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大城市.纨绔花心子弟.勾引人妻.拔x无情.人渣beta♀x 小镇.精神病.狂躁症.婚前丈夫就去战场.人妻omega♂ 你不过是谁了一觉,就到了一个陌生的鬼地方,让你烦躁无比,你自小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在大城市生活,从没有来过如此见鬼又破落的乡下地方,这里的灰尘让人永远灰扑扑,皮鞋上要永远不会一尘不染,而是沾满了各种泥土。 但奇怪的是,这里就像是有被魔鬼圈住的地方,你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你最后只能无奈典当了身上的一部分东西,只留下了你高定的西装,那是你最后的体面。你的出现让平静的小镇如同跳跃的鱼群一般兴奋雀跃,尤其是那些未婚的beta和omega。 他们从未离开过乡村,你口中习以为常的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甚至你偶然露出的一些轻蔑与高傲,都被他们当成是上等人特有的气质,你优雅的动作,不俗的谈吐,俊朗的面容,都显示着你的高阶层 尤其是你璀璨的金发,在一众亚麻的发色中就像是一种神迹。 你在乡村邮局前点燃本地的香烟,你吃不下这样劣质的味道,只是让它在指尖燃烧,解解馋。总会有几个omega假装路过,偷瞄你夹着烟卷的手指——那修长的、从未干过农活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的手指。 他们窃窃私语,说你连掸烟灰的动作都像那种…叫什么电影明星的东西,据说现在城里非常流行,然后甚至有一些omega的形象会被放在叫做海报的东西上面,有时候还颇为暴露,真是不知廉耻 他是其中最安静的一个,安静得像教堂彩绘玻璃投下的影子,安静到你最初竟忽略了他那令人心惊的美貌。 他的长发漆黑如鸦羽,垂落时泛着东方丝绸般的光泽,每一缕都像是被夜色精心浸染过。肤色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苍白,仿佛从未被阳光触碰,近乎透明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而最摄人心魄的是他的唇,饱满、殷红,像是雪地里突然溅开的血,又像是熟透的浆果,带着某种禁忌的诱惑。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却比任何喧嚣都更引人注目。当你终于注意到他时,才惊觉自己竟错过了这样一件被粗布衣裳包裹的艺术品。 他和父母一起居住,在他人围绕着你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孤僻的站在榆树阴影里,双手交叠放在洗得发白的围裙前,眼睛死死盯着你随手丢弃的巧克力包装纸,那种带外文字母的、镇上杂货店永远买不到的进口货。 你原本打算第二天要去登山,所以睡前已经将行李准备好,没想到一睁眼就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落后地方,巧克力吃的也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豪爽,毕竟是吃一个少一个 "要尝尝吗?" 某个午后你故意叫住他,晃了晃手里只剩一半的巧克力。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主人召唤的流浪猫。当你随意将巧克力掰成两半时,他竟下意识伸出双手捧接,仿佛那是教堂分发的圣餐。 "谢谢您..."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舍不得吃,而是用油纸小心包好藏进围裙口袋。那块巧克力最终融化在他贴身的抽屉里,和那些你丢掉的烟盒、用过的餐巾纸放在一起。 他的父亲是一个残疾的,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能自理的alpha,是村里唯一去过城市的alpha。那个男人即使歪嘴斜眼,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靠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嗜酒,甚至是暴怒的打骂他们。 他常在酒桌上吹嘘见识过"三层楼的商场",却在你提到私人飞机舱内酒吧时露出呆滞的表情。 你掩藏得很好,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轻蔑还是被他看见了。 “让你倒酒…都…倒不好…没用的东西!” 他正在倒酒,但是alpha一点不顺心又开始无缘无故呵斥打骂的他。 那天夜里他偷偷来敲你的门,带着一瓶家酿朗姆酒和满身淤青。 "他说您撒谎" 他跪在你床边的样子像个忏悔的信徒做着弥撒 "说世界上根本没有会飞的酒吧。" 你晃着酒杯笑了,这笑容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矜贵 "下次我带你去见识。" 这句客套话你说过不下百次,从阿尔茨到恩科西都城,但从未兑现。 他却突然哭了,他生涩而刻意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在脸颊上留下黑色污痕 "求您...