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兴国艳后、现代奇旅在线阅读 - 番外4

番外4

。”

    “为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的意思是,想在这边找到你们这种质量的男子,比登天还难。”前桥欣赏地看着镜中的梁穹,忍不住摆了几个姿势,“而我一不想退求其次,二没精力慢慢寻觅,也就没工夫谈恋爱啦。”

    这回答让梁穹分外满足。

    “我不会干预殿下的选择,”他补充道,“若遇到心仪的小郎,您告诉在下一声,在下不会不允的。”

    前桥心里笑他天真。自己若真在这边结婚,哪里还有他不允的份儿?但她知道梁穹在意参与感,便笑着答应道:“我会让你知道的。”

    ——

    6.

    逛过商场,她又带梁穹看了场电影,光声的刺激让梁穹目不暇接,至于剧情两人好像都没往心里去。梁穹犹在纠结这些人物是如何“摄魂”进扁平的幕布里,前桥笑嘻嘻地把手机相册翻给他看,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

    天已快黑了,前桥就近找了个饭店填饱肚子,正赶上今日有活动,点情侣套餐可获赠一份拍立得合影。那张即显的照片让梁穹体会了“被摄”的滋味,放在手上仔细研究。

    忽然,他指着照片里的自己道:“殿下,我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的手指摩挲着笑脸,他永远不会笑得如此开朗,家世和所受教育让他守礼克制,无论表情还是举止都保持典雅规范,可自从被“夺舍”后,神色愈发张扬鲜活。前桥再看照片里的自己,同样忍俊不禁——她也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爸妈知道我能笑得这么乖巧文静,大概也会欣慰的。”前桥哼哼道。

    梁穹立即建议:“寄给她们看看吧。”

    他到底是想让二老高兴,还是想在异世界争取名分?前桥噙着笑品味梁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突然意识到发给父母看看也不错。既然有了男朋友,她们再不会用亲朋好友家的小孩闹自己的耳朵了。

    打开微信,把那张照片拍下发送,前桥又开启前置摄像头,为两人拍下现场合照,同样发过去。目睹一切的梁穹分外满意,好像在两个世界都拥有了正宫身份。

    他不知世上还有“社交媒体”这种东西,不然会拼命怂恿她把合照发在所有平台上——梁穹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夜终于深了,两人去往一早定好的公寓。前桥经过无数前期考察,终于挑选出这家酒店,最满意的就是它28层的高度和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视城市夜景。

    梁穹站在窗前向下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前桥放下背包后与他站在一起,听他叹道:“好亮的夜晚,这里的人入夜也不会休息吗。”

    前桥点着头,看向窗上梁穹的倒影,心中说不出怅然还是滑稽。原本为了增添情趣,她才选择带落地窗的房间,当车水马龙的暖光流淌进漆黑深沉的夜河,她们就可以在高天之上的透明窗前做上一场淋漓的爱。谁知身体互换后,两人费了很大功夫从不能对视到可以拉手,亲密止步于此,窗子也回归了它观景的原始用途。

    辛苦得来的异世界之旅,难道要这样牛头马嘴地过去?前桥尝试从背后抱住梁穹,依旧被对方苦笑地躲开:“殿下……还是别扭。”别说他了,自己也别扭。

    一个正常人如何能对自己的身体发情?在欲望兴起之前,羞耻就已抢滩登陆了。

    “那我们沐浴后就休息吧?”前桥道。

    她拉着梁穹走入卫生间,向他介绍淋浴的用法,看着梁穹茫然四寻浴桶的样子,不禁乐了。

    “还是我来洗你吧,我是说……洗自己。”

    梁穹也笑了:“殿下的确比我擅长。”

    至此前桥看出来了,只要不往那方面想,两人还是可以坦然面对彼此的,不如抛却一切情欲,专心完成“洗浴”这项工作吧。

    她让梁穹背对自己,为他打湿头发,双手揉出细腻的泡沫,以第三人称视角面对自己的后脑勺,很像把玩一个等比例的人偶,她尝试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看它,如同梁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淋浴喷头激起氤氲的温雨,冲刷后的白沫滋润了黑亮的底色,用沐浴乳揉搓身体时,双手路过胸口,她的思绪又不自觉地飘远,想到若没有交换灵魂的插曲,自己恐怕正在享受来自梁穹的全方位服务。

    那时,这场浴室里的清洗会走向何处?她们会不会在雾气里紧紧拥抱,把彼此融进身体?这里不同于五水原煽情的汤池,与淋浴相配的是酣畅淋漓的快战,她要如何引导梁穹更具进攻的主动?

