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苏小羽的依靠
(3)苏小羽的依靠
「你的師傅修煉的時候魂魄碎裂了。」 我攔在門外,最後還是不忍心說出實情。 「魂魄,魂魄......」 蘇小羽又嚎啕大哭起來,小巧的胸脯一顫一顫的,怎麽都止不住。 「我要看看師傅......我,我這下該怎麽辦......」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偌大的桑青府只剩下我和她了。她看著我,明亮濕潤的眼眸中滿是慌亂。 是啊,她大概以為這麽久都沒走的人,一定是師傅的親近之人吧。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告訴她,其實我只是個混蛋公子,因為無事可做才在桑青府裏喝茶,就像人腹瀉完趕著收糞的屎殼郎一樣可惡。 「按照門派規矩,你就是桑青派第十四代掌門了。」我聳了聳肩,「加油吧,孩子。」 「掌門,我是掌門?」 蘇小羽茫然地看著我,接著咬了咬牙,擦走眼角的淚水,義無反顧地推開了寢室的門。 然後,她又哇一聲哭了出來。 蘇長青不愧是修士,死了快一天了,身體還沒有僵硬,,只是有些慘白而已。蘇小羽跪在床邊,下意識握住了地上的一根黝黑的棍子——我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沒提醒她那是蘇長青平時塞在下面的假陽具——然後就拎著我的茶壺悄悄地打算溜走了。 我不想繼續摻和桑青派的事兒,蘇長青終究只是個交租子的租客,桑青派要是搬走,也會有下一個人租三十號鋪,所以這些都和我沒有多大關系的。 可是我前腳踏出去,蘇小羽耳朵動了動,猛地轉過頭,輕聲問道,「公子,你,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啊,我是栗成。」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擠出一個微笑,「你好呀,喜歡傀儡的小朋友。」 蘇小羽點了點頭,轉頭又趴在了蘇長青身邊,肩膀一聳一聳的,斷斷續續嗚咽著。 我放慢腳步,不知為何在走廊裏靠著精致的木雕門等了一陣。我在想什麽呢?我大概是想起了蘇長青的樣子,她在我身下晃動的雪白rufang,還有那汗津津的俏臉。人們總說修士的身子強而有力,我看確實如此,蘇長青的鮑魚是夾得最緊最多汁的。但我真的只是在想念她的性愛嗎?我不知道,我不想當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享樂而已。 過了許久,我舉起茶壺才發現壺裏已經沒有茶水了,便折返回寢室裏。蘇小羽已經沒了動靜,竟然跪在地上,枕著蘇長青的胳膊,側著臉睡著了。她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不時發出含糊的嗚咽。 那花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知不覺,我竟然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我嘆了口氣,試了試其他客房的門,結果都鎖上了,於是只好把她抱到了蘇長青的書房裏。她靠在我的懷裏,輕飄飄的沒點重量,女孩柔軟的身子比羽毛都輕。 我把她放在蘇長青的椅子上,讓她趴在桌子上睡。這是掌門的位置,現在就屬於她了。只是比起體態修長婀娜的蘇長青,她的腳趾甚至碰不到地上,小小一只仿佛撐住了上面『桑魂青念』的牌子。 做完這一切,我離開了桑青府,在淡淡的憂愁裏晃蕩著回家了。 我本以為我和桑青派的交集這樣就會結束,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劉二蛋就把我叫醒,陪笑著說什麽門外有個小女孩要見我。 果不其然,是蘇小羽。她抿著嘴,穿著白絲素裙,腳踩繡花珍珠鞋,擡頭盯著我看。 「栗哥哥。」 這聲清脆的呼喊讓我哭笑不得起來,我什麽時候和她這麽熟了?我和她充其量只在桑青府見過兩次,一次是昨天,另一次是蘇長青的屁眼第一次被人開苞後走不動路,我好心把她送回府裏的時候。 「我,我不知道怎麽辦了,我想知道,怎麽才能把師傅下葬?」 「我怎麽知道呢。」我又不是修仙的人,只是一個整體遛鳥的廢物公子。但看著蘇小羽快哭出來的表情——不知為何,看到我她就想哭,仿佛見到可以哭的人似的——我只好仰天長嘆,「好吧,我認識個風水師傅,幫你的長青師傅cao辦一下後事吧。你家的仆人呢?」 「偷了一些字畫就不見了。」蘇小羽低著頭,滿臉懊悔,「都是我的錯......」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找風水師傅,好不好?」 「謝謝栗哥哥。」她鄭重地對我作了個揖,腰間玉佩叮叮當當響了起來。沒想到只是第二天,她就繼承了蘇長青佩玉的習慣。誰又忍心告訴她,我聽到這玉佩聲最多的時候是蘇長青在餐桌上被後入得叮當響呢。 「等師傅安葬下來,我一定會做一個上乘傀儡送給栗哥哥。」蘇小羽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這樣我很難辦......」 我從家裏拿了一些銀元,打著呵欠換上衣服,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出門後才看到蘇小羽一直站在門口等我。劉二蛋告訴我,他怎麽請她進門她都不要,說是門派規矩,進門意味著男女之情,她現在是掌門了,不能隨便進別人的家門。 這又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規矩了?蘇長青別說進門,床都天天上......好吧,要是蘇小羽也落得這個下場,那可夠可憐的。哎,做人啊,有良知和惻隱之心實在是個頭疼事兒。 就這樣,我認識的人裏多了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一個穿著白絲素裙,身材玲瓏的傀儡師。 ................ ................ 更新中。 書友群:688469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