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真善美(微h)
堕落真善美(微h)
薛斐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黑暗中,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唇。 他居然因为那个吻有了反应。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的理智。他猛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指节攥得发白。 ——那是他的meimei。 ——亲meimei。 他的皮肤仍在发烫,血液里涌动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躁动,让他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像一把无声的刀。 接下来的几天父母回家了,他过得忐忑不安,陈熙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隔天就恢复了往常的文静沉默。 晚餐后的客厅弥漫着红茶香气。薛父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陈熙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本书,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正在余光里欣赏薛斐然的窘态——他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往她这边瞟,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 装作不经意抬头对上他目光,他立刻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视线,故作镇静地拿起一旁的杂志翻看,耳朵尖却红得厉害。 她低头掩饰脸上的愉悦。 看着高尚的人做出背德的事情,再有趣不过了。 “熙熙,”薛父突然放下报纸,"这两天在家还习惯吗?" 陈熙轻轻合上书页缓缓抬头,面色平静:"挺好的。" “那就好,斐然有没有照顾好你们啊?” 她的眼神毫无变化,和她接下来要说的暗暗挑逗薛斐然的话语似乎没有干系。 "哥哥也照顾得……很体贴。" 余光里的薛斐然的手指僵了一下。 "斐然确实懂事。”薛父欣慰地笑了,转头对长子说,"要多带meimei熟悉家里。" 一反常态。平日薛斐然应该会十分真诚地点头回应,然后小心翼翼又温柔试探着陈熙的心情喝喜好,每一个字都在彰显他作为兄长的真心和温柔。 可现在他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视线不受控制地瞥向陈熙。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仿佛那晚的吻从未发生过。 他抿了抿唇,又一次调整坐姿。 心口莫名的烦躁。 薛父一向放心他最沉稳懂事的长子,压根没发现他的异常,开始和他唠了唠竞赛的事哪几个堂哥出国做哪些生意的家常。一旁的陈熙掐着时间离开了客厅。 薛斐然毫无破绽地对谈着,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她离开的身影上。好不容易等到父亲停下话题,他就找了借口回房间。 路过陈熙的房间时他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他在犹豫,在纠结,可那一夜的画面又一次在眼前,他慌张地离开了,没有停下。 这几天他脑海里全是陈熙的影子,那夜的暧昧场景如鬼魅般挥之不去。她的嘴唇、她的抚摸,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等到回过神时腿间布料被顶起来一块。 ——他硬了。因为他的亲meimei。 这个认知让他惊恐得几乎窒息。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奔去。 冰冷的水从胸腹滑下来,从腹股沟流到两团囊袋上滴落。他不敢触碰那里,他甚至不敢看。 那里勃起得太厉害,直直地翘起来贴着肚皮,硬到可以让他清晰地看见自己有多恶心。 等到那里终于冷静下来,他抬起头看向镜中那个疲惫焦躁的自己。 到底怎么了。 可水流冲刷不走记忆。 他怎么也睡不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强迫自己阅读,可那些文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根本看不进去。 一闭眼,全是陈熙。 他告诫自己绝不能任由这种情感发展。 我们是兄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不对的。 忘掉就好了。 凌晨十二点二十一分,父母卧室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疯了。"他咬住手腕内侧的嫩rou,疼痛却压不住胯间灼热的胀痛。 他又硬了。 他怎么这么下贱?那只是一个吻,还是他亲meimei的吻!忘掉就好了,他是哥哥,他不可以这样! 可身体比道德诚实得多。 脑海里的东西不愿放过他,突然他产生一个今后让他后悔无比的想法 ——或许发泄出来就好了吧。 不是因为陈熙!他不可能对自己的亲meimei产生欲望的!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是身体想放松的信号而已……又、又或者是因为他太久没发泄,他才会这样的…… 所以,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当手指滑入睡裤时,他却仿佛听见心里某个角落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只要射出来就好了。不要去想她。 他闭上眼,手指刚碰到裤裆,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里已经湿了一小块,布料黏在皮肤上,又热又难受。 快点结束。 他的手开始动,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明天的课、上周的篮球赛、公司实习的报表…… 可他越是不去想,那些画面越清晰——陈熙仰头看他时平静的眼睛,她慢悠悠拿起叉子白皙的手,她那晚被他推开后嘴唇上残留的湿润……她说她“在成为他meimei就之前喜欢他”时炽热到疯狂的眼神。 薛斐然猛地加快速度,呼吸越来越重。 ——不行,不能射。 他猛地停住,额头上的汗滴到锁骨上。 这他妈太恶心了! 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的手又开始动,这次更快、更用力,像是要惩罚自己似的。不要想她,他试图想从前无意看到的色情广告,呼吸凌乱不堪,却怎么也到达不了顶峰。 "叮——"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隔外刺耳。 薛斐然浑身一僵,手猛地抽出来,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亮起屏幕上只有一条来自陈熙的信息:[开门。] 薛斐然瞳孔骤缩。 ——她怎么知道他醒着?她来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房门,这才惊觉——门根本没锁。 "咔嗒。" 把手转动的声音。 薛斐然一把拽过被子盖住下半身,手指死死攥着被角。 门开了。 陈熙站在门口,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衬得她像画里的人。 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裙,黑发披在肩上,衬得现在脸上涨的通红、抓着被子的手背上还沾着黏腻液体的薛斐然格外狼狈。 “别、别进来!”薛斐然自己都震惊于此刻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陈熙已经推开了门。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勾勒出睡裙下纤细的轮廓。 "你...你来干什么?"薛斐然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床头板。 陈熙没有立即回答。她缓步走近,真丝睡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我叫你出去!" 陈熙完全没有理会,迎着他惊恐的目光走上前,在床边停下脚步,却只是—— "你的万宝龙。"她把钢笔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落在书房了。" 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这个表情,哥哥在自慰呢。 “……谢、谢谢。”他别过头,生怕被陈熙看出不对劲,“你……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陈熙的目光从他汗湿的额头,慢慢滑到紧攥被单的手,最后停在那个明显鼓起的被子上。 她唇角微微扬起,如他所愿走向房门,薛斐然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但下一秒他听见了锁舌扣上的声音。 咔嗒。 她锁了房门。 她回过头,看向薛斐然惊恐慌乱的眉眼。 "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