    思维发散可不妙,脐下突然涌起一阵业火,从丹田沿着不知名的经络迅速蔓烧,积攒于垂软的末梢,将那东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点燃。前桥连忙打散遐想转移注意力,但根本无济于事,那东西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支棱着,好像有了独立昂扬的精神。

    两人站得实在太近,梁穹很快察觉了她身体的变化,绝望地摇头道:“不要啊,殿下……”

    “你以为我想的吗?我只是溜了个号,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基于性冲动的兴趣,若非想到梁穹,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可梁穹听见她的无奈倒有点自得:“毕竟在下平日勤于保养,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也提肛吗?”

    前桥想起成璧对着图谱苦练神功的模样,心神不禁一荡,烈火立即拾柴般更炽,她连忙强迫自己停下。不要再想了,已经够硬了,对着自己支棱还情有可原,想到成璧……也太罪恶了。

    可梁穹转过身来,突然抛却了尴尬,眼睛明亮地建议道:“我帮殿下按摩一下?殿下不是好奇我平日如何保养吗?”

    “我的确好奇……但是你不别扭了?”

    “既然是帮殿下完善体验,似乎没那么抗拒。”梁穹道。

    说实话,她很想知道亲密互动中梁穹的感受,互换身体是获得一手资料的好机会,只是情欲激发的过程不太美妙。梁穹噙着笑帮她清洗好身体,而后用温热的手掌从下到上包裹住连同方圆在内的全部,向上一路推到峰首,十个指头拨弦般灵活地弹了一下。那感觉如涟漪般震荡到周身,相比于舒爽更趋近放松,她呼出一口气,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穹的手指重新回到卵袋之上时,那股舒适又消失了。刚刚接手这具身体的前桥被抚触出一阵心慌,不禁向后闪避。梁穹似乎洞悉她的不适,轻声道:“殿下安心,交给我就好,我岂会让你难受?”前桥僵硬着身体道:“摸这里,怎么是这种感觉?”

    “不安吗?”

    前桥点头:“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使劲捏我,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梁穹低低地笑了,用中指研磨她的萧孔,在她怀疑这到底是按摩还是调情时骤然放手,用淋浴喷头冲走身体的燥热。

    “还是先专心帮您洗澡吧。”他道,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清洗长发,头皮轻柔的按摩又将舒适唤回,她闭上双眼享受了一会儿,这回注意力是真被转移走了。

    “一会儿要怎么办呢?”前桥叹息道,“我其实计划着同你好好放松一下的,我那个书包里,装着的都是为你精心准备的小道具。”

    怪不得她非要自己带着,梁穹笑了。

    “我特别好奇你的感受,但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我对自己的身体太熟悉,毫无探索欲,而且只要想到你用我的身体玩那些道具……这太怪了,我别扭极了。”

    梁穹道:“殿下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很爱看殿下的身体和反应,但你用我的阳物对着我……就只剩下不适感了。”

    前桥想起梁穹方才慌张的模样,不由得苦笑:“我还以为你会比我好点,毕竟你以前常和他人共侍。”

    梁穹道:“那些使奴都是对着您,可不是对着在下啊!只要看到殿下享受,在下心里也跟着享受,但那是因为我关注殿下的感觉,若被男子盯上的是我本人,和殿下没关系,我怎么会自在?

    “至于共侍,我们都是听您的命令行事,把自己交给您,受您掌控,虽然有些不安,但这些不安就像方才在下按摩卵袋时,殿下体察的不安一样——因为弱点握在对方手中,由对方cao控,忐忑之余还有些愉悦。”梁穹微笑道,“当初我们不能圆房,要想同您亲近,只能与他人共侍,起初很折磨,但我总会想象,您作为享受方看到我们这般付出,会满足成什么样子……

    “只要想到您会满足,在下就非常开心,所有不适都可以抵消。我不敢把自己交付给殿下之外的人,唯独殿下,可以予取予求。”

    他轻柔的表白一如既往带着邀请的矜持,若以本来的身体和声音说出这些话,前桥一定把持不住了,但是如今,那声音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催情的效果又大打折扣。

    “原来你会想象我的满足吗?”

