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邪瓶长夜破晓在线阅读 - 第十四章 苍山洱海

第十四章 苍山洱海

    2016年九月,吴邪和我还有胖子三人一起来到云南大理旅游。不同以往盗墓带着厚重的装备,这次我们轻装出行,身后拉着个旅行箱,里面带着换洗衣物和手机充电器,现在支付宝普及方便的连钱包都不用带了。值得一提的是吴邪带了个照相机,不是书房里那台笨重的索尼单反相机,而是他又另外买了一台体型小巧便携的数码相机。

    下了飞机后,我们坐上旅游大巴,胖子说他以前来过这里要给我们当导游,然后就夸夸其谈他之前来苍山上的冒险经历。我听了几句只觉得他说的内容感觉很离谱,像是编的。

    吴邪一手拿着相机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一手撑着脑袋坐在靠窗的位置晒太阳,风透过没有完全闭合的窗户进来吹动他白色的衬衫衣领。这一幕场景好像与去年八月他们来长白山接我回家时重合起来。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比那时候开朗许多,也没有再抽烟,也没有特意去掩盖脖子上的疤痕。车外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照在他原本光滑无瑕的脖颈间与手臂上。

    冬天的时候穿得严实他脖子与手臂上的伤也被遮蔽了起来,现在天气炎热那道道伤疤毫无遮掩暴露无遗,我每次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都觉得很难受,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周围的人也是,车上偶有一两个同行旅客压低声音小声讨论着他的伤疤,我耳朵很灵全都听到了。我看着他心里越发难过起来,他却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与外面阳光同样明亮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温暖明亮,天真无邪。

    我也对他露出笑容,我喜欢他的笑容也想学着他那样,但心里总是会觉得难过,我总会去想他那十年里为我做的一切留下的疤痕真的都值得吗?

    他拿起相机给我拍照,很高兴的和胖子分享说抓拍到了我笑起来的一瞬间。胖子走过来按着我的肩膀,硬是挤到吴邪的镜头前说:“天真啊,你怎么光顾着拍小哥不知道也拍拍胖爷我呢?你看我今天穿的这套夏装也很好看啊,你这样太厚此薄彼了。”

    吴邪拍了拍胖子那皮球一般的肚子:“你要是能减个40斤下来我就拍你。还把你的照片投稿给杂志社,让他们把你刊登在杂志封面上!”

    “好啊,那你就等着吧,我迟早能减下来,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投到杂志社去!”

    他们又开了几句玩笑,吴邪问起来:“对了,小霞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她是大理白族人,云南不是她的老家吗?”

    胖子无奈地笑道:“就因为是老家什么地方都熟悉了她才懒得来啊。本来也是说好了要一起来,但早晨赶车的时候她又犯困想回去睡觉,就干脆不来了,要我给她打视频电话看看选址就行。”

    “那也行,毕竟现在科技发达了打视频电话也挺方便。就是可惜不能给小满哥也打个视频电话,这狗子以后也要和我们住一起,不能带它来看看也是可惜了。”

    闲聊中车子停在洱海边的某个村落里,胖子第一个下车走在最前面带路,吴邪跟着他,我则走在最后面。我们离开的时候九月份的杭州还未完全褪去夏季的高温,到了云南后则明显感觉凉快了许多,只是高原地区太阳有些晒人,下车后我们都多穿上了件外套来遮阳防晒。

    柔和的风吹到我脸上,将长长的刘海吹起,从青铜门出来后我的头发就一直没剪,吴邪老说这样特别好看还给我扎了个马尾。我觉得有些影响行动不过现在没什么事干也还好。头顶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一两抹柔软的白云漂浮其中,远处的大湖像海一样广阔,充满别样风格的民房背后是连绵铺开一排的苍蓝色大山。

    这里的气候风景都确实很好,只是走在这山间小路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与远处的黛色山脉都能让人感觉很放松。吴邪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似乎担心我会突然掉队,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对他晃了晃,他和我都知道那手机里装了定位。

    胖子边走边和我们介绍说这个村子叫做“景村”,整个村子建立在一个小山坡上,视野很好能俯视洱海,村里住了一些少数民族,房子也都比较有特色,属于洱海边比较有名的旅游点。我一路走来也确实看到这里的房子装修风格很独特,路上也有许多穿着特色民族风格服饰的人。

