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條；是誰說戀愛的煩惱很甜蜜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啦！

    「喝啊！」

    在純白的沙灘上，苗婷等人站在沙灘排球球網的一邊，苗婷奮力跳起來，瞄準死角扣球。在另一邊的矮靈隊被打的潰不成軍，疊起來的矮人為了接球而散亂地亂七八糟。

    「和麥大學得一分！」

    「苗婷也太厲害了吧……」在一旁準備發球的佳惠喃喃說道。由於怕眼鏡出意外，所以她換上了隱形眼鏡。

    「那是因為鏡雨學長的二傳很好啊。」苗婷面無表情地對一旁穿著短褲的鏡雨比拇指。

    鏡雨為了參加這場沙灘排球，把眼鏡摘了下來，頭髮往後梳，平常偽裝成瘦弱纖細的樣子，現在反而有種運動系大學生的感覺。

    「吵死了，再下一球。」鏡雨瞄了宥朗一眼。「自由人的一傳也不錯，穩穩打，就會贏。」

    「怎麼大家的風格好像不太一樣了。」宥朗咕噥道。「我只想要跟不同種族好好聊天而已……一傳來了！鏡雨學長！」

    而凱莉躺在沙灘椅上，陽光和炙熱的空氣讓混有吸血鬼血統的她有些受不了，身體比平常無力、柔軟，高聳的雙峰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她抬高白皙的長腿，百般無聊的在沙灘椅上反覆抬腿，她的頭被擺放在桌上，正用一根吸管喝著冰涼的果汁。

    「真是，我就該等黃昏再出來。」凱莉小聲嘀咕。

    「啊啊，小凱莉！」

    鏡羽從另一邊走了過來，身邊跟著一個身上滿是肌rou、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男性。按照手臂上的毛皮來看，大概是某種族的獸人。

    「妳妳妳幹嘛？」凱莉厭惡地看著鏡羽。「果然是去釣男人準備晚上大做特做的yin亂魅魔！」

    旁邊的男獸人表情有點複雜，有些沮喪地低著頭，而鏡羽則鼓著臉頰報不平。

    「才不是呢！他是今天幫忙準備燒rou的老闆先生啦！我們在確認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人類或無頭騎士不吃的……小凱莉真是太壞了！人家老闆這麼好心！」鏡羽嘟著嘴說道。

    「沒、沒關係，鏡羽小姐……像我這樣的人，別人都會以為我好女色的……」獸人委屈地苦笑。

    「咦？咦？現在是我錯了嗎？我誤會了嗎？啊、我、我很抱歉──！」

    而在另一邊，夏爾和席依在海裡的色情行為結束，走上岸開始閒逛。夏爾的表情似乎很暈的樣子，讓兩人不得不在沙灘長椅上休息一會兒。在休息片刻後，也差不多來到了午後，他們決定逛起這邊的攤販。

    「那個，夏爾先生，抱歉啦，我好像太……」席依愧疚地揉著夏爾的太陽xue，晃著尾巴道歉。

    「沒、沒關係，這也是很好的回憶啊。」夏爾苦笑著說，用手輕輕撫摸席依被海水沾濕的頭髮。「那我們去上頭的攤位逛一逛吧？」

    「嗯、好呀！」

    席依被夏爾溫柔地摸了摸頭後，笑顏逐開，微紅著臉，搖晃著尾巴，試探性地用尾巴輕輕觸摸夏爾的手背，看夏爾不排斥後才將尾巴整個纏繞在夏爾的手上。把自己的弱點作為牽手的方式，是魅魔間最親暱的信任表現。夏爾雖然不知道這個文化，還是輕輕地、溫柔地牽著席依的尾巴，小心翼翼地對待魅魔脆弱又敏感的愛心狀尾巴。

    兩人行走在攤販間，從小只有逛過人類攤販的席依，好奇心旺盛的東張西望，旁邊盡是為了奇怪的食物和商品。有一半鹿rou一半鯊魚rou的臺灣特有物種鯊鹿串；澎湖鬼市的特產，雙頭鬼頭刀烤魚塊；看起來形狀就像煙火似的炸小精靈；飲料攤擺著『血漿』、『腦漿』、『腦漿（基督徒）』等等的小牌子，下面還明確寫著由哪家醫院販售；掛著『包羅萬象麻辣魚蛋（含媚藥）』招牌的攤販，席依紅著臉緊緊盯著，被夏爾給拉走。

    「……為什麼會有小精靈啊？小精靈不是代表大自然的種族嗎？」席依好奇地問。

    「嗯？席依說的是小仙子吧。小精靈是類似昆蟲的物種，會吃農作物和樹木的精神，讓大地貧瘠，有點類似蝗蟲。」夏爾解釋道。「我過去在家裡的時候，家裡常常會炸來做成料理，撒上乾的碎辣椒配上烤馬鈴薯塊，沾著奶油醬料來吃。」

