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玉寵傾城:大明男妓青雲錄第二部在线阅读 - 第一篇 名将

第一篇 名将

    

第一篇 名将

                             

    京城的风   裹着胭脂与权力的腥气

    这座城不问他来时路   只问他

    能跪多软   就能站多高

    在这里   情欲是淬毒的刀   恩宠是悬颈的绳

    马家父子将用最风流的姿态

    赴这场最险的局

    第一篇   名将

    第一章

    八月初一,晨光熹微。

    北京。陕西会馆左近的一处小院。

    青砖墁地,老槐垂荫。东方才现鱼肚白,便有金线似的阳光穿过檐角,斜斜地落在西厢房的支摘窗上。院中井台石栏沁着露水,墙角一丛玉簪花尚带夜气。窗纸透亮处,可见细尘浮动,恍若撒了一把金齑粉。

    听得远处隐约传来打饼子的木柝声,混着胡同里卖杏仁茶的铜盏相击,一声递着一声,将京师的晨光渐渐敲得透亮起来。

    正房里,纱帐内的玉城翻了个身,顺着阳光来的方向睁开了眼。一个多月来的舟车劳顿,使得玉城不得不每早醒来先想一下自己此刻身处何处,今日要做什么。

    想起来了!昨日傍晚时分,一行四人两辆马车终于抵京——

    一辆车上是崔母带着丫鬟——她们要来参加崔琰的婚礼。吉期定于九月十九,新娘子是当朝礼部尚书沈墨卿的嫡女沈清桐。一切皆缘于今科会试,身为副主考官,且同为陕西寒门学子出身的礼部尚书沈墨卿,对崔琰的人品风貌、才华学识青眼相加,并于殿试之后先下手为强,招揽为婿。

    另一辆车上是玉城和俊臣——正是那白蘅之前心头挚爱的贴身伺候,此番忍痛割爱派给玉城,一来出自二人多年的深厚交情,不忍玉城只身进京无人照顾;再者白蘅决定此番京城创业之举,他也要轧上一脚,与玉城合力合股,因此俊臣也算是他的全权代表。

    昨晚抵达之后,崔母安顿在隔壁的院子——那是崔琰现今租住的立足之所。两母子一见面,先是哭后是笑,诉不尽的悲欢离合。好不容易都安顿好了,已是深夜。

    实在等不到第二天了,崔琰连夜摸进了玉城的房间,二话不说,先是以身相报作为致谢。大半年没见了,崔琰的技术功夫也没见涨,依然还是凭着本能和激情,一轮又一轮,精多到吞不完、咽不下。

    一直折腾到夜色微褪时,崔琰便直接穿衣起身,要坐小半个时辰的驴车,前往位于紫禁城午门外的翰林院画卯。

    庶吉士、翰林院编修——看似极体面、极有前途的金字招牌,其实初始月俸不足三两!他们拥有全国最高的文化资本,却需要在清誉与生存之间走钢丝。对于崔琰而言,这是始料未及的、比科举更残酷的考验:

    若坚守清贫——可能沦为政治边缘人

    若涉足灰色——则须时刻提防成为党争祭品与言官攻击的对象

    好在崔琰之前有些积蓄,且有沈大人这个未来岳丈,境遇已远远胜过那些因俸禄微薄,而不得不被迫选择合租偏远陋室、忍受艰苦通勤的穷编修们。

    翰林的光环掩盖不了“京城居,大不易”   的窘迫——清流傲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铜臭之徒却在高墙内暖阁拥炉。

    虽然一路的奔波疲惫还没散尽,但玉城也实在睡不着了,心里想着几个重要的人:

    马金阳——短暂的暑假之后,青霄义学今日又该开学了!原本的二十个名额,被心软的爹放到了三十个!毕竟这个也可怜,那个也放不下。。。

    郡主——自打马场最后一面,就再无一丝消息!连一封信也没有!田嬷嬷和冯英姿都是圣旨所不允许陪同进京的人,故此他们也都消失在了西安城,此刻应该是已经隐蔽藏匿于京城的某处。发自真心地想见上一面,亲自问一句“过的好不好”!

    三雄——万般不舍地留在了西安,因为要照看庄子里的生意和收成,要照顾爹和兰姨。另外还有一个隐藏的重要的原因,就是初闯京城,玉城可能得使出一些非常的,甚至是不堪的手段,实在不忍三雄在旁。所以约定的是秋收之后,等庄子里都农闲下来的时候,再过来。

    白蘅——两人前期已经明确了进京先从男风馆生意做起,故此已经开始着手搜罗仪表非凡、天赋异禀的西北汉子了。在这个业务上,玉城充分、万分相信白蘅的眼光!