别像戏弄他们一样戏弄我。" 你愣住了。这个连自动取款机都没见过的omega,竟一眼看穿了你的漫不经心。 作为补偿,你教他用手机放交响乐。 当《命运交响曲》的前奏从扬声器里炸开时,他吓得打翻了酒,却在随后死死抱住你的小腿,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这就是...您平时听的音乐?" 他颤抖的指尖划过你手机里那些他看不懂的外文歌单 "比教堂管风琴还要...还要..." 他贫瘠的词汇量找不到形容词。你随口说这叫"立体声",他立刻把这个词刻在了日记本扉页,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皇冠——因为你曾说过立体声音响是"音乐之王"。 你开始享受这种造神运动。 当他偷偷学你用银勺搅拌红茶时,当他笨拙学习你系领结的方式时,当他为你做完事后期待夸奖的眼神像等待圣谕时...那种快感比任何性高潮都要强烈。 * 你租的木屋的隔音极差,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让你难以入睡,但他的一缕歌声穿透雨幕飘进窗户——清澈、忧伤,像被困住的夜莺。 村庄虽然破落,但是教堂却建得高大而富丽堂皇,彩绘玻璃透出微弱烛光。 推开门时,歌声戛然而止。他站在圣坛前,白色衣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像只受惊的小鹿。 "对不起" 他的声音比歌声还要轻 "我吵醒您了。" 烛光在他睫毛上投下颤动的阴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下意识把留有戒痕的无名指藏进袖口。 "继续唱。" 你靠在门框上,雨水从你的发梢滴落 "那是什么歌?" "只是...小时候学的民谣。" 他的脚尖在地面画着圈,omega的本能与教育让他不敢直视。 你走近圣坛,湿透的衬衫黏在背上的感觉令人烦躁。但当他重新开口时,所有不适都被遗忘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盘旋上升,某个高音处微微颤抖,像蝴蝶振翅时撒落的鳞粉。 "你应该站在舞台上。" 歌声停止后你说,这句话像钥匙转动了生锈的锁芯。 他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 "小时候...我偷偷参加过歌唱比赛。" 他的手指绞紧睡袍腰带 "父亲发现后,把我锁在忏悔室里三天。" 你这才注意到他脖颈还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要跟我去喝一杯吗。" 你戏谑,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大胆的同意了你的邀请。 房间里他小心地抿着樱桃酒,听你讲述大城市的音乐厅和演唱会,酒精让他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也融化了他被训练出的温顺外壳。 凌晨,他在门廊处突然抓住你的手腕: "能再听我唱一首吗?就现在。" 那晚他睡在你的床上,你们纵情交欢,酣畅淋漓。你发现他瘦得惊人,肋骨根根分明,苍白的肌肤下几乎能看到血液流动的轨迹,像一株长期不见天日的植物,即将在第一次曝晒中枯萎。 他的身体上布满细小的伤痕——有些是陈旧的淤青,有些是浅浅的割痕,像是被粗暴对待过的瓷器。可他的眼睛却亮得骇人,瞳孔在黑暗中扩张,闪烁着近乎狂热的虔诚,仿佛你不是一个偶然路过的情人,而是他苦等多年的神明。 他颤抖着触碰你的金发,指尖小心翼翼,如同信徒抚摸圣物,生怕稍一用力,这场美梦就会破碎。 他还在晨光中为你唱了七首歌,直到嗓音沙哑。当他唱到某首情歌的副歌时,你看见有泪水滑过他微笑的嘴角。 "第一次有人认真听我唱歌。" 两周后,你教会了他抽烟。 "我mama从不看我。" 某天午后,他躺在你的床上,你们互相点燃着劣质烟,让白色的烟在指尖燃起,烟灰落在斑驳的地板上的 "她只在乎我有没有按时吞下那些药片,有没有把抑制环扣得足够紧…有没有成为一个乖巧保守端庄的omega"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那道淡粉色的勒痕 "尤其是成年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肮脏的发情野兽。" 窗外的月光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你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微微颤抖。 "最可笑的是..." 他突然笑了,那笑声让你后颈的汗毛竖起 "父亲每天用皮带抽我时,她就站在厨房里削土豆。刀刃刮在土豆皮上的声音...比我的哭声还要响。"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你却看见一滴血珠顺着他的手指内侧滑落—— "大城市有很多歌唱选秀…" 他突然坐直身体,烟头烫到了手指也不觉得痛 "你觉得...我真的能当歌手吗?"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你心惊的渴望。他开始每天来找你学"大城市的生活方式"。 "我要跟你走。" 某个夜晚,他在你怀里突然宣布 他居然想要和你私奔。 