    我们来到一家提前预定好的民宿下榻,吃过午饭后就一起去了一家房屋中介所。在中介人员的陪同下,我们一起来到整个村子最高处的一所空闲民居。这个房子是三层楼高带一个围栏围好的大院子,占地面积大约有两三百平米,只是院子和房子看起来都有些荒废,门外的铁栏杆生锈的厉害,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房子看上去也有十几年的历史需要重新装修一下。

    我们跟随中介踏入屋内,看见房子里面也没留下什么家具可用,但这个房子选址很好,建在山坡上地势偏高,从外面来看这间房子很显眼,适合开店做生意,而且周围的视野也好。我站在一楼客厅往南边的窗户望去,清澈碧绿波光粼粼的洱海映入眼,湖水与蓝天共一色,远处还有一排绿色群山与这蔚蓝相互映衬。更远方便是这里有名的苍山,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山峰峻峭,连绵起伏又高耸入云,山顶积雪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清冷光芒,让我想起了老家的长白山。

    我又往北面的窗户望去,最先入眼的是大片的农田,田里种着绿油油青菜,田中央竖立着一个大熊玩偶当稻草人,这间房子的风景和视野确实很好。尤其是那个大熊玩偶稻草人非常可爱,玩偶脖子上系着紫色丝带随风飘扬,与远处具有生活气息的少数民族民房遥相呼应。  开店选址的事我不懂,但这里的风景是看着不错的。吴邪若有所思的和胖子商量,中介卖力的和他们推销,他们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我安静地站在旁边看风景。

    我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山脉心想,如果以后真在这里生活,那还挺好的,不用特意去长白山上挖药材了,这一排大山里看着也有许多可用的药材。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把他身上的疤痕去掉。

    “瓶子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我们觉得这里还挺不错的。”他们三个讨论完了一波后吴邪来问我,我点点头也觉得不错。最后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了下来,签好租赁合同后,我们又在中介的介绍下找来了当地的装修团队施工。胖子留在这里监督施工,听说过一段时间苏小霞也要来,我和我和吴邪则先回杭州去收拾东西,租了辆货车把需要的家当和小满一起带去了云南。

    又过了两三个月时间,当初租下的院子终于装修好了,还取了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做“喜来眠”。打算一楼做成餐馆,二楼三楼做成民宿,小满哥就住在喜来眠的院子里,穿上了一件帅气的警犬服,旁边还立了个“住宿可免费撸狗”的牌子做宣传。怕旺季喜来眠的民宿都住满了,也担心被打扰私生活,我和吴邪还是在附近额外租了个民房住。胖子则和苏小霞住在大理的另一个村子里,那里正是她的老家。

    十一月份名为“喜来眠”的客栈正式开业了,胖子在厨房炒菜做饭,苏小霞打杂,我在门口收银看店,吴邪负责店铺运营。他拍了许多照片视频放在网上宣传,在院子里做了个造型墙,据说将这家店也炒成了一个网红打卡点。店里生意确实不错,我作为收银能直观看见每天进账不低于四位数。

    这份工作我干得还不错,现在的收银只需要督促客人扫描二维码即可,不需要找钱也不需要每天核对账本,相对来说很轻松。相比收银的本职工作,对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却是总有很多陌生女人围绕在收银台,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陌生男人找我要微信。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我的信息,只是一直沉默着任由他们说个不停,有人会识趣的自己离开,但也有人锲而不舍地赖在前台。

    本来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理他们,但吴邪有时候路过前台看见了就觉得很生气,非要拉着他们去外面理论一番,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和那些人单独聊过后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来了,但我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而且我也觉得很烦,我尤其不能理解他们到底喜欢我什么,毕竟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和他们说过。虽然是有人夸我长得帅,但如果只是因为看别人长得好看就喜欢,那也太肤浅了。而且他们对我的事情一定毫不了解,只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就毫无根据说喜欢我,这样的喜欢真是可笑。