    西安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京城又是两眼一抹黑,初来乍到的小喜悦顷刻间就如日上三竿之后的朝露,飞了,没了。

    第二章

    叹了两口气,翻了两个身,耳聪目明的俊臣就来敲门了,伺候玉城起床梳洗。

    刚刚伺弄好,晨起的茶才喝上一口,四宝和阿康就兴高采烈地冲进来了!

    房间的窗子都开着通风,腥涩的浓烈精味仍未散尽。四宝皱着眉头嗅到了,狠狠地捏了玉城的手,怨道:“你不守妇道,是不是让崔先生cao了?”

    玉城不耐烦地甩开四宝的手,问道:“那边儿的房都退了?你和阿康就住东厢房吧,俊臣住西厢房。你们赶快去把行李放下,收拾收拾,然后带我出去吃早饭,快点!”

    走出院门,太阳高高挂在陕西会馆的灰瓦之上,胡同里四处腾起阵阵白气。卖炸桧的老汉支起油锅,面剂子"滋啦"一声滑进滚油,炸得两面金黄。那焦香混着隔壁摊的炒肝儿味儿——肥肠在铁锅里翻腾,勾着浓芡,伙计正往粗瓷碗里撒蒜末。

    忽听得"梆梆"声响,是卖蒸饼的推着独轮车过来,笼布里捂着荞麦窝头、枣豆黄糕。穿短打的脚夫们围上去,铜钱往车板上一拍:"两个rou馒头!"掀开笼盖时,白雾忽地模糊了晨光,只听得见他们咬开包子时"噗"地一声——里头汪着猪油渣的汤汁。

    胡同口传来悠长的吆喝:"杏——仁——茶哎——",担子两头晃着铜壶和青瓷碗。穿直裰的读书人正往会馆去,顺手买碗茶,就着驴打滚吃。那黄豆粉扑簌簌落在衣襟上,也顾不得掸。

    这就是京城的烟火气,这就是京城人的一日之计。

    随手买了一个rou馒头和两根炸桧,各咬了一口,尚可!只是那炒肝儿无法接受,黏糊糊、臭烘烘的。。。而且明明是一大锅煮出来的,为什么还要叫炒肝儿?

    出了胡同口往东一拐,迎面便是"京华茶坊"的青砖门脸,门楣上悬着块老榆木匾,颇有几分京师老字号的底气。

    一个干净爽利的跑堂,肩上搭着白羊肚手巾,一口京片子脆生生地招呼:"四位爷里边儿请!   "

    四个人拣了张靠窗的榆木擦漆桌坐下,要了一壶北京人最爱的茉莉双熏高沫儿,与几样京城人吃惯了的点心——艾窝窝顶着山楂糕粒儿,豌豆黄切成菱形块,糖耳朵、rou末烧饼和芝麻烧饼还冒着热气。

    不多时,跑堂的又托着黑漆描金托盘过来,青花海碗里盛着四样热腾腾的吃食:

    左边那碗豆浆浮着层豆腐皮,配着咸菜丝儿和淋了香油的水疙瘩;中间白瓷钵里是浇了羊rou卤的豆腐脑,卤子上还漂着几粒炸花椒;右手边的绿豆稀饭熬得开花,旁边小碟里码着八宝酱菜——酱黄瓜条、苤蓝丝儿、杏仁丁,红白绿煞是好看。

    另有一个瓦罐,里面盛着热腾腾的面茶,说是用糜子面熬的,浮着一层芝麻酱,吃的时候得转着碗沿吸溜。

    吃饱喝足了,玉城吩咐阿康带着俊臣出去逛逛,顺道每人添几件新衣,要好的!只留下四宝,要谈正事儿了!

    此时的四宝已明显褪去了少年感的稚嫩,看样子跟着崔琰在京城的大半年也是历练了不少,做起事来也是有板有眼:

    四宝先是掏出了一张大大的地图,上面用红色笔做了不同的标记。

    “目前京城的男风堂大概是这么一个分布——灯市口大街是男风馆、小唱馆最核心的地带,其繁华程度不输青楼妓院。白日里是游人如织、车马喧嚣的灯饰交易市场,一到了晚上,摊贩收摊后,基本上门前悬挂碧纱灯或绿帘的店铺,即为男风馆。一般的散座吃酒、听曲儿,少说都是二两起步;如果上了楼进了雅间,或者留宿,起码十两以上出不来。

    另外一个比较集中的就是在西四牌楼附近,羊rou胡同或砖塔胡同,便能见到垂青布帘的小院,门口有小童招揽客人。不过他们都是伪装成书寓或者琴馆,隐秘奢华,没有熟人带着是摸不到门路的!”

