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动地震

    出了地铁，苏蔓脚步匆匆地穿过人群，赶在上班前几分钟踏进星阙广告大厦的大厅。

    一进门，她就看见电梯口聚着三两同事，刚好赶上电梯开门的“叮”一声。她小跑着挤进去，低头看手机，顺势站到了角落里。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道沉稳利落的脚步声传来。

    “请稍等。”

    她心里顿时一跳——这声音，她太熟了。

    顾青阳。

    果然，下一秒，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稳稳踏进电梯。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西装，衬得整个人更显得清冷克制。他低头按下楼层键，没有看她，站在了她旁边。

    电梯门合上，密闭的空间里，气压仿佛一下子变低了。

    苏蔓的呼吸忽然变得小心翼翼。

    她能感受到他就在身侧，离得不算远。空气里有他身上的香味，是那种淡淡的、冷冽的木质香，梦里也是这种味道。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晚的梦：他们的交合，她的呻吟，他的冲撞，

    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赶紧把脸埋得更低，用头发遮住侧脸，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起来。

    冷静！那只是个梦！梦！

    可越这样想，那些画面就越像火一样在脑中烧个不停。

    电梯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她余光偷偷瞥了顾青阳一眼，却撞上了他刚好转过来的视线。

    她猛地移开目光，心跳顿时乱成一团。

    顾青阳盯了她一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常。

    他没说话，只淡淡开口：“昨晚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低哑，可在苏蔓听来，这句话却像被电击了一样——

    昨晚？！他怎么知道昨晚？！

    她怔了半秒，脑中“昨晚梦到他”的内容还在回放，脸刷地红到了耳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什、什么？”

    顾青阳看着她的反应，眼中有一瞬的疑惑，随后淡声解释：“你今天不是要汇报项目初稿？我记得你说过昨晚要整理。”

    “哦……对……”她低头咬住下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梦，是工作，是工作啊苏蔓，你清醒一点！

    顾青阳没再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下头。

    电梯“叮”一声到了楼层，门缓缓打开。

    顾青阳走在前面，步伐稳而从容。苏蔓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冒着热气。

    她现在只希望一个愿望：

    今天上午，千万不要和顾青阳有任何对视、任何单独相处——哪怕一分钟都不行。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金属门滑向两侧。

    顾青阳率先跨出门槛，步伐一贯的沉稳利落。苏蔓低着头，急忙跟上，心跳还没从刚才那句“昨晚准备得还行吗”中平复。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而凌乱。

    可她刚走出电梯一步，顾青阳忽然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身，似乎是在等她走近。

    苏蔓下意识抬头，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眼神不带笑意，却莫名深沉。

    不是上司对下属的那种严肃审视，也不是简单的偶然目光对视。

    是一种带着若有所思、若有似无试探意味的凝视。

    仿佛，他知道了点什么。

    那眼神像把细针，轻轻一挑，苏蔓就彻底绷不住了。

    她慌忙别开脸，嗓子发干，甚至觉得走路的步伐都不太自然了。

    顾青阳却只是淡淡收回目光，继续向办公室方向走去，背影挺拔如松，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只有苏蔓知道——那一个眼神，比梦还撩人。

    比梦更危险。

    苏蔓回到工位，强迫自己将那点心跳和恍惚压在心底。

    梦是梦，工作才是现实。

    她整理好文件，打开电脑，正准备投入工作，主管李楠却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

    “苏蔓，你来一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意。

    苏蔓一怔，站起身跟了过去。她才刚坐稳没两分钟，不知道哪里又出问题了。

    刚一落座，李楠便将一份打印好的客户反馈单摔到她桌上。

    “这个，是你做的？”

    他语气不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苏蔓低头看，是上周整理的那份资料，她记得自己检查了好几遍。她皱眉：“我当时核对过数据，没有发现……”

    “你没发现？客户都反馈说数据出错了，你跟我说你没发现？”

    李楠冷冷打断她，声音拔高了些，周围有几个同事都偷偷看了过来。

    苏蔓咬着唇，一时语塞。她确实有些地方不熟，但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是有人动了她的文档。

    “抱歉，我会再检查一遍，把错误改过来。”

