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深一點，我快懂了

    一、酶也會動情

    李逸凡進入安圖生技已經五年了。他是合成化學部的明星研究員，天生一副「我懶得解釋你也聽不懂」的臉，卻偏偏在內部發表會上靠著一句「其實這個酶跟初戀一樣，溫度一高就失控」爆紅，成為辦公室八卦排行榜Top   3，僅次於傳說中那位把強鹼誤當生理鹽水洗臉的副總。

    這天他如常準備進行新一批酶催化反應測試，結果發現實驗室裡多了一張陌生的臉。

    「嗨，我叫沈沁，是你的新搭檔，我們要一起做那個——催情酶的研究。」

    「催……什麼？」他眉毛一挑。

    「催情酶，代號P-R5T。聽說是你提出的計畫。」她咧嘴笑，眼睛像兩滴水銀。

    他低頭翻文件，一行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

    「P-R5T，Project:   Reactive   Five-Touch   enzyme——五點觸發，體溫感應，自主活化。」

    天啊，這是他三個月前醉後寫的構想書，靈感來自他某次……按摩椅的啟發。

    居然真的被批下來了？

    沈沁站在桌邊，細長的手指翻動試劑瓶，語氣自然得像在談早餐：

    「我們先做個初步測試。我已經準備好幾種樣本，要不要……先一起感應看看？」

    逸凡感覺背脊一熱。

    他很快明白，「感應」只是開始。

    二、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震動器

    兩人實驗越來越深入，甚至開始在夜班進行所謂的「極限刺激測試」。

    「據說，人體特定部位的微小電流反應會改變酶的結構穩定度。」沈沁用一種學術得有點壞的語氣說。

    「妳的意思是……我們要真人實測？」

    「我們是研究員，當然要身體力行。」

    她按下啟動鍵，桌上的感應裝置立刻發出低鳴——像一台羞澀的按摩棒。

    逸凡還在猶豫，沈沁已經坐上實驗椅，一臉正經：「你負責記錄反應值，我來cao作。別偷看數據螢幕以外的地方。」

    他只能深吸一口氣，開啟記錄模組。

    她手上握著那根震動感應器，順著頸側往鎖骨滑下，表情還是科學家該有的專注。可隨著頻率加強，她的語調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現在是……第二級強度……酶結構開始有點鬆……呼……你有……記下來嗎？」

    「全都記了，特別是你剛那聲像漏氣一樣的『呼』。」

    她一邊笑一邊瞪他：「我們做研究要嚴肅一點！」

    他點頭，眼神卻不小心黏在她襯衫微開的領口間。

    她故意靠近，低聲問：「需要我幫你測一測嗎？據說男體的酶反應……更劇烈一點。」

    「你這是在性騷擾同事喔。」

    「是你先寫催情酶的。」

    好吧，他無法反駁。

    三、酶解？還是淪陷？

    某天深夜，他們在實驗室裡試圖調配一批改良版酶，配方中加入了她提出的新催化劑──番紅花萃取。

    逸凡看著樣品瓶裡冒出的淡紫煙霧，忍不住皺眉：「這味道……怎麼有點像床單曬太陽後的味道？」

    「這是我加了皮膚酯類模擬物，讓它有『肌膚之親』的感覺。」

    她說這話時，已經靠得很近。

    「你知道嗎？你專注實驗的樣子……有種變態的性感。」

    逸凡嘴角抽了一下：「你這樣對一個實驗宅男講話，是想逼死我嗎？」

    「不是逼，是誘導。」

    話一說完，她就一把抓起他的實驗手套，猛然拉到自己胸前。

    「我需要感應一下這個區域的溫度反應，幫我。」

    他手還帶著手套，停在她胸前半秒，然後就……

    觸電了。

    不，真的是觸電。因為那區剛好貼著測試電極板。

    兩人都「哎唷」一聲，雙雙跌坐在實驗台旁。

    她大笑：「你太容易導電了啦。」

    逸凡氣呼呼：「你才是導火線。」

    他們互看一眼，然後……

    吻上了彼此。

    四、交歡與反應式

    吻是意外，但隨後的發展像酶促反應一樣，一旦啟動，就無法逆轉。

    實驗室的冷光灑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肌膚在酶氣的渲染下泛著微微光澤。他低頭，吻在她鎖骨凹陷處，那是反應最激烈的「催化點」。她喘息顫抖，聲音像滴定時不穩的濃硝酸。