    玉城边听他说,边看着地图,其中有几个特别标注了红圈的点,应该就是本地最出名的几家,随口问道:“你玩儿过几个啊?”

    四宝赶紧皱眉分辨:“一个也没有啦!太贵了,玩不起。。。而且一个个都涂脂抹粉、娘们唧唧的,我有那闲钱还不如玩儿真正的女人好不好?还更便宜!”

    玉城切了一声,懒得与他分辨。

    四宝接着又指向地图的另一侧,说道:“另外还有一类男风馆,主推阳刚健壮爷们型的武小唱,也有叫健儿的,就在这军营与京营驻地附近的校场口胡同,外面看起来像是武社、箭馆之类的,说来离我们这边陕西会馆还不算太远。里面的小官多是出身于军户、兵丁或镖师,擅长骑射武艺,既能和客人切磋武艺,也可以花钱护卫陪侍。

    还有更远一点的,位于通州的张家湾,那里是漕运枢纽,来往的各地商贩多,波斯、突厥的商人也多,他们都喜欢魁梧精壮的男子,所以有不少漕工、纤夫会明着、暗着的卖,收费低廉,差不多的五百文钱就能玩儿到了!

    走在码头,有一些光着膀子、露着肌rou的小伙子,你多看他两眼,他便懂了。不管白日晚上,直接上了马车,或者找个小树林儿、草窝子,裤子一脱一穿,连地方都省了。唉!都是为了糊口,混口饭吃而已。。。

    不过,这一类的堂子馆子不好做,因为可能涉及到逃兵、囚犯,或者漕帮械斗,所以官府抓这个抓的比那些灯市口的格外紧的多,一旦查获,馆主流放,小官充军。。。”

    听完四宝这半年多来的走访,玉城便不说话了,一边喝茶,一边脑子里飞速地旋转。四宝也只好默默地陪着,张罗着加水倒茶。

    正发着呆,俊臣回来了,跟玉城行了个礼,说道:“崔先生从翰林院告了假回到家了,崔老夫人要亲自下厨做几个家乡菜宴请少爷,我先出去买些rou菜,少爷可看着时间回去!”

    正好,昨晚时间过于仓促,玉城也想细问问崔琰这大半年的事情,便速速带着四宝回来了。

    第三章

    崔母要做的,就是崔琰老家兴安州的代表饮食,光是一道蒸盆子便要将腊猪蹄、rou丸、蛋饺、干豇豆、莲藕、萝卜等分别加工,再分层摆放在一个锅里,用炭火煨足大半日。眼见得京城能买到的陕南乡间食材有限,无奈也只得另寻替代品。

    还有一道兴安州人从小吃到大的米浆蒸饼,是将那大米浸泡磨浆,摊薄于竹屉蒸熟,再切条拌油茱萸酱、蒜汁、陈醋,热热软软、酸酸辣辣,最解游子思乡之情。

    菜色不多,也不金贵,但就是格外需要耗费时间。

    崔母在厨房忙活着,丫鬟和俊臣一起打下手,玉城则和崔琰在房内详谈。

    崔琰现在是一看到玉城,就两眼冒火、热血上涌,火还没有出尽,恨不能将玉城按在床上猛cao一顿、捅烂为止!但毕竟大白天的,还有正事要谈。

    崔琰深深认同玉城一直以来给他灌输的“时运”二字,也确认自己是真的时运到了!无论是会试还是殿试,虽偶有小风波、小插曲,但皆不影响大局。礼部尚书沈大人的慧眼识珠,也使得崔琰喜上加喜,而且据说,这家的沈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理、姿容秀丽,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

    只是翰林院编修这个职,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虽说是所谓内阁辅臣的摇篮、帝国核心权力圈的起点,但宦海沉浮,即便是名垂千古的前朝首辅张居证,又何曾不是几度大起大落、进进退退二十余载?一朝功成名就之后又落得个死后清算抄家的悲剧收场,可见这仕途官场也不是好混的!

    虽说崔琰也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就眼前的这个清贫闲职也是诸多掣肘,让人心烦——为了保持清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能经商、不能酒色,人生的乐趣又是怎样?

    玉城能理解也能体谅崔琰现在的处境,而且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岳家的关系,牢牢靠住沈大人这棵大树,在官场上先立住脚跟再说!而自己的生意,眼下也都只能处于观望状态。

    对于四宝所讲述的京城内的男风堂的现状,崔琰也都知悉,并且说到了一个关键点——如何能安全无忧地开张营业?

    那就必得东厂的门路才行!