    李楠却不依不饶：“不是改一改就完了的事情，客户那边的情绪我来背，那你来公司干嘛的？来实习还是添乱的？”

    话说得很重，带着公然的羞辱。苏蔓低着头，眼睛微微泛红，却还是咬牙忍住了情绪。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哭。

    事实上，苏蔓早就感觉到了李楠的“特殊对待”。

    自第一天进公司起，他对她就很“关照”，问她住哪儿，要不要搭顺风车，下班时假装路过她工位……

    她一一婉拒，态度得体。她不想惹事，也不想和职场暧昧沾边。

    可拒绝就是得罪，李楠的笑意渐少，反而开始安排她各种杂活，还时不时让她“补交”文件，“补救”问题——现在，更是直接找上门来找茬。

    中午休息时间，苏蔓避开人群，一个人去了茶水间角落的休息区。

    她原本想吃点东西，可坐下不到两分钟，鼻子就开始发酸，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她一向坚强，可今天实在太委屈了。

    她努力适应，拼命学习，却总是在某些暗箭里寸步难行。她知道自己没后台没背景，也不够“会来事”，只能靠一腔热血硬撑。

    可这腔热血，被现实泼了太多冷水，今天终于压不住了。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低头捂着眼睛默默地哭，肩膀一抖一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海潮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门轻轻被推开时，她没察觉。

    顾青阳站在门口，本想来拿杯咖啡，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女孩坐在角落里，身影蜷缩，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她像极了深夜加班时那个安静努力的身影，只是现在那份倔强，已然崩塌。

    顾青阳没有出声。

    他站在那儿几秒，手指摩挲着手机，眼神里，有一丝掩不住的动容。

    “苏蔓，你怎么了？”顾青阳最终还是开了口。

    早已哭成泪人儿的苏蔓应声抬头，自己这么狼狈脆弱的样子落入梦中情人眼中，羞愧又委屈，索性哇哇大哭起来。

    顾青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蔓，不禁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工作的事不值得消耗情绪的，好好爱自己才是真的。”

    这样一来苏蔓更委屈了，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能相通，他顾青阳高高在上，当然不懂牛马的辛苦。自己不好好工作，被炒鱿鱼就没饭吃了。

    苏蔓的情绪并没有缓解，豆大的泪珠从微红的眼眶流出，浸湿了衣衫。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顾青阳的的心揪了一下，他将她揽入怀中......

    其实此刻的顾青阳并没有多想，他只想要苏蔓开心些......

    但是苏蔓胸前的柔然竟然开始对顾青阳无意撩拨，

    其实，顾青阳昨晚，不，应该是每晚。他每晚都会梦见苏蔓。

    只是昨晚是春梦，苏蔓梦见的是卫生间，顾青阳梦见他们直接在床上，自己的床上。

    一丝不挂的苏蔓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喘连连。

    她急促的呼吸着，胸前高耸饱满的乳球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而自己，捏住她的rutou揪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坚挺的jiba在湿润的rouxue里进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咕叽咕叽的水声阵阵，加快冲刺的啪啪啪撞击和一声闷哼，身下地苏蔓止不住的“啊啊”个不停。

    梦里的苏蔓剧烈娇喘着，高潮了。

    该死的闹钟在这个时候中断了美妙的梦，所以早上进电梯看到苏蔓时才忍不住搭讪。

    怀中的苏蔓不解地看着这个男人，他那么多女人，甚至还将女人带到办公室zuoai，饶是自己对他有一点好感，也不能跟他走的太近的，但是他的怀抱这么温暖，竟然有些舍不得挣脱。

    还有，早上的xue儿在梦里泄过，这会更是蠢蠢欲动，此时似乎有一丝yin水开始分泌了呢。

    暧昧肆意蔓延。两个人各怀心思。

    顾青阳的手开始游离，漫无目的，却知道终点，一点一点肆意轻敲......

    忽然走廊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个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同事们陆续回来了。

    顾青阳反应极快，立刻站起身，向窗边走了两步，背对门口，假装查看手机。

    苏蔓也连忙拿起杯子，低头喝水，强装镇定。

    门被推开了，几个女同事进来聊天，没人注意到两人之间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亲密气息。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刚才那种情绪，来得太快，也藏得太深。

    像一场小型的心动地震，只是谁也不敢让它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