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剪断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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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仪高亢地喊出一声“送入洞房”,谆亲王府逐渐安静下来。 这是独属于新人的时刻。兴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没有人闹洞房? 因为这里是炙手可热的谆亲王府,名门望族,礼教传家。 红烛摇曳,罗帐生春。 昏黄的烛光笼罩着新房,朦胧,温暖。 一对新人对坐床沿,显得紧张局促,半晌无语。 他们的脚下,倒映出两道人影,随着烛火扭曲、纠缠。 两人都穿着红衣,似两团阴燃的火。 新郎端坐左首,五官俊朗,颧骨突出,下巴平直,脸型轮廓硬朗,英武中带几分稚气,面皮却白白净净,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他,正是谆亲王世子绍宰宜。 目光所及处,红盖头不时起伏。 新娘很紧张,以至于不自觉地呼吸过猛,一吸气,盖头就紧紧贴裹上脸,王世子便看到微微浮现的五官轮廓——眼睛、鼻子、嘴唇、脸颊,像父王研究兵事时那张沙盘。 王世子内心充满期待,一时间浮想联翩,浑不知因盖头裹得过紧,令她一阵气闷。 关于新娘,世子只知道她名唤作王榭燕,是雅山郡盐政总督家的嫡女,在此之前,两人素未谋面,全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绍宰宜年方十八,虽出身权贵,平日里只专注诗书,于男女之道,却甚是懵懂。 盖头下,是一副怎样的容颜呢? 他终于坐不住,颤抖着,缓缓抬手,去掀盖头。 “燕儿......”绍宰宜喉咙发紧,用几乎破碎的声音轻唤。 盖头滑落,端倪初现。 端雅的高髻,如云的秀发,饱满秀额映着烛光,温柔的柳眉宛若新月。目含秋波,鼻若琼瑶,樱唇盈润,面若桃花,双颊带粉,丰韵不失清丽,名花略逊娇羞。 洞房似乎亮了几分。 绍宰宜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她太美了,符合一个少年最隐秘的期望。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他过去幻想那些姨娘时那样。 然而—— 一道人影从暗影中走进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跟在后面,令人讶异地是,她一丝不挂,缎子般的肌肤暴露在空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脖颈上戴一个项圈,项圈上绳子的末端,握在来人的手里。 火光逐渐逼近,绍宰宜看清了来人的脸,忍不住叫了一声:“父王。” 新娘满脸惊愕,看向这荒唐景象。 来人正是谆亲王绍曲辛,他年过半百,下颌微须,一张坚毅方正的脸,脸色蜡黄,说起话来,眼袋抖得厉害,几乎要垂到颧骨。他的眼睛本不算小,却被肿胀的皮rou挤压得像两条缝,看人时总是半睁半闭,说不清是在打量,还是在算计。 谆亲王紧盯着新娘,显得十分满意。新娘只觉从家公脸上的两条缝里,投来一道深渊,似欲将她整个吞噬。 她战战兢兢地,起身万福。腰肢微扭,体态婀娜。 谆亲王摆了摆手,道:“免礼。” 绍宰宜满心疑惑,偷眼瞄那个在暗影中爬行的女人一眼,讷讷道:“不知父王有何见教?” “见教?正是要见教。”谆亲王笑道,“贱人,过来。” 绍宰宜心知,“贱人”是说那爬行女子,他见惯了父亲这么称呼姨娘们。 谆亲王侍妾太多,多到他经常忘了名字,只一声“贱人”便足以召唤所有温顺的回应。若场中不止一名侍妾,他便加个特征作为区分:“那穿绿衣服的贱人,过来。”之类。 在王府的女人,几乎只有王世子的母亲、谆亲王的正妻配有名字。 看到美貌娇柔、芳姿妩媚的姨娘们被这般作践,少年难免心生不平,也曾天真地去找父王要个说法。 “为什么这么称呼姨娘呢?” 父亲总是冷冷地回答:“省得去记住工具的名字。” 他不懂,好端端的妻子,温柔体贴,端茶倒水,怎么会是工具呢?儒家经书常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他看来,于齐家之道,父王做得很糟糕。 黑暗中,听得谆亲王一声“贱人”,那女人仰起脸来,眉目温顺,承接着火光。 “青怜姨娘。”少年却认得她,不禁脱口而出,浑然不觉尴尬。他留意过每一个姨娘的名字,不敢说全部记得,他尽力了。 谆亲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撇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还真当她们是人?你看看,你亲爱的姨娘一丝不挂,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他这话说得极为露骨、极为放肆,却触及到了少年内心隐秘的角落。 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着青怜姨娘那柔弱的身材,摇曳生姿地缓缓走出浴池水雾,向他靠近,柔弱无骨的玉手牵住他...... 眼下,青怜姨娘真的赤身裸体,用十分羞耻的姿势,爬了过来。新娘打量着她,神色复杂,目光中流露出怜悯与庆幸。 “我是世子正妻,出身名门,不会被这般羞辱。”新娘心想,却不知,羞辱即将到来。 虽说生长在盐政总督之家,从小到大,她可没少在黑夜的角落里,隐约撞见哪个叔父和伯父偷亲嘴,也见过堂弟和表姐赤裸纠缠。 谆亲王低喝一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贱人,自己爬上床。” 婚床十分宽敞大气,长宽皆有一丈,在王府这种深宅大院豪邸中,倒也不算突兀。 也意味着,床上容得下许多人,许多玩法。 青怜闻言,抿着唇,娇躯颤抖。谆亲王的手拂过她头顶,带来一阵酥麻的放松感。 她似乎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极幸福的模样。 只因她知道,自己还有用。她见过王爷怎么处理那些“没用的女人。” 即使是工具,也要热烈地活着。于是她朝王世子媚笑着,摇动着翘臀,缓缓爬上床,随后将一张娇嫩的脸伸到绍宰宜手里,温柔地摩挲着。 肌肤触感温热腻滑。 她对这少年并不排斥,反而有几分怜惜。 那是青怜不曾拥有过的、天真的时光。 “父王......”绍宰宜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感到尴尬,难堪,像被父王挖出了内心的邪念,放在光天化日下暴晒、让众人鞭笞。 他不明白父王为何这么做。 谆亲王看出他的疑惑,yin笑道:“正是要教你行房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