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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做爽了就説 (初次h)

    

三 做爽了就説 (初次h)



    Chapter   3   藥水

    “你知道這個?”

    聽見問題,納庫爾刺客的眼神變了。

    那種姿態正如什麽呢?眼鏡蛇擡高它們的上身,展開兜帽;又或是食rou草的茸毛微微立起——是進攻準備的樣子。壓制著她的衛兵們咬牙喘息,不敢有絲毫怠慢。

    “當然。”塞拉說:“征服納庫爾時,女王對你們整個王室已經瞭如指掌。”

    “的確,連密道的所在也一清二楚。”

    塞拉不明白她爲什麽要提起這個,斟酌一刻,問:“你是為復仇而來嗎?”

    “復仇?”

    扎法娜重複著這兩個字,面上譏諷。她的筋rou微微收緊,眼睛慢慢發紅。

    按著她的侍衛在心中感到不安。她們對自己所壓制的事物產生到一種未知的不確定感。仿佛手中用力按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雌獅。

    一個侍衛額上出了冷汗。

    “殿下,退後!”她喊道,手忍不住按在劍柄上,想拔出來了結一切。

    “等等!”親衛隊長艾塔一把按住她。“還沒審問清楚主謀——”

    咚。一聲沉厚的撞擊在地面中央敲響。

    在王女身旁,年邁的神婆杵擊了她手中的銀杖。

    “別慌。”老人慢慢開口。“中了藥粉的人三天動不了一根手指,她做不了什麼。”

    侍衛們聽了,逐漸沉著下來。

    扎法娜被按在地上,的確一直沒有動作。她只是吐息著,對這劍拔弩張的場面輕笑。

    “居然用這種下流的藥??帕薩人就用這種東西審問的?”

    “竟敢说是下流的药!”

    神婆大爲火光。

    扎法娜挑眉,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輕喘著說:“不然……我怎么全身发热?騙小孩嗎,我什么药没见过?這不是催情藥是什麽?”

    王女愣了一下,觀察她一陣。

    只見刺客身上起了一層薄汗,脖頸和耳根都涌上潮紅,呼吸發燙。

    塞拉皺眉,回頭問:“阿姆……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不像是演的。”

    神婆哼哼唧唧又敲了幾次手杖,仿佛跳脚一般:“這谁知道!可能是纳库尔人的体质有毛病,天性yin邪肮脏!殿下,您莫非忘了,他们家族都是蛇的后代,男的都长两根,女的口吐毒液,长着尖刺尾巴——”

    塞拉聽了無奈,說:“阿姆,那些是谣言。母亲説過,都和我们长得一样。”

    扎法娜雖然被按著,卻沒人封她的嘴,當場反咬一口。

    “衰老太婆??做了還不认?下流就下流,就是你们的药害的!給我解藥,否則別想聽見一個字!”

    她厚顔無恥的樣子令帕薩人都震驚。

    塞拉冷笑一下,說:“您沒資格和我們談什麽條件。就算您有辦法逃脫,甚至把我們都殺死,如果沒有解藥,三天之內,您會在沙漠中被禿鷹分食。”

    艾塔上前一步,威脅道:“或者,由於你不說,死得加倍痛苦。”

    扎法娜對這些話無動於衷。她只是直视着塞,好像眼前被的絕境不值一提。

    缓慢地,且一字一句地,她说:先、帮、我、解……

    碧绿的瞳孔中倒映的火光微晃,讓塞拉沒來由地心中一寒,仿佛被目光入侵。

    儘管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还击手段。

    塞拉重複道:“以我們的立场,那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讓你們給我解药……”

    刺客不耐透頂,聲音因爲染上熱意而顯得無力:“先帮我把这狗屁情热給解了……不然我就被烧到脑子发昏乱说一个名字,你们也无所谓?”

