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血色玫瑰和勾引(杨瑾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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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舟没听清她的话,黑幕在眼前闪动,嗡嗡耳鸣仿佛要扎穿耳膜般尖锐,有水在湿黏地舔舐他,吞没他的鼻息。 好痛苦。杨瑾舟觉得自己即将溺毙,在混沌中,他想,他得找到一截浮木来让他逃脱死亡的阴影。 他抓住了。 “扑通”一声,掀起巨大的水花,有比正在冷却的水更温暖的物体掉进他的怀里,黑暗逐渐占据所有视野,水彻底淹没他的脑袋,侵入鼻腔,口腔。杨瑾舟昏迷前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颜烟。 她像和他隔着一个世界,被她的影子遮住的光在她身后被水晕开成光圈,像尊显圣的神像。 她在看着他,她在拉他,她会救他……? 颜烟被猝不及防的巨力拉进温热的水流中,杨瑾舟像寻求庇护的狗崽一样依偎在她的身下,脑袋蹭过她的手腕,是湿润的热痒。她撑起身,长发落入水中,黑灰色的影子将他笼罩。 他是被她圈禁在影子中猎物,猎物主动将她拉进水中后半阖上眼,瞳孔不再聚焦,只是痴痴望着她的脸,气泡从他口中一个个晃悠升腾,然后破裂。水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只是握住她手腕的手发着颤也不肯松开。 她模糊想起极遥远的回忆,那是陈意刚进杨家,陈意是只惊弓之鸟,颜烟是她的幼雀,是她不得不坠在翅膀中正在燃着引线的炸药。惴惴不安的人有意无意忽视了她的孩子,颜烟孤零零在比以往巨大许多倍的房屋中迷着路,只能用一副开朗的蠢样掩饰被忘记的惶恐。 直到杨瑾舟找到她,他弱小,又充满让人暖呼呼的柔软善意,他扯着颜烟的衣角叫她jiejie,在一段漫长的日子里终于拉着她走出一团迷雾,然后,轻飘飘推她坠入比房屋更巨大的陷阱。 从此,形同陌路。 颜烟面无表情,她冷眼旁观,但肋骨处的光点在隐隐攒动。 烦。 溺水的人会将靠近的一切都缠紧,让人只能做一个救世主或陪葬品。杨瑾舟那么虚伪的人,死于真实的求生欲也是合适的结局。颜烟舔了舔尖利犬牙,她睨着逐渐闭上眼的杨瑾舟半晌,还是使了些力将只露出鼻尖的人拖了出来。 鬼知道重置的时间点会到哪,如果被发现做的手脚了可是很麻烦的。 颜烟扯了条毛巾,丢在躺在瓷砖上轻声咳嗽的杨瑾舟身上,他不是不想大口呼喘,而是随时间流动,他甚至无法再吸进空气,仿佛有什么隔开了他和世界,身体也开始逐渐发热,杨瑾舟尽力摊开手脚,想要接触更多的冷。 颜烟半蹲在他身旁,用毛巾摩擦他的胸腹,一边按压一边一点点关闭通感。窒息感因为粗暴的抚弄在渐渐消失,但更为灼人的欲望开始翻腾,热,痒,疼。杨瑾舟睁着迷蒙的眼,暖色的灯光在他眼中被模糊成巨大的日轮,带来永不止息的火焰。 他死了?是下地狱在接受岩浆倒灌还是烈火焚身? 凭什么,他甚至没听到神的判决,他的罪是……? 杨瑾舟的手慢慢举起,像要抓住视野中晃人的炙热太阳,但他他用尽所有力气握住的却是粗糙布料上一截柔软的腕,他在模糊晃荡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缕真实的温凉。 他好像笑出了声,颜烟听到他飘忽的声音,他说:“jiejie,我们一起下地狱了啊。” 颜烟抽出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杨瑾舟在力的作用下歪过脑袋,凌乱的湿发一半贴在他苍白的脸上,一半贴在地上。他闷闷咳笑,笑得蜷缩起身子。 颜烟没什么表情,她站起,没管地上狼狈的人,只是慢条斯理走到洗手台,认真仔细,一根根洗干净自己的手指。 她离开了浴室。 颜烟在自己的卧室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套上身干净睡裙,等她走出浴室,周身还缭绕着热的雾气。杨瑾舟只披着白色浴巾,他盘腿坐在她床边,听到门锁声响,他抬头看向颜烟,那副迷蒙的疯样似乎已然消失,两人对视片刻,杨瑾舟突然站起身,他朝她走近。 她没动,只是冷冷淡淡看他。 杨瑾舟没有停下步子,直至两人脚尖抵住脚尖,颜烟背抵在玻璃门上,“好热啊。”他轻声咕哝,将头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浴巾滑落,杨瑾舟重新变得赤裸。他牵起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rou上,“jiejie喜欢?摸?”他的呼吸粗且重,扑在她颈侧是湿热的。 颜烟嗤笑一声,这人压根没清醒。 “去你房间。”她放下手,杨瑾舟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也随之放下,他闷闷嗯了声,好一会儿才重新站好,抬步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拎着那条浴巾,将它丢进洗衣篓,然后自觉坐在了床上。颜烟又为自己拿了双手套,她仔细戴上,挑了几个玩具喷消毒液,回头一看,杨瑾舟已经向后仰,躺倒在床上。 颜烟走过去,用找到的情趣镣铐将他的双脚绑在床尾,双手手腕铐住放于头顶之上,紧接着她准备用眼罩遮住杨瑾舟那双半阖着,始终望向她的眼睛。杨瑾舟挡住了遮向他眼睛的红色布条。他偏过脑袋,看着颜烟认真说:“不要,黑。” 他不太清醒的时候说话就像发条玩偶一样一个词一个字地蹦出来。 杨瑾舟在她记忆里并没有怕黑的毛病,颜烟也懒得跟他拉扯,随意用手指将布条粗暴塞进他的嘴里,“那就好好含着。”杨瑾舟在她抽出手指时似乎轻轻咬了一口,轻得仿佛是个错觉。 接下来,可以做什么呢? 颜烟想了想,挑出一对乳夹,一对小巧,内有机关的银质重瓣玫瑰,随着胸乳的开发,花瓣将会展开,花枝上的荆棘会慢慢探出,直至深埋柔软的花蕊中,吮吸温热的血。血会随着花枝中细小的纹路攀爬着色,红玫盛放,溢出的血色露珠随着身体的颤抖,也许会如泪般垂落。 她将这玩意夹上杨瑾舟胸膛上的凸起,凸出的那一小点刚好挤压在花的中心,成了淡粉的花芯,在金属挤压中透着股柔软的rou感。玫瑰还是花苞呢。她用指尖刮擦了两下,花在他的胸膛上,随他的呼吸细细地抖,像在风中摇晃。 做完这一步,颜烟站起身,去桌上拿起手机。她打开摄像,再次对准杨瑾舟,镜头里纯蓝布料上的身体像一簇雾一抹云,他失焦的眼神虚虚望向摄像头,嘴中衔着的半截纯红布是他身上最浓烈的色彩。颜烟和他隔着镜头对视,杨瑾舟突然露出个笑容,那双空洞的眼睛眯起。 颜烟看见在屏幕上,红色的布带被他一点点用舌尖顶出,濡湿的深色染开一小团。 布带掉到床上,层层堆叠像朵花。 杨瑾舟朝着颜烟展示似地张开口腔,齿,舌,喉一览无余。 他的唇张合,他说:“jiejie,我在勾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