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周一。 放学铃刚敲没多久,教室里一派混乱。 课代表忙着下发考完试的卷子,大家边说笑边抄着黑板上的作业。 林菁轻帮姜时昭对折卷子,贴心地将她的分数藏在里面。 后头有人敲了敲门:“姜时昭同学不在吗?” “她一下课就出去了,”林菁轻摇摇头,“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传达。” 春风软软的抚在脸上。 这几天阳光很猛,这会才刚要日落,霞光万道,刺得楼梯上的姜时昭眯起眼。 高三的教学楼在西侧,学校为了使他们专心备考,专门将这建得离其他设施很远。 四周空荡,看上去孤零零的,充满沉寂肃杀的气氛。 姜时昭哼着歌踩着台阶向上,一点没被这压抑的气氛影响。 “学姐。” 到了教室门口,姜时昭甜甜地喊了声人。 学姐笑着把手中的文件袋给她,“这些天的作业都在这。老师让我帮他整理,但我看陈桁都没来拿,估计也是看不上学校的这些卷子。” 姜时昭拍拍胸脯保证:“没事,我想办法替你转交了。” 学姐笑笑:“又对他动了什么坏心思?” “哪有,”姜时昭努嘴,“我帮他拿试卷,我分明是好人。” 两人凑一起分享了点校园里的劲爆八卦,学姐才恋恋不舍地将姜时昭赶走。 晃晃悠悠地回到教室,林菁轻的样子欲言又止,姜时昭看到桌上摆着张卷子,就知道八成是分数难看。 姜时昭并不在意,也不打开,径直将那试卷塞进书包,连同文件袋还有各科作业通通都装点进去。 林菁轻突然想起来:“刚才有个同学来找你。” “谁啊?” “不知道,没留姓名,等了会没看见你来就走了。” 姜时昭没记心上,理好书包,蹦蹦跳跳地坐车就回了家。 打开门,家中一片肃静,姜洪国还没回来,王妈也不见踪影,这正合她意,想也没想就先溜到地下室去。 她要看看那只偷养的小宠物怎么样了。 狭小的卧室里,陈桁正坐在桌前看书。 他浑身都已清洁过一番,换上姜时昭从她爸衣帽间顺来的崭新衬衫,整个人看上去过分干净,过分清爽。 连头发丝都透着极近洁净,配上那副银框眼镜,周身散发着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 这是姜时昭这些天里第一次见到陈桁这般人模狗样,冷得直让人打颤,倒有些发怵了。 但姜时昭还是走到桌前,覆上他额头,装模作样地点评道,“烧退了,恭喜你。” 陈桁一动,姜时昭就立刻变脸,超后躲去,“哎——你之前允诺我什么来着?” 圆滚滚的杏眼狡黠地转,她的样子不过是在试探一只看似驯服的宠物,是否真心实意地遵从指令。 陈桁将那乱动的手腕从额头抚开,静默地仰头看她,“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急什么?” 姜时昭转过去,划开拉链,从书包里面掏出袋子,见陈桁要接,又往上一抬,脸上是孩童般的骄傲。 “我说话算话吧?” 陈桁并不回应,抬高夺走那份文件袋,打开来,抽出卷子,转身坐在桌前,提笔开始做题。 动作间脚踝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 那条铁链从他的脖颈挪到了脚上,长度延展,最远可达浴室,足够他在这间狭小的卧室里活动。 姜时昭着实没想到那晚陈桁居然这样轻易地答应了她,尽管他的眼神看上去阴险的可怕。 像某种爬行动物在绞杀猎物,将她缠绕、盘旋,然后缓缓收力。 她又不是笨蛋,当然感受到了。 就在姜时昭做好又一番rou搏的准备时,陈桁却突然开口了。 可以,但有条件。 他那时这样说。 你先讲,姜时昭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再看能不能接受。 陈桁要求她解下桎梏,给他每日提供洁净的换洗衣物、食品,还需要把学校落下的功课带来给他。 在这期间,她不可以再使用非常规手段强迫、触碰他的身体。 他的要求并非过分,听上去似乎还十分合理。 几番思索后,姜时昭应允了他的提议。 