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长白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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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睡不着,但在这悠闲宁静的生活氛围里待久了,睡得也逐渐安稳了许多。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陪着吴邪回了一趟杭州拜见了吴邪的长辈们。他们表现得非常开明对我们这种关系也表示了祝福。就是张家那边比较失望,他们那边还挺期待我和吴邪能生个孩子给他们培养研究的。现在想一想,张家对于孩子的态度确实很病态扭曲,我小时候也算深受其害,现在长这么大了又当了族长或许也该想办法改变改变,至少不能让新的张家后人还继承以前的悲剧。 越和吴邪在一起,越接受外面的新观点,我就对这个古老扭曲的家族越发厌恶起来,有些事情以前没感觉,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都是不对的。这扭曲的根源其实在于长老们,我的心里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和策划。不过最后能不能成功我倒也没底,决定将这件事搁置到陪吴邪度过一生后再去独自解决。 改变张家的事可以放一放,但是关于终极和天授的事又该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被天授,也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如果我又被天授了吴邪会做出什么来,这终究是一个隐患。可如果我尝试和终极解约,那长老们肯定不会同意,张家甚至不会让我靠近长白山更不会让我穿过青铜门。 或许这两件事还是只能放在一起解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一个人一次性都解决好,不连累到吴邪这边。 2019年十月的一个深夜,我看吴邪睡得很熟就在桌上留了纸条,打算就这么一个人去长白山。我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行李箱,还没走到门口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声,有人向我扑了过来,我转身一看果然是吴邪,他很生气地把我按在墙上问:“你怎么又要一个人走,你要去干嘛?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沉默不语,心里也觉得他会生气是正常的,但我没办法改过来。 “我不管你这次要去干什么,你都必须得带上我一起!”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带着一种绝对不肯退让也没法商量的决绝。 我看他这个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把一切告诉你,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不要参与进来。” 吴邪之前在广西巴乃湖底里去过的那栋张家古楼其实是假的,是一个不知名苗族人古楼翻修后特意用来迷惑汪家人的陷阱,并不是真正张家寝陵。而真正的张家寝陵建在长白山旁边的抚松县脚下,除了修建地下寝陵还挖了隧道与终极栖息的地方相连,每一代血脉纯正的张家人死后都会埋在那里配合特殊的法阵来吸收终极外溢出来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养尸。 他们不仅生前长寿永葆青春,连死后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去,转换为僵尸的存在继续活在这世间,甚至也会时不时出手干预地面上的事。汪家的底牌是cao控驯养鬼怪的力量,而张家的底牌就是这些被尊为长老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僵尸们。 和汪家相比,张家的长老们行动更加不自由,而且五百年道行以下的长老还会受到汪家cao控驯养鬼怪力量的影响,在汪家刻意打击下张家逐渐走向没落。但绝处逢生的是终极又赐予了我新的力量,我的血液可以压制汪家cao控鬼怪的力量,后来我在四川的四姑娘山上策划了一次与汪家的火拼对决。 可偏偏在关键时刻遇到天授,在最关键的时刻我不受控制地离开了四姑娘山去往了北京,只为了完成终极给我的任务,去暗杀掉某位可能改变未来的政治要员,从而影响控制人类发展历史。 最后四姑娘山那一次张家元气大伤,许多人都因为我而死去,从此以后深刻改变了整个国内盗墓界的格局,也被不明具体事宜的外人称为“史上最大盗墓活动”。 重伤的长老们回到长白山底下沉睡,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再醒来,我完成天授的任务后也尽量挽回残局,因此身受重伤,最后被张家人安排进了格尔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休息。 虽然如今汪家已经覆灭,但天授仍旧是个隐患,我不希望再次重蹈覆辙,想要和终极解除契约,终极会收回我血液里的特殊力量,但也不会再有突然天授的困扰了。失去终极力量的我也要卸任掉张家族长一职,但在这一切之前我还要解决一下张家内部的沉疴宿疾。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些都是张家人才需要背负的宿命,我真的不希望他被卷入其中。他安静地听着,脸上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我不在的这十年里他或许早就用自己的方法探知到了这些吧。