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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上有时候也会有腥臊味儿,血气喧腾。 科恩被把住双腿,血戮军搜刮天下民脂民膏,造得了世上最好的合金,覆盖在他们身上,有如鳞片,这鳞片锐角锋利,压在科恩不耐受的白皙皮肤上,一道浅浅红痕。科恩慢慢抬手,她的头发里往往也有杀器,只要能拿到,这么近的距离,雪茫的簪尖,沿着盔甲的缝隙戳进去,戳进去,然后爆出细细的血花。她面对着的这个血戮军眼睛深而黑,被摧毁了是件很残忍的事,但她不会手软的,她每次都是这样。 而正当她蠢蠢欲动时,对面的人突然一笑。 这一笑笑得人悚然,面罩下的怪异腔调更悚然:“伙计们,看看哪,我们的科恩大人到现在还没放弃抵抗。她想杀我呢。”此话一出,有人把她的手拉开,有人将她的腿放平,她剧烈挣扎着,牙齿尖尖,闪着寒光,最近的血戮军笑嘻嘻地掰开她的嘴,逗弄她湿软的红舌。像哥哥小时候哄着喂药,手指压着舌根。但现在不是在喂药,两根机械指也不如哥哥的手指温暖,它夹起舌头捏玩,然后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向喉口探去。 科恩突然有不祥的预感:这不是审问。至少她从前没教过这样的。 作为西索公爵大人的嗣子,她曾被派作新生血戮军的指导教官,虽然她那是才十几岁,虽然她是一只羸弱的精灵。可是西索大公相信她,如同她相信自己手中的刀能划开任何一段喉管。她那时还不知道所教导的是怎样一群人,但她相信自己的优秀——即使她原本不是嗜杀之人。 她张开嘴巴,想咬断作恶之人的手指。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啪”的一声,有谁解下了腰带。她闻到了军中皮革特有的气味,这段皮革刚才绑在男人的腰上,束缚过那些如蛇鳞舒张一样的蓬勃肌rou,现在,它被小题大做,绑在她的唇齿之间。 滚!滚!她发出呜呜的抗诉。那两根顺势搅动之后抽出来,放在她眼前,上面覆满一层亮晶晶的薄液。手指晃了晃,主人在她耳边低语:“科恩大人,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兜不住自己的口水?” 她干呕一声,由衷感到羞耻。于是剧烈挣扎,两条长腿猛然一蹬,整个身体鱼跃而起。制住她脚踝的那个血戮军连连后退,却并不是被迫。可怜的孩子,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力气呢?血戮军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刚刚那里接触过她温热的脚掌。旁边的人嗤笑:“奥古西斯,你怎么了?这点力气都没有吗?”血戮军侧首,把住她暗器一样突然袭来的腿脚:“当然不是。” 他也解下了腰带。 眼看形式不妙,科恩试图翻身遁走,但血戮军的手掌按住她的腹部,轻轻松松就将她翻了过来。科恩的身体得益于种族天赋和常年的作战生涯,锋利,修长而秀美,大腿根处有一点点腴rou,连着小腹形成一段丰满的山丘。不知从何时起,科恩感觉到自己小腹处有不适的热胀,血戮军冰凉的大掌覆盖在上面,那股热胀开始加速生长,酸,疼……而痒。 痒。科恩觉得有谁在她皮rou下种了羽毛。但她不是有翼精灵族啊……无法控制的,好热,好痒。 她的整个身体迅速升温,血戮军推开下颌的面甲,把嘴凑在她的唇边。她尝到一股甜腥味儿。于是转头一看,一线红痕从他唇中间露出,血戮军接收到她的目光,得意洋洋地张开嘴巴,给她看自行咬破了的舌尖。 血。发情期汹涌而至。 大人,大人,这是你的rufang。数不清的手放上去,揉捏后留下一层层青紫的指印。中间是一圈玫红的乳晕,乳晕中供着一颗红珠。这颗红珠被提拉,直至小巧的奶子变成小锥形,然后放手,回落出馥郁的香波。 大人,大人,这是你的胸膛。这片莹润的肌肤曾走过西索公爵大人的手指,任它在其上留下不可背叛的咒术。这片毫无防备的皮rou曾包裹着您兄长的吻痕,藏在丛丛的衣衫之下。大人,大人,您知道吗,人没了它是不能活的,但心脏却往往发出反对的尖叫。我们曾经剖出过无数个物种的,有是人的,也有不是的,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它们无一例外,都红通通,热腾腾,湿淋淋,然后落在我们的掌间,阴恻恻地搏动。 怨恨犹然不死。 大人,大人,这是你的肚皮,肚皮之下是zigong,zigong下面是一个通往春天的酒窖,无论我们是用手,用嘴,还是胯下之物来探寻,最终不过是为了侵犯您,进入您,为了寻找那藏在春天花丛深处的蜜液,然后我们低头,汩汩地吸食。上帝用狂风暴雨来降罪人间,大人,您也要这样做。您要暴怒,杀伐,从天上降下轰隆隆地毁灭,这样就好了,这样您就现世了,落入凡尘,然后我们化作刺在您身上的刀剑,当您将锈红的刀剑拔离之时,您的血也留在我们身上,永远不朽。 我们得在您身上留下什么。 尖锐的手甲划过,肚皮上冒起战栗的鸡皮疙瘩。 科恩痒,很痒,从身体里内处发出,如同小虫,从那细细的一线开始向外噬咬。她又很热,全身呈现出漂亮的粉色。科恩希望有什么东西,最好是凉的,止痒的,深入她体内,碾碎在她身体里的虫子。 下一秒,她被如愿以偿的东西贯穿。 她胀,特别胀。即使对方只是进了个guitou,guitou粗硕,饱满,顶在她的阴壁上,无死角的碾转,擦过每一段褶皱上的敏感小触。她的yindao小,小得可怜,嫣红的口子在初初扩张几下后就流出了水,而凶器借着润滑一下插入半根,她感觉身下被强行撑开,是一个刚好让她难受又不至于疼痛的力度,yindao里的嫩rou纷纷蜂拥吸附上去,而凶器开始曳动,狠狠向前摩擦。 她整个人被迫往前跪进一步。一阵尖锐的快感从脊背冲向后脑勺。她挺起来身体,双手被弓一样地拉紧,甬道极限收缩,她听见身后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然后动作开始大开大合,全然冒进又全然退出。科恩感觉自己要被此刻捅穿了。科恩被拉扯着,有谁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其时皮带已经解下,只是她无法接受听见自己的呻吟。不过没关系,喉管被越收越紧,她眼前闪过一片白光,白光里她好像看见哥哥,哥哥温柔而干燥的手沿着小腹,慢慢往下。她好像又看见西索大公,他的手悄悄从衣角探进,缓缓向上。可是怎么可能,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这么亵渎他们。发情期烧得她神志不清,于是幻象又变了,哥哥捧着她的头,嘴唇与嘴唇靠近,她欣喜地迎上去,这是一个独属于兄妹之间的安慰的吻。电光火石间,不知是擦到了哪里,某根绷劲的线被一针刺断,她突然被放开的喉管发出尖叫,挺立的身体软倒下来,身下涌出溶溶春水。 “不要,不要……”科恩总算清醒过来,因剧烈的兴奋不停颤抖,血戮军的笑声刺激着耳膜:“看看吧,即使是起义军的副首领,臣服于欲望也是这副德行呢。”她涕泗横流,眼睛红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会背叛,绝对不会……啊!” 她的话噎在半截,气息因冲撞而堵塞。发出似痛似爽的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