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自我催眠

    窗外轰鸣的雷声逐渐消失，只留下淅沥沥的雨在不紧不慢地下着，预示着这场夏日暴雨还没有终结。已是晚上七点，结束完运动的许唯正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他整理好衣物，便恢复成平日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走进了还开着灯的餐厅。

    路过餐桌时，桌上已经冷掉的菜让他有些意外，一整盘用心制作的白灼虾正正方方地摆在桌子中央，周围还有三道家常菜和一锅汤，足以见得烹饪者的用心良苦。

    看着菜碗隔着微波炉门被加热着，许唯的思绪不由得飘得有些远。他心里清楚，从那些熟练的家务活他就能猜得出meimei并不是他口中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对方只是比他得到了更为优渥的物质基础，甚至从许父许母对待她的态度看来，女孩在父母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及他这个长子。

    但那有什么用呢，那两个人还是毫不犹豫地抛下这一双儿女选择自己的研究，好在如今的他已经不再需要父母，而许念初似乎也对于父母的离去表现得并不在意，像是早已习惯被留下。

    咀嚼着再次变得热乎的食物，原本浮躁暴动的心早就恢复如初，胃被填满的饱腹感让他情绪逐渐平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烹饪者的手艺在他这里甚至能称得上未来可期。这是他十七岁meimei的厨艺，那个他认为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公主精心为他准备的，许唯咬紧牙关，把鼻头莫名的酸楚和那一丝居然还没有泯灭的良知给咽了回去。

    有些事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路，冤也好，恨也罢，他已经强迫了对方，事情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二人的兄妹关系早就在他回家的那一刻已经注定好，彼此纠缠，至死方休。

    放下筷子，他回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沙发上失神的女孩。双眼失神的人看到他又折返了回来，眼里似乎又有了光芒，他不明白女孩在开心什么。

    “哥……饭不胃口吗？”他听见刚刚被他用强后的meimei这么问着。

    许唯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把赤裸着的女孩抱了起来。

    没能得到对方回应，许念初也不恼，只是搂着哥哥的脖颈一同沉默了。尽管她着实被哥哥的真面目吓到，但也只有窒息的那一瞬间，在下身被撕裂进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倘若未来某一日兄妹luanlun之事被人捅破，自己会揽下所有罪责，告诉其他人，是自己心思龌龊恬不知耻地强迫哥哥发生了性关系。

    没关系的许念初，哥哥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她在心里这么宽慰自己。

    既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就该想想怎么找台阶下，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又回到起点。她不想和哥哥的关系变差，她好不容易有了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人，就算哥哥只是发泄情绪也无所谓，那样也好过最后连恨她的哥哥都要抛下她。

    在女孩胡思乱想的时间里，许唯已经抱着她坐在了餐椅上，二人眼前是被本应该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吃掉的晚餐。

    “我自己来吧……”许念初努力忽视着自己下身刚刚被破开的疼痛，装作和往常一样轻松地和许唯说着话，仿佛刚才二人之间粗暴的性事是一场幻觉。

    强迫着自己收拾好心情，她努力在许唯腿上坐直身子，试图伸手去拿桌上的筷子，但另一只手比她还快，抢先一步拿到筷子夹起一只剥了壳的虾子送到她嘴边。

    “张嘴。”许唯冰冷地开口命令着女孩。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对方乖巧地张开嘴咬住了他夹过去的虾rou咀嚼起来，脸上并没有任何害怕或者是愤怒的情绪，压根没有被自己刚才粗暴行为影响。

    餐厅内鸦默雀静，只能听得见二人咀嚼和吞咽的声音，二人就这么维持着平静的氛围吃完了晚餐，客厅里悬挂着的挂钟默默地爬到了八点整，天已经完全黑了。椅子上的二人相对无言，正在许念初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起身回楼上浴室清洗身子时，抱着她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口了。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质问也好辱骂也罢，或者，直接打电话告诉爸妈，他们的大儿子刚刚强jian了小女儿。许念初，你接受能力就这么强吗？”终于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口，许唯不明白为什么在经历自己的用强后，meimei还能和和气气地坐在他怀里任由他喂饭。

    怀里的许念初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可是……我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侮辱或者伤害啊，哥哥，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如果和我发生性关系能够让你不那么难过，那你大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我只想让你别再因为爸妈的错误而为难自己……”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只要能让我开心，就算是兄妹luanlun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男人怒视着浑身暧昧痕迹的meimei，不知为何心中又开始生气，可具体是生谁的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对方那双眼里没有一丝自己想象中会存在的情绪，浅棕色瞳孔里倒映着他怫然不悦的脸庞，他看到这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轻轻点了点头。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那从今天起，你随时随地都要满足我的欲望，你没有拒绝的余地。”片刻后，他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回应他这个龌龊要求的是女孩小心翼翼紧贴过来的身体，还有那双眼睛里他看不懂的欣喜，这眼神太过晃眼，甚至令他有些茫然。

