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睁眼是月影纱黄花梨拔步床,柔和的日光照进来,如同母亲充满爱意的抚摸。 早上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如若新生。春离醒来看了眼窗外,秋日天高,院中有红叶作伴,倒不觉得萧瑟,日上三竿,已经近晌午时分了。 修行之人,睡后也觉得身心舒畅。春离伸着懒腰起来,悠哉游哉地洗漱穿衣。 她的房间很冷清,虽然哥哥家境优渥,着意给她添置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用具摆设,但她对这个住处没什么感情,也不爱待在屋里,住了一年多,这屋子还像个样板间似的,没有人气儿。 桌上留了一些面点豆浆,几碟清淡口的小菜,还有一盘拆碎了的、还冒着热气的酱鸭rou。她不必猜是谁的手笔,因为只有莫惜风一人会对她用心。 早点非常香。外焦里嫩的鸭rou裹满了咸甜微辣的酱汁,就着爽脆的青菜,即使作为早饭也不觉得腻口。清甜的豆浆和着层层醇厚的酥点,春离心满意足地咽下,被抚慰的安心感从腹中充盈体内。 春离已是筑基期,虽然在师兄弟中是最差的,却也早已辟谷,不必吃喝。食用一些美味佳肴,只是她的爱好。 食色性也,七情六欲春离是一点也没有断的打算。 此时吃饱睡足,独坐桌边,外头院子里又静,她便觉出十分的安逸来。 转过她的堂屋,沿着走廊慢悠悠散步,路过她用于洗浴的小屋,她忽然愣住了。那房中飘出隐隐水汽,她探头去看,发现她平日泡澡的大木桶中装着热水,蒸汽袅袅,水面上还漂着花瓣。 ——哥今天未免太过体贴了。 春离有些不解其意。清洁不过是修士捻个净身诀的事,她虽然喜欢泡澡,也不至于昨晚洗了今早又洗这么频繁。何况大清早的要早起练功,哪有这闲情逸致?湿热的水蒸气不断蒸腾着,用于保温的法阵隐隐散发灵力。可莫惜风费这功夫干嘛呢?难不成他有什么企图…… 春离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她一向活在当下,有福就要享,管它什么因果报应。 当即,她随着迈步进浴房的动作就松开了衣裳,布料一步一落到足迹上,数步之间,就将冰肌玉骨完全展露,乌青的长发被揽到背后,香风盈发、酥胸不掩。 许是莫惜风为了她昨天的受罚,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 这样想着,春离款步踏上木阶,再将盈盈玉体沉入水中。水温还带着些微的烫,将她包裹得十分舒畅,连筋骨都似乎要在水中化开。昨日被江以明蹂躏过的下体、在祠堂跪僵的双腿,很快就痊愈到无知无觉,连怀孕后出现的胸闷、酸胀感,此时都被缓解了。 热水缓缓转动着,包在胸前、缠在腰间、裹在腿上,像是在揉捏她的身体一般…… 直到方才还在隐隐作痛的xue口,一坐进水中,就仿佛被按摩着似的,痛楚烟消云散。 ——好舒服…… 春离觉得体内某处酥酥痒痒地舒展着,眉梢忍不住一跳。那大概是她的水灵根在感到舒适,春离不学无术,对于修炼的技巧心法实在懂得不多,只是天然地感觉坐在水中有助于她的修行。 在这大木桶中虽然不好打坐,就这么闭目养神也好。于是春离阖眼放松,享受着热水浴按摩全身。 尤其是,连她的xiaoxue都被温柔地裹覆,就像被含入湿热的口中,被撑开两瓣软滑的yinchun,逗弄阴蒂,挤入xue内…… ……嗯? ……不对?! 春离猛地睁开眼,慌乱地一抬手撩起一大串水花,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一股莫名的反作用力按了回来。“哗啦啦”的热水从浴桶中溅出,泼在地上,春离连忙往桶中看,那水清澈如常,却像是有透明的活物一圈圈缠在了她身上,更明显的是,确实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撑开了她的xue口,顺畅地一股股流入她的体内。 “哥……哥哥!” 春离慌张地叫起来。是莫惜风搞的鬼吗?她不确定。莫惜风一向有风度,从没做过这等出格的事,然而除了他春离也没有别的名字可以喊。 被无形之物插入的异样感让她慌了神,四下张望着,浴室里一片空落,除了她搅出的水声,并没有别人在。 这或许意味着有人躲在幕后偷窥。 是谁…… 春离又慌又耻地捏了个静水诀试图控制住那诡异的波澜,结果竟毫无作用。她作为水木双灵根的修士,自以为对水的cao控还算得心应手,虽然道行在师兄弟中垫底,也从不觉得自己柔弱。可此时她头一回感受到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那水流缠在她身上,涌入她xue内,越来越满胀地将她撑开,她却被困得动弹不得。 “哥…是、是谁……春离错了,饶了春离吧……” 服输是假的,讨饶却是真。