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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多嘴啊”

    鹅:“!?”

    “我喜不喜欢她管你什么事”

    鹅:“鹅鹅鹅鹅?!?”

    小女孩子脚尖点了点地面,垂眸凝思好一会,仍觉得祸要及看热闹吃瓜起来呆愣不走的三只大鹅,花期一阵一阵的控制不住暗结珠胎,钟灵纤秀的背脊弯下捡起地面多余的小石子扔它,四下无人鹅前赴后继兵荒马乱的哀嚷嚷跑开。

    老遭罪了。

    还有,我jiejie胸口有一颗痣,这是你们能听的吗!

    风和丽日,花朵奔放,暖风也跟着欣欣向荣。

    “jiejie,jiejie,我排队买到一款樱花信物,送给你,送给你”

    她扑倒余星晚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犹如星海坠落又捧起的宝石,献宝一样拿在手上迫不及待给她带上。

    两人第一次体验坐摩天轮,新奇事物不比别人少,余乐从开心的唇角翘了整天,到了晚上公司特约家属订购的酒店,外面灯火阑珊璀璨生辉,长胡津大桥游轮满载旅客缓慢行驶浏览,为这座色彩斑斓的城市参加盛宴。

    屋内,风景旖旎,满室温馨。

    水声哗啦啦,浴缸中的水漫过半截白瓷,余星晚低下腰探探水温,而眼前再好的白瓷都不及她的肌肤细腻,长款白色衬衫松垮解开最上端两颗纽扣,透出若隐若现轻薄的布料,迸溅的水滴顺着两条笔直纤白的腿淌下,见之忘俗。

    余星晚把醉酒的她揽进怀里,关上磨砂门生怕外面渗透来的月光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偷走片刻不易得来的幸福。

    余乐从紧贴住她身姿玲珑紧致的曲线,不安分脑袋从脖颈蹭到耳根低声轻语:“jiejie你好美”

    微醺的眼眸涨满了涟漪波荡盈盛的雾,唇红齿白放肆迷恋的望着她,耳边传来guntang黏人的热气息。

    余星晚心猛然跳了下,攥了攥十指相握穿插起来的手,像是在自渡。

    “jiejie,你好香”余乐从唇瓣柔软地擦过她的脸颊,痴迷和保持理智之间,她选择了痴迷笑声清越干爽地说:“喜欢你细腕带的手链,无论你穿什么都好看,是我送的唉。”

    她忽略了优弱娟秀的美,回头去看牵起的手腕,余星晚心里住着一个野兽,拼命的爆发,拼命的想逃出条条框框编织束缚的牢笼,只为撞破固若金汤的南墙,头破血流。

    她眼睛湿润,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余乐从只觉得要腻在那个笑容里。

    “是你送的,不值得,太贵了,以后不准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嘟起嘴的余乐从一脸不高兴了,淡声恐吓她:“你再这样说我生气给你看了。”

    余星晚轻轻笑出一声,指腹落在她红唇上面摩挲几下抹平嘟嘟嘴,万丈柔情:“不说了。”

    “有多喜欢它,就要有多喜欢我的人好不好?”

    怎会有人提出这么霸道无理的要求,要是在退回去打半折不说岂不是小题大做了。她知道余乐从为了准备这件生日礼物筹备了多久,把储存罐里的钱一个一个抠出来,去商场百货公司门口等待排队了三个月。

    这份心意的到来比她升职了还要高兴,使得心里刷了几层甜蜜酱,心房绽放浓烈的烟花,无以复加。

    她舍不得埋怨她一句话,零花钱存的辛苦吗。余乐从不是一个乱花钱的人,乱花钱起来只会给她买东西,小到橡皮擦、削笔刀、毕业那年奢侈的银色钢笔,大到这一次......。

    余星晚的神游天外未停,呼吸灼热的吻印上她的唇,心跳会自动描绘唇形,此后再也不会降低温度。

    “我要和你确定关系了!”

    柔润的嗓音好听灵动,卷起的夜风然然清清有了情。

    平静的海面突起风浪,融汇成千万种她们相爱的誓言,到底走不出来的是谁。

    余乐从小眯一会的时间怎么就在车上打了打盹,无数次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连细节不带落下一缕一寸,如果相思有名字,那一定是余星晚给取的。

    她好无语的扶额下车,亦步亦趋地跟上余星晚的脚步乘坐电梯,看看余星晚的鞋,在看看自己的马丁靴,百般无聊地搓搓手指。

    “钥匙?”