以为的危险没有到来,反而转变成更为平和的海面。 风平浪静,寂静无声。 昏暗中陈桁的胸膛如海浪般起伏,仍保持结束高潮时的狼狈样,像尊雕塑般坐立,直到她走过去捡落在地上的那件短袖,被陈桁一把抓住手腕扯了下来。 内裤抵住那根生殖器。 浅凉的后腰被粗粝的掌心托住。 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她的脸上。 柱身隔着布料陷进rou缝,硬挺的yinjing使姜时昭坐立难安,因汗液蒸发而逐渐发冷的身体又开始灼烧起来。 她不自觉地轻轻磨动臀部。 眼神也逐渐迷离了,微微弓腰起,小小的脑袋要向他贴近。 就在二人肌肤即将相触的一瞬。 陈桁淡淡仰头,对她示意,“解开。” 姜时昭怔忪片刻,不用多时,就立刻明白陈桁这个贱狗,就是要看自己对他的美色失神。 她握住那根铁链,轻轻一扯,陈桁立即发出微微的闷哼声,喉颈情难自禁地往前靠近。 姜时昭强硬地继续了未完成的动作,鼻尖擦过他的峰坨,感到那上面微微薄汗,“怎么证明你不是骗我解开,然后要逃?” 陈桁难得没躲,也不伸手制止,掌心又上托了一下她的后腰。 “谁主张谁举证。姜时昭,你既然提出这个赌注,就不要将信将疑,这点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 看着陈桁衣冠整齐在桌前做题的背影,姜时昭着实倍感陌生。 脑海全是那天晚上她赤身坐在陈桁腰间替他解项圈的场景。 她那时终于没了旖旎的心思,解锁时刻意要他难受,动作幅度都往大了折磨伤口,移动间下体又难免碰到一起。 硬挺的柱身在缝隙里涨大几分。 停在腰上的手这回终于松了,按住小腹,五指陷进白rou,发力将她推远了。 咔嚓。 自动铅笔断在卷面上。 “没事的话,就请你出去吧。” 姜时昭疑惑道,“凭什么?” “你的呼吸很吵。” “那你刷题的沙沙声就不吵了吗?” 姜时昭这才完全从记忆里回神。 “我还给你拿了卷子,提供新鲜水和食物,你这是什么态度?” 真是只叛逆的野狗,有了领地意识后就开始对自己狂吠了。 那背景停顿几秒,逐渐转身,野狗眼中显然染上几分不耐。 “真是了不起的恩惠。”他说,“需要我跪下道谢吗?” 她像听不懂讽刺一样,“可以啊,你现在就跪,最好再舔舔我的脚。” 姜时昭就坐在距离书桌几步之遥的床边,伸腿勾上他的腿。 “喏,给你。” 本着逗弄的心思,划着划着动作就变了味,她伸进陈桁的裤管,白袜摩擦他多毛的小腿。 沙沙作响的摩擦声。 “这不比我的呼吸声吵多了?” “姜时昭。” 陈桁警告的一声。 姜时昭怕他又动手:“我们约法三章过,你忘了吗?” “那你呢?” 陈桁低头看那腿一眼,指间微抖,终是没动, “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他终于放下笔杆,推开椅子,像是忍无可忍,眼神沉寂而危险。 糟糕,姜时昭想,她忘记让自己保持耐心了。 她讪讪地收回脚,晃荡双腿,不让自己被他看出紧张的模样。 “不是要写作业吗,你回去写吧,肚子好饿啊……我这就上去了。” 链条在地面蜿蜒,簌簌声响,移动到离她脚尖留有一寸空隙的前方时,他的动作停了。 弯下腰,强大阴影从上方笼罩她。 姜时昭开始后悔把他脖颈上的链条撤走。 “还碰吗?” “不、不用了,你写吧……” 姜时昭挤出两轮弯弯的弦月,xue口居然在这时不堪的发烫了,她不自然地扭动身体。 “不许掐我,记得吗?” “记得。” 陈桁垂眸,眼神轻轻的。 “但你说的,也都要做到。” 姜时昭咽了口水,有些呼吸不畅,“知道了,不过,你能不能离我——” 啪! 如一潭死水宁静的地下室,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摔门声。 姜时昭和陈桁都停住动作,一齐超门口的位置望去。 来者脚步沉闷躁重,皮鞋跟顶着木质地板,嗒嗒作响。 “人都没接到,这一天天的,净往这里跑,真不知道藏了什么宝!” 姜洪国怒气冲冲的嗓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