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陈母像是惊醒般，扶着墙缓缓，接着拉着陈小莉回了屋。

    陈母仔细为女儿擦着额头间的细汗，莉莉，你和妈说实话。

    是不是有了？

    陈小莉捂着胸口不解。

    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怀孕，陈小莉从没想过，

    那天，那天那事...

    陈小莉吓得哭起来，缩着身子直摇头，呜咽着，没有，没有...

    陈母见状心如刀绞，擦一把泪，抱住陈小莉轻声哄，好，妈不问妈不问...

    陈小莉睡了一天，第二天天没亮，她睁开眼，透过窗户缝，看见家里的母鸡正孵着蛋，呆了会儿，开始轻手轻脚穿衣，

    洗漱后往包里收拾了几件要紧的东西，拿起床头的红色围巾，让她想起了那时候寄回来的奖品，妈一件，娜娜一件，不过这件不是，这是她妈这几天新织的。

    陈小莉拿起，围在颈间，悄声出了门。

    走出了巷口，竟开始飘起毛毛雪了，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吗，陈小莉接了片雪花，融化。

    陈小娜这觉睡得不踏实，她老惦记着陈小军说要给她吃罐头，想着罐头，陈小娜咽口水，

    但是陈小军说了，给她吃罐头的前提条件是让他骑大马，吃一口最少得骑一小时，

    陈小军要骑大马，陈小娜没觉得难做，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欺负她的，

    在遮掩的草堆，隐蔽的角落，还有漆黑的小屋里，

    他总爱往她身上蹭，从前面抱小娜不让，说压得疼，

    陈小军就从后面抱，从后面抱着小娜往墙角顶，往床上压...

    小时候不懂事他就爱咬她，不说是哪儿，只要是她身上的地儿，他都咬，

    越长越大，开始挑了，咬了胳膊咬脖子，咬了后腰咬大腿，每次都要的浑身红印子，十天半个月的消不了，偏那些地方大人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等到发现了，陈家叔母也不过是厉声责骂几句，话题的最后总是要落在，

    娜娜这孩子白净，招人疼，小军也是想和jiejie玩才这样的。话说娜娜你可不能再这样纵着小军了，他这跋扈性子多半是你纵出来的。

    他没出娘胎叔母就爱抱着你，他出生后最先叫的不是爸不是妈，是娜娜，就冲这，娜娜你也得替叔母把小军给照顾好了知道没...

    是了，陈家叔母说话要比陈小娜mama厉害得多，不仅是因为陈家老太奶比起大儿媳偏疼小儿子小儿媳，更是因为最后咽气时将祖宅银钱等家产尽数留给了小儿子小儿媳，也就是陈小军的爸妈。

    陈小军说吃两口就得让陈小娜跪着做马骑她背上四小时，要是想整罐都吃，那就得，就得解了扣子让他摸奶儿...

    陈小娜身子有些使不上力，腿有些麻，想上厕所，小心下了床，摸索着棉袄，摸了半床都没找到，伸长手臂更往jiejie那儿摸，可摸了半天不但没摸到棉袄，连jiejie也没摸到，陈小娜赶紧去喊妈。

    知道陈小莉不见，陈母心惊，莫不是，莫不是这孩子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