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怕嫂子吃不消
02 我怕嫂子吃不消
有了林家担保及巨额资金注入,江氏企业很快起死回生。在林雄的亲自牵线下,江氏成功转型,跻身互联网领域。 公司高层随之迎来大换血。原董事长江东海因先前重大决策失误被董事会罢免职务,仅保留董事席位,董事长一职由其夫人于静接任。她本就是董事之一,此番上位顺理成章。而江穆也辞去了研究所的工作,进入江氏核心管理层,每日忙于新业务拓展,经常出差,有时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红灯转绿,林善水轻踩油门,保时捷汇入车流。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包扎精致的玫瑰,气味不算难闻。 车辆行驶约一小时后,A市国际机场的流线型建筑轮廓逐渐清晰。 尽管江穆一再表示机场太远,不必辛苦来接,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她已提前预约了那家很难订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一接到人就直接过去。想到江穆可能会有的惊喜反应,林善水不禁莞尔。 将车停入停车场,林善水怀抱着玫瑰,来到国际到达厅的2号门等候。电子屏上显示航班已准时抵达。不多时,出闸口开始涌现人流。她频频张望,在客流中辩寻江穆的身影。 很快,江穆出现在视野中,林善水欣喜的笑容也随之一僵。 江穆拖着行李箱,神色漠然,眉眼冷厉,全然没有在她面前时的儒雅温和。而他身边,依偎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正仰着头对江穆说些什么,并没有因为江穆的冷场,而感到不满,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那漂亮女人叫卢曼清,是林善水那届的A大英语系系花。她们几乎没什么交集,去年婚礼,卢曼清并不在受邀请的名单,她却不请自来。当时,林善水还颇感意外,其后便抛之脑后了。 眼看江穆将要往这个方向看来,林善水下意识躲到旁边的承重柱后。她慌乱地在手提包里翻找手机,平时触手可及的东西此刻却像在跟她捉迷藏。眼前一片模糊,她这才意识到是泪水盈满了眼眶。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终于摸到了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江穆的号码。她从掩体后探出头,注视着江穆停下脚步,接起了电话。 “是善水啊。”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温和且惊喜:“我刚下飞机。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来了。” “是吗?”用冷最漠的表情说出最柔情的话,林善水不知道江穆是如何做到的。她平静地问,厚重的鼻音却出卖了她:“你今晚回家吗?” “抱歉,善水。”他语带歉意,“公司那边有个紧急会议必须今晚处理,结束后大概要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他顿了顿,似乎才察觉到她声音里的异样,“你怎么了?声音好像有点不对……是妈又说什么了吗?别往心里去,等我忙完就回去。” “妈去美容院了。”林善水眨眨眼睛,泪水顺面颊滑落到玫瑰花上,“我想爸爸了,要回林家住两天。”后面这句话充满了委屈。说完,她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林善水没有立即回林家,而是先回了江家别墅收拾衣物。她正往包里塞进最后一件长裙,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林善水困惑地皱眉。敲门声有些急切,显然不是王妈,可除了王妈,她想不到这个点谁会来打扰。 “是我啊。”门外传来公公江东海含糊的声音,他显然又喝多了。自被罢免董事长后,他终日酗酒,情绪日渐暴躁。林善水不想理会,继续将衣服塞好,给包拉上拉链。 江东海似乎失了耐心,开始用力拍打门板,“嘭嘭嘭”的噪音搅得林善水心烦意乱。她忍无可忍,一把将提包重重地摔在床上,快步走到门前压下把手。 江东海穿着丝质睡袍,前襟大开,露出松弛的胸膛。他貌似醉得不轻,浑浊发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林善水心底发怵,立即想要关门,却晚了一步。江东海的力气远大于她,一把推开门挤了进来,反手锁上门,向她逼来。 “江东海,你想干什么?”她连连后退,声音因恐惧变得尖利。 “干什么?”他嘿嘿笑着扑上来抓住她的手腕,呼出的气息夹杂着浓重的烟酒味道,“当然是来报答让江氏起死回生的大功臣啊,善水宝贝。” “放手,别碰我!”林善水艰难抽出自己手腕,雪白肌肤上立即浮现几道红痕。慌乱间她抓起梳妆台上的台灯,一把扯断电线,将灯座对准他:“滚出去!现在!马上!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我立刻报警,让你身败名裂!” “不愧是林雄的女儿,脾气跟他一样硬。”江东海眼睛褪去浑浊,变得狠厉,他舔了舔唇:“来吧,江氏的大恩人。爸带你坐飞霄飞车,试过一次,你就食髓知味了。”话音未落,他就扑过来夺下台灯扔到一旁,玻璃灯罩应声碎裂。 江东海的身体贴了上来,他陶醉的神情几近病态,似乎与她肥胖的身躯接触,便已获得极大的满足。 直到这一刻,林善水才意识到他根本没醉,先前的一切都是装的。他早准备好了事后借口:喝醉了、走错房间、认错人。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放开我!你这个老畜生!”她背抵着冰凉的墙,眼看江东海的臭嘴就要亲上来,她只能用手死死抵住他那张松弛的老脸。他却伸出舌头舔过她的手心,湿热滑腻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是礼貌的敲门声。 “救命!救救我!”她放声呼救,不管来者是谁,都是她唯一的希望。 “里面怎么了?”是江哲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太冷静了,这个反应不对劲。林善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是阿哲啊?”江东海忽然笑了。对小儿子压根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反倒主动暴露儿媳房间中的自己,他盯着林善水因不可置信瞪圆的双眼,扬声道:“你哥去公司帮忙以后,经常不着家。你嫂子寂寞难耐,要不进来一起帮你嫂子排解寂寞?” 门外沉默了片刻。 片刻后,江哲的声音再次传来,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不了,父亲。我怕嫂子吃不消,祝您玩得开心。” 脚步声逐渐远去。 “小畜生,没福气。”江东海晦气地啐了一口,视线下移到林善水高耸的胸脯上,眼神愈发赤裸,“江穆经常疼爱它吧。” 眼看着江东海就要伸手上来,林善水并不想坐以待毙。她屈膝向江东最薄弱的下体猛地一顶,江东海吃痛呻吟。 趁这空当,林善水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的江东海。江东海本就因下体剧痛而身形不稳,被她这一推,踉跄着向后倒去。 “砰!”一声闷响,他后脑勺不偏不倚,重重磕在刚才摔落在地的台灯金属底座上。 江东海双目登时圆睁,瞳孔放大,口鼻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右手徒劳地向上抬了抬,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