    「聽起來好好吃哦……嘻嘻。」席依微笑用臉頰蹭著夏爾的手臂。

    「怎麼了嗎？席依今天特別親暱的樣子呢。」

    「沒有啦，只是覺得像這樣跟夏爾先生閒聊家裡的事，好像是第一次呢。」

    「……是啊。」

    來到這所學校的這一年中，夏爾確實沒有跟什麼人聊過家裡或是小時候的事，能這樣和席依在人來人往的小路上聊天、穿梭在熱熱鬧鬧的氛圍中，就像是做夢一樣，過去那些想起來就痛苦的家庭回憶，似乎也不盡是黑色的回憶，還是有許多能夠述說的事物。

    如果這是最後了，還是把回憶好好留下吧。夏爾心想。

    「席依，我幫妳拍張照吧。」

    「什麼啊，只有我穿泳裝的時候才想拍嗎？」席依鼓著臉說著。

    「不是這樣啦。只是想留作紀念……」

    這時，夏爾發現之前沒有注意到的訊息，是姊姊傳給他的。唔，姊姊她是想跟我說什麼呢？

    ＊

    在經過白天的玩樂之後，眾人到了燒烤店吃晚餐。這裡是露天的烤rou空間，主要廚房建築旁邊搭建著透明的遮雨棚架，旁邊就能看見大海和星空，鹹鹹的海風吹拂，在廚房門口，有供應顧客自助夾取的食材，在一旁也有生火材料和木炭。旁邊掛有一個牌子：『魚貝系種族請勿靠近，心理創傷本店一概不負責』。

    老闆很好心的幫忙處理生火，宥朗、鏡雨、夏爾等人一下子就把烤rou食材準備好，眾人開始烤rou，閒聊著剛剛的遊玩過程。凱莉對老闆特別有禮貌，大概是剛剛誤會的補償。

    「鏡雨學長你一直嚷著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結果很熱衷又很熟練呢？」苗婷忍不住多酸鏡雨幾句，夾起rou片用生菜包著。

    「吵死了，這種小事誰都會做……唔！」鏡雨話說到一半，就被苗婷手上拿的生菜夾rou塞住。

    「是是是，」苗婷面無表情地捧著臉。「你專心烤rou吧，我會餵你的。在研究裡指出，這樣的行為對於男女感情升溫非常有助益，鏡雨學長對我心動了嗎？」

    「並沒有。還有宥朗的烤rou醬刷少一點，有夠鹹。」「啊、抱歉抱歉。」

    「哦──」佳惠在一旁喝著果汁加啤酒，聽著席依訴說攤位有多有趣。「我們打完排球後就腰酸背痛了，宥朗跑去跟矮靈族聊天，其他人就泡泡海水。」

    「真有宥朗的風格。」席依一邊咬著香腸一邊歪著頭。「對了，佳惠，妳跟宥朗說了嗎？」

    佳惠眨著眼，不自在地拉了一下兩件式小可愛泳衣的肩帶。

    「我正在喝酒壯膽呢，我馬上就去講，我才不要等待什麼時機或氣氛呢……」沒有主見的那段日子，才不想再度過了。佳惠這樣想著，將手上玻璃杯裡的酒液一飲而盡。

    「祝妳順利啦。」席依舉著香腸致敬。

    佳惠坐到了顧烤rou的佑朗旁邊，挨得很近。鏡雨見狀，識相的起身，留他們兩個人在火前。

    「……」宥朗隱約感覺佳惠的意圖，帶著淡淡的微笑掩飾緊張，等待她開口。

    「宥朗，你就儘管去追隨你的夢想吧。」佳惠用冰透的啤酒罐湊到又朗的臉頰上。「我會追上去的。」

    「咦？小惠妳的意思是？」宥朗一臉茫然。

    「不論你前往什麼地方，在什麼領域工作……最後我都會追上的，你去遊學的話，我也會到同一個地方學習的。才不管你有沒有心力談戀愛呢，我一定要在你身邊看著你。」佳惠推了一下眼鏡，笑嘻嘻地說著。

    「小惠，妳這樣講有點恐怖耶！而、而且我真的不希望妳為了我勉強自己。」宥朗說道，正視著佳惠的雙瞳，不像過去那樣移開視線。

    「才沒有勉強呢。這是我的戀愛，我要怎麼做才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呢！」佳惠壞笑著湊過去，用手指戳著宥朗的胸口。「你不用有壓力哦，我一點都沒有勉強自己，也不會要求你給我什麼承諾，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你也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是嗎……？」

