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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承煌放他去排空的这段时间,陶绥安冷汗不断,大脑飞速转动,思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巫承煌的声音一听就是变声期! 如果没判断错的话,当下的时间节点应当是,前期赵绅的主角团还未成型,学校选拔人才的比赛刚结束,而巫承煌在赵绅心里仅仅是比赛里杀心略重,远远没有到决裂的地步。 比赛过后赵绅升级领宝拜师金手指逐步开启,而巫承煌升级领宝回到家中,差了个老师的人脉,或许……这就是决裂的开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主跟巫承煌很熟悉,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的地步,但是问题是自己到底占了谁的身体?原主后期还跟在巫承煌么? 陶绥安转身,根据听到的声音,猜测原身的年龄,同样是在变身期,如此相仿……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奴仆?不,应该更亲密,是贴身奴仆?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陶绥安想着那些后宫文,心思往远了飞,管它呢,只要不是性奴就好…… 陶绥安的大脑上一次转这么勤快还是因为高考呢,这会儿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细细想来,狱警、监狱、走廊…… 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狱警,他就扫了一眼,但是狱警的眼神特别奇怪! 他脑袋快爆炸了,拼命将那种神态相核比对,过往的生活里,有没有一种眼神也是这样奇怪的? 好像……初中班主任?初中班主任从后门的玻璃窗逮到玩手机的同学,从背后接近时,露出了类似的目光——促狭而玩味的眼神,绝不会错。 巫承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很是平静,仿佛眼前的人还是从前陪伴他的挚友。 陶绥安被看得心脏停跳半拍,想必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夜了。 巫承煌是在怀念从前。 他生气了,不对,是非常愤怒。 不! 愤怒程度前所未见。 这是有外力介入的愤怒……那么,就是高阶灵派的cao纵了? 陶绥安脊背发凉,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隐约感受了背后主使人的恶意。 如果原身活下来,或许两人在今夜的芥蒂之下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如果没有活下来,也可以让巫承煌体会被cao纵的滋味。 总之,不管有没有用,恶心巫承煌的目的是达到了。 而巫承煌作为家族的一份子,今夜之后便深切体会到了他与赵绅的不同,所以……这才是决裂的开始?毕竟,赵绅是经典的男频设计,父母双亡、无牵无挂,而巫承煌从小到大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 巫承煌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紧张的陶绥安甚至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靠。知道为什么牢房没开灯了。 呸!什么狗屁灵力两派! 一方双眼失焦、处于游离状态,在暴躁边缘一触即发,而另一方可以安抚、拯救、保护。 这不是……哨兵向导么! 不行。 坐以待毙绝不是他陶绥安自己想要的结局,就算死起码也得挥出抵抗的拳头,哪怕蜉蝣撼树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无论如何,他在这一局里要直面巫承煌这加了添柴加油的怒火,不破局就是死! 陶绥安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他还想mama、想回家,想念自己新配的台式电脑、新买的打折游戏、准备去看的电影…… 脑袋蹿过一股热流,温暖而充满力量。 生死关头,陶绥安竟觉醒了! 精神图景随着他的思绪逐渐延伸,屏障刚刚尝试展开。 精神屏障被轻而易举地划破,巫承煌得以窥视陶绥安精神图景的一角,这是……繁华纪元? 他只愣了一瞬,无边的狂躁重新灌入五感,愤怒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就像一颗即将被引爆的炸弹。 而陶绥安不得不捏紧那根引线,用尚在延展中、还未成型的精神图景牵引他。 他无师自通地把巫承煌的衣服脱掉,这样感官不会超负荷,也许会起一点作用。 陶绥安费劲地坐在牢房简陋的小床上,精神图景还把人稳着慢着,他毫无经验地一通滥用哪里行得通,此刻昏沉欲睡,身体都不大灵活。 他抬起眼皮子望向巫承煌,眉心那点红色尤为惑人,睫毛长长的,兀自垂下来显得人畜无害。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陶绥安把心一横,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不拖泥带水地倾身,就这么覆了上去。 但愿自己这个没经验的不会把巫承煌弄得很疼。 身体在下一刻便失去了掌控权,陶绥安的手腕忽然被用力箍住,勒得生疼,后腰瞬间被什么东西抵紧。 他以半禁锢的姿态,落入了巫承煌的怀里。 瞬间,陶绥安汗毛倒立,头皮发麻,错了哥! 反了哥! 哥!!! 陶绥安想从小床上坐起来,小腿却被捏死,从身后传来的力度让他难以抗拒。 他龇牙咧嘴地被压在巫承煌身下,纵使心有余力,面对眼前这人也只能遗憾认栽。 巫承煌一点一点把人拽了回来,病态地揉搓手里的小腿,从陶绥安的小腿肌rou到膝盖来回地捏,再从膝盖一路刮到大腿,暧昧地摩挲。 精神图景的牵引已经让陶绥安摸到了一点门路,自己需要放松,精神图景才能延伸开,身体上更是需要与精神统一,同样不能抵抗。 只是巫承煌的动作太凶,从后面横冲直撞,他瞬间绷紧了身子。 不过是下意识的抵抗,巫承煌在这种状态下更加躁动不安,一只手掐住了陶绥安的脖子。 疼…… 冷汗顺势而下,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在无孔不入的窒息感中,吃力地接纳惊人的尺寸。 干涩的甬道被迫扩张,陶绥安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在缺氧的恐惧里拼命挣扎。 要死了…… 到某一刻,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走,摈弃了所有的动静,耳畔堪堪收录到自己的心跳声。 陶绥安知晓自己即将面对死亡,他闭上眼,心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这算不甘而死,照理是不是死不瞑目好一点啊? 可惜了,我好像不是普通人了? 展开的精神图景时刻提醒他,他已经不一样了。 但此刻,陶绥安的处境依然没有变化。 掐住脖子的那只手将他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巫承煌松手了。 陶绥安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在心里骂脏话。 他咳得惊天动地,身体骤然传来的力竭感和后续铺天盖地的酸软几乎将他吞没。 靠!幸好撒手了,不然自己就得撒手人寰了。 他听着yin靡的水声,抽空想着——睁开眼睛指不定眼泪就下来了,多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