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收保护费

    【便利店   ·   凌晨两点】

    江潇潇裹着店员制服，站在柜台后打着哈欠，

    便利店夜班的空气总是冷而寂静，偶尔有深夜外卖员进来买根棒冰，连话都不说。

    直到——

    店门被“叮咚”一声推开，带进来一阵夜风和淡淡的烟草味。

    他穿着皮夹克，脚步散漫，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点没睡醒似的凶相。

    眼神不算特别锐利，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侵略性和桀骜。

    他径直走到烟柜前，嗓音低哑：

    “来包……欸？”

    他顿了一下，看向柜台后的女孩。

    小个子，脸蛋白嫩，穿着工服，正低头找烟，眼神认真又带点困倦的迷糊。

    “咦？”

    男人咧嘴笑了，声音带着点坏坏的戏谑，“夜班换你了？之前不是个老头？”

    江潇潇一愣，抬头看他，眨了眨眼，有点拘谨，但还是礼貌回应：

    “嗯，临时换班的。”

    “挺会挑啊。”

    男人单手插兜，叼着烟笑了起来，眼神里多了点不怀好意的打量，“东星的地盘，敢值夜班，你胆子不小。”

    江潇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点懵：“……东星？”

    “你不知道？”

    男人啧了一声，走近了几步，单手撑在柜台上，低头看着她，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半真半假：

    “我们东星罩这片，这店开在这，按理说你得交点保护费。懂不懂规矩，小妹？”

    江潇潇愣住了，眼睛睁大，一下子慌了：“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打工的……”

    看她急得像只炸毛的小猫，男人顿时乐了，笑得眼角都带了点坏气。

    “唉唉，逗你的，别当真。”

    他收回撑在柜台上的手，拉了拉衣领，随手掏出一张折得有些皱的名片，轻轻弹到她面前。

    “陈天雄，记住这名字。”

    江潇潇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眼神迷茫又有点警惕：“……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陈天雄叼着烟，语气散漫又带着点恶劣：

    “深夜看店，不怕遇上点喝醉的、找茬的、傻逼男的吗？”

    他顿了顿，目光盯着她那白嫩的手指，又扫了一眼她那副小小一只、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身形，笑得更欠揍了：

    “——打不过就打电话给我，免费出警。

    毕竟这片我罩的，不看店长面子，也得看你这小脸蛋的面子。”

    江潇潇一下子有点害羞，小声说了句“不要乱说啦……”，

    却还是把名片悄悄塞进了店员专用的小抽屉里，

    像是怕丢，又像是不敢让别人看到。

    陈天雄看她这副样子，眼神又暗了点，

    他咧嘴，嗓音低低：

    “别怕，我又不是坏人。

    有事找我，没事……我也可能会常来，看看你在不在。”

    他丢下一句暧昧又吊儿郎当的话，转身出了店门。

    只留下江潇潇一个人，抱着胳膊愣愣站在原地。

    名片上的名字，陈天雄，三个字特别醒目——她忍不住又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