    「你知道嗎？」她貼近他耳邊，氣息灼熱，「我在三號試劑裡加了微量鹼性黏稠劑，會加快液體的釋放。」

    「我感覺得出來，這裡已經全是實驗樣本了。」他輕撫她大腿根部，笑得像個壞掉的分析儀。

    她手一滑，拉下他的褲頭，笑說：「我要確定這批樣品夠穩定，不會反應過早。」

    「放心，我是恆溫、恆壓，……但這次可能會超載。」

    他將她抱上實驗桌，實驗瓶搖晃作響，兩具身體交疊，像是鍵結準確重合，無需任何輔助。

    她的雙腿纏上他腰，像氫鍵一般牢不可破。

    他低聲問：「深一點？」

    她咬著唇，輕顫點頭：「深一點，我快懂了……，再深入一點，我要你……整個滲透我……」

    他如她所願，每一下都像深入化學反應核心：高壓、高溫、劇烈融合！

    濕潤的聲響與喘息交織，他們的節奏像共振曲線一樣趨於穩定又不可控。

    在最終臨界點，她緊緊抱住他，在那一瞬間，整個實驗室彷彿靜止，只剩兩人交融後引發的微弱嗡鳴與餘震。

    事後，他們倒在實驗桌旁，氣喘吁吁。

    他喃喃說：「我終於明白了，P-R5T在情緒高潮時的活性極致提升，是真的！」

    她懶洋洋地摟住他：「我們得重複這實驗，取得足夠樣本量，才能發表。」

    他一笑：「我願意無限複驗。」

    五、活性未明的心跳

    幾天後，經過多次複驗，實驗數據完美驗證：P-R5T酶在強烈多巴胺分泌下，活性達到峰值。

    他們將報告整理完畢，卻誰也沒提那晚的細節。

    報告最後一行，沈沁用手寫補上：

    「活性高，不代表不穩定。也許，我們都不只是做了一場實驗。」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解鎖了「最親密的合作」，沒想到，新的反應曲線才剛剛開始下降。

    六、飛往濃度更高的地方

    李逸凡坐在瑞士國際總部的會議室裡，手裡握著一杯根本喝不下去的無糖黑咖啡，腦中唯一能專注的，是旁邊那位新合作對象的……腿。

    Dr.   Celeste   K.，合成技術專家，頂尖化學模擬系統設計師，說得一口無雜訊的牛津腔英語，穿著一件剪裁過分貼合的實驗袍。她的實驗數據乾淨、清晰、有邏輯，但她的存在本身卻像一個難以解析的副反應。

