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

    每天深夜，那個讓凌初妍酥到心坎裡的聲音都會從耳機傳來，命令她脫下內褲、抬起屁股、夾緊腿、含住震動棒。

    她總是乖乖照做，任那聲音帶著她沉淪。

    夜裡沈溺於慾望，其他時間則是一如往常的工作。

    那天是星期五，補習班人潮特別多，家長跟學生在門口擠得水洩不通。凌初妍從辦公室走出來，正要到教室找另一位老師討論下週進度的安排。

    路過櫃檯時，她聽見熟悉的低音調：

    「狗狗現在不能發出聲音喔。」

    凌初妍猛地停下。

    她下意識轉頭看，才發現穆子茵正蹲在櫃檯邊逗弄著一隻白色的博美，那是某位學生家養的寵物，正在撒嬌似地繞著她轉圈。

    「好乖啊狗狗。」

    聲音在空氣裡跳躍，直接砸進她耳膜，不管是語氣、咬字或是停頓，全都熟悉得令人窒息。

    凌初妍站在幾步之外僵住了。

    她的腿不受控制地合緊，背脊一震，耳朵直接紅透。那聲狗狗像是咬在她脖子上，撕開了隱藏多年的那層偽裝。

    穆子茵逗弄完博美，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來，眼神沒有訝異，彷彿早就知道凌初妍會站在那裡。她禮貌性的朝凌初妍微笑，看似無害，卻像個魅狐。

    「凌老師，過來摸摸牠吧？」

    凌初妍只能勉強走近，裝出平常模樣，蹲下時手指卻在顫。穆子茵輕聲開口：「幸好狗狗很聽話，不然就要被主人處罰了呢。」

    她一句句說得雲淡風輕，好似只是玩笑，每個字卻又都像針一樣刺進耳中。凌初妍心跳狂亂，努力忍著不失態，卻掩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太清楚這些字句的用途，也太熟悉這聲音在夜間造成的顫慄。

    那不是猜測也不是試探，那個語氣就是她們夜晚共享的語言。凌初妍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己被發現了，第二個想法才是原來網路上認來的主人竟是穆子茵。

    她嘴唇微微張著，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發乾，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穆子茵見狀不動聲色地笑了，以剛才逗弄小狗的力道揉了揉她的頭髮，手滑到下巴處輕輕一抬：

    「凌老師，妳知道我最喜歡聽什麼聲音嗎？」

    凌初妍眼神驟然一震，視線不自覺地與她對上。

    「我最喜歡妳壓抑不住的呻吟。」穆子茵聲音低下來，幾乎貼在她耳邊，「還有要主人給妳高潮的求饒。」

    凌初妍心臟瞬間被掐住，所有血液往腦袋衝。她咬住唇，睫毛劇烈顫動，臉頰燒得像火，感覺下一秒就要崩潰。

    穆子茵輕笑出聲。

    「真可惜，狗狗明明藏得這麼努力，還是被發現了。」

    凌初妍低頭咬唇，她的濕意早就透過內褲滲透到了大腿內側。明明是在工作的場合，卻感覺自己回到夜夜被命令著寸止的夢境。

    穆子茵像看穿她一樣，低聲說：「狗狗現在濕透了吧？是因為聽見主人的聲音了嗎？」接著湊近她耳邊，聲音幾不可聞，「叫我一聲。」

    凌初妍雙腿微微打顫，最後咬著唇，用氣音一樣的聲音說：

    「主、主人??」

    語尾一落，她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低下頭，幾乎要把臉埋進臂彎裡。穆子茵站直身子，俯視著那抹因羞恥而蜷縮的身影，眼中掠過一絲捕獵者的餘韻。

    「乖狗狗。」

    她語氣輕柔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說給博美還是凌初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