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惩罚

    苏晚宁的呼吸滞住了。

    空荡荡的隐庐里一片死寂，只听得见西洋钟咔哒咔哒的指针声。傅临川就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不言语、不怒、不动，面带微笑，甚至是春风和睦。

    但苏晚宁的手却颤得厉害。

    解释——是已经全无解释的余地，越抹只会越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总得想个应对办法。傅临川八风不动，像铁面无私的法官站在那里审视着她，等着瞧她出洋相。

    解释，还是狡辩，他一锤定音。

    苏晚宁摇摇晃晃，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干脆一咬牙根狠下心发难。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声音颤的厉害，几乎变了调，“你、你有什么资格？”

    傅临川静静凝视着她，眼神幽深。

    “你、你……”苏晚宁瑟缩了一下，胆怯让她差点咬了舌头，声音弱了下去，“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打压我……谁给你的权利？”

    “说得好。”傅临川笑意加深，“继续。”

    苏晚宁浑身打了个颤。

    “我、我不是狗……”苏晚宁捏住颤颤巍巍的指尖，“我是人……！我有尊严、有廉耻，我不欠你什么……”

    傅临川忽然向前迈出一步。

    苏婉宁浑身一激灵，向后退了一步。可傅临川随即也再进一步，步步紧逼。

    “你别过来！”苏婉宁仓皇大叫，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抵抗的勇气，“你不能再伤害我了……我不允许你再伤害我了！”

    “我伤害你什么了？”傅临川笑的温柔，“说说看。”

    “你……我……”

    她怎么说得出口？

    那些事……那些羞耻的、下贱的、yin秽的事……她怎么说的出口？

    苏晚宁张口结舌，甚至脸都烧红了起来。

    “说不出口，是吗？”傅临川的声音沉沉地，“你也觉得自己下贱又摇尾乞怜，是吗？”

    “那我替你说，”傅临川弯起嘴角，“你想说，我不应该cao得你yin叫连连，不应该让你像狗一样趴着被我侵犯，不应该让你跪在地上吃我的jiba，是吗？”

    苏晚宁的呼吸像被窒住了，她张开嘴，大口喘着气。

    他怎么能……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么脏污的话。

    “那是你强迫我的。”她的泪水忽然涌了上来，“我不是……”

    “你想说你不是那种下贱的人？”傅临川打断了她，“你想说，浪叫的、流水的、求着我cao你的、哀求着叫我爸爸的，不是你？”

    “可是我面前这具yin荡的、一碰就流水的身体是谁啊？”傅临川无声地一步步踏近，“是你啊，我的小雀儿。”

    眼泪划过苏晚宁的脸颊。

    这是赤裸裸的精神霸凌，她在这一刻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

    用她最接受不了的词汇和无法否认的事实，一点点击溃她的防线，迫使她在精神上彻底地下跪，俯在他足下乞求怜惜。

    她无比清楚这一点，却又无力去抗衡。

    她只想求求他，别说下去了。

    别说下去了。

    傅临川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

    “看看你这幅可怜的模样，小母狗……”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庞上，“想求我别说下去了，是吗？”

    须臾间，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可是求人也要有个态度，你说是不是？”

    傅临川伸出手，抚上她的嘴唇。

    轻柔的触碰麻酥酥的传来，苏晚宁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极大的抗拒与厌恶，她胆子忽然壮了起来，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她伸出手，狠狠的扇在了傅临川脸上！

    “别碰我！！”苏晚宁尖叫，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傅临川被她这一下铆足劲的耳光扇得侧过脸去，牙齿咬破了嘴唇，渗出一丝血来，白皙的面皮上浮起红痕。

    热血下了头，苏晚宁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顿时吓得浑身冰凉。

    傅临川缓缓回过头来，眼中微光闪烁。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一股大力扯上她衣襟。傅临川一把捞起了她，强行拖着她向屋里走去。

    “放开我！”苏晚宁死命挣扎，“你这是……你这是犯罪！”

    但傅临川脚步未停，直扯着她一路进了客厅，将她狠狠摔在古董桌上。冰冷坚硬的桌面撞击上她娇嫩的皮肤，苏晚宁痛呼一声，摔得晕头转向。

    下一刻，傅临川的手便扼上了她的脖颈。

    “犯罪？我犯了什么罪？对你吗？”傅临川不紧不慢的说到，“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傅临川俯下身子，逼近了她。

    “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控诉我在犯罪的呢？”他压低了声音，眼中笑意愈深，“你这个醉金窟逃出来的小sao货。”

    一瞬间，苏晚宁的血彻底凉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傅临川欣赏着她瞬间空白的表情，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而后突然松开了桎梏，站到了一旁。

    “走吧，”他说道，“不是想逃吗？我放你走，走吧。”

    苏晚宁一动没动，她心跳如擂鼓，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流淌过血管。

    “走吧，出去报警吧，说我囚禁你、强jian你、侮辱你，去吧。”傅临川云淡风轻，“哦不……你不能用苏晚宁这个身份报警，因为苏晚宁不存在。哎呀，这样可难搞了，那该用什么身份呢？苏雀儿？”

    傅临川絮絮叨叨的声音忽远忽近，而苏晚宁浑身发麻，耳边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几乎听不清他说的话。

    傅临川忽然住口了。

    “不敢逃，是吗。”他重新投来幽深的目光，欣赏着她此时的阵脚大乱，“你这只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小雀儿……又怎么敢飞到外面去呢？”

    是了。

    自己已经被看透了。

    一切的始因都是她的贪生怕死，因为她想活着，哪怕伏在她人脚下，她也想卑微的活着。

    她的命脉早已被掐在这个男人手里。

    而傅临川此时对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那就为了活下去，当一只狗吧。”他抽出腰带，掂量在手里，“这是你自己选的，小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