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
副作用
夜已深,别样的燥热渴望袭击着刚刚结束工作的阿伽门农,内心深处仿佛传来沙哑深沉的呼唤,精神图景震颤着刺激着他腿软了下来。他刚刚站起的双腿一阵刺痛,光滑的腿部皮肤在以可怖的速度粘合长出锋利的鳞片。 他精神超载了。 为什么会这样? 阿伽门农惊骇的快速思考的情绪瞬间化为一摊死水,只有一种指引让他向傅檀走去。 双腿肌肤撕裂布料粘合成一双灰蓝色的巨型鱼尾,他的耳朵化为尖锐的耳鳍,幽蓝的眼珠宛若能穿透钢铁石块,直勾勾注视到傅檀身上。 医务室的灯光已经调成了有助于睡眠的昏暗的暖色调,单间病房很空旷、安宁,充斥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但,就是不知为何,傅檀老是心发慌睡不着。 巨蟒缠到她手上,也不安的嘶嘶叫着。 “这就是副作用吗?”傅檀不安的又翻了一个身,整个人紧紧贴到墙壁上。 所以她也没有发现身后的房门无声息的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一股庞大、混乱、带着深海潮意的精神力如同实质般压入房间,浸透了每一寸空气。 傅檀还未来得及转身进攻,一个沉重、湿冷、却散发着惊人热度的异化的身躯已经从身后紧密地覆压下来,将她完全困在病床与他胸膛之间。冰冷的长了鱼鳞的手臂如铁箍般死死缠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湿漉漉的手则带着无法控制的微颤,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将任何可能发出的惊呼都堵了回去。 他贴近傅檀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吐到她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震颤,激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 他把傅檀摆正,抚摸上她的rufang,那绝非温情,而是绝望的、无序的探索。冰冷的手指粗暴地揉捏她的小腹、手臂,甚至试图向下,力道大得近乎疼痛,仿佛要通过这蹂躏般的接触来确认她的存在,或是试图将她揉进自己身体,填补灵魂深处那个因为她而撕裂的空洞。 小蛇!!小蛇!!这是怎么回事?是副作用吗?!为什么阿伽门农会精神超载成这样?! 傅檀感受着身体被阿伽门农带动起来的混乱,慌乱的挣扎着,回应她的却是阿伽门农更贪恋的抚摸,连往常像平静水面的蓝眼珠都带上了无法平息的惊涛骇浪。 指尖的湿冷透过单薄病号服渗入肌肤,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战栗。傅檀无措又无力地挣扎,却在他埋首在她颈窝,发出一声极低沉、极痛苦的、仿佛灵魂都在灼烧的呜咽时僵住——是她造成了他这副模样。 不能呼救,呼救一切都会被发现,她的企图会被发现。 傅檀强忍恐惧,试图用未被禁锢的手轻轻覆盖他湿冷的手背,指尖下的皮肤冰冷与guntang诡异交织。 但这微弱的安抚徒然催化了他的疯狂。他焦躁地磨蹭她,冰冷的鳞片擦过她温热的颈侧和脊背,沉重的腰腹挤压着她,充满了无望的、令人心碎的撞击感,滑溜溜的鱼尾挤入她的双腿之间,不停摩挲着她的下体…… 他渴望到灵魂嘶吼,却不知如何宣泄。 阿伽门农所有混乱的动作陡然停滞。 他捂着傅檀嘴的手松开了几分,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侧过头。他低下头,空洞燃烧的目光死死锁住她被迫转过来的唇。 那是他获救的甘霖,是天使的恩泽…… 他猛地压了下来。 那不是一个吻。那是一场溺水者般的掠夺。冰冷柔软的唇带着海水的咸涩和一种独特的、凛冽的炽热,狠狠撞上她的唇瓣,力道让她纤细的身体在他禁锢中微微一颤。 阿伽门农的进攻暴虐而绝望,guntang的舌蛮横撬开傅檀的牙关,长驱直入。没有技巧,只有彻底的占有和探索。他在她口腔内每一个角落疯狂扫荡、吮吸,仿佛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所有的甘甜、所有的生命力。