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乙女】变质（艾伦）
【巨人乙女】变质（艾伦）
小伙伴的约稿，感谢光顾(*^▽^*) 巨人乙女第二十二篇 是这篇 【巨人乙女】暗涌 的后续 禁足的日子依旧在继续，每日里看到的风景重复。那些树叶、灌木和花草在阳光下肆意生长。光照在叶子上，像是从叶片上流过去一样。 一切都在抽枝发芽，好像只有你，被养兄困在这栋房子里，一日日被看不见的东西埋没在时光里。 你开始怀念起自己的朋友们。索菲亚换了新裙子吗，贾碧又和法尔科吵闹了吗，乌德的游戏技术应该还是一样菜吧。 虽然只是十几天，但你感觉……好像许久未见过他们了。 从幼时起便一直互相陪伴着长大的你和他们，还从没有分开过这样久的时光。 被禁足的第十五天，你的养兄艾伦让人送来了你喜欢的蒙布朗蛋糕，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的。 洒满阳光的午后，艾伦坐在你对侧的窗边位子上，将甜点缓缓推到你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你脸上，似乎在细细审视你的表情：“……克莱尔，被我禁足，你应该很不开心吧？” 男人单手端起白瓷茶杯，低垂着眼帘，像是在遮掩什么般浅浅饮了口茶，便将杯子放在了一边。他的面容似是有些憔悴，似乎禁足你的这些天，他也过得并不好一样。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问？”用叉子随意戳弄着自己喜欢的甜点，你慢慢从蛋糕边缘把叉子当作到餐刀切下一小片，送到唇边，像是完全不在意般笑着回问他。 艾伦看着你的笑，他的目光焦灼在你脸上，没有移开。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从漫长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水岸下钻出来的：“因为，你没做错任何事，却没有反抗我这样做……连抱怨也没有。” “因为是哥哥，”你笑着看向他，脸上的笑容像是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哥哥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艾伦为什么会禁足你，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你大抵是猜得到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不太清了。 漫长的和他相伴的岁月里，一点点渗透到血液中，或者不知何时隐秘的冒出了头，时不时从意识里挣扎出来，泛着压抑不住的痒。 你知道，养兄在一点点走向失控。 这与你的故意引诱密不可分。 那篇帖子越发火了。 寻常走在校园里，也会偶尔接收到明显受了帖子内容影响的人看向你时戏谑调侃的目光，隐约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声。 本以为只是无聊人士的随心之举，过不了多久，就会脱离众人的视野，没有人会继续在意。 可没承想帖子愈演愈烈，大概所有学校里的新闻社对校园内的一切异动都灵敏异常，尤其是八卦之类，你和那位男生所在的学校更是如此。 这天你刚结束和朋友们的聚会，就看到了BBS上关于你和那位男主演的明显是仔细查询后得到的你们两人的详细信息。 戏剧社的排练正式开始，你每天开始忙碌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BBS上铺天盖地的你与男主演的绯闻。 “领主与女王”的tag下，全是你与男主演的照片。甚至，关于这部戏剧的其他排练内容，无论有无关联，也会故意带上这个标签，并将你和男主演的照片附上。 在众人推波助澜和广大学生乐见其成的吃瓜心态下，“领主与女王”tag成为了你与男主演的cp tag，并一度长居BBS热搜榜首，高居不下。 贾碧将手机晃到你面前，指着被大家热烈讨论的一篇新的贴文笑着对你调侃：“这下，克莱尔你成‘世纪绯闻’女主角了。” “只是大家的调侃而已，过些天就会淡忘了。”你无所谓的耸耸肩，无论讨论怎样热烈，你与那位男主演之间没有任何事，也不会有。 贾碧明显不相信的眼神望向你，一旁的索菲亚、法尔科和乌德也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想起了之前曾对他们说过的，对男主演表示欣赏的话语：“好吧，他确实很有意思，但是……我们不会有什么的。” “这可不一定哦，你预料得到以后的事吗？”