    梁穹低头看向身体:“如今……倒是不必想象了。”

    前桥也看向现在的身体,她也不必靠想象才能体会梁穹,他的一切都在眼前,如一本摊开的书等待翻阅。

    前桥灵光一现,突然道:“我有个主意……既然我们面对彼此会尴尬,要不要分头探索一下新身体,对方到底有何反应,不就清晰明朗了?”

    梁穹在这方面总是与她一拍即合,当即微笑道:“我看可行。”

    ——

    7.

    两人洗罢回到床上,盖严被子,不看对方也就不会“出戏”,可以专心探索身体的奥秘。

    在被子遮掩下,前桥触到那仿佛活在幻觉中的器官,指尖游移让它暴涨充血,在沟槽间剐蹭出层层颤栗,她学着梁穹方才的手法刺激孔洞,好像陷入一场名为梁穹的春梦,她们灵rou交织、不分彼此地奔赴乐都。

    如果拥有这具身体的是他——前桥忍不住想象——一定舒爽至极,记忆中曾有过数次这样单纯的手戏,也让梁穹在撩拨下xiele水精。她的另一只手好像代表了另一股意志,替她爱抚在身体四周,闭上双眼,体验毛孔舒服的扩张,直到那根手指习惯性地悬在后庭。

    梁穹早已将自己尽数开放给她,可这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前桥听见怦怦跳动的心脏,着魔般将手指按在上方。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曾数次施于他人身上,她明明不会获得直接的满足,但很奇怪,单是看着对方的反应,无论沉迷、喜爱、厌恶还是忍受,都能激起自己奇怪的通感。

    所以这种通感,也是源于对享受的想象吗?现在的前桥却能身体力行地体会了。当手指撑开闭合的肌rou,当乖谬的力量与身体本能相抗,当摩擦和逆行、征服和强硬成为爱欲的来源,在听凭摆弄中抓紧不安的悸动。梁穹所说的“把身体交付”,是把刀俎交到她手上吗?如鱼rou搁浅着任由宰割,在失措中品咂快意,拜在更强大而不可控的力量之下。

    那么如今对着这具身体施压的自己,到底是施加者还是承受方?她所获得的一切欢愉,到底是替梁穹欢愉,还是发自内心的沉溺?

    她听见自己呼出的气息,属于梁穹的气息,低吟和喘息,无一不是梁穹的痕迹。被子里对方的身体有察觉似地贴来,与她肌肤暖融融地相碰,连接处正传来轻微的震颤,他应该也同她一样,无声地探索着自己。

    那么他会体验到同样的快乐吗?一向靠想象她的快乐满足自己的人,亲身体验的快乐,会与想象中不同吗?

    梁穹突然转向她,压抑着哼鸣和抽搐蜷在肩旁,她立即明白了这反应的缘由,而他也以凌乱的呼吸轻轻啮在肩上。她们靠在一起却默契地保持沉默,在想象中延续亲密无间的媾和,下方的感受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放大,分岩裂石的汪洋终究一泄而空。前桥用手挡住粘腻喷涌的情潮,却没忍住口中的呼叫,身旁之人立即关切地搂住她的手臂。

    她的喘息依旧属于梁穹,从唇间出逃,钻入耳廓,前桥头脑一热,竟效法梁穹喊出一声“殿下”——那一瞬间偃旗息鼓的情潮再次叫嚣着拍岸,颅内澎湃地激荡起层层叠叠的舒爽。

    ——原来是这种感觉!

    被安抚的需要,情谊的献奉,无论告饶还是媚好,这声称呼都拉扯着粘腻的牵丝。两个字的情愫竟沉甸如斯,她又想到若是自己听见这句,会对梁穹做什么事,便鬼使神差地抚弄起早已充血到崩溃的柱头。过分刺激导致的钝痛又让她身体一颤,一边闪躲一边脱口喊出婉转诱人的“不要”。

    梁穹终于忍不住了,将脸埋在枕头里羞愤道:“殿下您又在玩什么啊……”

    “好好听啊!好舒服啊!”前桥兴奋地凑近梁穹的耳朵道,“你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梁穹,你太美妙了,怎么就……怎么就这么美妙呢?”

    她在极度满足中词穷,梁穹却不知聆听自己脆弱的颤抖和激动的呼叫有何“美妙”,羞耻甚于享受,他几乎抬不起头。

    “是我错了,平日过头了……”他的反思被前桥连声阻止:“哪有?!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梁穹绝望得恨不得立死:“您别说话,求求您,先别说话……”

    其实他方才也洞悉了重要的秘密,知道下次如何服侍会让她更加着迷,想到这里他幽幽叹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

    8.