    一般负责日常巡查的,都是东厂的番子们。他们定期不定期地暗访灯市口、西四牌楼等男风馆聚集区,重点盯防官员和胡商这两类人,避免权色交易、里通外国、传递情报之类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东厂可以直接抓人,再移交给锦衣卫“伺候”犯人,那手段就只能说是生不如死了。。。

    可一般来说,东厂总是抓小放大——

    抓的只是卖yin的小官、小唱、男妓,或者身份平平的客人

    放的是馆子背后的东家,以及位高权重的大金主

    而说白了,这又何尝不是一场权色交易!

    要么孝敬钱——每月向东厂市舶司上交二十到五十两银子,换取“免查牌”

    要么孝敬人——馆主定期挑选俊美小唱送入东厂“伺候”档头

    要么孝敬情报——收集官员在男风馆里的秘闻轶事,上报东厂来换取庇护

    东厂!

    说来说去都是东厂!熟悉又陌生的机构!那就是皇权威势下豢养的鬣狗——专啃骨头不嫌腥,喂饱了咬人更凶。不怪得民间的传闻——“东厂者,天子之恶犬,百官之枷锁;白日噬人骨,夜半数赃银。”

    管东厂的是谁?

    张铖——新任命、正得令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兼管东厂。

    玉城不太懂这个太监的权势究竟如何滔天,崔琰只是简单八个字就以概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尤其在皇帝已是多年不上朝的情况下,也就是无须一人之下,只剩万人之上了。

    在这之前,玉城心目中最有权势的就不过是秦王府了,而到了京城这个地界儿,才真正懂得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崔琰也是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岳父沈大人当年也只是一名又清又贱的寒门学子,二甲进士出身,因文章犀利被前朝张阁老赏识。但不久张阁老人死清算,沈大人受牵连贬至云南为官,在边陲苦熬十年。半辈子都在纠结,究竟是要做饿死的清流,还是浊流的富贵?看透官场炎凉之后,最终选择投拜张铖门下,被破格调入礼部。后来又帮着张铖cao作了一些事,三年内便升至了礼部尚书。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接近权利顶端的机会,可即便是崔琰本人也都还离的远之又远,就更别提玉城眼下开店的阻碍了!

    两人都为此事愁眉不展,俊臣来报,说是菜得了,上桌吧!

    第四章

    这一顿饭吃的是百感交集!

    崔母除了感谢玉城提携崔琰做生意以及进京赶考之外,还甚是感谢从西安到京城这一路上的照顾,可谓是亲儿子般的无微不至!因此这一桌子菜并不金贵,但一菜一味都凝聚着老母亲的爱。

    虽说绥德在北,兴安州在南,但同为陕西,也算是同宗同源!尤其崔母还特地做了一道绥德特色的炒羊rou配羊油煎黄馍馍,那久违的糜子面的粗粝与微苦,也是让玉城想起了曾经的少年时光和西安的家人。

    四宝、阿康两个没心没肺,吃的汗流浃背,玉城和崔琰却是忍不住的热泪欲滴。曾经有家乡的人描述寒门士子的精神韧性——“咽得下黄馍的喉,才唱得出金銮殿的赋。”

    八月的傍晚,日头滑下西山,暑气便像被谁抽了筋骨似的,倏地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便是嗖嗖的凉爽微风。随着暮色渐浓,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倾泻人间。

    玉城认真梳洗了一番,将乌发以青玉簪束成“凌云髻”,清爽干净衬的越发面如冠玉。贴里穿着月白杭绸的中衣,领口密绣四合如意云纹,外罩天青纱罗衫,薄透如蝉翼。下着绫绸撒脚裤,裤管肥大如灯笼,行路时似流云翻涌。腰间别着羊脂玉蟠螭佩,手摇湘妃竹骨折扇。好一个俊逸清雅的隽秀公子!

    四宝碍事,崔琰避嫌,玉城只带着凶神恶煞般的阿康出门,前往京城探秘的第一站——威远健社!

    这是一家位于校场口胡同的大“武馆”,门口招牌是黑底金漆的匾额,上书“威远健社”四个大字,雄浑有力!门旁对联——上联:拳打南山猛虎;下联:箭射北斗天狼。檐下挂了八盏羊皮灯,每个上面绘有角力武士图,夜燃时人影摇红,远看如演皮影戏。

    门口招呼的、内里服务的,都是清一色十六七岁的干净爽利小伙儿,束青巾、穿麻鞋,见玉城与阿康二人,一美一恶、气度不凡,赶紧招呼坐在了一楼茶厅的正中位置,可以最好的视角观察外面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有十几个教头,高矮黑白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或精壮或壮硕,要肌rou有肌rou,要身材有身材。教头们有的在打拳,有的在射箭,还有的在摔跤,肌rou绷紧,汗珠在灯光下泛着金铜色,活色生香、雄性勃发。

    还没等一个一个细看,风风火火地溜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白白嫩嫩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极为和善亲切,想来就是这里的“老鸨”,小伙计介绍说这是武馆的宋师父!