贾碧一边和你走下长长的阶梯，一边继续不死心的道。 看着飘坠两旁盛放至极已然开始坠落的花瓣，你迟疑了下。 虽然以后的事你无法预料，但有些事你是无比确定的，比如，你不会喜欢谁。 排练有序进行，没有受到BBS上热贴的影响，反而大家似乎被鼓励了般，格外有热情。 随着公演日期的临近，你和那位男主演所在的两所学校里吃瓜的学生越来越多，甚至BBS上开始出现一些明显是偷拍的你和他的照片。 像是排练结束后，一起说话，或者帮对方拿道具之类的平常互动。 这让你有些不安，但你并没有试图阻止。 一切都寻常有序的进行，像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什么般，公演的那天终于来临了。 作为学校重要的庆典和戏剧社新戏开演的第一天，来观看演出的人很多，诺大的礼堂几乎都有些坐不下。 从后台一角望向外面涌动的人潮，你猜测里面大概有普通观众、两所学校的师生，受邀的家人朋友，还有一些大概是被BBS上的热贴吸引过来的或看热闹，或者想嗑cp之类的。 总之，人比往年多很多。 当然，艾伦作为你的家长兼学校校友自然受邀在列。 偶尔上课的时候，你会听到曾经教授过哥哥的老师向你提起曾经还是学生时的艾伦的模样。 那对你来说很陌生，又像是窥探到了一点儿艾伦隐秘的、你未曾见过的模样，你很开心。 循着记忆的指引，你望向礼堂后方的座位席，模糊的看到了艾伦的位置。他似乎在和现任校长、他曾经的历史老师埃尔文在交谈。 从你这里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模糊的感觉到……哥哥，艾伦，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音乐声响起，演出缓缓拉开帷幕。但，还未到你上场的时候。 你坐在后台的镜子前，听着从台前传来的声响，陷入了不着边际的回想。 “耶格尔小姐成绩很好，她是个好孩子，她的朋友都很喜欢她。”戴着眼镜的埃尔文视线从舞台上收回，落在自己曾经的学生身上，“不过，我听到一些传闻……追耶格尔小姐的男生似乎都逃不过所谓的‘三次定律’。” 艾伦眉头不明显的轻皱，他的视线焦灼在舞台上，但似乎并没有认真观看戏剧。 埃尔文熟知自己这位学生，他知道他在认真听，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 此时，舞台上传来高昂的咏叹歌声。 「星星啊，收起你们的火焰。」 “和她约会的男生都不会成功第三次，他们最多只能约她出去两次。”埃尔文的声音像是某种背景音，又似乎是神秘的预言，从身边源源不断流入耳中，和舞台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融合在一处。 艾伦坐在黑暗里，聆听着两者。 「不要让光亮照见我黑暗幽深的欲望。」 埃尔文：“韩吉说，她听到过贾碧、索菲亚、法尔科他们打赌，克莱尔会和这次的约会对象出去几次？这个游戏他们好像一直在玩，输了的人请吃饭……” 说到最后埃尔文的声音难得带上了笑意，这位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师长似乎觉得孩子们这些举动很有趣。 “或许你该去看看最近的BBS，上面有很多……她和这次男主演的照片。”埃尔文拿起手边的水，却没有喝，语气低沉了下去。 「眼睛啊，别望这双手吧。」 “你应该多关心她。你知道的，孩子们这个时候最为敏感，他们需要……更多关心和指引。”埃尔文似乎想起了曾经的面前这个男人少年时的样子，叹了口气，“耶格尔小姐虽然看似开朗，但是，那些事……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埃尔文没有具体说，但他相信面前的男人明白他的意思。 幼年失去父母，养父母又再次离开她的人生，如今只剩下与她相依为命的自己。她那样小，不可能完全挣扎出这些。 “我知道了，谢谢。” 艾伦转头看向曾经的老师，语气里一如方才那般平淡。只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无人可以窥见。 「不要听它，这是召唤你上天堂或者下地狱的丧钟。」 舞台上戏剧正式步入第一个重要场景，艾伦默默听着，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终于，上半场剧目完美落幕，你可以短暂的稍作休息。 后台门被推开的时候，你正在帮这次和你主演的男主查尔斯补妆。刚刚他因为过于激动的表演让脸上的一小部分妆容有些脱落。 你拿过粉饼，查尔斯背对着门坐在你面前的座椅上。微微俯下身，你端详着他的面容，小心的帮他补上脱妆的部分。 门被推开，朋友们喧闹的声音一下子涌进来。