    因为这件事我们喜来眠的员工开了个商讨大会,胖子提议还是让苏小霞当前台算了,我帮他在厨房切菜然后再另外请一个员工接替小霞的工作。我觉得这个提议也行,打杂需要什么都会我确实做不来,但我受过专业野外生存训练,基本的生火做饭都会,而且刀工好切菜应该很利落。

    吴邪核算了一下店铺收益和请员工的开支,也同意了这个提议。只是这个工作干了一段时间后又被他叫停了。他握着我的手仔细端详磨蹭,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这段时间在油烟厚重的厨房长期切菜有时候还会帮胖子洗菜择菜,我的手上是起了一些茧,指甲间也累积了一些黑泥。他拿了根牙签把我的指缝一一挑干净,问我:“现在生意挺忙的,你每天干活累不累啊?虽然盘口生意大头都分给小花了,但其实我也不缺钱,一开始想着开店就是打发时间找个事干罢了,你要是不想干也没关系,我给胖子再请个人帮忙。”

    我觉得都无所谓,我也不是什么娇气的公子哥才干这点活不算什么,不过我待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陪他,还是看他怎么想吧。

    聊过这件事之后,我便被辞退待在家里当起了无业游民,怕我无聊吴邪从外面抱回来了一只两个月大的小狗崽,这是一只毛发纯黄灿烂,眼睛又黑又圆,神态憨厚可掬得正宗中华田园犬。但是它胖嘟嘟得特别可爱,像一只小狗熊也很像是松狮,听说这种狗叫土松,在更早的时候被叫做唐狗。

    这一说我还是确实是有些印象,很多年之前在我还小,国民初建的时间就见到有人养过类似这样的狗。总之我很喜欢这小狗,感觉它和吴邪一样萌。我给小狗起了个名字叫吴小欢,吴邪听见这个名字还吐槽怎么和他的名字那么像,还好他不知道有些人在背地里喊他吴小狗。

    我现在每天比较空闲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小欢和遛小满的工作。这里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公园和无人管理的野草地,很适合遛狗,我遛狗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一些阿姨和小孩来玩狗,他们礼貌的和我打招呼,我也会回应他们一两句。

    在我的精心照顾下又过了一两个月吴小欢逐渐长大了,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小奶狗每天粘着人,需要人抱它,还要给它冲奶粉喝,狗粮也要用温水泡软给它吃。它越来越精力旺盛,越来越好奇多动,在家里到处啃木头家具,最喜欢咬鞋子。这种土狗长得很快,三四个月看着就有一般宠物狗五六个月那么大了。

    我感觉家里是关不住它了,就把小欢放到了喜来眠的院子里,让它和小满一起做伴。吴邪也在这时候注册了一个抖音账号,专门用来更新小欢和小满的日常,听说小欢还成为了一只网红狗。

    小欢长大后,吴邪怕我无聊又去菜市场带回来了两只小鸡仔给我养着玩。胖子开玩笑的说,等这两只鸡长大以后就可以送到厨房来炖汤了。我听着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毕竟我们是开客栈的,养鸡吃鸡确实是个常见行为。最后我还是把这两只小黄鸡送给一个邻居大妈了。

    那个邻居大妈很喜欢养鸡,家里养了好几只,她说就是养着玩打发时间,还可以捡捡鸡蛋,我看她家的鸡确实养得都挺好的。就算这两只小黄鸡最后难逃被杀了吃的命运,至少在邻居大妈这里可以得到专业的照顾,生前好好享受过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就像遛狗一样,邻居大妈每天也会带着小黄鸡出来溜达。我经常会在外面碰见大妈和那一群小鸡,有时候我也分辨不出最开始给她的那两只是哪两只了,但我知道它们过得很好。小满小欢有时候也会和那群小鸡们一起玩玩,看着这样治愈的画面让我觉得心情非常放松。

    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只是吴邪身上的疤痕始终让我惦记着放不下。我会趁吴邪去隔壁丽江进货的时候假装遛狗,实则带着小满偷偷跑进苍山十九峰里寻找能祛除疤痕与养生保健的药草。

    虽然现在网购很方便,但也还是有一些东西是需要吴邪亲自开车去隔壁的丽江市进货的。这条路我陪他去过,往返需要五个小时,旅游旺季常常会堵车,碰上这种时候他就会在丽江住一晚隔天再回来。我便趁着这个时间跑进大山里。