    宋师父眼见这玉城面如美玉、气质高贵,乍一看还以为是别家花魁小官来砸场子的,但身边又坐了这么一个看似保镖的莽壮大汉,看样子应该是个初来京城的富家公子,打野食、尝新鲜来了。

    忙忙地行了个礼,娇笑道:“我就看着今日的灯花儿爆了又爆,赶是应在公子您身上了!敢问贵人怎么称呼?是第一次来吧!需不需要给您介绍一下?”

    玉城笑呵呵地还了个礼:“宋师父客气了!鄙姓马,听闻您这儿。。。武艺功夫京城独一份,特来开眼讨教!”

    宋师父哈哈一笑:“马公子果然识货,少林长拳、六合大枪、骑马射箭应有尽有,咱们这儿的教头啊,也都是各个身怀绝技呢!不知马公子想讨教点什么项目,可有相中的教头啊?”

    玉城赶忙摇手:“宋师父休要笑我,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是第一次来京城看看热闹而已!不过要说这讨教嘛,我这兄弟阿康倒是还可以切磋两招。。。”

    说着话,阿康站起了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宋师父抱了抱拳。

    “不过不急,待我细看看你家的教头。。。”玉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演武场。

    十几个教头中,有人是在装模作样地cao练,有人嘻嘻呵呵聊天,也有人频频冲着自己放电勾引,虽然各有肌rou身姿,但玉城一个都没有看上。反倒是有一人默默在角落里,独自举着石锁——那石锁没有一百斤,也有八十斤吧?

    只见那人比其余所有人都矮,但浑身筋rou虬结如铁球,胸肌圆厚如磨盘,屁股饱满如倒扣陶瓮;腹肌明显,腰带低低地系在胯骨上。再看上头,也是圆圆的脸盘,圆眼圆鼻头,轮廓深邃,似有胡人血统。头发倒是扎的一丝不乱,整整齐齐,看样子应该是当兵的出身!

    只见他前胸后背刺满五彩云冈石窟纹,在灯光映照下鲜艳夺目;每举十下石锁便喘着粗气骂一句不知什么的脏话,汗珠顺纹身飞天衣袂滴落。

    以玉城看人的经验,这种貌不惊人的,尤其又是比别人矮了一头的,必定是身有长物,脱了裤子之后才会吓人一跳。而且看他那孤傲劲儿,必定也是个cao起人来往死了干的那种。。。尤其那脐下一线毛发贯穿至腰带之下,最是销魂!

    玉城手中折扇指了指那人。

    宋师父笑道:“马公子果然好眼光!这位教头姓周名浑,人称铁罗汉。大同右卫军户之子,母为白鞑靼女奴,故肌肤白皙且有胡人轮廓。天生神力,最是骁勇善战!因在战役中重伤退伍,后又暴打了克扣抚恤的千户,流亡至京,才被我收留。”

    说着话,宋师父喊了一声“周教头”!

    那周浑听声,扔了手中的石锁,冷冷地大步走了过来,跟玉城和宋师父行了个礼,也不说话。

    玉城再一细看,果然那身纹绣之下,多处刀伤箭疤,便问了一句:“看周教头这一身伤,可不像是耍把式练出来的,不知当年。。。担着什么职衔?”

    周浑冷冷地,却又骄傲地回了一声:“跳荡营先锋队正!”

    "哟,那可是玩命的差事。。。管多少人?"

    周浑扯开裤腰,露出腹股沟处新月形刀疤,"八十条好汉!专啃最硬的骨头!"

    玉城甚至看到了刀疤附近浓密扎起的阴毛,心头一热。。。

    宋师父递上了一条汗巾给周浑擦汗,嘴里说道:"周教头最擅长贴身rou搏之术,马公子要不要。。。"

    第五章

    周浑在前,玉城在后,相比之下矮了一个半的头!两人前后脚上楼来到了二楼的雅间。每一间门上挂一木牌,皆以兵器命名,比如进入的这间便是青龙偃月阁。

    房间内除了红绡帐、红木床之外,窗下还搁着一把包铜脚春凳,想来是为了练家子多切磋几个姿势体位的吧!

