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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泠是被硌醒的。 大腿内侧一直有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在发烫,她睡觉不规矩,喜欢把腿搭在被子上。 可是腿却越蹭不舒服,睡裤滑着往上,露出的大腿肌肤热得令人发慌。她还有一点起床气,不是自然醒就会拗着一股劲一定要把硌到自己的东西弄下去,谁知道压着的那个东西更倔,她越使劲,越硬得猖狂。 聆泠来了脾气,伸手就要去打—— 湛津比她脾气更大。 他已经忍了半个小时了,她就这样撩拨似的拿腿蹭他。本就没射的性器在晨勃影响下青筋鼓动,他一直闭眼静心,聆泠却不放过他。 不是搂着脖子用鼻梁在颈窝里拱,就是用大腿夹着性器蹭,他想躲开一点还会被抱着腰撒娇,哼哼唧唧的像小猫叫一样。湛津就只能用手枕着她,她哼唧的时候揉一揉头发。可是就这样都还不罢休,居然伸了手想来抓—— 他实在是有点生气了,也实在是有点无可奈何,不管人到底睡着还是半醒着,把手腕一拉,裤子扒了扯到身上。 聆泠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被他给顶了个正着,全身刚敏感地颤抖一下,底下又撞。 “唔……唔唔……” 她像坐过山车一样,接连被撞了四五下,最后一下恰恰顶在红肿的阴蒂上,攥紧了底下的肩膀,呜咽着淋湿裤裆。 湛津又被她抓了。白皙的脖颈上两道红红的抓痕,刚好在喉结边上,刚好暧昧得让人耳烫。 聆泠的内裤湿了可他的还没有。趁着女孩还在余韵中挣扎,把人一掀,敛着眉进了浴室。 里面很快开始水声哗哗,聆泠趴在床上,把手探到身下。 男人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女孩下身不着寸缕,床沿搭着湿透的内裤。 聆泠做错了事一样跪在床上,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眼尾下垂得可怜。 湛津往前走一步她就颤一下,两条腿并着跪坐在床上,挪来挪去就是霸占着床铺中央。 看见膝盖下露出的一点水渍,他懂了,撑着床沿俯身低头。 他靠近一下,聆泠就往后退一下,到快藏不住屁股底下的湿润了,瘪着嘴,眉毛又往下掉。 “主人……” 湛津亲了她。 他只是低下头,极快地在唇上贴了下。 聆泠却瞬间愣住了,感觉心脏在乱跳。 “怎么大早上就乱撒尿。” 他在教训小猫,聆泠却听不得这样粗俗的话。 “不是……不是尿……”她耳尖也红红的,看得湛津很想咬她。 “是水……我把水打翻了……” “床上哪儿来的水?” “我去倒的……” “那聆泠为什么要不穿裤子去倒?嗯?” 女孩眼里明显无措,他还越贴越近,“露着小逼去倒?是倒发sao流的水还是喝的水?” “是从下面流的水还是不小心打翻的水?” 聆泠本就害臊,他还这样讲,耳尖红得像这个季节不该出现的樱桃,被湛津一口咬在耳上。 他含着舔了舔,让人微微发痒。 “下次睡觉规矩点,不然会把你cao醒。” 他的嗓音还和昨晚一样沙哑,把人拎了起来,垂眸看着床上。 “湿了就湿了,再换就是了。本来早上没打算碰你,你太缠人了。” 内裤湿了也没办法再穿,光着屁股回去拿也不像话,湛津叫人买了成套的送过来,把聆泠像玩偶一样放在枕头上。 底下现在还是凉飕飕的,她搂住湛津的脖子不让他走,“你要去哪儿?” 眼睛湿漉漉的,让人说不出重话。 他很耐心地用鼻尖碰碰她,亲了亲嘴唇,低声:“今天有个会,晚上回来陪你。” “可是我也有……” “你有什么?”湛津凝着她,“你要去做什么?” 他的眼神一瞬变得很冷淡,聆泠不敢说实话。 “我要出门的……” “出去玩……” “是吗。”他很轻地笑了声,却看不出喜怒,“那我回来你再出去玩好了,乖乖地等着我,好吗?” 他甚至还有时间替女孩撩起耳边的碎发,“小铃儿没有违背我的话去上班,对吗?” 聆泠从额际到耳根一片酥麻,“没有……” “很听话。”他又给了一个吻,从头顶抚着长发,聆泠被他的力气按着往前,刚好对上他颈上无遮无掩的红痕,“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可以吗?”