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差一点(中rou)
72差一点(中rou)
不知躺了究竟有多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日垂色,过渡至灰白掺半,终抵午夜悬月。 云丝漂朵,月自稳挂。白日的云与夜晚的月仍在,蓝天却失了踪迹。是追随其它更美好的事物了么? 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继续下去,停止心脏跳动成为一尊雕像。风吹日晒,人间百态,均和自己毫无干系。 可惜……我是一个怕疼的人。除非被逼到某种绝境,否则我没有魄力了结自己。 很多时候,半死不活,比一了百了还要可怕得多。伤口的反复愈合与裂开,何尝不是另一种死亡形式。 突然很羡慕雨杏郡主雨悸,至少她已获得永久的宁静。而我则要面对未知的恐惧和焦虑,曾经伤疤无休止的秽土重生。 似乎这世上,只有我是最悲惨的那个。尽管我清醒地知道,纵观当今朝代,自己是幸运的。 难道因这份天降不易的幸运,就可以忽略内心撕裂至无法存活下去的极度痛苦吗?恰巧存于冷与热的临界线,这究竟是一种幸,还是不幸。 不,不要。师傅…… 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几个踉跄,我朝师傅所住的院落跑去。 晚间的风声极大,在耳边声嘶力竭,正如我此时的状态。直到临近外院望向里面一片漆黑,我彻底死了心。 师傅,真的走了。师傅…… 母亲走了,师傅也走了。纤月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绝望的泪水,从眼角处肆意溢出。我靠在墙边无助地哭着,任由手背拭花了脸。 虽是午夜仍生怕是外人路过,我拼命地用一只手捂住嘴,想盖住哭泣呜咽的声音。可越是这样,内心越是委屈,有种止不住的酸涩占据高地。 泪影薄纱,视线模糊,一旁竹林落下的月影映于砖墙之上。世事无常,景观却照旧。 “师傅,不要抛弃纤月,纤月不能没有师傅……” 呢喃自语,时不时的哭嗝噎住喉处的哽咽。没有办法,也是一种办法。难道只能这样僵持下去得过且过,能活一天是一天么。 未曾几时,一对素色寸履踏入眼帘。我警觉地后退抬起头,竟看到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 怎么会…… “你……是谁?” “才半天,就不认识我了?嗯?” 蓦然间的靠近,垂落下的三千银丝,遮住夜空亮月播散来的光。仿佛在她的允许下,无论是亮月还是暗月,我都可以安稳度过。无可挑剔的五官,与午睡梦境的那人相重合。 蓝府戒备极为森严,能够悄无声音踏入之人,世间少有。联想那场荒诞梦境,我有了答案。 “你是天上的神明么?” 她回首望向空中悬月,月色清冷,正如她眼底一如既往的幽寒:“算是吧。” “那你能否施法,让师傅永远陪伴在纤月的身边,不要抛弃纤月。” 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双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弯曲胳膊抬起握于掌心间。 苍白泛有苦黄的月光下,少女的祈愿和诉求,能否得到一线生机的回应…… “可以。” 掷地有声的结果,我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喃喃道:“真的吗。” “不过——这需要其余事物作为交换。” 推开我的双掌之间,她抬手捏住我的下颚。取若掌中之物,意料之中,直接明了。冰凉的指间触碰,似乎在这一刻将时间冻结。 与梦境不同,现在的她,是放下一切粉饰的。常年嬉笑玩乐、混迹人间的月之子,此刻着一袭衣带于夜月之下,竟如此素然冷峻。 开始靠近,愈发离迷。她的目光,我的呼吸,伴随紧跟的心跳,在未曾探索的旷野肆虐。 直至无处可逃,距离化为曾未想过的零。越来越多的布料,在完成贴合。伴随轻微的动作相互摩擦,甚至翻卷弯折。 距离的进一步突破,预示某些边界的即将崩塌。隐隐感觉,某个世界的颤栗。究竟是谁,为之撼动了呢。 “好,我愿意。任何事,纤月都愿意,只要是师傅。” 凉意的指尖,划过我的唇,挑逗性地在下颚处画圈:“你确定?” 我不是不知道,言语之外的意有所指。 “我确定。” 少年的义无反顾,与恶魔签下的契约正式施效。耳边的呓风,最后的轻语,仿佛沿着命运注定的轨迹,穿越时空至最后一刻。 夜色,午时后,愈发浓厚。一抹漆黑,不知是染指了谁。 唇与唇的开始触碰,她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想错过我自然流露出的每个表情。诚然惶恐,被动接受亲密接触的我,一片茫然地看着她。 像逗弄小动物那般,她大概是觉得无趣。突然她抬起一条腿,抵入我的两腿之间。 “啊!” 宛若跃出水面、意外搁浅在岸边的鱼,我发出一声尖叫。 “这么生疏?炽烈没碰过你,嗯?” 貌似发现新大陆,玩味有趣的表情回归她的脸上,再次成为那个坠于花花世界的月之子。 我摇摇头,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胸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交往这么久,炽烈居然尊重你的意愿不碰你,她怕是早就憋疯了。” 腿抬起,隔着衣料,在从未被开拓的某处掠过磨拭。尽管我并未有所谓的敏感点,却因触及个人隐私,不由自主勾起了腰身,似紧绷的弓。 炽烈……她在说些什么。 之前的那一切,不都是假的么,不都是梦么。还是说,冷泠是真的,那些梦是假的。再还是说,冷泠是真的,梦是真的,炽烈也是真的,那我现在在哪里。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是否我还在梦境中,并未醒来。