    “好的，哥哥。”女孩可以说是有些欣喜地回答着他，他真真切切看到meimei眼里的讨好。

    真是和他一样的疯子，他想。流淌着相同血脉的他们也许都有些精神失常，一个压抑到今天才爆发，而另一个早就病入膏肓了，不愧是那对夫妇生下来的孩子，许唯想到这里，不禁冷笑。

    被抱着回到楼上浴室时许念初的下身还是有些许不适的，但看见哥哥的目的地时，身体上的疼痛被脑海里的愉悦盖了过去。她很庆幸在结束这场粗暴的性爱后二人的关系没有变差，哥哥甚至提出继续这种事情的要求，自己还能被哥哥用这种方式“报复”，真好，哥哥暂时还不想抛弃她呢。

    “试试水温，如果太烫就等会儿再进去，我抱着你。”那双刚刚在自己身上施虐的手指此刻正轻抚着她的背部，刚才的粗暴和如今的温柔对比强烈，巨大的割裂感让她鼻头一酸，落下泪来。哥哥为什么这么快就重新戴上温和面具了，是被生活所迫将圆滑融进骨子里吧。

    没有人回答他，但肩头却传来温热的触感，许唯低下头看着怀里又哭了起来的许念初皱起了眉头，刚恢复平静的内心再一次烦躁起来。

    “烫到了？”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将女孩往怀里带了带检查起她的脚，看见脚趾依旧白皙时才放下心来。许唯做完这一切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在这虚伪个什么劲，毕竟是他情绪失控强上了meimei，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他搂着女孩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气。

    正流着眼泪呜咽的许念初反倒主动伸出手搂紧他，语气低落：“哥……其实，其实你不用强迫自己对我友好的，也不用刻意装出好哥哥的样子，在家里，你不用掩盖自己的本性。”

    她挪动着脑袋往下磨蹭，柔软的发丝贴在他还没来得及扣上衣服的前胸，沾着泪珠的睫毛轻颤着划过心脏，细声细气地继续说着，“我讲不出什么让你放下对爸妈仇恨的蠢话，也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我是因为你才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哥怎么欺负我都没关系……”

    话音刚落，许念初被男人扔进浴缸里，一双大手捏起她的下巴疑惑道：“什么叫因为我降临到这个世界？”

    满是伤痕的meimei坐在浴缸里，被他捏住下巴抬起头回答着，“哥哥，小时候mama就告诉过我的，我名字里念初的意思，是思念她最初的孩子，最初的孩子是你，而你名字里的唯，是唯一的唯。因为你被他们弄丢了，才有了我的出生……”

    讲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悲伤，“对不起，我的存在好像是在揭开你的伤疤……”许念初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哥哥面前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个爱哭鬼。

    血脉让许唯身体的动作比脑子还快，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手指已经捏住meimei的脸颊，还用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男人胸口的烦躁情绪变得酸涩。

    “总、总之就是这样我才有义务补偿哥，就算要用我的身体……你不用刻意在家里装成你不喜欢的模样，对我来说，哥哥的全部的样子我都能接受的！”她明明在哭着，偏偏还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亲兄妹也好，luanlun也罢，许念初不想和唯一能依赖的亲人关系疏离。已经感受过温暖，又怎么能够忍受再一次回到黑暗中呢？尽管她知道自己病得不轻，尽管她知道这是伦理道德不允许发生的。

    “……把腿张开，我来给你清洗。”

    沉默良久，许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后脱掉睡衣一块坐进了浴缸。

    半晌，抽泣的女孩被黑着脸的兄长温柔地清理着一片狼藉的下体，那隐身已久的羞耻感却在此刻现身，许念初连哭泣都忘记，脸上绯红一片，颤抖着被哥哥的手指进入着下身，她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尝试着交涉，“哥……我自己可以……”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用身体补偿我，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抗拒？喜欢玩欲擒故纵？”重新掌握主权的男人语气里带着戏谑，被她这副羞赧的模样取悦。

    眼尾通红的鹌鹑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等下，等下我可以去买紧急避孕药吗？万一怀孕了……”此刻才想到二人并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女孩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

    “不需要。你不会怀孕，永远不会。”许唯头也不抬，认真地清理着。

    “为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理由。”

    “噢……好吧……”

    在二人交谈的间隙，那些被灌进去的东西终于被清理干净，灵活的手指也缓缓退了出来，室内的气氛逐渐恢复成兄妹俩之前相处的温馨度数，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彼此早已越过正常兄妹的边界，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