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好不好
我们分手好不好
回到伦敦,卫爻正坐在床边收拾东西。 景筝原本躺在床上玩魔方,突然坐起来,拉了拉他的手晃了晃,“阿爻,我想和你很认真说一件要紧的事情。” “嗯,要说什么事?”,卫爻放下手中正在叠的干净的衣服,温和地看向景筝。 景筝盯着他,心念一动,歪了歪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探出湿漉漉的温热软舌舔了一下。 guntang酥麻的感觉像是一团扯乱的毛线缠住了他,他皮肤之下的血rou开始散发热度,一直烫到他的身体里面。 卫爻脸上是一派镇定,可是耳朵却充了血似的,“这就是你要说的要紧事?”,她什么时候亲他还需要提前打招呼了……果然算是稀奇事。 “当然不是啦。” “嗯,那你真正的要紧事情是什么?” “就是……我想和你分手了。” 卫爻微怔,卧室的暖色壁灯淡淡地映在他的侧脸上,垂下的长睫遮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暧昧的光线划过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唇角止不住下压,眼眶发酸,低下头,努力忽视心口闷窒的痛意,将原来的床单拆掉,换上新的天蓝色的床单,用宽大的手掌抚去边角的褶皱,“阿筝,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景筝鼓了鼓脸颊,“可我不是在开玩笑,卫爻,虽然吧,你很好,非常好,但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他将被芯装进被罩的手指紧了紧,心脏处传来刺刺麻麻的痛意,“为什么?” “喜欢需要理由吗?想分开需要理由吗?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好不好,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嘛!”,景筝撒娇似地晃了晃他的手。 “不好。” 景筝气鼓鼓盯了他好一会儿,又扭头不愿意看他。 “你真讨厌!” “嗯。” 景筝躺在床上,滚了滚,将他才铺好的床单滚乱,“你会后悔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好孩子。” “才不是!” …… 第二天,景筝把卫爻的电脑打开,把他写了两个月的论文删掉了,然后恶狠狠说道,“你要是再不分手,我就会毁了你的学业,让你毕不了业!” 卫爻叹了一口气,将电脑从她腿上拿过来。 景筝恶狠狠补充道,“回收站也删了!你别想复原。” “是吗?阿筝,那为什么最新保存在C盘里面的文档和我的论文一模一样呢,你心很软的,不是吗?根本狠不下来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谁说的,你一天不和我分手,我就会一直狠狠伤害你的!” “嗯。” 景筝把卫爻给她做的早饭推掉餐桌,“你辛辛苦苦做的早饭,我也不会吃的!” “阿筝,下一次想把饭砸了,不要从你那边的桌角往下推,玻璃渣可能会溅到你身上。” “要你管,分手!” “不分手。” 景筝睡午觉睡到晚上,不愿意起来吃晚饭。 “这晚饭我就不吃了!少管我!” 卫爻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阿筝,不吃饭,那我们zuoai好不好,做到明天。” 景筝惊恐地坐了起来。 因为和卫爻闹了别扭,其实是单方面主动找茬要求分手,卫爻不同意。 景筝为了表示与他渐渐疏远的决心,开学第一天是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的午饭。 不过英国的饭很难吃,食堂的饭更是难吃,景筝看着自助餐盘里的食物愣了好久,准备夹一些面包。 这时候她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她扭头,发现是一个漂亮的东方青年,细润如温玉般的容貌,盈盈地泛着莹润的玉光,实在太过赏心悦目。 他紧紧盯着她,眼眸中溢出惊喜的神采, “你是阿筝吗?” 景筝愣了一下,在她印象里,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啊,难道又是从网上认识她的。 不过,她不是明星,也没有当网红的打算,所以即使他认出来她,她也没有搭理他的义务。 看到景筝眼里闪过的迟疑,青年笑了一下,清润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闷意,“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什么之前? 为什么要记得他。 “我是巫云岫啊,你那时候叫我乌云呢,补习班放学后,我会去干预中心等mama下班,在那里我们认识了,还做了一年好朋友,当时你和你的mama从中心离开,我哭着不想让你离开,你还说一定会回来找我呢。不过为什么没来找我,是离开了A城吗?” 他这样一提醒,景筝突然认出来他了。 其实当时找他玩,主要是在干预中心很无聊,那些医生教的内容很无聊,允许看的书和动画片也很弱智,和她同龄的小孩也都是比较严重的自闭症,基本上都有智力障碍,有些脾气暴躁,会大哭大叫,有些连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她根本没办法和他们交流。 直到她有一天她趁着她的mama和她的主治医师交流情况,溜进了隔壁的办公室,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穿着校服的男孩正坐在沙发上在玩游戏机,旁边还放着他的书包。 她被游戏机吸引了,主动找那个男孩搭话,询问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男孩非常有礼貌,告诉了她关于他的名字,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似乎发现了她眸子里的难以忽视的好奇和期待,主动把游戏机递给她,教她如何cao纵。 景筝玩得很开心,她的mama找到她,她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游戏机的意思,直到男孩的mama下班了,要带他回家,她才依依不舍地把游戏机还给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可能发现了她的不舍,主动说把游戏机给她玩一晚上,他明天还会来这里等mama下班的,那时候还给他就好了。 景筝很开心,但是mama拒绝了,因为她还要治疗有关注意力缺陷和易成瘾的问题,熬夜玩游戏机是不可能允许的。 景筝郁闷地把游戏机还给了他,那个男生临走前踮起脚,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没事,明天我们再一起玩。” 从那以后,景筝就数着时间等他过来,两颗洋娃娃般漂亮的小脑袋凑在一起,看起来很和谐,景越也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交到朋友了,虽然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