但你最近才知道,他竟然已经结婚了,你感受到了一种吞了苍蝇一样受欺骗的恶心感 而且他的丈夫竟然是上战场的军人! 你现在怀疑你到的时间不太对,现在平静的小镇外面显然还处于战争时期,绝对不是你高科技十分发达的现代。 促使他想要和你私奔的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军队的回信。 "他可能没死…他可能要回来了…" 他撕扯着那些曾被你称赞"像丝绸一样"的黑色发丝,脸色些许的狰狞 你定制皮鞋踩过那些他收藏的珍贵唱片。 其实你早就厌倦,他已经算是时间非常久了,但你终究还是厌倦了。 他实在是太过于美丽,握着他带着婚戒的手耕耘时又有了一种禁忌的兴奋,导致你有些上头,但这并不足以让你冒更大的风险。 而且你发现他的精神也有些不对劲… 你对他只是一时的身体欢愉。 让你的心为他停留,甚至让你和他一起私奔…一个乡野的村妇omega,也太过于自大。 但是你又不能和他完全撕破脸皮,在你无法出去的状态下(你有尝试过和他一起到边界去,但是他可以走出去,你却走不出去这个晦气的鬼地方),你身上的金钱在你的大手大脚的挥霍之下也捉襟见肘,你现在多数时候还靠他从早到晚做一些刺绣的小活拿到的可怜工钱的接济。 最后你好说歹说,又用一些理由还有糖衣炮弹搪塞了他。 * 他推开家门时,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劣质酒精与腐烂食物的恶臭。父亲醉醺醺的咒骂声穿透薄薄的墙壁,伴随着母亲压抑的啜泣。地板黏腻得像是踩在腐烂的果皮上,角落里堆满发霉的衣物和空酒瓶——这个家就像个溃烂的伤口,永远流着脓血。 神明应该住在城中最豪华的宫殿里吧? 他想象着那人修长的手指捏着水晶杯的样子,金发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黄金。而自己站在这滩污秽中,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鱼腥味。神明若是看见这一幕,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一定会浮现出掩不住的嫌恶吧? "唱什么狗屁歌!" 父亲突然将酒瓶砸在他脚边,玻璃碎片溅起时划破了他的脚踝 鲜血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他却感觉不到疼。黑暗中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双向来温顺的黑色眼眸此刻翻涌着病态的执念——要成为最耀眼的歌者,要比肩…甚至站在比神明更高的地方... 而挡路的东西,也都该像这些碎玻璃一样,被彻底清除干净。 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蝉鸣声像一把钝锯子割裂着闷热的空气。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影子,低着头,推着父亲的轮椅在河边小路上缓慢前行。父亲的咒骂声比蝉鸣更刺耳,唾沫星子溅在他的手背上,像guntang的油滴。 轮椅的滚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接近悬崖时渐渐放松。河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平静到可怕的眼睛——没有仇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快意般的解脱。 就在他即将松开手的瞬间,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突然死死攥住了轮椅扶手。母亲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rou里,浑浊的眼神,脸色狰狞。两人在悬崖边无声地对峙,轮椅在边缘危险地摇晃。父亲仍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天气,浑然不知自己刚从死神手中溜走。 他望着母亲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黑眼睛,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母亲打了个寒颤——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从小逆来顺受的孩子,骨子里流的不是温驯的血。 他和她一样是个疯子 她深爱着丈夫,爱到骨子里渗出血来。 那年冬天,她悄悄松开了手,看着丈夫从高处坠落时,心里翻涌着甜蜜的痛楚。现在他再也离不开她了——那双曾经挥舞皮带的手,如今只能无力地抓着轮椅扶手;曾经踹向她的腿,如今软绵绵地耷拉在踏板上。 每天清晨,她为他擦洗身体时,丈夫的咒骂声比从前更恶毒,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她却笑得温柔。 当他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扇她耳光时,她甚至会主动把脸凑得更近些,好让他打得顺手些。 淤青在苍老的皮肤上绽放,像一场扭曲的仪式,证明着他们至死方休的羁绊。 "贱人!" 丈夫嘶吼着,把东西打翻在她身上。