    「So，Dr.   Li，你對《化學性感酶》的新版本有何感想？」Celeste突然回頭，語氣中故意捲舌地多了一點壞。

    逸凡嘴角抽了抽：「就很活性啊。」

    沈沁在一旁冷冷補了一句：「他現在反應曲線已經先下滑了。」

    Celeste微笑，語帶玄機：「那我們今晚就來做一次完整的人體模擬測試吧。記得穿上實驗裝備，我們那邊的設備，比你們臺灣分部開放一點。」

    逸凡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她說的「開放」，是指系統參數，還是……衣服。

    七、人體實驗，不含道德顧慮

    「這間叫做S4反應室？」沈沁望著門口招牌，困惑道：「為什麼有點像SM俱樂部的命名？」

    「你可以這麼理解。」Celeste按下遙控器，反應室內頓時亮起低光，牆上是各式人體感應貼片，內建體液收集裝置，甚至還有兩張……看起來不像醫療用的床。

    逸凡站在中央，尷尬地舉起手：「我需要……脫嗎？」

    「你只需要留下好奇心，其餘脫不脫都交給反應本身決定。」

    Celeste像導遊一樣介紹設備：「這一組是呼吸與心率同步器，可以記錄你高潮時的時間長度與頻率波形；這一組是交互觸媒裝置，模擬雙人體液交換時的催化加成。」

    沈沁皺眉：「所以我們是試管裡的戀人？」

    Celeste歪頭一笑：「不，是熔點剛好的反應對。」

    她說完就開始幫逸凡貼上感應貼片，指尖在他胸膛上滑動，手勢就像在調整電位差。他不由自主吞口水，肌rou緊繃。

    「Relax,   Dr.   Li，這只是前處理。」她忽然壓在他胸口輕輕一推，低語：「但我會把你推向一種超越曲線下半部的狀態，更深、更持久、更熱。」

    一旁的沈沁終於按耐不住，走上前：「我來。感應貼片你貼偏了。」

    Celeste退後一步，像是欣賞一場即將發生的反應。兩位女科學家之間的張力，幾乎已經構成一個完整的電場。

    八、三角反應機構啟動

    這晚的實驗，正式啟動時的代號是「S4-032：多點活化交互反應模擬測試」。

    逸凡躺在反應床上，胸口貼滿感應器，沈沁坐在他身側，手指繞著一根觸媒導線輕撫。Celeste則站在cao作台前，聲音像某種節奏器：「實驗開始，進入第一階段：刺激前值測試。」

    沈沁低頭，在逸凡耳邊輕語：「你說過想在實驗中來一次徹底的化學反應，那我現在就用全身的活性基團來催化你。」

    她跨坐上去，動作既科學又色情，每一下都像完美疊合的分子軌域。

    逸凡喉嚨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妳這樣，會產生副反應……」

    「那就讓它爆炸。」她笑得放肆，臀部一壓，測試儀器同時發出尖銳提示聲：「心率波動急升，內分泌值破表，催情酶濃度激增。」

    Celeste站在旁邊，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專注：「有意思，……現在切換到同步交互模擬，我也要加入了。」

    她解開實驗袍，裡頭居然是反應衣，像是貼身泳裝改造的高科技服飾，貼滿可變壓控點。

    「我會從側翼加入，進行三點刺激反應，你們兩位準備好了嗎？」

    沈沁看著逸凡，笑得燦爛：「你不是說自己可以同時應對兩道反應路徑嗎？今天，我們就來試試。」

    Celeste從後方壓上來，一手摟住逸凡的腰，另一手在他身體後方cao作某個「不該出現在實驗室」的觸媒。

    逸凡大叫一聲，幾乎翻下床。

    「喔，天啊，這不是催化了，是直接燃燒！」

    Celeste語氣從容：「我正在進行一種非對稱多中心合成。放鬆，這樣你會更……深度活化。」

    確實，逸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活化。

    九、酶崩解，與靈魂融合

    測試進入高峰時，三人已不再在乎記錄數據，感應器被汗水濕透，反應床不斷發出節奏一致的「嗶嗶」聲。

    他們的身體像複雜的有機鍵結，交纏、脫離、再重新連結，彼此之間的喘息與呻吟交錯成一段失控的實驗紀錄。

    沈沁騎在逸凡上，頭髮凌亂，臉頰泛紅：「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是人，是整個催化反應的載體？」

    逸凡已說不出話，只能點頭，而Celeste則在一旁微笑：「他是載體，我們是活性劑…」，Celeste沒再繼續說話，畢竟發揮活性劑作用更重要！

    果然，高潮如閃電穿過三人間的電子場，幾秒後，所有儀器自動進入待機。

    Celeste靠在牆邊，喘著氣說：「數據……太棒了、太完美了！」

    逸凡躺在床上，笑得虛弱：「我可能……需要一整組電解質補充包。」

    十、最後的未知項

    幾天後，逸凡與沈沁準備搭機回國。Celeste送他們到門口，淡淡說：「我們合成部近期會開設新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心跳與情慾共振機制。如果有興趣，我希望你們再來參與。」

    沈沁瞇著眼：「你是說，要再做三人反應？」

    Celeste舔舔唇角：「或者，你們希望會是四人共振。」

    沈沁與李逸凡未回答，嘴角卻微微上揚。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