还未等她那带着哭腔柔柔糯糯的祈求说完,体内的水柱就像化了形体似的,一进一出,往她的深处抽插起来,水面搅起了汹涌的波浪。 “啊……!啊、不要……” 无法反抗的感觉让春离恐慌。她扒着浴桶边缘不断尝试起身,水流反复把她拉回原位。身体里的形状总感觉很熟悉,前端熟练而狠戾地顶在她的敏感点,让她很快就软下了身子,瘫在浴桶中。若不是那水中有什么力道托举着她,她几乎要整个人没入水里。 不知是自觉、还是被无形之物拉扯着,春离张开双腿,任由看不见的水柱在她xue内抽插。水面剧烈地摇荡着,一泼一泼的热水从桶边飞出,啪啪地打在地上。 “啊、这是什么啊……呜呜……饶了我吧……” 太奇怪了,可是,好舒服、好舒服…… 她简直不敢想,若是这场面落在旁人眼中会是怎样的光景。她用水系的邪术自慰?什么人在拿奇怪的法器玩她?又或者,这只是她yin靡的幻想? 若是从恰好的角度,定能看到她那漂亮的嫩xue张开,一览无余地通往宫颈口的样子。 未知的恐惧让春离喘不上气,她努力地压抑着呻吟,可她本就有着极为敏感的身体,那水流又目标明确来势汹汹,进进出出地顶弄着她内壁的每一寸,又有无形的力量揉捏爱抚着她的阴蒂,内外兼攻,只消片刻,春离就达到了高潮,在水流的拘束下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啊——啊啊……” 春离耻辱地娇声叫着,忍不住流出泪来。与此同时,她忽然感觉水流对她的拘束松了一些,她顾不得思考就往外爬去,一边高潮,一边翻身出了浴桶。 真的得以脱身,春离赤身裸体地扶着一旁的架子,弓着腰颤抖着,原本满胀在腹中的一大股晶莹的水流从她抽搐的xiaoxue里喷出,像失禁似的哗哗浇在地上。 “呜、啊啊……” 她一边低声哭一边夹紧了腿。 她讨厌这种被迫受到玩弄的感觉。 “哥哥?!”她又唤了一声,周围静悄悄的,真的没有人在。 后方的浴桶没了她在里面,很快就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东西追出来的迹象。春离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平息,带着潮红的脸色愤恨地扭头,那水依旧清澈无害,除了残余的花瓣之外,空空如也。 春离疑神疑鬼地披了一件衣服,找来一根晾衣叉,捅到水里使劲搅和打捞,一无所获。 她又小心翼翼地驱动灵力去cao控那桶水,水体遂她心意地汇成一股,从桶中逐渐浮起,才上升至不到一尺高,那股水柱忽然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哗啦作响,惊得春离连退两三步,手中的灵力也乱掉了。 那股水柱,就这么水灵灵地化作一根yinjing两枚睾丸的下流形状,然后溃散开来落回水中。 春离睁大了眼睛,朱唇微张地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jiba形状的水妖精?还是她自己灵力失控? 春离又拿晾衣叉在水里刨了半天、催诀运水,最后甚至把数百斤重的浴桶整个拖到下水口打翻,热水滚滚流走,再无任何特别的动向。 在屋内和周围四下探寻,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奇怪了。 春离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又放弃了思考。 不管怎么说,刚才泡得真的很舒服。各种意义上很舒服。 比起往常总带着痛楚的行房,更纯净的舒适。 她把这怪事暂抛脑后,一边悠闲地拿棉布擦着头发,一边朝外走去。 春离与哥哥同住一个大院子。莫惜风的屋子是坐北朝南的正房,比她的房间富丽堂皇十倍,但她走进去看时,里面也悄无声息。 “莫师姐。” 蓦然一声,春离惊讶地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负责洒扫的门外女弟子在叫她。 是了。这院子除了他们兄妹,平时还有几个做工的外门弟子和杂役会出入。 “莫师兄说,不可吵醒师姐好睡。只不过,今日就要召开比武大会了,师兄叫我提醒师姐,可别忘了去。” ——糟! 春离一拍脑袋,又急又气地咬了咬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就是今天了。是今天! 难不成是最近做昏了头记不清日子?还是真的一孕傻三年?春离竟忘记了这么重要的安排,还以为能再悠闲几天! “他妈的,什么臭哥、为什么不让叫醒我……可恶!” 眼看太阳都要爬到正南了,她却还穿着单衣擦头发。 春离焦急得连手都在抖,赶忙跑回自己房间,把习武的行头收拾整齐,拔腿就往宗门广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