    宥朗看向佳惠那樣堅定又自在的表情，點了點頭把啤酒接了過來。

    「那，我會一直往前衝的。因為有妳盯著我嘛。」宥朗打開啤酒罐，大大地喝了一口，露出滿足的微笑。「佳惠妳變得有點任性呢，還是這是妳原本的個性？」

    「每個人都有想任性的時候。」

    佳會輕輕按著眼皮，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

    「也是要遇到能夠任性的對象才行呢。」

    ＊

    在另一邊，凱莉和夏爾正坐在燒烤店不遠處的長椅上，這裡抬頭可以看見整片的星空和在黑夜底下的海洋。從這裡望去，似乎有不少魚人提著燈在海裡遊玩，漆黑的海面如星空般點綴著光點。

    兩人都拿著烤好的rou片默默吃著，夏爾想起在老家城堡的用餐，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家裡的餐桌都只有母親對夏爾、凱莉對母親，這兩種談話方式，自己多久沒有和姊姊說話了？已經好久好久了，甚至連上次在陳教授受傷時的吵架，也是久違的吵架。也因為如此，兩人都默默地不開口，把頭各自放在身體的右邊、左邊，讓視線看不到對方。

    在席依雞婆又擔心地繞過他們三圈之後，凱莉這才開口說話。

    「回程後我就要回家了。」凱莉冷冷地說著。「但這張機票，我放在這，你自己決定。」

    意思是、不管我了嗎？夏爾心想。

    「你要怎麼做，就隨便你吧。」凱莉的聲音越發有力地說道。「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按著母親大人的指令三番兩次拖你回家了。」

    「姊姊……」

    「我要為了自己努力。」凱莉喃喃說道，不像是對夏爾說明，更像是要替自己下決心。「我會回家說服母親大人，我才是那個適合擔任當家的人。」

    夏爾不禁抬高自己的頭，詫異地看著凱莉。那個不管母親大人怎麼說、怎麼做，都一定會照辦，就算要把苦痛吞下去也絕對不忤逆母親大人的姊姊……是嗎？連姊姊都前進一步了嗎？

    是不是只有我被留下了呢？

    「說出來愉快多了，總算不用每次都要替你這個大少爺擦屁股。」凱莉長舒一氣，面目表情緩和下來。「接下來就是你跟她的事了吧，不要逃啊。」

    「我、我不知道，就算姊姊不想管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既不想回去繼承家業，但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我解決不了任何事。」夏爾喃喃說道，但才剛說完他就感到面紅耳赤，他似乎是第一次和姊姊這樣談心事。

    「別跟我撒嬌啊，我可不會幫你想辦法的。」凱莉沒好氣地說道。「不過，你不是一個人吧？跟單打獨鬥的我不同，自己好好想想。」

    凱莉起身，回頭加入其他人吵吵鬧鬧的烤rou區，留下夏爾獨自一人沉思。

    ＊

    「好飽、好飽……烤蟲子真好吃……」

    「小依妳是什麼時候開始會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佳惠困惑地看著吃蟲子吃到飽的席依。

    「因為摩妮娜姊……姆嗯，不重要啦。」

    回到民宿後，玩了一整天的眾人已經非常疲憊，盥洗完後就穿著寬鬆的睡衣，慵懶地在房間內看著電視、滑著手機，彼此閒聊著。

    「其他人去哪裡了啊？」佳惠問道?

    「唔嗯，苗婷好像在交誼廳吧，鏡羽學姊則是嚷著『吃完燒rou後就是要精力充沛的做愛啊！』跑去酒吧了，大概在享受吧？」席依伸著懶腰，穿著平常的睡衣，隆起的胸部撐起了布料。「凱莉姊之後要離開臺灣了，不去多製造一些回憶嗎？」

    「我不就在這樣做了嗎？」凱莉穿著華麗的睡衣，把頭放在枕頭上，冷淡地說道。她的身體正在滑著手機把照片歸檔，不時把螢幕拿到頭的面前查看。「我在把在臺灣吃過的餐點照片上傳到雲端，平常我只能吃家裡準備的食物，很少這樣跟朋友一起用餐。」

    「哦……凱莉姊在隱晦的說自己和我們相處得很開心嗎？」

    「不、不是，哼。」凱莉微紅著臉瞪了席依一眼。「倒是妳這麼悠哉可以嗎？不管夏爾最後怎麼決定，妳可能都會跟他分開哦？不去找他嗎？」

    「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安排嘛，而且今天我已經獨佔夏爾先生很久了。」本來調侃對方的席依這下反而被反擊的臉紅，沒好氣地聳肩。「夏爾先生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啊，如果連這樣一點時間都無法忍耐的話……之後該怎麼辦呢……」