    “不用解药就不能——”

    “能。”

    扎打断她,眯起眼:“很簡單——王女,你来cao我。cao爽了我就説。”

    她用词粗魯,语气却如同上位者在指名人來伺候自己一般。

    帕薩人都懷疑自己究竟聼到了什麽,不净的話語玷汙了他們尊貴的王女的寢房。

    艾塔情願自己沒有耳朵,神婆正要发作——塞拉卻先开口了。

    她說:“我們不能讓您一直待在這裏。您要需要被羁押在別的地方。”

    被搬走时,扎法娜感到麻痹、暈眩。

    神婆说的没错,药效还在加深。她只能勉強分辨自己的四肢仍完好連接,雙手被綁在身後無法使力。身体像在虚幻的泥沼中挣扎,感官都被扭曲。久违地,她有了一丝不安。

    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她知道自己的手被铐住。

    眼前的空间昏暗,唯有一两盏模糊的火光。咚地一声,她听出来是沉重的铁栏门被关上了。

    扎法娜咬牙,几分恼怒:下药,还要铐手,你们真当我是大象?還是惡龍?狗啃的怕死鬼!

    塞拉正站在床前,燭火閃動中,她抬手脱下长袍。

    這位帕薩王女的口吻總有一種出奇的,似乎不該出於她口中的謙遜。

    “不这么做,她们不会同意的——這樣才像審訊。”

    說完,她還嫌不夠,又説:“希望您理解。”

    扎法娜刻意讓自己無視她的怪異性格,挑起眉環顧四周

    ——石砌的墙面密不透风,俨然是一个地牢。的確,这里只剩她們兩人。

    塞拉凝眉片刻,修長的手握緊椅背,說:“??為什麼要讓我來?我是女人。”

    “女人?”扎法娜笑了,她歪起頭看著塞拉,好像在看什麼好玩的物什。“女人又如何?你既是王族,難道沒有讀過西邊遙遠國度的典籍?愛之女神的信徒,專門和女學生親熱——這些書沒有流傳到帕薩麼?還是你的宮廷老師禁止,你都沒有偷看過?”

    她的談吐忽然符合了前王族的身分,讓塞拉愣了一下。

    “我看過。”塞拉回答:“裡面也沒有說??女人之間如何親愛。”

    “嘖,用手摸人,會不會?我可以教你——什麽親愛?誰讓你用這種破詞的?”

    塞拉皺眉,神色中終於出現了半分惱火:

    “??我不想用那些粗鄙的詞。”

    “哼,”扎法娜懶懶地抬眼,不屑於糾纏。“動手吧。”

    王女緩慢地眨了幾次眼,解開衣袋和髮結。

    光澤如水的漆黑長髮落下。扎法娜看見她肩上的傷仍被布帶纏繞,底下隱隱滲出血跡。

    真没想到,倖存的獵物看起來竟是如此礙眼。

    她都快忘記什麼是失手了。

    也許這就是那些死去的對手們的感受。一直以來,她對他們都極爲不公。

    如今,這種不公平返回到她的身上——只因爲那個可惡的藥。

    誰能想到世上有這種東西?起效時間比挥刀还快?

    王女見她明明在發熱,卻眼神冰冷,問道:

    “您確定要我來嗎?您看我好像是非常不悅的。”

    惱火中,扎法娜扯起嘴角一笑:當然。沒有比這更確定的了。

    她就要這逃脫的獵物來服侍她。

    塞拉垂眼看過來,褪去了中層的外衣,讓她看清自己沒有藏物。然後,她單膝抵上床邊,俯身靠近過來。在這距離下,扎法娜聞見她若有若無的藍蓮花香——竟讓她想起昔日的藥房。這種被納庫爾人當作藥膳的東西,在帕薩卻還能用作香膏揮霍。

    塞拉看著她,將右手放在胸口,微微點頭——

    這是帕薩人表示歉意與失禮的動作。

    周到得可怕的禮數反而激怒了刺客。

    如果不是藥效,現在扎法娜已經咬破她的嘴唇,或是喉嚨。

    王女伸出手,緩慢地觸到她的身体。

    柔滑的布料与炽热的肌肤让塞拉的神色微變。

    她不由想,自己在這樣敏銳的刺客面前,難道是透明的、毫無遮掩的。

    是否她就像鬣狗一般,只稍一聞,或是光被觸碰,就能看穿她心底的一分膽怯?