他纠缠住她的舌,用力地、近乎疼痛地吸吮,带来一种细微的麻痛和几乎要窒息的、被吞噬殆尽的错觉。 冰冷与guntang,湿滑与柔软。 所有对立在唇齿间交织成令人眩晕的、紧绷到极致的漩涡。 傅檀被这深入得可怕的吻夺走了所有氧气,大脑因缺氧和这过度的冲击而一片空白,所有挣扎都融化在他灼热、疯狂、充满了绝对占有欲的唇舌交缠里。 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传递来的、几乎要将两人一起焚毁的庞大情感——那失智下的绝对混乱、深不见底的痛苦、以及那份即使化为只知渴求她的野兽也无法磨灭的、深入骨髓的绝望爱欲。 傅檀胸膛内的氧气殆尽,她尖利的牙齿残忍的刺破阿伽门农的嘴唇,企图唤醒他遗失的神智,却被他拥的更紧。 在那溺毙彼此的、充满了深海气息与灼热疯狂的血与唾沫的交融中,清晰地感知到—— 他所有的失控与渴望,锚点皆是她。 意思将要消失的一刹那,耳边传来朦朦胧胧的嘶嘶声……这,才是贸然精神入侵链接带来的副作用。 傅檀的精神体巨蟒终于出现,它攀上阿伽门农性器隆起的腰腹,一瞬间,傅檀窥探到了阿伽门农的精神图景里,那是一片宽阔的海洋一望无际也没有落点。 “还在想什么?血!想想你第一次精神抚慰那只大花豹!” 傅檀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简短信息背后的含义——一种原始、直接、甚至带着些许邪异的安抚方式,针对的是他此刻同样原始、直接、濒临崩溃的渴望。 她猛地偏开头,艰难地从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吻中掠夺回一丝呼吸。他发出不满的、焦躁的低吼,湿冷的唇舌立刻追寻过来,试图再次捕获她。 这一次,她没有闪避。 反而,她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将自己纤细的脖颈更加充分地暴露在他guntang的呼吸下,主动将那片温热的、跳动着脉搏的肌肤送向他不断寻求触碰的唇。 这是一个无声的、甚至堪称献祭的邀请。 阿伽门农的动作顿住了。空洞燃烧的眼眸凝滞在那段白皙的脖颈上,那里散发着比她唇瓣更浓郁、更诱人的、属于生命本源的气息。他喉结剧烈滚动,发出一声模糊而深沉的咕噜声,像是困惑,又像是被触动了更深层的本能。 然后,他低下头,冰冷的唇贴上了她的颈动脉。 尖牙刺破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没有撕咬,只有急切而深入的吮吸。傅檀感到力量随之流逝的微微眩晕,但同时,他体内那场毁灭性的、狂暴的渴望风暴,rou眼可见地平息了下去。 他箍紧她的力道骤然松懈,沉重的身躯完全压下来,陷入了深沉的、精疲力尽的昏睡,呼吸变得粗重而均匀。 病房里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和两人交缠的呼吸。 傅檀喘息着,轻轻推开他沉重的身躯。看着他那张即使昏睡也难掩深刻痛苦和苍白的脸,再看看自己颈侧那两个细微却清晰的齿痕和残留的血迹,一种强烈的“做贼心虚”感攫住了她。 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她咬咬牙,费力地将昏迷的、湿漉漉的阿伽门农从病床上拖下来,用那床惨白的、还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床单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掩盖住他所有非人的特征和痕迹后。她拖动着这个沉重的包裹,凭借对基地哨位的记忆,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他拖回了他自己营帐的阴影处。 将阿伽门农轻轻放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那白色的、裹着禁忌秘密的包裹,她如同逃离现场般,迅速悄无声息地退回了自己冰冷的病房,留下身后一片沉寂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若有似无的血腥与海水交融的咸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