    “什么钥匙?”

    余星晚少言多做侧身从余乐从躲闪的身形裤兜里找钥匙,拿在手上亮亮,婉言笑了笑,走出电梯打开了门。

    余乐从气极了,跺跺脚,羞到五体投地。

    穿上余星晚为她准备的小黄鸭拖鞋,看着倘大整洁干净化现代的客厅有一分钟发蒙发愣,每缕空间充满余星晚的气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喝不喝水”余星晚去净水器边接水,扭头问她。

    “一会我自己倒”余乐从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熟悉熟悉房子清雅的摆设格局,中途不忘打听:“mama晚上回来吃晚饭吗,我要倒时差不用等了,不怎么饿,替你们节约粮食,替我减肥。”

    余星晚眨眨眼好笑的看看她点点头,着手就把她的行李拎上二楼卧室,独留余乐从高兴起身摸摸东,瞅瞅西,当初是谁不愿意回来,又是谁偷摸回来?

    这下感兴趣了?

    好奇宝宝的她好奇了一会,楼梯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响余乐从十指纤纤举起马克杯在门旁站定,依靠住墙。

    无论何时何地余星晚总会事无巨细的帮她整理这些衣物,繁琐的床单被罩,在到洁净干爽的鞋袜,将它们一件一件拿出来叠放整齐,搁进柜子里,从不抱怨嫌烦一样。

    “我睡哪?”

    “去我的房间,你这里前些天大扫除搬来很多杂物,睡不开”

    “啊?啊啊?哦——”

    余乐从抓抓头,不知道是窃喜还是什么的,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哦了一声,转头走进对面的房间。

    谁会用猥琐形容一个女生的心里活动,长发铺满洁白的枕头,余乐从憋不住笑小脸露在外面,深深吸了吸棉被好闻的气息,蒙头冗长的睡去。

    在她看不到的房间,余星晚也笑了。

    “啊回来了回来了,今天才回来的,高兴高兴,能不高兴”

    客厅里,端镜霞大嗓门压不住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眼睛一瞟一瞟睡到自然醒下楼倒水喝的余乐从,边对电话那头起劲:“这多不好意思,她姨婆你看你准备这么多劳你费心了,孩子还没有回去看你。”

    “好好好,耀辉的婚礼不是下个星期,星星忙,我必须回去啊,表侄儿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唉唉好,你看你说到哪里去了”端镜霞脖子伸落了往余乐从换鞋的鞋柜处去看,看她泄去元气满屋子找不到余星晚懊悔的样子,沉脸穿鞋,站起身子朝她勉强露了一个微笑。

    “妈我出门了”

    “唉,早点回来,你jiejie晚饭为你做的炸小虾丸子,罗宋汤放冰箱呢,晚上我睡的沉,宵夜你们自己吃”

    压下的唇角微微翘起,失落空旷的心情飘飞远去,还以为她不想见自己呢,我吃就是,这一次不在口是心非:“晚上回来吃。”

    “走了?”电话那头。

    “走了”端镜霞虚虚的坐回沙发,上蹿下跳的心才有所好转,话意渐渐明朗:“我今天学你教的方法试探星星她矢口否认了,乐乐的反应恰恰如你所料,脸黑的噢拉的长。”

    两人双双叹了口气。

    回想当年的情景,那个时候是深冬,她找了个理发店的工作在帮顾客烫头,本来天寒地冻在宿舍睡一晚上再回去也好,朱素芬也就是余星晚余乐从的姨婆,前来探望名师为辉辉求个好学校打电话来将就住上一晚,两人见了面,匆匆赶回去。

    到了家,端镜霞进卧室去找件干爽的衣服给朱素芬换下,夜色渐深,朱素芬怕她看不清问灯开关在哪里,伸去的手正要触摸到按下,咣当一声惊响传来,促使两人愕然愣在了原地。

    “不就是结束了吗,哈哈哈~有必要躲我吗”

    结束两个字太过隐秘,端镜霞朱素芬两人面面相觑,互相心乱如麻的对了一眼,喉咙里跟卡了壳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吗。

    “不要,不要去坦白”

    “好啊”头顶明灭闪烁的灯光照应在她们脸上,一个端肃静默,一个近乎病态偏执癫狂的笑,余乐从被抓住的手腕不喊疼,她接受了啊,她接受了啊:“分手前,我们打个分手炮吧!”