guntang的药汁浸透了衣襟,她却不急着擦拭,而是先检查他有没有被烫到。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重复,在施虐与受虐之间,他们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就像两条互相撕咬的鱼,越是鲜血淋漓,越是纠缠得难舍难离。 “为什么不让他死?!!!” "为什么不让他死?!!!" 他歇斯底里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丝间渗出细密的血珠。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面容扭曲得几乎不似人类——那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才有的癫狂。 餐桌上的餐刀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下一秒,刀刃已经没入对面人的胸口,血液飞溅,温热的鲜血喷在他惨白的脸上,他却像品尝到甘露般伸出舌尖舔舐。 一下、两下、三下……机械而癫狂地重复着刺入的动作,刀刃与骨骼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阻碍……都要清除……" 他喃喃自语着,直到对方的胸膛变成一团模糊的血rou,直到握刀的手掌被自己的指甲抠得血rou模糊。染血的唇角却扬起一个天真而扭曲的笑容 他缓缓转过头,脖颈发出生锈机械般的咔嗒声。那双漆黑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瞳孔里映着血色的月光。 动作精准得像被cao控的木偶,他蹲下身,苍白的手指扣进血rou模糊的伤口。拖行时,黏腻的血迹在地板上蜿蜒出暗红色的轨迹,如同某种古老的献祭符文。 地下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呻吟。当最后一缕月光被吞噬的瞬间,他忽然颤抖了一下,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但很快,嘴角又浮现出那种孩童般天真而扭曲的微笑。 "这样...就没人能阻止我了。" 伴随着铁门落锁的闷响,他的歌声轻轻飘荡在黑暗里——那是一首母亲曾经哄他入睡的童谣。 * “最近…好像你进出自由了很多?” “爸爸带着mama去探望亲人了,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娴静的笑着 他厨艺很好,切rou薄如蝉翼的刀工,也令你惊讶万分。他为你浇着rou汁,将摆盘的十分精致的食物放在你的面前。 “最近我的那个提议…有没有想法?” 你破天荒的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这个你看不上的乡下omega。 这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你想要维持之前的生活水平,他拼命赚的的那点蚊子rou根本无法养足你的胃口,而最近来了一个采风的摄影师,想要拍摄一组画报以及短片…报酬非常的丰富… 他的身体骤然僵直,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瞳孔微微扩张,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你......想让我去拍......那种东西?"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这句话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 你的目光不自然地游移了一瞬,随即又挺直了腰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理直气壮 "又不是真让你出卖身体,只是演戏而已。连负距离接触都没有,更不会全裸——" 你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划出一个保守的轮廓,至于其中很可能会发生的其他交易,就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种露肤度,在我们那儿就是泳衣的程度罢了。" 但在这个连脚踝都要严严实实遮住的时代,你口中轻描淡写的"适度裸露",于他而言却不啻于一场惊世骇俗的亵渎。 他的手指突然扣住你的手腕,修剪不齐的指甲深深陷入你的皮rou。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阴影中睁得极大,眼白上蔓延着蛛网般的血丝,像是某种即将碎裂的瓷器。 "......答应我。"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像一声叹息,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能感觉到他的指节在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永远、永远......别再提这件事了。" 一滴冷汗顺着你的太阳xue滑下。