    “慢吞吞地??在磨蹭什麼?”

    扎法娜笑她。

    她的眼中彷彿有巨大的權威。即使只是躺臥,仍能暴君般毫無尊重地審視塞拉的全體。

    “對??這裡,”她說,“往下,用力??”

    她的命令來得如此自然、習慣,無庸置疑。

    聽起來像她從未停止對她人的統治。

    塞拉俯身按照她的指示,一步一步往下觸摸,感受著手中的軀體時,迷離地回憶:母親征戰歸來的那一晚,帝袍上渾身是血,她說納庫爾人才是真正的暴君。納庫爾人早該被我們教化了。

    是因為這樣,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才如此得心應手嗎?

    因爲她是納庫爾王族的遺孤嗎?

    那個被她揣測著的人正輕輕地喘息,哈氣時,愉悅地吐露出濕潤的舌面。

    噹的一聲。

    金屬的震盪聲將扎法娜從快感中拉回。

    “你??做什麼?”

    她發現自己的鎖鏈被解開了,不由得瞇起眼,問塞拉。

    “這樣,您會更方便。”塞拉說。

    好像王女已經忘了,這鎖鏈是爲了保護她自己的安全才存在的。

    扎法娜看著她的蜷曲的睫毛,微微出神。

    黑密的眼睫下是塞拉深藍的眼瞳,隱在眉骨下的陰影之中。月光來到她的側臉,如同削刀塑造雕像。

    高聳的鼻梁下,暗薄的嘴唇不像別人那樣充盈血色。

    工藝神巧的項鍊銀光瀲灧,襯托白皙的鎖骨。

    那空了的水晶瓶墜垂在眼前,提示著:她正是敗給了它。

    “嗯??”在塞拉微風般的親吻中,刺客懶懶地發出模糊的鼻音。

    她説:“你們有這樣的武器……唔、還搞什麼彎彎繞繞的、暗殺?直接用那粉末政變,不就都結束了嗎?”

    塞拉聽了,微皺眉,似乎被她氣笑了一分。

    “您以爲呢?那是我們的御用巫師長年派人去最邊緣的險惡地帶,找來最珍貴的材料製成的藥粉——只有女王的直屬後代才能擁有,從我們三個人出生起僅有一個。我隨身携帶它已有二十年??唯獨今天才因你而用掉了。”

    “哦??難怪那老太婆那麼生氣。”扎法娜笑了,隨即變臉:“行了,誰讓你停下的?”

    塞拉撐起身子,看著她,說:“你先給名字。”

    “嗯?我還沒到呢??”

    “名字。”

    “??誰知道該死的名字。”扎法娜咬了咬牙,勉強抬起腿,蹭著她的腰催促:“是個女祭司——穿著祭司那種白色的衣袍??”