    大理的苍山不像长白山那么熟悉,小满灵敏的嗅觉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它只要闻过一次后便能记住某一种特定草药的味道,然后顺着味道去寻找,让我在茫茫大山里不用像大海捞针一样。最关键的是小满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每天憨憨傻傻的样子,我也不用担心它会泄露消息给吴邪。

    摘好草药后我便会翻墙走后门来到喜来眠的厨房,把这一塑料袋的药材给胖子,让他熬汤给大家喝。虽然他也能熬外用的膏药让祛疤的效果更好,但是这样我就没法隐瞒自己偷偷跑去山里摘草药的事了。

    其实我也并不想瞒着吴邪,就像这件事也没有瞒着胖子和苏小霞,只是我在进山之前和他提过一次,他还没等我说完就表示不同意,态度挺坚决,那样子活像担心山里有老虎能把我叼走似的。

    我完全不理解他在担心什么,首先华南虎在野外已经灭绝,其次真有老虎我也不会出事。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便决定瞒着他偷偷去山里了。胖子那边也答应了帮我保守秘密。

    只是这一次胖子接过药草后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去熬汤或者和我开开玩笑,反而含糊其辞地问我如果这件事被天真发现了会怎么样,我心里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我把小满放回狗窝后马上回到家里,一推开门果然看见他故意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屋子正中央等我回来,旁边桌上放着被我刻意留在家里的手机。我观察着他的神色,暗暗与去年那一次出门做对比。他看起来比去年那次要稳定一些,但脸上的表情仍旧相当不好看。

    我倒也不是怕他什么,我是担心他把自己给气坏了,我略一思索决定还是放软态度,便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乖顺的把头放在他的膝盖磨蹭着,这样看起来像只大猫似的。他很喜欢我这样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还说是一种情趣。他的手落在我的头上,他果然还是抵不住诱惑摸了摸我的头发还顺带捏了一下我毫无防备的后脖颈,我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的表情仍旧绷着不肯消气。

    于是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去山里摘了点养生的草药,想要你们都好好的。”

    他的脸色仍旧阴沉:“你要真的那么想就再跟我多说几次,你自己偷偷跑出去算什么?你还要胖子也一起瞒着我?合着你们都瞒着我,就我什么不知道,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我以前带过的定位项圈,啪的一声扣在我的脖子上,又用力捏了捏我的脸:“你真是个坏瓶子。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感觉一撒手随时都能跑不见了。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摔开看看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我心道不妙,他看起来真的挺生气的,我站起身来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他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得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撬开他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去与他的舌头碰在一起。

    吴邪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他对我的反应还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经不起撩拨。他一下子站起来,很快便反客为主地搂着我激吻,下身也挺起来顶在我腰间。我的手伸向他的腰间,释放出他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学着网上的那些片子,跪下来去舔那个地方。我知道自己口活不好,就尽可能的只用舌头舔,用嘴唇亲和吸,这样牙齿就碰不到他了。

    “你......唔!”我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手扶着我的脑袋,似乎又想要推开我又想要将我往下按,更加近距离地贴到他的胯下。

    我替他做出了选择,凑过去更加卖力地舔着他,我好像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我的注意力都在嘴里的roubang上,听得并不真切。

    我在他的顶端马眼处吸吮着亲了一下,空气里发出一声“波”得脆响,我连续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牛奶般的乳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我没有躲开只闭了下眼睛,任由他喷了我一脸,黏糊糊的液体从额头流到我嘴角,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觉得这个味道也还行。

    他突然也蹲下来激动地抱着我大喊:“你犯规!你这样简直是耍赖!”

    “我只是希望你能别生气了。”

    他的头靠在我的耳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确定我那一连串的举动是否终于让他气消了。他这样抱着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长呼出一口气放弃般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要去就去吧。但是定位项圈你得一直戴着不许摘下来。”

    我答应了,作为代替我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脖子上那道最狰狞恐怖的疤痕露了出来,那里比以前变淡了一些,真希望它能消失,我虔诚地吻上了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