    「天啊……」佳惠從旁邊抱住席依的用臉頰猛蹭。「小依今天也太可愛了吧！」「什麼啦！」

    佳惠抱著席依從床上滾下來，發出吵鬧的咚咚聲。

    「年輕人真是的……請檢點一點。」一邊這麼說的凱莉一邊在看外送程式點餐。

    ＊

    「今天隔壁好像有點吵呢……」宥朗聽著隔壁女生房間的吵鬧聲喃喃說道。

    「哈哈，我們之前也很吵啊。」夏爾苦笑，後腦勺還有被鏡雨拋擲的痛楚。

    他們兩人已經換下了泳褲，穿著單薄的背心和短褲在房間內發懶，鏡雨似乎不在的樣子。

    「是說，沃許助教之後就要離開臺灣了吧？有什麼打算嗎？」宥朗好奇地問。

    「……我還沒有決定。」

    夏爾含糊地說道，本來想要躲避家裡逃避到世界的其他角落，但姊姊的決心讓他反而迷惑了，自己應該逃嗎？還是有能做的事？

    如果和姊姊那樣去面對母親，自己就能得到自由嗎……？一想到家裡大宅裡的陰冷，夏爾就打了一個寒顫。

    「沃許助教還沒有決定的話，選擇留下來不是也挺好的嗎？沒有考慮過嗎？系上的大家都很喜歡沃許助教，一定很歡迎。」宥朗說道，從小冰箱中拿出兩瓶手搖飲的奶茶，一瓶遞給夏爾。

    「留下來嗎……這樣得躲起來不被家裡找到才行呢。」夏爾苦笑，接過奶茶，撕開封口小口喝了起來。「下次可能就會派手段更強硬的人來了吧。」

    「這樣啊、杜拉漢的世界也很複雜啊。」宥朗喃喃說道，用吸過戳破封蓋。「如果沃許助教留下來的話，席依應該也滿高興的──咳咳，抱歉，我不是在增加沃許助教的壓力。」

    「沒、沒事。」

    夏爾似乎被戳到痛處，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席依又是怎麼想……不，說到底，不就是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嗎？

    ＊

    「鏡雨學長，怎麼不跟大家待在一起，反而待在交誼廳？」

    「不用妳管。我只是覺得他們太吵了。」

    在交誼廳的沙發上，鏡雨用著手機紀錄消費和每個人的旅費，苗婷穿著簡單的短T和短褲，把雙腳併攏放在沙發上，將頭倚靠著膝蓋偏著頭看鏡雨。

    「鏡雨學長，我可以說我的推測嗎？」

    「就算我說我不想聽，妳也會說吧？」鏡雨嘆了一口氣，努力無視苗婷刺過來的視線。

    「鏡雨學長一邊看似冷漠的口出惡言，但不論在沙灘上還是在烤rou的時候都和大家聚在一起，不像鏡羽學姊自己跑去享樂，而且鏡雨學長也沒有再擺出過去假裝的模樣──我的推論是，你和大家打成一片很開心。」

    鏡雨皺著眉頭回應苗婷的視線，停下記帳的動作。

    「那又怎樣？」

    「竟然沒有否認，鏡雨學長也變得圓滑了。」苗婷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淺的笑，從沙發上靠了過去，寬鬆的衣物讓鏡雨的視線能看到沒有穿內衣的胸部，大小適中的美乳一覽無遺。「鏡雨學長不如也和我進展一些關係如何？」

    「不要，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吧，頂多是主人和被虐狂的關係。」鏡雨冷淡地說道，用手機遮住對方的胸口。

    「魅魔不敢看女性的身體嗎？還是對我心動了？」

    苗婷面無表情地扭動著腰，在與鏡雨極近的距離下擺弄身姿。

    「才沒有，」鏡雨放下了手機，不滿地盯著苗婷。「我最討厭妳這一點，明明沒對我有戀愛情感，但還是喜歡講這些五四三的逗我。」

    「就是因為彼此都不把對方當成對象，我們才能發展成這種獨特的關係，我覺得挺不賴的。」苗婷說道，將上半身湊近，壓在鏡雨身上。

    「損友啊──隨便妳。」鏡雨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隔著衣物捏著苗婷的胸部。「在床上我可不會客氣的。如果妳承擔得起，我也不怕多一個人類朋友。」

    「鏡雨學長果然圓滑多了，不錯呢。」

    「煩死了。」

    正當鏡雨和苗婷打算做下一步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那是還穿著泳裝的鏡羽，眼鏡歪了一邊，臀部、胸部和腰部都是被男人抓握過的掌痕，身上還有著刺鼻的男性氣味，她的鎖骨和臉頰都蔓延著發情的紅潤色澤，神情恍惚的傻笑著。

    「欸嘿嘿……很開心呢……嗚嗯，我沒有力氣了啦，哥哥，幫我……！」

    「──唉。」鏡雨起身，拉著苗婷的衣領。「損友過來幫我收爛攤子。」

    「呵，好啊。」

    兩人就這樣帶著鏡羽到浴室洗澡，結束了這一天的行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