你抬起头，一眼望见了被朋友们环绕在中间的艾伦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看着你俯身低头贴近查尔斯的样子。 “喔……”朋友们也同样看到了，他们意有所指的目光瞟向你，声音里满是起哄的味道。 贾碧和索菲亚交换着目光，无比熟悉她们的你一下就读懂了她们眼底的意思：看我说的没错吧，克莱尔和男主演之间肯定有什么…… 你有些无奈，真的只是补妆而已。但你没有试图去解释，因为你知道，解释反倒会招致朋友们更多的怀疑。 “……克莱尔，送给你的。”艾伦走了过来，你也从查尔斯身前站起离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花。 是粉百合和白玫瑰，交叉在一起的白与粉，鲜艳欲滴，像是刚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般。 你不知道他送这束花的具体意思，但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艾伦的视线终于从你身上移开，落在了你身侧的查尔斯身上。他看向对方，带着压迫感的目光缓缓划过男生的全身。查尔斯有些窘迫的向他打招呼，艾伦淡淡点了下头。 他再次看向你，视线划过来时似有深意：“下半场加油。” “嗯，我会的，谢谢哥哥。”你低头闻了下花朵，馥郁的香气钻进额际，有些微的眩晕。 艾伦看着你，没有再说什么。他问了你演出结束后该去哪里等你后便离开了。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景，你有些怅然若失。你不确定心底那些细微幽深，自己也说不明晰的失落是什么，只知道许久前便是这样了。 这样……像是从身体里拆卸下一块，空出的部分残缺，风吹过时，会刮起浓烈的回响。 公演圆满结束，庆祝宴会上大家玩得很疯。 与此相对的的，BBS上倒没之前那么热闹了。 大概是在轰轰烈烈的戏剧落幕后，你和那位男主演便没有过多交集了。绯闻失去了来源，便慢慢归于平静。但，在彻底陷入沉寂前，还需要些时间。 夏天熙熙攘攘的从身侧爬过去，考试结束后，暑假来临前，你的十八岁生日到了。 作为正式迈入成人的第一个生日，你无比开心，艾伦也很重视。 你策划了生日会，列了长长的邀请名单：除了你的朋友们，你还邀请了一些同时教过你和艾伦的老师，想让大家共同见证你迈入成人世界。 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是想借着你的生日会和艾伦搭上关系的商业上的一些人。那些你就不在意了，让艾伦去烦恼吧。 那天，难得的，往常只有你和艾伦两个人的偌大别墅里迎来了久违的热闹。喧闹声和酒杯相撞的声响从楼下一直传到楼上，朋友们随意闲聊着，吃着佣人们提前准备好的美味餐点，在夏日的夜晚肆无忌惮的欢乐。 酒会开始不久后，门铃声响起。此时宾客已差不多都到了。你从监控看出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哦，天，是他。”你小声惊呼了一声，是和你传了很久世纪绯闻的男主演。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你放下酒杯，偷偷的溜出酒会，然后穿过花园，打开了门。 “我来晚了是吗？”男生有些羞涩的将一束花递给你，“生日快乐。” “谢谢。没有，跟我过来吧。”你接过花，看着眼前这束红色的郁金香，脑海里想起的却是戏剧中场时收到的那束粉百合和白玫瑰。 你抓住查尔斯的手将他领进宴会。 喧闹的酒会因为突然的小插曲安静了一瞬，然后便愈发吵闹起来。 朋友们自然都看到了查尔斯，他们看着你们，还有你手中收到的花。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你们的目光明显有什么，揶揄调侃的意味都快充满整个房间了。 手机不停震动起来，你掏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大家在群里群情激涌的将刚刚看到的画面不停发出来。 迅速上跳的信息令人眼花缭乱，一点儿互动就足够大家猜想更多了。 “……是他约的我，我刚好要办生日会，所以顺便邀请了他。”你无奈的在群里解释。 但是，无所谓了。大家欢快的一起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游戏： “猜猜这次克莱尔会和他出去几次？” “两次。” “我觉得只会有一次。” “难道你们没想过，或许这次我们会看到第三次呢？” 宴会的另一侧，你的养兄，艾伦的目光向你这里望了过来。 他一直在和朋友们聊天，但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你身上。 