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也是,就是因为这样,炽烈才把脑子憋糊涂,才会连最初诞生的使命都忘了!” “啊啊!” 突然往上一顶,我再次尖叫出声。突如其来的撞击,因外部刺激隆起的阴阜有种微弱的酥麻感。像光流一样,在我的身体四处流窜,让我喘不过气来。 某个闸口,被彻底打开。粉碎一切斯文和伪装,占有欲的缠吻宛若倾盆大雨那般,冷泠在我的脖颈处肆意留痕。 似乎是在刻意标记些什么,又或许只是表达某些莫名的厌烦。如果真的很讨厌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嘶拉”一声,衣口被粗暴地撕开,泄露出一片春光。明明常日呈现的平胸,硬生生被她双手捏合挤出一道缝隙。 “师傅,师傅……” 我惊恐极了,被迫蜷缩起来,傻傻地念着师傅。 这一定是梦吧,不然我为何会这样……师傅已经成亲了,我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 不,包括对于任何人,纤月什么也都不是。没有人爱纤月,没有人…… 不知何时,身后冷硬的砖墙,空了。 身体向后倾斜,却陷入一张柔软细腻的大床之上。视线间的天旋地转,大脑陷入混沌之中。 究竟……又怎么了? 太多的反转,已经来不及思考。 始作俑者随之覆于其上,湿冷的舌尖在胸口徘徊不前,从上至下,继续划起轻蔑的弧度。 “嘶。” 太过直愣愣的阴冷,雪白色的肌肤上泛起鸡皮疙瘩。难以忍受,我不适地推开她的头。 “冷么?呵。” 冷泠低笑一声,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继续往下开拓。 圆顿的rutou被舌尖顶弄,或倾斜。柔软的小腹,直至脐橙口般的肚脐,来回拨捻。 一阵阵身体本能的颤栗,换来的是她不安分的轻笑。 白色的泡泡袜,勾起的脚趾,床沿边掉落的衣物。 她的手亦并未安分,游刃有余,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小施轻功。汗毛的顶端被碰触弯曲,痒痒的,令本就紧张的我更加头皮发麻。 甚至有意无意间,路过那片秘密基地,若蜻蜓点水,三两笔轻描淡写拂过。内裤中随之被挤压的阴毛,昭然若揭即将被揭开的最终谜底。 眼中的模糊,被莫名泪水泛起的水雾覆盖。被引导解开对方的衣物,体位的逐渐摆正,时不时性暗示的摩擦动作。 身体,貌似不是自己的。那究竟是谁的呢? 发散在天花板的视线,伴随多余的动作,在颠覆我的整个认知。 师傅…… 前来蓝府初遇时的一见惊华,至远望师傅和花桂小姐夜间私会的酸涩绝望,再到师傅成亲全府红绸大喜的无能为力。 前世与师傅同一屋檐下的诵读,今世同师傅于苍树下的潜心修炼。恍如隔世的间隙,其实有无花桂小姐,结局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若是言人生重来一词,那么我是最不愿的。曾经的那些痛苦和伤疤,已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能活到自然死,甚至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整日要死要活、陷入泥潭的少年,又怎有资格仰望,那片常人难以触碰的天空…… “纤月爱的人……一直是……师傅……” 双手捧住头顶上空的人,我吻了上去。 只要师傅不抛弃纤月,纵使纤月余生只能遥望,又能怎样…… 主动将冷泠的手放在那片花垫的边缘,我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清白,将不属于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相当漫长。 原以为会更加猛烈的暴雨骤降,并未有袭来。迷惑中带有迷蒙,我看向冷泠。 她同样在看着我,原本沾染情欲的眼神恢复些许清明。蓦然间,返璞归真的童真,似初入人间那般纯洁。 透过我,仿佛看到了某个人。终于,她无奈地摇头自嘲,从我身上爬起。 “呵,真是太离谱了。如果是以前,我会放纵……可是,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一切都变了……离谱,太离谱了,哈哈哈哈哈哈。” 弹指间的灵术施下,我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目眦欲裂的头痛中,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冷泠卧室的床上。 “你醒了,嗯?” 冷泠倚在门框边,环着胳膊打量我的情况。 抬手揉着脑袋准备下床,一片裸体的光滑感惊呆了我。此时的我竟然衣衫不整,几乎没有穿任何衣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 联想起记忆片段的种种,我有了某个不好的判断。 “怎么,你是希望和我发生些什么吗。放心,我没碰你。而且,我也不会再强迫炽烈重归血之子的宿命。毕竟,你那有意思的过去,不会阻碍到她。” 应该是想到什么,冷泠嫌弃地把地毯上的衣物扔给我,只觉得很是扫兴。她转身离开,继续说道:“穿上衣服你可以走了,厨房有醒神的饮品,自取即可。” 语落,人已不在。 悉悉索索套上衣物,来不及调整自己,我匆忙逃离冷泠住处。 外面才至下午三四点钟,霜停阳升。暖意刚好的天色,我却像个贼一样,见不得光。 驶离很远一段路程,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终于,停下。 我靠在座位里,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