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力殴打 慎
第十四章 暴力殴打 慎
平日里如果不是被客人专门点了名字,蒋璃霏的日常工作便是卖酒,只要客人买了一瓶,她就可以从一瓶酒的价钱里抽到五分分成。 来南城沪夜开包厢的基本不是什么普通人,酒也不是普通的酒。有些酒一瓶买下就要好几万,她能从一瓶酒里抽出五分分成也不算少了。 她们还有专门的工作服,只不过会随着每个星期的主题不同而跟换。 但多的都是穿着一套学生套装,短裙短到露出屁股蛋,内裤也是统一的,小姐们穿的都必须是三点式的比基尼款,一条绳子勒着屁股根。 脚底下还要穿个十厘米的高跟鞋。 因为大部分金主都喜欢吃嫩草,小姐的脸上被要求不能带过浓的妆,有时连头发都不给染。 身材变形还要赔违约金。 以至于大家都不敢乱吃东西,晚上被客人强迫的灌酒后,还要用手指戳进喉咙里催吐,尽管并没有什么用,但都是为了求一个安慰。 蒋璃霏很早就来到了换衣间,把准备好的工作服给穿上。深蓝色的超短裙长度和小逼齐平,稍微抬抬腿,身后的两瓣屁股蛋便可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人的视野中。 上身的白衬衫两角打结绑在胸下,露出曼妙白嫩的腰部。 其实这么穿,薄薄的内衣布料压根遮不住凸起的奶头轮廓,只要胸部受点刺激,凸起的奶头便顶起布料极其透的白衬衫使其暴露在空气之中。 只要有人把视线投在她身上,她总会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被视jian的变态险恶感,还不如让她脱光了来得痛快些。 她被安排到808房间卖酒,今天盘子上端的酒一瓶就要一千五。脚上踩着恨天高,踏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大意,盘子上的酒就会跌落。 叫一个正在存钱的蒋璃霏再掏出多余的钱去赔这些天价酒,实属有点为难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间,她先是礼貌性地抬手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要进来了。 推门进去后发现房间内只座了四个人,其中只有一位中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其他穿着黑色衬衫身材魁梧的男人分散地站在他的身旁。 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色沉重,说:“他倒是行动够快,在M国捞了不知道几十亿,出了事逃回国的速度比谁都快。之前M国四家要往那儿行业发展的主意还是他提出的,投个几千万坐运转的资金,犯法危险事都要他妈的别人干了,之后挂着股东的名头,坐享其成轻轻松松赚个好几亿。现在两国警察和军队严打,到处捉人,那四家的人一个个的都他妈进牢里计划下半辈子了,他倒好,自己回了国,吃香的喝辣的…呸!” “大哥,既然他人这么不靠谱,干嘛还要合作?你就不怕到时候他给我们下套使?”站在离男人最近的黑衣男压低声音问道。 那人冷哼道:“你他妈还以为在国外啊?现在是国内,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量他不敢在这儿掀起大风浪。今时不同往日了,几年前他能做起来,还不是趁着当时管得没那么严。现在还想把国外的那套带进来,给他十条命都没机会活。” 他碎了口唾沫,再次说道:“再说了,他好不容易在国外赚了那么多钱,刚回国,肯定愁着自己的钱怎么跑分。M国的水房垮了,他那些黑流水想要进入国内,眼下和我们合作是他最好的办法。” ... 直到女人蹲在他的身前,他才悄悄给人使眼色闭了嘴。 他们谈话的声音尽数落在蒋璃霏的耳朵里。在南城沪夜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数。 想要不沾上麻烦,就要让你双眼失明,双耳失聪,脑子傻一点,存在感低一点,最好同空气一般。 蹲在男人们口中喊的大哥面前,捧起手里的盘子,将几瓶昂贵的酒送到男人面前,甜甜的微笑阿谀奉承着,“爷,要不要来瓶酒?” 她这一蹲,让本就短到屁股根的短裙又往上缩了一大截,半截光滑的屁股暴露在冷空气中。 她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上多了好几双眼睛,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瞧见曼妙的女人身姿,呼吸霎时间就紧了,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装扮。 细腰、翘臀、肥乳,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一把蒋璃霏的脸蛋,调笑道:“这酒多少钱啊?” “爷,这酒一瓶八百。” “哦——可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呀…不过嘛,我这人平生最喜助人为乐了。只要你和我睡一觉,我就买下一瓶酒。一瓶八百,够你一星期的床费了吧。”他一边说着,不老实的手一边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滑,停在了她的一边鼓起来的胸上。 他露骨的眼神中尽带欲望,恨不得立马就把她的衣服给拔下来,好好的cao弄一番。 “爷,今晚我的工作是要卖完五瓶酒,一瓶的话…恐怕买不了我一个晚上。” 