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刀光劍影的火拼

    「媽的，連個陪酒的女人都不敢放開，這還叫夜總會？」

    洪霸天（57歲）罵聲震天，滿臉酒氣。

    馬金順（56歲）一把拽住芊芊的手，粗聲粗氣：「今天不管誰來，我都得看這小妞跳一段！」

    芊芊掙扎著，臉色慘白，眼裡卻閃著驚慌與不甘。

    門外天昊的小弟想衝進來拉人，卻全被馬金順帶來的馬仔壓制，場面混亂。

    「砰！」

    包廂門猛然推開。

    顧承昊大步走進來，臉色鐵青，李坤緊跟其後。

    他聲音沉冷卻仍帶禮數：「兩位哥，消消氣。這裡是咱天昊的場子，誰來都是客，規矩得講。給我個面子，把手放開。」

    洪霸天冷笑：「面子？老子玩女人還得問你批准？」

    馬金順更是得寸進尺，手已伸到芊芊的肩口，粗暴扯扯衣料：「小輩，你敢攔我？」

    芊芊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咬緊牙關低聲喊：「昊哥……」

    顧承昊眼神一冷，喉間滾出一句：「得罪了！」

    「啪！」

    酒瓶重重砸在馬金順的手腕上，玻璃碎片四濺。

    「啊！」馬金順慘叫一聲，手一鬆，芊芊跌坐在地。

    「上！」洪霸天怒吼，帶來的小弟一擁而上。

    李坤如猛虎出柙，鐵拳連環，兩個人轉眼被撂倒在地。

    顧承昊迎上洪霸天，拳腳硬碰硬，「砰」的一聲重擊在桌面，果盤翻飛，紅酒潑灑一地。

    洪霸天憤怒揮拳，卻被顧承昊閃身扭住手肘，狠狠壓在沙發邊角，低聲喝道：「這是極光，不是你撒野的地盤！」

    馬金順忍痛撲上來，卻被李坤一腳掃中膝蓋，直接跪倒，額頭撞在茶几角上，鮮血流下來。

    場面瞬間扭轉。

    天昊小弟這才衝進來，把剩下的馬仔全壓倒在地。

    顧承昊一手還扣著洪霸天，另一手伸向跌坐在地的芊芊。

    「站起來，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芊芊顫抖著，把手遞過去。那一刻，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她被他護在身後，身影清瘦卻像一面盾牌，把所有殺氣和混亂都擋在前方。

    幾十分鐘後，包廂內外終於安靜下來。

    天昊的小弟全面壓制，洪霸天與馬金順兩人被死死按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還帶著血痕。

    兩人雖動彈不得，卻依舊罵罵咧咧：

    「反了！反了！小輩也敢動老子？」

    「媽的，年輕人太氣盛，早晚栽跟頭！」

    顧承昊冷眼俯視，點燃一根煙，聲音沉沉壓下去：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他吐出一口煙，目光如刀，直逼兩人。

    「記住，這裡是金武，不是你們的碼頭。要撒野，先問我同不同意！」

    兩人還想回嘴，卻被小弟直接按得更緊。

    顧承昊擺手，冷聲道：「好好照顧兩位大哥，別失了禮數。」

    話音不冷不熱，卻分明帶著殺伐意味。

    說完，他轉身，把外套披在瑟縮一角的芊芊肩頭。

    「走，跟我。」

    ?

    夜風呼嘯。

    顧承昊自己坐進駕駛座，示意芊芊上車。李坤留在場內收尾，車門闔上的瞬間，外頭喧囂與血腥隔絕，只剩下沉沉的靜。

    車子駛離「極光」，車廂內卻異常安靜。

    芊芊終於忍不住，肩膀顫抖，淚水奪眶而出。

    她聲音哽咽，像是終於卸下所有偽裝：「昊哥……我真的嚇壞了……」

    顧承昊側頭，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口一緊。

    他伸手過去，把她摟到懷裡，粗糙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放心，今晚算哥欠你的。」

    芊芊哭得幾乎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襟。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眼淚濕漉漉，卻帶著一抹依賴的光。

    「昊哥……要不是你，我今晚可能就……」

    她沒把後半句說完，卻哽咽得更加厲害。

    顧承昊低聲打斷：「別怕，有哥在。」

    他伸手替她擦去淚痕，指腹在她臉龐多停了一瞬，語氣帶笑卻壓低：「小丫頭，你這模樣，可真要命。」

    車廂裡氣氛一寸寸升溫，車子最後停在北城一處老舊小區，芊芊的租屋處就在這裡。

    車停了，芊芊卻遲遲未下，手指緊抓包帶，眼神閃爍，似乎有話想說，卻生生忍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