    虽然无比期待回去,前桥又不忍让准备付诸东流,她打开背包,向梁穹展示那些已经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你都不知我做过多少准备,这公寓是我精心挑的,就为了能在落地窗前与你一边看着万家灯火,一边痛快地大干一场。还有这个……”她掏出一个塑料袋,把里面毛茸茸的猫耳和猫尾递给梁穹,柔软的毛发末端缀着一个不锈钢塞,梁穹瞬间领悟了它的用途。

    前桥无不惋惜道:“你不能戴上给我看了——我不想看自己戴,就是想看你戴。”

    梁穹默了一下,道:“我也想戴给您看,而不是看您戴。”

    前桥又拆开一个包装,掏出一个头部细长的仪器,按下开关后,那尖端就嗡鸣着震颤起来。她失落道:“这个,本来想放进你马眼里试试的。”

    梁穹大惊:“啊?会疼吧?”

    “会吗?我看那些小电影都这样,应该很舒服吧。”她示意梁穹拿着,看他一脸犹疑的样子,对他耳语道:“你试试放在阴蒂上,我保证轻轻一碰就很爽。”梁穹照说尝试了,才一下就惊叫出声,听得前桥十分后悔——这声音太下头,不告诉他好了。

    “中有何物,为何震动频次如此惊人?”他问。

    前桥沉思着把玩具从梁穹手中接回,干脆捏住那物的小口,朝着自己试去,反正她好奇于感受,就当帮梁穹吃个螃蟹,万一不舒服,以后就不折磨他了。看她呲牙咧嘴地从柱头往里推进,梁穹也很紧张,她按动开关没一会儿就拔了出来,表情绝不像舒服。

    “我受不了这个,我觉得你也不会喜欢的。”前桥描述道,“也不难受,就是很怪很麻,有一搭没一搭地涌出点隔靴搔痒的快感……可能需要往深处放吧,但我怕疼,算了算了。”

    梁穹却道:“涂点油脂润润呢?”

    “论对自己下手狠辣,还得是你。”前桥摇着头继续拆盒子,看到飞机杯时不由得笑了,“这个好,我敢保证这个舒服。”

    梁穹道:“似乎蒙官受训时也会用类似的器具。”

    “你怎么知道?筠郎对你说的?”

    梁穹哭笑不得:“他岂会对我说这些?当然是从别处听来的。蒙官乃宫中特殊机构,本就惹人遐思,您若留心打听,能得知许多奇闻轶事。”

    他一向是八卦爱好者,前桥早就发现了,若问梁穹朝中两位老臣二十年前有何恩怨,他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这样的人好适合去搞情报,可惜梁穹只为满足兴趣,或者说,这是他观察人的手段之一。

    “反正让我试试是什么感觉!”前桥将“名器”倒扣在上,包裹感立即舒适来袭,她大呼过瘾,可惊喜散去后,很快就乏味了,她觉得甚至不及方才带着想象用手得来更好。前桥摘下后将它递给梁穹研究,梁穹东看一下西摸一下,点评道:“包装写着‘还原’,可明明颜色和形状都不似女体。”

    前桥道:“可能白皙的、幼嫩的,更符合这边男人的想象吧。”

    梁穹便笑:“可我喜欢殿下的,只要看着殿下,无时无刻都有感觉。”

    真遗憾他没用原声说出这些话,前桥唯有惆怅地长叹,又拿起一个入体式震动棒交给他:“你可以试试这个,女生用的。”梁穹的开心甚于拿到飞机杯,他仔细端详跃跃欲试,可见还是对自己的新身体更感兴趣。

    “根据我的经验,体内震动并不好用,震动适用于体外,摩擦才适用于体内……反正你试试看吧。”

    为验证她的想法,梁穹彻底尝试了一回,目睹“自己”自慰的感觉十分羞惭,前桥干脆不去看他,转头研究余下的手铐、羽毛和情趣内衣。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给梁穹用的,现在通通用不上啦。该死的诱荷,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梁穹在嗡鸣声里发表了体验总结:“没有在下想的那么舒服,可是从前听殿下的声音,明明又很舒服。”

    前桥解释道:“两个人一起的快感是复杂的,拥抱、体温、情话、爱抚、眼神……更重要的还有爱意,这是系统性的,所以它其实没法复刻我同你一起的感受。”

    梁穹遗憾地点头。

    他无法真正体会交合时的快感了,她也一样。即使交换身体,只要跨不去心理那道坎,遗憾都永远是遗憾。

    梁穹突然道:“殿下,若我们蒙住眼睛呢?什么都不看,只是互相爱抚。不看便会忘记彼此如今的模样,这样可以突破障碍吗?”

