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高潮不止在床上

    「光州啊，驚喜還滿意嗎？」

    葛光州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不知道是愧疚，還是昨天射太多虛弱了，整個人低頭得像剛被訓斥的小學生。他終於開口：「汎亞，和小月的事，我承認錯了。但影片你發得太狠了，那些朋友都是業界的，現在…媒體也…」

    「喔？你是怕你‘69物理治療法’會在工商時報登上科技醫療新突破嗎？」章汎亞喝一口咖啡，接著微笑，「不用擔心，我是你公司的小股東，還擁有1%股份，會幫你穩定投資人信心。」

    「怎麼幫…？」

    「我會在社群發文，說你經營公司跟你在床上的表現一樣強，能讓小三高潮，也能讓股東發財。這種站台，你的公關部門都沒我這種人才強吧？」

    葛光州嘴角抽動，像剛做完全口根管治療，「妳……，妳這是幫我，還是弄我？」

    「這得看你怎麼表現囉，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簽這份離婚協議。」章汎亞從包包拿出精裝皮文件夾，裡頭是一份準備好的協議書，「我不要房子，不想待在有你們味道的地方，天天噁心，但現金我要一半，還有——我剛釋出的那批股票，現在漲停板，你得幫我全數買回來。」

    葛光州還想掙扎，「這樣會讓我現金流吃緊……」

    「你公司下個月要上櫃，我要你吃緊，不是公司吃緊。」她笑著說。

    他沉默半晌，終於簽字，眼裡飄著哀傷與一絲濕潤，像是前列腺剛被拍醒一樣難受。章汎亞接過協議書，把筆收進包包，「今天上午11點，戶政事務所見。」

    「對了，」她站起身，似笑非笑，「我問你喔，小月真的比我好cao嗎？」

    葛光州一臉便祕：「這……」

    「算了，不用講了，我知道答案。」她笑得像剛挖到寶的海盜，聲音拖長了一點：「因為她跟我一樣，高潮都是演的。」

    說完，她學起丁小月直播時的假高潮聲，「喔……，啊啊啊啊啊……」

    然後，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轉身踏出門，步伐輕快到像剛中數十億的大樂透。

    章汎亞把人生重新上架的第一站，選在宜蘭一間高級民宿。她直接叫車，將她那些能夠spark   joy的行李運來，連同剛結束的婚姻，一起處理掉。

    陽光穿過大片落地窗，她泡在陽台的溫泉池裡，看著前方綠油油的田野，像自己即將展開的人生那樣寬闊。

    她對著水中倒影說：「汎亞，妳做得很好。」

    手機跳出提醒，丁小月正在開美妝直播。她猶豫了三秒鐘，還是點開看。

    畫面裡，丁小月笑容僵硬，邊試妝、邊被留言轟炸：

    「妳是跟閨蜜老公睡過的那個小月嗎？」

    「請問妳用的私密膜可以幫助道德洗白嗎？」

    「剛剛那款唇釉是色號“綠茶小三”嗎？」

    章汎亞看著丁小月被罵哭，不管怎麼解釋，罵聲仍是不斷。她嘆一口氣，開始留言：

    「說真的，我跟小月做過閨蜜十幾年，她產品真的厲害，才能讓小三身分還不失分。」

    「那款凝膠私密膜就是真的能讓女人那裏變緊實，不然她怎麼讓男人那麼爽。」

    「要夾緊男人，不讓他們溜出來，就想想丁小月的強力吸力就行唷！」

    章汎亞的留言真的瞬間讓直播間風向大轉：

    「真的假的？我要買、我要買！」

    「哇，元配都幫忙站台，可見得很強！」

    「好用，我就不怪她了」

    丁小月在鏡頭前忍笑又忍淚，像是不知道要感謝，還是用卸妝水潑螢幕，罵章汎亞。

    章汎亞闔上手機，端起一杯葡萄酒，喃喃說，「敬十幾年友情畫上休止符。」然後一口飲盡葡萄酒。

    張汎亞已經不在乎了，朋友也好，愛人也罷，走到這步，不過就是人生的一個洞而已，洞裡鑽過人、流過淚，最後還是自己從裡面爬出來。

    夜色降臨，星星灑滿整個天空。

    章汎亞赤裸地走進民宿的玻璃淋浴間，打開蓮蓬頭，熱水沿著她頸項滑落，彷彿沖走所有委屈。

    她的指尖輕撫頸子、肩膀、乳尖，慢慢往下。

    她沒有再想葛光州，但她記得自己的渴望。

    她拿起那支旅行用的銀白按摩棒，剛好貼合手掌，像是為她量身訂做。震動開關打開的那一刻，喉間立刻發出一聲愉悅的低吟。

    「喔……啊……嗯……」

    她跪坐在蓮蓬頭下，腳開得像蓮花綻放，身體一陣陣顫抖，每一下，都像是擊中要害。

    她摸著自己說：「原來真正的高潮，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找的。」

    再往下一點，再深入一點，再放肆一點……，她整個人痙攣般地抖動起來，像是心中所有壓抑都從那個點爆發出來。

    「啊啊啊……，好爽……，比光州那廢物強太多了！……嗚、……啊……！」

    章汎亞的高潮來得不輸小月在直播裡的鬼叫，但這一次，是真實的，是屬於她自己的。

    她笑了，癱軟在瓷磚上，一邊喘息、一邊笑。

    ——原來離婚不是結束，而是一次高能重啟。

    她說：「人生啊，就該像高潮一樣，來了，就別忍！」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