    周浑请玉城先坐,上了茶,说了句“去洗洗就来”,便带上门出去了。

    揭开茶盅,扑面而来的味道便知不是寻常的茶——那琥珀色、稠如蜜的茶汤之下,还有少量未被完全滤净的rou苁蓉切片,热气蒸腾间带一丝腥甜味。

    玉城浅浅尝了一小口,似煮过头的参汤,土腥味之余有一丝回甘和铁锈甜。摇了摇头,笑了一笑,这茶喝下去,三分像药,七分似火,剩下九十分全是店家的生意经。

    片刻之后周浑只在裆部围着白棉巾进来了,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滴和未褪去的汗流下。很明显,白棉巾被撑的鼓鼓的,验证了玉城的推断——论样貌、身材、年纪、奉承都不占优的教头,能留的下来,必定就只是这一处占优了!

    玉城直接扯下了棉巾,圆圆滚滚一大串!那一线腹毛沿肚脐向下,一直连到了丛林深处。虽然未经修剪,但也丝毫不影响那一长条的显现——白皙且遍布青色的血管,以上方一条粗血管最为明显,哪怕是处于软塌的状态之下。

    玉城又伸手去捞下面的卵袋,连卵蛋也是滚圆滚圆的,大李子一般。

    玉城又伸手往后去摸丛毛守护的密xue,紧紧揪揪的。手指触及之处,更是有意识地夹紧,想来是不喜被人弄后面。

    周浑的反应是不主动,不拒绝,不卑也不亢,问了一句:“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玉城嗯了一声,“从西安来的!”

    周浑哦了一声,“公子想怎么讨教?”

    玉城也不喜那么多说道和废话,直接就是崩出两个字:“cao我!”

    周浑似乎很是欣赏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格,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便将身体往前站,直接把裆部怼在了玉城的脸前。

    玉城只是口手并用几下,便是硬邦邦的大鼓槌一般,依然白皙,那条大血管被撑到了如筷子粗细。

    玉城站起了身,开始脱衣服,周浑站在面前,头只到了玉城的锁骨,看起来有些滑稽。不知道这是不是激起了周浑的男子气,一把就将人高马大的玉城轻轻抱起,扔在了床上!

    周浑应该是不喜欢亲嘴,所以直接是从下巴开始一路往下舔的,口法上、手法上还是很娴熟。但是遇到关键的部位就跳过了,看来周浑并不喜欢男人,纯粹就当是卖苦力赚钱而已。

    接下来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无疑,体力是好的,先是床上,再上春凳,前后左右地贴身rou搏厮杀,哪怕汗如雨下也不需要停下歇歇;耐力也是好的,就是能忍得住不射,必须把玉城cao服为止。

    殊不知玉城也是个厉害角色,多年来和三雄一起,粗大、猛攻、持久都见惯不怪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制服!当然了,该喷该尿的时候一样会有,只是就不求饶。

    周浑的肌肤是光滑的,但那大片纹身之下的疤摸起来又是粗粝和震撼的。从头到脚,浑身的汗,仿佛如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是时候该结束了,玉城拍了拍周浑的屁股,“射了吧!”

    周浑站起身,示意玉城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揽住双腿,把玉城整个人抱起来开cao,这样可能更有征服欲和成就感吧!

    玉城心有点慌,怕周浑支撑不住把他摔下来,但是这种cao法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毕竟他这么大的体量,之前的每一个人没有能这么抱起来的。。。

    终于,周浑把玉城往床上一丢,跪在玉城的头侧,用手掰开了玉城的嘴,把大鼓槌塞了进去,一股一股直直射在了嗓子眼里。那量多的简直要呛到,但玉城的头被死死按住,躲都躲不开,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要么周浑就是跟自己爹一样天赋异禀,每天射、每次射都那么大量,要么就是周浑久未接客,攒的太多。

    玉城一边清着嗓子,一边大口出气,一边想。

    周浑也并没有躺下休息,只是站在床下,拿着棉巾从头到脚的擦汗,大鼓槌半软半硬下来,还沾了两滴刚刚渗出的黏精。

    玉城还没有完全尽兴,因为刚才被cao的时候只是小股小股的间断喷了一些出来,库存的还有一些未清,便招手让周浑过来。

    周浑帮着玉城撸了几下,并不舒服,手掌粗糙、手法干硬,玉城便挪开他的手,自己来弄。快要射的时候,翻身起来把周浑按倒,一发一发地射在了周浑的脸上,算是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周浑骂了一句“我cao”,还有嘟囔了两句可能是大同的粗口,赶紧起身拿棉巾去擦,玉城这才坏笑着说:“承让承让!”