    前桥惊讶道:“你可真是个小聪明蛋。”

    ——

    9.

    两人再次一拍即合,关灯拉帘,漆黑的房间当即不可睹物,也不必以被子盖严。她们终于尝试着拥抱彼此,在忐忑中交付呼吸,突然发觉目不能视的触觉如此美妙,她们拥吻得心无旁骛,彼此的味道混在一处,难舍难分。

    手被梁穹握住,引向柔软的rufang,这具使用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何其熟悉,她的手指轻捻在敏感的珠心,梁穹便挺着身体哼鸣不已。前桥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忘了两人已经交换身体,却觉得那声哼鸣是循着自己的心意、以自己的嗓音发出的,毕竟是梁穹的手抚摸自己。

    感知、时间、身份的认同,都随黑暗搅成混乱的一滩,她也被一双手抚摸着,让已垂软者重回坚挺。

    “殿下,您别动。”

    前桥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还是梁穹说出的话,她没动,听着黑暗中的窸窣,突然感觉敏感的柱头被一个湿润温暖的东西贴住,未商量的吮舔让她当即失声惊呼,心中讶异梁穹竟能突破心防,对自己的器官做出这种亲密之举,下一秒梁穹便将她抱住,在耳边轻笑。

    “吓到了吗?方才想让殿下好好享受,便如此做了,才意识到我用的也是殿下的身体。”他分出彼此后又呵护起她的一切,不忍以口相侍,改用手指抚摸她的会阴。

    “在下还知道很多让这具身体舒服的方式,带殿下试试如何?您放松感受,不必紧张。”

    前桥此刻已经失去了rou身,或者说,在她的想象里,自己正与梁穹共享身体、同获喜悦。她开敞双腿,感受手掌包裹着令她不安又喜悦的柱基,也察觉有物带着些许湿润轻柔地抚摸后园。不同于她的浅尝辄止,梁穹对身体的cao控更加大胆,异物拉扯着皮rou缓缓向内,又迅速扯离,拨弄琴弦般在她内外来回奏拂。她听见自己压抑不住的喘息,梁穹的喘息,两地敏感被前后钳制,让她大张着四肢感受愉悦的浪潮,正如她希望梁穹做的那般。

    身体变成木偶,肌rou间串联着牵一发动全身的束筋,微末感知放大在蛛网上,交织着荡出惊颤的波澜。她不再压抑声音,将自己彻底交给对方爱抚,让灵魂与这具身体共赴凌霄。当情欲的潮汐再次喷涌时,她全身紧紧蜷缩,也将那根未撤离的手指缴进肌rou。梁穹吻住了她,唇舌的交缠分离灵rou的归属,前桥反而感觉是自己在亲吻梁穹,一如既往地以唇舌安抚他高潮后的悸动。

    湿漉滑腻的液体在手掌和身躯间涂抹均匀,她也伸出手指,触碰到对方濡湿的外阴。在绵长的吻结束后,前桥寻到rufang,将它含在口里。

    她曾思索过伴侣能从一对绵软的胸里获得什么,为何沉迷于吸吮,即使不会同珉儿那般得到可口的乳汁。可当牙关与绵软邂逅,舌尖触碰到挺立的坚硬,阴阳交织的欢好便坍缩进口齿之间。这一刻她是梁穹,梁穹是她,在颠倒和吮吸中被唇舌和指尖取悦,呜咽出她的呻吟,品味着她的爱意。水泽湿润,来自天上,来自河流,包夹着名为“人类”的渺小生灵,每个灵魂都困在小小的物欲王国,相合就像兵荒马乱的相抗,又或千里迢迢的建交。

    她的手指被吞入阴户时,发觉梁穹也在自助刺激体外,和她一起搅弄快意。体液和精神在混沌里交融,清者上浮,浊着下沉,分似天地,而在这场交锋里,她感觉自己长久地留下了一点灵魂永居与梁穹的身躯,也把部分梁穹藏进自己的rou体。这是多么奇妙的体验,打碎的泥土和作你中之我、我中之你,人在蝴蝶的梦中蹁跹,蚁在古槐的国度醉卧,旋转的黑夜与白rou汇合成两处太极,墨点和白汁悬停于对方的密隅。

    她撤出手指,拿起那个震颤的仿真之物,帮助早已欲罢不能者研磨出更多体液,最终激出自己的欢叫。两人大汗淋漓地倒在一处,吻着抱着,热切地替对方爱抚着,让灵魂彼此相容。

    “殿下,我发觉以前都想错了。”梁穹颤抖着道,“即使有了孟筠,您又怎会消减对我的爱,我们之间的亲密,岂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吗?”