她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摸她奶子的男人面色一跨,吃了憋的脸色阴沉沉的,他抽出手,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蒋璃霏白嫩的小脸上。 这些男人下手都是往死里下的,压根不管人死活。她被他大力甩来的巴掌扇摔跌地,好在沙发下的地方铺了地毯,从手里跌落的酒并没有被摔破。 她捂住脸,感觉半边脑袋麻了,耳朵也嗡嗡作响。 还没等她回过神,男人的下一掌又再次落下,往她的另一边脸扇去。她的脑袋被扇倒在地,连撑起身子的意识都没有了。 “爷…别打了…”她痛苦的呻吟求饶。 却依旧没有讨得他欢心,接着,男人咬牙边辱骂,边抬脚朝她的肚子猛地踹去,“死婊子,你他娘的用什么语气和老子说话?!出来卖还立牌坊!我睡你一晚都是你上辈子赚来的福分了!谁他妈不懂你这种贱人的逼被cao得有多烂!还敢跟老子说不行…cao你妈的!” 蒋璃霏哀嚎地捂住被踹的肚子,那人的踹过了脚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一瞬间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手背蔓延开了,没一会儿,她便感觉不到手背的疼痛了。 原本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弟见状了这种场景,纷纷相互使眼色,退出了包间。 昨天应了蒋璃霏约的刘知溪匆忙赶到小姐们专用的化妆室里,等了许久未曾见到蒋璃霏的身影。 等着着急了,她便主动拉住化妆室里赶场的姐妹询问,说她正往包间卖酒呢,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闻言,她只好坐会凳子里耐心等待。 可又过了许久,化妆间里仍未出现蒋璃霏的身影。 她开始感到不安,第六感告诉她,现在正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焦急的刘知溪坐在凳子上咬咬指甲,倏然,门外传来一阵sao动,她应声走了出去,门外聚集着一群小姐,七嘴八舌的,躁动喧闹。 她凑近仔细听了听,半晌才听出一个回事,说是某个包间里哪个小姐被里面的人给欺负了,拳打脚踢的,那叫一个惨烈,还没人赶去拦,毕竟人家的马仔就站在包间门口。 刘知溪心里咯噔一惊,抓住距离最近的一个姐妹询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到底是谁被打了,你知道吗?” “好像是808包厢的事,今天晚上负责808包厢的是新来没多久的小姐,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她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酝酿须臾。 停顿的这几秒里刘知溪心急如焚,特别当她说出是“新来没多久的小姐”,心底的不安如熔岩guntang翻涌。 忽而,她像是响起了什么,眸光骤亮,“我想起来!是叫菲菲!是菲菲负责的!” 菲菲──是蒋璃霏的代名。 刘知溪腿脚发软,怔神松开拉住她的手,不敢置信地往后踉跄几步。那人见状不妙,即使扯住她的手臂,稳住她的心神。 她问:“对了,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小姐吗?” 刘知溪木讷摇头回应。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回过神,反手握住女人的手臂,捉急吐出:“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出事了,有人去阻止了吗?她呢?她人还好吗?” “阻止?”她愣了愣,轻噗一声,“阻止什么?来这里玩的人非富即贵,谁敢轻易去阻止人家?岂不是引火烧身了。” “那璃霏…不…菲菲怎么办?” “她啊…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不算个事。反正小姐的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打骂不过是家常便饭,忍忍就过去,谁叫我们选了这条路呢。” “这…”刘知溪瞳孔微颤。 “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偏偏就碰着这件事了。”她叹了口气,耸肩拍开刘知溪攥住的手。 要她不管不顾,她做不到。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下手有多狠她不信这里的人不知道,这些人如人命为草芥,而一个坐台小姐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更加不值钱。 若她不管,蒋璃霏就算不死也半残。 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可惜现在小咪也不在,拜托好几个人都不愿带她去808包间,生怕自己也沾上事情。 刘知溪只好自己一间间包厢找去,在找之前她先是换上了南城沪夜小姐们的工作服,踩上自己很少穿的防水台高跟鞋,顾不上走光狂奔在走廊上。 没一会儿她便顺着路径找到了门口站有几个男人的包厢,从里面传来的哀嚎声响彻整条走廊,她心里一紧,她知道现在蒋璃霏肯定痛急了,她不能再等了。 刘知溪硬着头皮迎上站在门口的马仔,脸上扬着训练过的标准微笑,夹着嗓音:“几位哥请问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动静不太好的样子,该不会是我们的哪个小姐惹了里面爷的不悦吧,能不能让我进去瞧一瞧?” 