    周浑围上了棉巾出去了片刻,又穿着裤子回来了,这回端上来的是真正解渴的茶。

    玉城喝了两口茶,凉快了下来,穿好了衣服随着周浑下楼,来到了柜台。

    宋师父笑眯眯地问道:“公子还满意吗?”

    玉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周浑,微微一笑:“甚好!”

    宋师父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伸手比划着茶盏,不经意地亮出五指,嘴上说着“公子再喝口茶歇息歇息?”

    这意思就是要结账了,五指伸出就是五两的意思。

    玉城嘴上说着“谢过谢过,明日再来!”撂了一块足足六七两的银子。

    宋师父笑呵呵地收了,嘴上吩咐“周教头送一下马公子!”

    周浑便酷酷地把玉城送出了门口,玉城停了一下,悄悄塞了一块银子在周浑的手里,笑笑地说:“我明日再来,等我!”

    第六章

    第二日,同样时间,玉城一身红衣,又来了!

    灿如云霞,面若桃花。

    刚一进门,眼尖的宋师傅就小跑过来迎接,双手虚拱,笑得眼缝不见,“呦!马公子来啦!”

    玉城呵呵一笑坐了下来,早有眼明手快的伙计送上了茶。玉城没喝,眼睛还是看着演武场,依然还是十几个教头,围成了一圈儿,好像中间有人在摔角。

    宋师父笑眯眯地问道:“马公子今天还继续讨教周教头?或是再试试其他人。。。”

    玉城放眼望去,周浑还是在那角落里独自举着石锁,眼睛根本没往这边看,也不关注旁边的摔角人群。忽听得喝彩声起,想来是有人摔赢了。围观人群散了,包围圈里走出了一位高大壮汉,昨日没见过的,眼见着走了过来,在正厅里坐下了。

    原来他不是教头,而是真正来跟教头讨教摔角的客人!

    只见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九尺昂藏,身高体健、猿臂蜂腰;赤裸的上半身古铜发亮,胸口至后背有多处箭疮刀痕,看样子应该也是一位军中人士。再看那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左眉一道断疤,这气派架势也定非寻常兵丁,起码是个军官、将军之类的官职,才有资格、有实力光临这里。

    宋师父忙不迭地小跑过去,笑眯眯地竖着大拇指,“将军神勇!将军神勇啊!”说着从伙计手中接过汗巾,恨不得自己亲自去为那人擦汗。

    此时尚早,正厅里就是两位客人——玉城和那人。

    那人擦了擦汗,说道:“找个房间,我先去洗洗!”说着站起了身,向看着自己的玉城点了点头,便随着宋师父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宋师父颠颠儿地回来了,嘴里止不住的道歉:“公子勿怪!公子勿怪!”

    玉城好奇地问:“那位是?”

    宋师父并不接话,只是问:“公子今日打算向哪位教头讨教啊!我给您介绍介绍?”

    玉城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身份特殊,不宜公开,便不再问了:“周教头甚好,今日便还是他吧!”

    “得嘞!”宋师父小燕子一般跑向演武场,喊了句“周教头快来!”

    第三日,同样时间,玉城一身玄色,又来了!

    面如美玉,玉树临风。

    依然还是点的之前乏人问津,却在两日之内扬眉吐气的周浑。

    上得二楼同一间的青龙偃月阁,周浑上的是寻常绿茶——因为第一日的rou苁蓉茶玉城只是浅尝了一口,因此第二日起周浑便换成了雨前龙井,可谓是粗中有细。

    茶毕,周浑说去洗洗再过来,被玉城叫住了:“今日不急,我们聊聊!”

    其实,第二日的战况便不似第一日那么激烈胶着了,玉城再怎么如饥似渴,毕竟也都是rou身子,再这么夯地似的冲撞,受一受二不能再受三了。周浑自第二日起也感受到了玉城的一点小情意,脸上也不那么绷着了,话也多了几句。

    玉城通过这两日的观察和体验,觉得周浑是个忠诚可用之人,尤其在他空有一身傲气铁骨,却又沦落风尘、不受重视青睐的当下,拉他一把,便是给了他一个雪中送炭的生机。

    所以二人都是衣冠楚楚,客客气气地喝茶说话。

    玉城直接问:“你是有身契在这的吗?”

    周浑听这意思,是想打算替自己赎身?当下摇了摇头,回道:“当初宋师父只是收留了我,提供给我一碗饭吃,却并未卖身于此。”

    玉城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毕竟是曾经千军万马生死线上存活下来的猛士,哪里会甘心卖身为妓?

    其实,第二日完事之后,周浑射出来的精就只是正常量而已,不似第一日的那许多,说明他并非天赋异禀,确实就是长久没有接客了。所以,玉城心下判断周浑当初或许曾经炙手可热,但当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前途了,未来只会走下坡路而已。可除了渐长的年纪和这一身皮rou力气,还能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呢?