    前桥笑道:“当然不能。你才知道吗?”

    “今日方知,但顿悟何其之深……”

    他话未说完,前桥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唤道:“梁穹!”

    “嗯?”

    “你再叫我一句‘殿下’!”

    “……殿下。”

    梁穹说罢,也当即察觉不对,前桥翻身按开了床头的灯光,在刺眼的光芒里,看到梁穹的胴体。

    “我们换回来了?”她激动又莫名其妙地重复道,“换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天呐,我以为这几天都要这样别别扭扭地度过了……诱荷这个王八蛋!”

    险些坏了好事的王八蛋,擅长在关键时刻开玩笑的王八蛋!

    前桥坐在梁穹身上,触碰到他身上半干涸的粘腻体液,想到方才种种,真若一场大梦。

    “我们先去洗洗身体,不着急,不着急,换回来了就好……”她珍重地落下一吻,安慰他的话更像安慰自己,“还有两日,我们的时间还长。”

    梁穹转头看向落地窗,意有所指地笑道:“是啊,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

    10.

    暖黄的灯光组成点点星带,沿着道路的脉络缓缓流淌,站在二十多层的高度下望,城市宛若灿烂星河。梁穹赤身站在落地窗前,雀跃而担忧地注视着一切不会回看他的东西,湿润的头发引导水珠在脚旁滴作一滩。

    前桥的手掌绕到前方,帮他把安全套固定好,梁穹已经习惯了不对陌生询问“为何”,看着前桥的动作,幽幽叹道:“这个世界离我们很远。”

    “但你今后不再是局外人了。”

    梁穹欣慰地一笑,将她拥进怀抱。陌生的面孔不再带来隐忧,因为这具身体已经充分相熟,她在车灯和广告招牌的掩映下将腿抬进漆黑的房间,引导他的热火填入温暖巢窟。

    “殿下,殿下……”他叹道,这回呼唤切实地来自他的喉咙。梁穹轻咬她的脖颈,与她贴近玻璃,车灯排成游龙,从左边来,往右边去。人们忙碌如蚁,徘徊在各自的心事里,而此刻,两人耦合着垂眼观望,肆意喊出不传六耳的快意。

    俯视苍生的神明也会这般吗?躲在云层里悄悄地寻欢。梁穹的胳臂将她圈在玻璃和身体中间,用体温为她供暖,呼吸在窗上留下手掌的烙痕,他的手指精准找到她的敏感揉按,又在身后默默装填。当两人即将到达顶峰时,梁穹退出下跪,将吻落在她的腿间。

    “殿下,我好想这么做,我今日最想这么做……”他的表白逐渐含混成浓密的刺激,她用目光拥抱着窗外的姹紫嫣红,把颤栗的欲水留在窗内的夜里。

    激动过去后,前桥想通了他的举动,回头笑道:“我忘说了,这东西叫‘避孕套’——你其实不用拔出来的。”

    那夜抱着梁穹,她睡得无比深沉。次日一个痒酥酥的东西在面庞轻拂,她知道是梁穹在闹,含笑将他推开。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她道。

    梁穹执拗地让她睁眼,于是她抬起沉重的眼皮,让阳光和他一起进来。却见他头上带着黝黑的猫耳,含笑将毛茸茸的尾巴放在她的手心。

    “殿下不是想看吗?”

    前桥一愣,睡意全无地靠在床头。梁穹如巨兽轻柔地拱到她的怀中,在耳边留下一声魅人的猫叫,还将带了只手铐的腕子伸到她面前。

    “束手就擒,是这样用的吧?殿下想要什么,就来我这里拿。”他微笑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您慢慢对我讲。”

    ——

    ——

    芜湖!

    两天搞定的番外,我爱这场充满哲学的水仙!希望姐妹们也吃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