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聆泠只能说:“可以……” 离开前湛津让她帮忙系领带,凑近脖子时,他让聆泠吻他。 于是女孩就只能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微闭着眼,将水润的红唇,一点点印在淡红的抓痕上。 吻到喉结处两人都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分别的时候,湛津又亲了她。 聆泠看着被风吹动的窗帘发呆,直到门铃按响,湛津要的衣物送到。 — 15:00,六层,聆泠从电梯里匆匆忙忙出来,到6301拿好自己的公文包,再转身出门时刚好碰见准备叫她的张兆。 他今天还是戴着一副眼镜,眉清目朗,很斯文的模样。 聆泠长发草草扎好,绑一个低马尾垂在脑后,额前碎发无端显得有些稚气。 张兆看见她这副匆匆忙忙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下,也不问她去哪儿了,示意一下手里同样的公文包,“走吗?” 聆泠点点头,“走。” 坐在出租车上时,张兆从副驾回头看向聆泠。 “我昨晚去找过你。”他有些不好意思,“问一些会议有关的事,但你没在。” 聆泠正在逐个检查工作群有没有漏掉的消息,听见这么一句,愣了下抬起头,“可能是太累了,我睡着了。” 张兆笑笑,把头转回去,“这样啊。” 司机在拥挤的车流中一点一点往前挤,午后的阳光正是最炙热十分,聆泠从侧面瞧见张兆微微眯起的左眼,后面喇叭按得震天响,他闲聊似的开口:“你知道这次开会的合作方是谁吗?” 聆泠做过功课,点点头,“建蓝企业。” “听说这次邀请的不是他们了。”道路终于开始畅通,说话也轻快许多,“不对,应该说是它背后的投资方直接来谈了。 张兆好似对这个很感兴趣,看着前路跟聆泠搭话。 “这个建蓝很久以前就是个空壳子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个市场里盘活两天还是不成问题。自从它五年前被甚越集团收购后,几乎就成了上头打发小企业的代理人。” “不想谈的但是又可以瓜分点利益的就叫建蓝去谈,甚越从来只走同层界面,从不出面。” “可是这次,听说甚越的新总经理来了。” 镜片后的凤眼似被光线刺到眯了眯,聆泠看见张兆抬手挡住了眼前光。 “虽然是个代理,但是老总亲儿子,转正也是迟早的事。” “他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刚好来蓝市出差,竟然提出了要亲自把关,所以老王才会临时通知开会。” 聆泠听得有些迷糊,只是往前坐了坐,张兆却在这时候突然转头,眸光藏在镜片底下。 “聆泠,你知道这个事吗?” 女孩只是摇了摇头,确实一无所知,“不知道。” 抵达大楼的时间刚刚好,询问过门卫后两人乘着电梯往上,在五楼会议室门口时被人拦下。 职业装的女士抱歉地笑笑,指指门内,“赵总在谈话,请稍等。” 聆泠和张兆当然说好。 在门外侯了五、六分钟,里面走出一个相貌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看看门口的聆泠和张兆,皱眉问:“中贺的?” 两人应是。 中年男人侧身指了指门里,“进去吧,湛总在等了。” 之前那位年轻女士引着两人往前走,聆泠落在最后,脑中疑惑一闪而过。 战总?哪个zhan?没听过建蓝有领导姓战的。 她低着头往里走,直到张兆在桌前停下,聆泠也跟着站立,慢慢抬头。 对面的人也缓缓转过身。 坐在椅子上,拿着文件夹。短发打理得干净利落,领结牢牢束在脖颈上。一张脸是超出聆泠想象的年轻俊朗,桃花眼、高鼻梁、任谁看了都会评一句薄情的唇,还有喉结处,藏也不藏的女人指痕。 他就这样看着她,将口中那句“战总”堵在喉咙下,窗外照进的阳光直直打在聆泠面上,她后背僵硬,看见他把文件合上。 “怎么,中贺没有告诉你们和谁开会吗?” 男人看了眼桌上的名单,确认似的对上眼神, “——聆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