大男孩的打扮，也是潔西卡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休閒的穿著。 「打開那扇窗。」從衣帽間出來，他不急著領她下樓用早餐，反倒用下巴點了下她身後的弧形窗戶。 那是一扇雙開外推式窗戶，噴砂霧玻璃，牛奶白窗框，在一片皇家藍的牆面上，有種回歸自然的純粹。 帶著疑惑，她順應他轉身走向窗戶，雖然不知道為甚麼丹尼爾要她推開這扇窗。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有某種特別的東西是他想跟她分享的，正在窗外等著。 她拉開窗戶中間的扣鎖，輕輕，不確定地，往外推── 是一顆蘋果樹！結果纍纍的蘋果樹，大大的紅蘋果，表面還閃著早晨露水的霧曦露珠。 驚呼出聲！潔西卡開心驚喜的看著眼前垂著一顆大紅蘋果。 雀躍的伸出手，輕輕地，將那顆閃動的紅蘋果採擷下來，她用雙手捧著，轉頭，臉上掛著興奮的大笑容。 丹尼爾凝望她，疼愛的眼神梭巡著那張俏麗小臉蛋。 「蘋果，就在窗邊呢！」潔西卡說，興高采烈。 他點點頭，笑意滿盈的眼瞳依然晶亮。 「如果半夜肚子餓，不需要下樓，打開窗戶就有蘋果可以吃了！」她眼眸閃著瑩瑩光芒，聽得出聲音裡的歡心開懷。 「如果妳半夜肚子餓我會用更好吃的食物餵飽妳，不會讓妳只吃蘋果。」他走到她面前，輕彈她額頭說。 她感動得投入他懷裡。 兩人又緊緊相擁了好一會。 「走吧，」丹尼爾鬆開潔西卡。「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一如往常，她的手讓他緊緊牽著，順應他的牽動讓他引領著。 沒有開口詢問要去哪裡。 因為不用問。 他去哪，她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