站在最前头剃了个寸头的男人低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粗黑的眉毛绞起,粗犷的面容狰狞凶狠。 刘知溪手脚发凉,心生畏惧。 昏暗之下勾起的嘴角微微抽搐,很快又被扯定。 那人仔细观察着她身上的装扮,和刚刚进去的女人是同一款。 “你也是这里的小姐?” “是的。你看能不能和里面的爷说一声,让我进去一下?” 她冲眼前的几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眼前的人没说话,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男人主动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你别说大哥还挺受欢迎的,这样都有女人来求双飞,够刺激。” 那人撇过头瞪了男人一眼,转身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很快就传来一道浑厚暴躁的声音:“敲你妈呢?!没听到老子在办正事吗?!没个眼力见的家伙!” “大哥,门外有一个小姐想要进屋见你。” “小姐?“他顿了顿,随即大笑出声,“屋内这个不称心,屋外的还赶着往上贴。行吧,让她进来!” 男人应声打开门,刘知溪在往里走时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刚走进包厢内,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翻江倒海的反胃酸感直冲咽喉,刘知溪强行掐自己的大腿憋住。 蒋璃霏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红肿着脸奄奄一息的倒在沙发旁,若不是因呼吸起伏的身躯刘知溪都快以为她已经死了。 不过要是她没来,估计今晚的她真得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下。 刘知溪额头冒着冷汗,对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他下流粗鄙的目光下僵着身体往前走。 “你就是门外说要见我的小姐?” 她点了点头。 “怎么?想和爷睡一觉?赶着上来的小姐我可不会付钱。” “能和爷上床是千金难买的机会,我不求什么,能见到爷你本人我已经很高兴了。” “哦?这么说你认识我?”他的脸上是一副狡黠的笑容。 刘知溪知道他在套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曾经听闻爷的事迹,倍感崇拜,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爷比大家口中所描述的帅多了。” “是吗?既然你这么崇拜我,想必一定知道我叫什么。来,说说,大家都是怎么叫我的。” 靠,他叫什么她怎么知道。 刘知溪面上露出窘态,这一瞬很快就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抓住,原本挂着笑的脸色顿时一沉,大骂一句脏话后迅速站起身扯住她的头发往地上一摔。 “臭婊子还想骗老子!你当老子是傻的吗?!” 无论刘知溪如何求饶哀嚎,男人都没想着放过她,大手无情捉住她的头发,用力使劲一扯,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蛋上妆容斑驳,她哀嚎着,去扒拉扯住她头发的手。 男人一脚踢在她的背上,她只感觉到脊椎骨又麻又辣,没一会儿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他把女人狼狈地摔在沙发上,瞧她一副狼狈模样,心里反倒激起了一股无名的邪火,抬手就要把女人仅有的衣物给扒拉干净。 刘知溪的半张脸被头发遮挡住,她只是默默地接受了男人的强暴,连一只手指都没有抬。 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男人看着她暴露出来的大奶,兴奋道:“cao,你个臭婊子,奶子还挺大的!做的还是真的,让老子来摸摸……” “嘭——”地一声倏然打断了男人的话语,他极为不满地啧了声,破口大骂,“他妈的哪个不识象的坏你爷爷大事,信不信老子把你歹了!” “螳螂,你是特地叫我来看你上演活春宫的吗?”一声带着轻笑的话幽幽地飘到螳螂的耳朵里,他怔了好一会儿,身体忍不住暗打了个激灵后,猛地回头,包间门口正站着一位穿着花衬衫,样貌出众的男人。 他挽起的衣袖的手臂上戴着一个价值五十多万的江诗丹顿手表,此刻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折射而出的光线极为刺眼。 男人下身穿着西装裤,另一只手还掐着一只飘着淼淼烟的雪茄,嘴角擒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漫不经心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在狼狈的女人和螳螂身上游走了几番后,抬腿走到沙发上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咧咧地搭着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朝着两人微微抬手示意,“继续啊。” 他的眼里全是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