在那双近在咫尺的、充血的眼瞳里,你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苍白的倒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鸟雀,连挣扎都忘记了。 * 你偶然在听到几个omega兴奋地议论——城里来的歌舞团正在镇上选拔新人,被选中的能跟着去大城市见世面。你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他。 "去试试吧," 当晚你倚在床头,状似随意地提起 "总比烂在这个鬼地方强。" 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显示这个提议在你心里转了很久。 他正在整理你明天要穿的衬衫,闻言手指突然僵住。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把他苍白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 "你...想赶我走?" 他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让你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这叫机会。" 你故意发出不耐烦的咋舌声 "去看看真正的歌剧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没有问题…" 话尾的颤抖出卖了你——这分明是送瘟神的语气。 他突然笑起来,那笑声让你想起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当你意识到他正用整理衬衫的熨斗在描摹你脖颈的弧度时,一滴冷汗滑下了你的背脊。 "好啊。" 熨斗冰冷的金属面贴着你跳动的颈动脉 "您也相信我的话…一定没问题.." 他俯身时长发垂落,像漆黑的蛛网将你笼罩,眷恋的就像小鸟归巢一样 你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这个看似温顺的omega,早把你的每一句话都刻进了骨髓里。包括那句"永远别回来",在他耳中自动替换成了"永远在一起"。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你突然想起老人们说过,这种鸟会把看中的猎物拖进树洞,用唾液和泥土做成永恒的标本。 * 他的歌声在简陋的舞台上回荡,清亮得像是能刺破阴霾的晨光。他闭着眼睛,睫毛在聚光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站在真正的歌剧院中央——丝绸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莹莹生辉,台下是如痴如醉的观众。 可当他睁开眼时,评委席上只有几张冷漠的脸。最中间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甚至打了个哈欠,笔尖不耐烦地敲打着评分表。 "很遗憾," 她的声音像钝刀割过朽木 "我们需要的是浅色头发的主角。"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他炽热的幻想上。他看见镇长那个白金发色的omega儿子正站在幕后,冲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那孩子甚至从没参加过海选。 "因为..."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我的头发...不够浅?" 评委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金丝眼镜推了推镜架,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她眼中的轻蔑 "这是艺术考量。深色系在舞台上会...吸光…而且黑色代表不详" 他突然想起你说过,在大城市的剧院里,连拥有黑得如同巧克力的皮肤的歌唱家都能获得满堂喝彩。 可现在他站在这里,看着镇长儿子那头遗传自贵族血统的浅金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鸿沟,连天赋都跨不过去。 后台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他母亲是买来的外籍新娘..." "难怪黑得像乌鸦..." 他的歌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那些曾被你称赞"如同夜莺"的音色,此刻在众人耳中,不过是一只乌鸦的聒噪。 * 你是他最后的指望 “你说过要带我去大城市看一看的,你说过相信我会成为歌唱家!” 你有些受不了他三天两头的闹,自从上一次落选了之后,就跟着了魔一样,最终口不择言,说出了心里话 "别傻了,那只是玩笑话!" 这句话成了引爆点。 他突然安静下来,那种安静比他的尖叫更可怕。 当你转身拿外套时,后颈突然一阵刺痛。 醒来时你被铁链锁在地下室,身上的衣物被换下,只着他宽大的睡裙 这架走音的旧钢琴是他费尽心思,并花了巨大代价得到的,因为曾经听你抱怨过无聊。 你喜欢钢琴,但你却不屑一顾这种货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