    轰隆隆拉桌子扯桌子的声音,外面就跟发生了打架斗殴不停的件事,咣当一声卧室的门被关死锁上,细密的吻落下,剧烈的喘息从两人相缠的唇齿间流出,余星晚吻过她的额角,吻向她年轻脆弱的耳骨,余乐从不堪其扰脸面发红guntang,眼神暖昧交融化不开的春水,拉住余星晚的手往下

    “jiejie,再爱我一次”

    余星晚眼眸攒聚的星光流动,她向神明保佑苍生的地方下了一场输不起的棋,棋中人散,七脉毫不夸张就会随密布罗盘的黑棋子崩坏裂开尽断。

    只是有人不喊疼

    与生俱来的牵挂,遥遥无期,什么时候起就成就了她们的垫基石。

    朱素芬拉住满腔怒火心中悲伤的端镜霞,看来真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啊。

    端镜霞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心境堵得慌,捡起桌上掉落拆封的塑胶口袋,听见屋内一声一声传来的痛并快乐的呻吟,手抖成筛子不能自我,在看到上面的字柔顺丝滑,持久耐用,我们关爱女性不能做到更好,最能做到最好,只觉要背过去。

    门轻轻带上,好像没有人来过。

    端镜霞咬咬牙,不痛苦是假的,听到别人说是一回事,亲眼撞见又是另一回事。那之后星星的眼神总躲着她,对她更体贴,更照顾无微不至,她背负双从压力,公司人员调动因经验不足面临裁员的危险,生母想将她认领回去,带去远方的家不回来的那种。

    那是她24岁生涯最难熬的日子,每天工作到夜晚两三点才回家,是个铁人也熬不住。

    端镜霞看着心疼又自责,工作上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苦苦等星星每天平平安安的回来,有一两天彻底没回来,端镜霞坐不住了差点报警,去公司询问她的同事,和她生母找遍半个南枝才在渡口港找到了她,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容易。

    余星晚见到她们赶紧把喝过的几个啤酒瓶藏在身后,擦擦眼泪,礼貌得体的喊出声:“妈,你们怎么来了。”

    “走丢的货物我们都听说了,是面临两百万巨额的赔偿,星星你怎么能一个人承受,别瞒着了”楚风铃上前说话,眼里含着失而复得的疼惜与迟来厚重的亲情,同样饱受失散多年不管不问对她深深的愧疚。

    余星晚眼睛红通通的,鼻头都哭红了,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mama没事的我们报了警,警察会处理好一切。”

    “希望如此,我去打个电话”

    端镜霞文化低,对她们这个货物,那个货物的问题说不上来话,只觉在听天书,站立不安,插不上什么有用的话。一双手握住了她,看了看往旁边去找关系打电话的mama,余星晚艰难的喉咙滑动,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妈,对不起。”

    她痛哭的泪如雨下,端镜霞比她痛苦一百倍,回握住星星的手轻轻拍了拍,把那些不痛畅矛盾的苗头转移,攥不住心里的心疼,安慰一两句:“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星星从小就漂漂亮亮,能干懂事,聪明着呢,小小困难会过去,mama那里还有......”

    “妈!”

    “好好好,我知道,不动它,留着给我养老”

    星星没有跟她生母回去,和端镜霞回了家,自此关系和谐美好,回到以前开心快乐的相处模式。

    她怕一转身,就是永别。

    不仅是和那个人

    索性第二天收到一个好消息,走丢的货物找到了,就是浸泡了点水,厂家那边愿意重新回收原材料,从而解决一大麻烦。

    端镜霞思绪回笼,不知道今天是第八次叹息,还是第九次叹息了。

    挂断电话收不回神,人在家中心在外,想到她姨婆说的,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马不停蹄找到度娘扣字。

    姐妹分手还可以和好吗?

    姐妹分手会和好吗

    姐妹感情破裂还能相爱吗,

    久别重逢的恋人会继续相爱吗

    姐妹之间的友谊可以挽回的机率有多大?

    开始打字还有问号,后来被迫特别想知道答案,中途问号省略了,后面加了个逗号,后面逗号不加了,又改成了问号!

    可想而知回答的五花八门,但即使好了一般也有隔阂,回不到最初的样子,端镜霞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