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须一荒】听见你的声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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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23.9.28。 *请当做无脑自行车看待 情急之下,神明全力赶路的速度可见一斑。雷光刹那而过,不多时须佐之男已是飞身到了六道之门前方。 方才也是被邪魔入侵的可能性迷了心智,待重新冷静下来,其实事实已经摆明在眼前。天羽羽斩毕竟有他神力存在,又与他长久相伴自身亦有了些灵性,若当真六道之门封印不稳,应早有感应才是。 但也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是吗?就算是如此联系也不可全然信任,邪魔的手段总是能超乎想象。荒身上的异样气息不似作假,尽管为了不让自己生出多余的担心,已经用了法术抹除,可怎瞒得过与其打过太多交道、对此分外敏锐的高天神武本人? 须佐之男目光专注,凝神之下分出神力探向六道之门仔细检视,得知此间并无痕迹,一切如常,只好呆立在一边,他似是出神。 可……如果不是自此中来,邪魔还有别的藏身之处么? 荒目送须佐之男离开。 实在是无来由的内疚情绪几乎将之裹挟,在如此危险的档口,他竟还能在那时沉沦于如此情欲,实在不该。武神离去前关心担忧的目光重现于脑海,下一刻覆盖了这个画面的,是昨夜里素盏鸣落在他身上的黑金的眸子,分明他们两人不过初见,对方却莫名携了十足情深缱绻,他本能地觉得奇怪,又迷茫地认为,似乎本该如此。 那个眼神留置不去,荒揉揉眉心试图获取更多清明。神明与凡人不同,漫长生命之中多的是遇见及经历的人与事。虽然说自己也是初次尝试,但倒也不必念念不忘至此,好像入了魔一样,全然不似之前淡然理智。罢了,要怪便怪这具身躯阴阳两合,书上未曾有过相关记载,也未尝不是体质如此尝过便会食髓知味。 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无用,实则把昨晚当做梦境,即是一响贪欢便可。这些情爱说到底都是小事,而若是时空扭曲的异样情形仍旧存在,那或许不止是这另外时空的恶神素盏鸣,被卷来此处世界的有其他的恶神也说不准。就算是预言之神也并非全知全能,若命运如星轨按部就班一成不变也易于观测,可事与愿违,凡事总有意外,其当然不会按照必定规划走线,因此他也需要掌握更多情报才可便于分析现状,再进行预言推测。 ……现下再想来,那素盏鸣事后没头没脑与自己说的什么,“若需要帮助……”,或许正是对方掌握着自己暂不知晓的事情,以此做出提醒。 果然应当再警惕些。 于是这几日荒便忙着去各方险要之地探查线索,须佐之男亦是如此。两人合力之下进展迅速,却仍旧寻不到一丝邪魔即将入侵的蛛丝马迹。 莫非确实是多虑了? 合衣入睡前荒如此作想,最近这几日因为其事关重大,他便没有把紧张的时间浪费在休憩之上,只是连日奔走,神明之躯也不免感到疲惫,没有头绪也不可硬来,因此还是好好休息才是。 自初次过后荒便不和武神在同一间睡了,因为身体的……不可说,他对和挚友离得过分近时也略有不自在(荒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感到很抱歉)。今夜月上中天,荒一向觉浅,他本就难以入睡,而思绪混沌的片刻,那个奇异如恶魔低语的声音再次传达而来,一遍一遍,明明依旧听不清内容是在呼唤什么,可音调莫名恳切又带着小心的希冀。这无由来的声音比起第一次要显得清晰一些,大抵是传递了某种信号,叫他复又想起那个奇异的一夜。 那些压抑许久的欲望一经解封便擅自涌上,谁叫这具身体特殊而敏感,谁叫神明仍非草木,仍有情意欲望。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是否该去再见一面,是否该去将不甚明了的迷障询问清楚……而实则也并未做过多纠结,思来想去总归有一些非要去与素鸣盏见面的理由,想去那便去,那家伙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此次前去荒的脚步较之前明快不少,随着往声源处越来越近,回响在脑海的低语之声愈发清晰,于是他内心同样愈发明了,这的确是那个人的声音。还未再见面,那双黑金的眸子似乎已经近在眼前,如寂然深邃的深渊,让他难得起了好奇的心思,譬如,这家伙的过往又是怎样的?而如此倒映在对方眼里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说是一位普通的神祇,自己并非是什么过往无端臆想中与世难容的“异端”存在,而将所有曾想掩盖的不堪异常之处展露而出,对方亦不会用异样的眼神加之揣测。 奇怪的情结。荒尚有余心对自己就此下了点评。仿佛只是因为,只有这个人知晓了自己的秘密,所以一切的伪装都是没有必要的,因而破罐子破摔般地,产生了别样放松的心态。而到底是如何变成了这般,还真是奇怪。 荒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里叹的气比过往所有时间加起来都多。而当他见到素鸣盏一如初见那般隐在山石之后的阴影中间,倚靠着树干似的在闭目小憩,兴许是一种无形之中的静谧气场笼罩,或许这人本就如暗渊难测,甫见到的一刹,那些奇怪的情绪便散尽了。 呢喃着的低语停止于此,荒静静地盯着他。 