他当然看见了你手中的花，也看到了站在你身侧的男生。 你的哥哥擅长隐藏自我，更擅长克制隐忍。从你这里，你看不出他表情的变化，但你能依稀察觉到，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氛变了。 他向你望过来的目光又带上了那种浓稠压抑的黑暗，即使隔着距离，你也能感觉得到。 宴会在顺利进行，大家玩得很开心。 查尔斯衣服不小心沾上了奶油，他徒劳的用纸巾擦拭着上面被弄脏的部位。 “我带你去清理下吧。”你抓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洗手间。 “这样，喷在这里，很快就会干净了。”将自己常用的清洗剂递给他，你教他怎么用。 “谢谢。”查尔斯边清理衣角边看向你，从他的眼底，你能感觉到他看向你时目光的热度。 清理完衣服，你们并没有回到宴会上。你借口想透透气，问他要不要一起。 于是，你们去了花园。 你和他一起坐在花园的草坪上看夜空。 夏日的夜晚，天上的星子有些黯淡，望不明晰。身后传来房间里大家的喧闹声，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查尔斯转过头来，望着你看向天空的侧脸：“……克莱尔，你……喜欢我送你的花吗？” 那束郁金香很漂亮，看得出是精心挑选的，但是……你试图开口，说些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了声响。 “克莱尔，你消失了很久，都去哪里了？” “啊，哥哥……”你慌忙从地上站起来，像是被捉到做坏事的孩子一般，手指穿过长发，像是试图掩饰些什么，“查尔斯衣服弄脏了，我带他去清理。然后，我觉得有些闷，于是，我们……来花园里透气。” 你的解释无可厚非，但是你有些慌乱的举措让艾伦的目光紧紧锁着你，直到空气开始变得令人不安。 “回去吧。今天你是女主角，不要离开太久。”艾伦淡淡道，他没有问太多，甚至都没有看你身边的查尔斯一眼，只是命令你回到宴会上。 进入喧闹的房间，你感觉松了一口气。 然而手机再次吵闹起来，这次比之前更剧烈了很多。正在边喝酒边和埃尔文调侃自己年轻时惊人举动的韩吉也忙放下酒杯拿出了手机：“我的天！” 她难得的惊呼了出来，看到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般，解释着掩饰：“啊，是小莫发消息给我……他，他这个笨蛋闯祸了……” 你拿出手机，没发现群里有什么动静。被朋友们提醒，才知道不知道是宴会上的什么人，偷拍了查尔斯被你带进家里、你和他单独坐在花园里草坪上的照片被传到了BBS上。 刚刚平静些的“领主与女王”tag再次热闹起来，各种猜测、信誓旦旦的宣称目睹和预言之类的层出不穷，看得你深深感到无奈。 你本以为这次BBS上又会吵闹很久，但是，非常奇怪的，只是隔天，BBS上便再没有人继续上传或者讨论相关内容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领主与女王”tag下的所有内容全部消失了。 像是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再也找寻不到。 你隐约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 学校在BBS上发了置顶公告，提醒学生们不要过多干涉他人隐私。 隔天和朋友们一起坐在草坪上闲聊的时候，学校新闻社的负责人过来和你道歉，另外那个男主演学校的新闻社的人也过来了。 “抱歉，我们不会再发类似的内容了。” 他们嘴上虽然说着抱歉，但声音和表情里看不出丝毫歉意。这让你身边的贾碧立马炸了。 “如果不是你们随意在网上散发信息，克莱尔也不会被人偷拍到家里去。” “就是，你们太过分了。”法尔科紧随其后，索菲亚和乌德也不善的看着几人。 你站起身，挡住了朋友们试图向他们讨个说法的举动。你平静的看着那些人，他们依然没有真的感到抱歉的意思，不过无所谓了。 “好了，我接受了，你们可以走了。” “克莱尔……”贾碧有些不满，她急急的看着你，似乎不想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没事的。”你冲她摇摇头。如果你想，你会在最初就会试图制止他们的行为。新闻社刻意为之的举动，某些方面迎合了你的某些阴暗心理。 所以，你任由其发展了。 那些人离开了，朋友们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并表示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要让那些人好看。 