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吐赵梁玉
吓吐赵梁玉
起了一大早打算再去摆放珑苑的赵梁玉被李胤挡住了去路,狭路相逢,赵梁玉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李胤来拦他干什么。 他拔腿就跑,只是这胡同巷子笔直一条又深又长,他连一个藏的地方都没有,赵梁玉不得不张开骂“李胤!我可是敬王府世子!你不能打我杀我!” 倒是挺识时务,赵梁玉还没跑多远就被李胤拉住了后衫,铆足了劲也没法挣脱李胤的铁掌“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 赵梁玉被钳制后脖子衣衫,斜眼回头,咬牙切齿看着李胤近在咫尺的俊颜。 他跟李胤基本没有任何交集,可他的事迹却是一五一十清清楚楚被自己所知,赵梁玉知道他位高权重,睚眦必报。 可是想到苏师师被这厮占着,他就一肚子不服气。 他牙一咬眼一闭,鼓足了勇气“我跟你说,你也就是运气好,要是师师先碰上我,早做了敬王世子妃。” 他一个不知冷暖的冰疙瘩,师师跟他得受不少委屈吧。 这一句敬王世子妃,飞沙走石冲着李胤迎面打来,他当下最无能为力的就是给师师一个身份,曾经耀眼的第一皇商的爱女,如今只能困在他身边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李胤面上不动声色,却也罕见听到这样难听的话也没动怒,他松开抓着赵梁玉的后衫“我有个下属毕竟伤了你,敬王世子不如走一趟。” 赵梁玉还想出气的话绕到嘴边,听到他这么说,咽了下去。 东营,这是李胤统管的三万甲卫大本营,就在邕都郊外走马两炷香时间必到主城,也是皇帝最忌惮他的一点。 兵权给出容易收回难,何况这东营是李胤一手带起来,东营大狱这个地方,赵梁玉素来只听说过,到这儿才知道,当真是炼狱场。 这里不关寻常犯人,只关押战场逃兵亦或者叛徒之类,且邕都大牢处理不好的穷凶极恶之辈也会被转运到这里。 建在地下,不见天日,血腥潮湿。 赵梁玉抱起自己的衣摆,生怕沾了血腥,李胤哼哧一声,他横眉撇嘴“笑什么!小爷我这袍子是上等绸缎,你这个武夫懂什么。” 李胤懒得跟他计较,到了关押宗余的牢房,他停下脚步,赵梁玉隔着铁栏杆往里看,这间牢房还算干净,而里面的人衣衫处处渗出了血,似乎干了有一段时间了。 “就是当人当时打晕你劫持走了...我的外室苏师师,世子要是觉得不解气,任凭处置。” 我的外室苏师师...赵梁玉嘴角抽了抽,他虽然恨这人当时劫走师师害得他痛失心上人,但看他这幅只剩下半口气的样子。 还是于心不忍“李将军秉公无私,我没什么异议,只是...是不是罚的太重了?” “世子言重了,我那外室虽人微言轻,但我们已经认得十三年之久。”话中显而易见的炫耀,就连李胤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出于故意。 赵梁玉眼中的震惊、无措、还有一股恼怒和嫉妒,大大取悦了李胤,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越发深。 “在我眼里是十分重要的人,对她做了不利的事或者动了什么不该的心思,都是跟我李胤作对。” 他眉目凌厉,用着上位者威胁的语气,一身游丝金蟒紫袍,一副大权在握游刃有余的从容不迫。 铁与铁之间发出响亮又沉重的碰撞,有人大力摇着栏杆“李胤!你终于来了!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 赵梁玉被忽然来的尖锐女声吓到,回头一看,竟是薛玥,那间牢房是全封闭的铁盒子,仅仅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凭着这个小小的窗口,可见她发丝凌乱,一副好几天没有洗漱的模样,一双瞳孔睁得很大,露出大片眼白。 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 李胤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就被看管的人压着塞了一团布进嘴里,关了最后那扇小窗。 赵梁玉天不怕地不怕,在陛下面前也从未生过一点畏惧的念头,平白在这李胤的地盘,阴暗的大牢里,他忽然拿不出刚才的势头和他说话。 薛玥这样有名有号的人,他都敢明目张胆把人关在大牢里,这是何等的手眼通天。 赵梁玉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想,甚至都敢在这里抹了他的脖子,还能让所有人对他无可奈何。 想到近来陛下昏迷不醒,满朝堂唯李胤的命是从,赵梁玉撇开脸,隔壁的牢房地上赫然一只断掌,惨白一只地上稻草上面,大片干涸的暗红色血液, 赵梁玉胃里翻江倒海“哕”!他两步并到墙角,弯着腰吐了出来。 李胤却不再说什么,眼神示意邢风看着点赵梁玉,大步出了牢房。 昨晚黄杏回来的晚,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蓝羽守在屋外,方婆婆在柴房烧水。 屋里隐约传出苏娘子的婉转的呻吟和那激烈的拍打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回来的晚是因为她傍晚的时候拿着银子去了药房,进进出出三遍,心中忐忑拿不定主意,她又急又纠结,这避子汤喝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何况娘子身上带着那劳什子毒。 而且,要是苏娘子有了李将军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长子长女,母凭子贵.... 黄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纠结再三,心一横,跑到城东较远的药房叫掌柜的拿了葛根粉,冒充避子汤药粉带了回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苏师师才醒过来,黄杏进去伺候,她找了由头支开了蓝羽。 “药呢?”苏师师一边脱衣裳一边问。 她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黄杏打眼就看到她白玉一样的肌肤上遍地开花,全是李将军留下的吻痕还有齿印,特别是双腿中间。 那紧闭光裸的花户一片红肿,黄杏心噗噗直跳“我去泡上端来。” 她觉得苏娘子肯定分辨不出来,避子汤粉不甜不苦也不酸,一股涩涩的口感,和葛根粉差不多,她泡好就端了进去。 苏师师已经泡在浴桶里,接过黄杏端来的药,她面无它色,一闻就知道这绝对不是避子,倒是像葛根粉。 黄杏一双手揪着衣角,目光落在自己鞋尖不敢抬头看。 屋外,蓝羽得了苏师师吩咐去拿院子里晒的帕巾,正好看到李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