    “長什麼樣子?聲音是尖細的還是低沉的?有沒有輕微的口吃?”塞拉低聲在她耳邊問。

    “??你快點。先給我。”扎仰頭想咬她。

    她扭動幾下,床褥布料摩擦,腿側的鏈條晃動輕響——柔軟的下身夾緊了塞拉的腰。

    這破藥太有用了,現在我幹什麼都像貓撓人。

    扎法娜無力地冷笑一下,攀上王女的後背,扒扯她單薄的衣襟,直至腹背暴露在空氣中。

    塞拉的身體是骨感而精實的,連接處留有幾分貴人的柔軟。她的手臂有著劍術練習的痕跡。寬大的骨架正適合伸長手臂,用來掛示一整條昂貴的細蟒蛇皮。

    任何裁剪簡結的布塊都能輕易附著,在她身上顯現幾何運動的美學。

    扎法娜一面試圖勒緊她,一面在餘力中欣賞。

    看著那半神樣貌的人逐漸起了一層微汗,俊柔的面孔此時是全神貫注的神態,淡薄的嘴唇正在服侍她時、吐出溫熱的呼吸。連那宴會上齊整的黑髮都變得凌亂。

    更別提王女的動作是別樣的笨拙,時急時緩,不得章法,好像她的認真毫無作用。

    刺客的心中生出一種別樣的征服感。

    殺了,睡了,都算得手。刺殺失敗了,佔另一樣也可以吧。

    是她們先心虛了,怕她還有後手。

    “哈……對,對,再深點……再……!”舞女隨意的扭動似乎也是有韻律的。她蛇樣地纏著對方。

    塞拉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沒有藥效,她可能會被硬生生地纏到窒息。

    只是現在,她有信心保護自己。

    她壓著自己的不安親吻這具麥色的身體,甚至留下情熱的痕跡。

    意外地,刺客身上沒有太多的傷口,不像她所知道的那些老道的戰士那樣滿身傷疤。

    也許,是因爲刺客本就不該被發現。他們向來以偷襲爲勝。

    有意無意地,塞拉空餘的手觸碰到腿側那金色的紋身。

    粗糙的指尖順著紋路按壓而去,與周圍皮膚不同的觸感讓塞拉忍不住多摩挲幾下。

    “嗯……!唔、啊……”

    身下的人咬住了她的肩頭,抓緊了她的内衫。

    急促的呼吸將空氣染得更燙。

    地牢中彌漫開一股rou桂一般的香息,令人微微頭昏。

    塞拉認爲這是被鼓勵的。所以她繼續去rou弄那大腿内側的軟rou,讓指節陷入、揉捏。

    “停……!嗯、唔嗯……”

    扎法娜在撓她的腰側,尾音軟得勾魂:“我說停……!”

    塞拉喘了口氣,停住了手。

    她看著身下凌亂不堪的刺客出神了一會,才問:“可以說了嗎?”

    “cao,你以爲我是好了?”扎法娜罵道,想狠狠地捏下她一塊rou。

    只因爲藥力,塞拉沒有感到疼痛。

    “那您爲什麽說停……”塞拉輕輕地問。

    她是在真誠地發問,只讓對方感到更加可笑。

    “別動我的紋身……”扎法娜平復著呼吸,瞪視她。

    塞拉不知在想什麽,點了點頭,正要埋頭繼續,卻被對方擡手勾住了脖頸。

    扎法娜假裝沒有察覺到她瞬間的身體緊綳,輕巧地在她耳邊喘息:

    “告訴你吧。最老的那個是祭司長,對嗎?……是站在她左邊的那個女人。”

    塞拉一頓,心中已經浮現出人臉。

    不等她問,刺客就纏著她低喃,“你別停……繼續動……還要聽我説……”

    “嗯……進城前的夜晚,我們在站點歇脚……一個女人來委托我,說她已經知道我的名號……”

    輕聲細語,這段話如同夢中的呢喃一般流入王女耳中。

    “她的目標……啊、就是你……事成之後,會分我五萬金幣……而且說,嗯,這是個機會,如果你的弟弟上位……嗯哼!”

    刺客悶哼一聲,咬死了身上女人的肩膀。

    在衝刷一切的快樂中,她留下一點濕潤的咬痕。

    塞拉能感覺到,她像蛇一樣漸漸松開緊纏。

    在夜色中,這方才還緊綳到脚尖的身軀逐漸化爲軟沙。等回過神來,她已經在這放鬆了的溫熱中閉眼了片刻,一陣迷茫。

    王女皺起眉,問:“所以,您不是爲了復仇?”

    “……”回答她的是悠長、輕軟的呼吸。

    似乎連對方也在片刻的迷路。

    “復什麽仇?”刺客忽然冷笑。

    她的聲音中完全褪去了所有的熱度:“誰要復仇?向誰復仇?復仇作什麽?”

    塞拉對這三個問題遲疑了一刻,放棄追問。

    她淡淡地說:“那麽,你們就这样出卖主顾嗎?”

    “死到臨頭,還要管信譽嗎?你们缺干活的,我们可不缺客人。”

    扎法娜轻慢地笑了下,“誰讓宫廷里的日子太好了,大家都闲得找刺客消遣。”

    王女没有被她的话激怒或打击,只是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