这场浩浩荡荡的所谓的“世纪绯闻”便这样以独特的方式悄然落下了帷幕。 蒙布朗细腻醇厚的甜缠绵在舌尖上终于散去，你抬起头，从不久前的回忆中走出，望向自己的养兄艾伦。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哥哥都是为了我好吧。” 男人没有说话，眼角余光里，你看到他按在座椅边缘的手缓缓收紧了。 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任何东西般，你微微歪头，看着自己的名义上的哥哥，试探着问道：“……我很好奇，如果我不参加这次的演出，你还会禁足我吗？” 你没有用哥哥这个称呼，也没有像过往那般唤他的名字，而是用了稍显疏离的“你”。 艾伦眼帘上撩，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向你望过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收回目光，你低垂下眉眼，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蒙布朗，像是对一切都没有意见那般，全然承受他对你的所有要求，丝毫不反抗。 阳光从窗前的格子向前移了一格，杯中的红茶饮下一半，你低头专注的用叉子切着小蛋糕。小蛋糕有些不听话，你轻皱了眉稍稍用了些力，正待将一角切下的时候，身前传来低沉的语声。 “别动。” 艾伦看着你，他看向你的眸光复杂难解，突然忍不住开口命令。 “怎么了？”诧异的抬起头来，你不解的看向他，手还保持着切小蛋糕的动作。 艾伦看着你，他的手按在桌面上，上身探了过来。 他的脸在你视线里一点点欺近，起初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他望着你的眼底灼热发烫。 那目光似乎攫住了你，将你钉在座椅上无法动弹。 直到他的呼吸喷在你脸颊上，直到他的手扣住你的后脑，他的唇落在了你的上。 阳光洒在树叶上哗哗作响的午后，艾伦吻了你，在光影交叠在你们脚下那窗格子里的时候。 触到你的唇有些颤动，他似乎不太确定，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便变得强势热烈，男人，你的哥哥，艾伦，捧着你的脸颊热烈的亲吻你。 他追逐着你无力闪躲的唇，品尝你的唇瓣，掠夺你的气息。 有那么几秒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像是断掉了弦，直到被他亲吻得唇角都有些发疼时才寻回神智。 面前的男人将你拥在怀里亲吻，他像是在沙漠里渴了无数天的旅客，只渴求你唇间的那滴水。唇角被他吸得发麻，他的气息将你紧紧包裹，逃脱不掉。 身子渐渐瘫软下来，无力的被他抱住。艾伦的动作带着无法压抑的急切，他最后甚至忍不住咬了你。 “啊……”牵连的唇齿间传来你模糊的低吟，这声音惊醒了男人。 他放开了你，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松开了环扣住你的双手。 脸颊不知何时变得火烫，你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身子犹在细微的发着颤，软在座椅里全身都无法放松下来。 “对不起。” 像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面前传来男人沉闷的道歉声。 你不安的抬起头，只望见了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坐在座椅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你感觉血液流动加速，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再次看到他时已是隔天，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出现在你面前。 他依旧照顾你，只是……越来越远离你。 像是在控制什么般，男人尽可能避开了和你相处的时间，他对待你的态度冷漠又疏离，这让你感到难过。 那日午后被他吻得发烫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唇角，挥之不去，他却逃离了你。 诺大的房子里，经常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再也寻不见那个总是将目光落在你身上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