    玉城又是很直接地问:“如果我明日不来了,想必你又要闲上一段时日了吧。。。”

    这话确实不太好听,但是实话,周浑也只能认了,点了点头。

    玉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点什么?”

    这个问题周浑还真的想过:自己年纪大了,又不善经营,远不如其他的教头们得客人喜欢。有一日出了这个门,也许就只能去当个镖师、护院,挣点散碎银子吧?嘴上却说不出口,只好直截了当回道:“公子有什么好提议?”

    “我也可以给你一碗饭吃,保证比你这里吃的好!你可愿意?”

    周浑以为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富贵公子要长包自己?但凭着自知之明也觉得不太可能,“公子的意思是?”

    玉城呵呵一笑:“不急,今日我想弄一下你,可以吗?”

    周浑自负铁血汉子真英雄,最没办法接受的就是被人家当女人一样cao,但既然吃了这碗饭,有时又不得不低头。好在他这一款过于雄壮威猛,且又冷面冷心,想要cao他的客人,一年也难有一个。

    难道今日要被这个比女人还美的文弱公子开苞?他这家伙事儿可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小啊。。。但他如果只是想开苞的话,又何必要提赏饭吃和身契的事呢?

    周浑心下纠结犹豫,但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玉城嘴角上扬,拉着周浑的胳膊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个巴掌拍在了屁股上。圆滚滚、硬邦邦,是实实在在的肌rou,捏了几捏尤嫌不够。直接就解开了腰带,裤子松垮垮地就落在了地上,里面没穿亵裤。

    再用手去揉捏屁股,肌肤还是白而滑的,只是因有白鞑靼血统,毛发茂盛,手指便在毛xue中轻抚轻探。

    周浑满面通红,看的出来是在强忍着,连那毛xue也是紧紧夹住,不让手指进入。

    玉城拍了拍周浑的后背,示意他俯下身,这样整个屁股和毛xue就能清晰正面地展示人前了。

    没想到这种羞辱程度周浑也忍住了,两脚岔开,深深俯了下去,两手轻易地就能抓住脚踝,仿佛拉伸训练一般。

    这时已经很难再夹紧了,玉城先是用舌轻舔,再用手指借着口水轻探。周浑第一反应是想躲,却又没躲,就这么承受着。

    对于玉城来说,这算是一种服从性的测试,之前觉得周浑这个人大概是五六成的把握能用,如果这一套都结束了,大概就是八九成能用了!

    玉城拍了拍周浑的屁股,让他跪在春凳上,等着自己的插入。

    当然了,玉城心里还是敬英雄重英雄的,所以进入的时候还是很慢很耐心,然后就这么一下一下,慢慢地撞击,将那周浑的孤傲和自尊一点点击碎——虽然周浑是背对着跪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感觉他就如受刑一般,大气也不吭一下,沉着冷静的铁血真汉子!

    说实话,玉城也觉得这么cao半分情趣都没有,寡淡无味,更谈不上什么征服欲了,所以弄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停了。

    周浑站起身,穿上了裤子,冷冷地问道:“公子可满意了?”

    玉城也整理好了衣服,笑呵呵地说:“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佩服佩服!”

    周浑冷笑了一声,坐下,“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点事儿算不得什么。。。”

    玉城心里有了八九成的把握了,开始说正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次来京城也是打算好好闯一闯的,只是眼下没有可用的人,你算是我相中的第一个!”

    “公子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个嘛,不好说!以前在西安的时候,生意做的挺杂的,也赚了一些钱。此刻初来乍到,还没想好具体要做什么生意,也都是在看。你有兴趣吗?”

    周浑觉得能脱离这个武馆,未尝不是人生的一次转机!只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究竟能掀出多大风浪?靠不靠得住?做这种决策可要比战场上拼刀子难的多了。。。

    玉城见他不说话,也知道他在犹豫中,毕竟只见面了两次,话都没说过超十句,如何能短暂之间就做了这个大决定?

    “这样吧,你今日不用答复我,我此刻也不能承诺你什么!明日我便不来了,你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料理了这里的一切之后,来陕西会馆找我!”说着,玉城将自己的地址写了下来,以及附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周浑点了点头,收了字条和银票,沉默无语。

    玉城也是默默喝了两口茶,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昨日我来的时候,见到一位又高又壮的客人在跟你们的教头摔角,听宋师父称呼他为将军,你可知他是何人?”

    周浑点了点头,由衷地赞道:“那可是当今能够骑马平天下的第一号名将啊!你居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