素盏鸣这才直起身,黑金瞳里带出些意外的讶异,旋即又化为一个浓重的笑。这家伙笑起来也放肆,大抵是真的很开心,眉眼弯弯,龇牙咧嘴,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个人形象。 “啊,是荒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呢。” 好不容易面上止住了笑,素盏鸣的眼中笑意未散,本应有的一些戾气也因此全然褪去,温顺无害得如同什么兽类。 “你……莫非一直留在这里么?” 荒答非所问,眉头轻蹙,环顾四周。 “自然不是。我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长久于此必将会有不可知的影响。这几日我也同样在寻找结束此番时空乱流的办法……可惜一无所获。情况便是如此,我想我还是尽量不要露面为好。” 荒闻言微微点头。素盏鸣来这个世界应当是无意而为,若是因巧合撞上这发生概率极低的时空扭曲乱流,不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不过这个世界也遭遇了太多,连番动荡之下摇摇欲坠,有这些过往看来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也不足为奇。虽然这人身份还是与自己对立的一方,可行事来看并无异常,甚至主动藏匿于阴暗处,若非图有谋划,便是当真在尽心考虑。 而以高天神武在人们与众神心中的分量来看,若真被他人知晓与其面目一般无二的、恶神素盏鸣的存在,大概会引起慌乱也说不准。 ……人心向来难测。 大概沉默了太久,素盏鸣毫不顾忌地靠近些许,一伸手把荒揽入怀中。 “在想什么?”他好奇地眨眨眼,望进荒一双沉静的银月瞳,又忍不住开口,“荒是在为我担心吗?” 荒一时无言。素盏鸣并不安分,一手肆无忌惮揽着他的腰,另一手不甘寂寞地去作弄他额前翘起的发丝,以指梳理。 自荒长大以来便没人敢这么对他。荒还是对两人间这过分近的距离感到不适应,但强忍住了没有将其推开,他并不是如何扭捏的人,既然不讨厌,那便随他去罢。而这种放纵的想法自然是让素盏鸣蛇随棍上,恶神向来不受拘束,随性惯了,自然是不懂得何为分寸的,他的手指亲密地去磨蹭荒的脸颊,于是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两人吻在了一块儿。 往后发展也是顺其自然,幕天席地自有风情所在。荒居高临下地巡视素盏鸣,手撑在对方胸膛,浅色眼睛格外清明透亮。 “……那漩涡较之前衰弱不少,邪魔大军……哈……若要从其中挣脱而出,也不免多费些力。”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想,若是那家伙统领的手下……呃。他应当没空来这里袭击,虽然我因为意外来到这里,但也存有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哼哼。” 荒一挑眉,问他,“‘那家伙’是指?” 从这人话语之间,似乎可以暂时排除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不安定因素…… 应证荒的猜想一样,素盏鸣继续道:“是我的死对头,总想着争我的地盘,不过倒是从来没在我这儿讨过便宜,前不久我才炸了他老巢,这会儿他估计在琢磨怎么以牙还牙……嗯,不过都是些无聊的手段,但呆在那地界也出不去,实在无聊,玩玩也无妨。” 难怪这家伙有时候莫名流露出寂寞的样子,看来恶神在那边世界也并非如想象中自在快活。荒几乎要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怜惜之情,但下一秒就被无情地打破。 “话说,荒……嗯……你不觉得,我们边做边说这个很煞风景吗。” “……重要之事总要搞明白。” “是吗,如此说来……似乎这个世界也有一个相似的‘我’的存在,那么有很大可能我的死对头也是类似情况,我若是帮你杀敌,岂不是一举两得?哈哈……荒便放心罢!” 刚刚还说着煞风景的家伙自己倒起了兴致,谈论得眉飞色舞。荒看得无语,只觉得这人怎么和小孩似的,因为这种简单的事情也能这么开心。明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神气势,黑金神纹与同色的衣裳显得更是衬出霸道戾气,结果实际上却大大相反,丝毫不是想象中的什么煞星。 他大腿细腻的肌理不自觉磨蹭素盏鸣的腰际,对方终于住了嘴,情动地握住他的腰身。 还好没有再产生多余的讨论,不然一番情事谁晓得要做到什么时候结束。 …… 回去路上月神与须佐之男擦肩而过,月神踏空而行急着回去补觉,而须佐之男却停下飞行的姿态,望着他的背影缓缓瞪大了双目。 荒脖子上多出的一些红痕他并未看错,原来荒是去……了?不,等等,更重要的是……荒身上比之前还要浓重得多的,来自邪魔,或者说是恶神独有的那个气息。 荒是自己的挚友毋庸置疑,但荒怎么会背叛自己、去与恶神行这种事情?!武神兀自沉思,可他与荒对彼此的信任又是无可比拟的,他确信荒当然不是那种人。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让自己分外在意的,其实是,那份气息中微妙的熟悉感……挚友的身上多出的气味与自己相似。 高天神武偶尔也感到踌躇而茫然。 自己的心仿佛也一同乱了。为什么?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