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虽然不姓张,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背负这一切已经很辛苦了,这一次就让我和你一起努力。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但那十年里也学了不少,现在也不会拖后腿的。” 我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只感觉心情十分复杂。我也不知道此刻胸中涌动的这份感情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低头看着我们重叠的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让他陪我一起去。 这趟旅途我并不能完全保障他的安全,和他说清楚了后我把留了许久的长发剪短了,平时没什么事还好,但真要去冒险长发还是影响行动。既然要带着吴邪一起那我就要准备充分,出发前也和胖子交待了一下,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和苏小霞在一起过日子,那我们也不会把他拉进来,只是找他借了两把枪,把店铺的生意托给他打理。 在出发之前,吴邪递给了我一个长条形包裹,神神秘秘地说要给我看个惊喜。我好奇地拆开一看,竟然是我那把在进青铜门之前不小心弄丢的黑金古刀。看见它的瞬间感觉有些惊喜,它留在了广西巴乃的湖底,那个布满密洛陀的陷阱里,它最后应该落入了汪家人的手里,出来后我cao心吴邪的事情也没有精力去寻找它,没想到兜兜转转它竟然通过吴邪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中。 吴邪一脸炫耀地看着我,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叼着猎物回来的小狗:“我看到一个又肥又丑的汪家傻逼捡到这把刀用,感觉很碍眼就专门帮你抢回来了。” 虽然他这副模样很可爱,但我觉得他还是不要做冒险的事比较好,刀只是工具,我用什么工具都可以,但人不能因为这个而出事。 于是便狠心不去看他开始检查这把刀的状态,这把刀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是我十几岁的时候从西王母宫里那块巨大陨玉上掰下一块材料找当时最有名的师傅打造而成的。这把刀也是一切邪物的克星。 我抽出刀刃看了看,又拿了根头发丝拂过刀口,和以前一样锋利吹毛立断,刀刃的整体也没有缺口。我又在屋子空处简单挥了两下,重量手感都和记忆里一样。再次握住熟悉的刀柄感受着那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我才发现rou体记忆是多么顽强牢固。以至于我握着它就像是与一个老朋友打招呼,有一股温暖放松的感觉顺着刀柄传递给我。 准备好一切所需的物品后,我们很快就坐车离开了景村,在车子发动的瞬间,我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家园突然有一点不舍。我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是多么放松悠闲,这里的阳光多么灿烂,空气多么温暖湿润,而我们要去往的地方,那长白山脚下的抚松县,那我度过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故土,那里是多么的偏僻寒冷悲凉,有过那么多悲伤的往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回去吧。 车子越开越远,我低头沉默着,明明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吴邪却察觉到了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明媚像是驱散乌云的阳光:“你记得冻梨是怎么吃的吗?我之前去哈尔滨旅游买过一个冻得硬邦邦的,我蹲在路边不停地啃啊啃,感觉牙齿都要啃掉了还是没啃下多少梨rou。结果有路人告诉我冻梨不是这样吃的,但那时候我已经把梨子丢掉了也没问具体要怎么吃。” 他这段经历像个笑话一样逗得我心情变好:“那真是太可惜了,等解冻放软就可以吃了。” “真的吗?那一会到了吉林我再买几个,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怎么吃。” “好。” 这一路上他都在和我聊旅途中的趣事,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一下子来到了抚松县。这是一个座落在群山中,没有高铁和地铁,但有着温泉和全国最大的人参种植基地的小县城,从长白山机场打车只要五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从几十年前起,东北的司机就十分热情爱唠嗑,一路上不停的与我们搭话,还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在这么冷的时候来旅游。吴邪和他聊了不少话题,还听司机推荐了几家住宿酒店。 “咱说说酒店这事儿,你俩大老爷们儿出来玩儿,真没必要整那些太好的或者网上炒得火热的店儿,找个经济实惠、暖气给得足足的地就中了。这儿的冬天老冷了,最关键的就是看暖气咋样。要是手头儿不宽裕,找个带火炕的屋儿住也挺好,也老暖和了。” 吴邪又问了几句,最后选了司机推荐的酒店下车。他一下车就直呼好冷,我怕他冻坏了赶紧拉着他进到酒店里,一进门立马就暖和了起来,这家酒店果然暖气很足。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简陋和老旧,边边角角都有些落灰,前台没有年轻的小姐只有一位裹着大棉袄的岁数不轻的老阿姨。 她惊喜地看着我们,用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说:“可算来客人啦!你们是从哪儿溜达过来的呀,打算在这儿住几天呐?咋赶这冷的时候来呢?俺跟你说咱这儿可老实惠了!” 吴邪与她交谈了起来合算着住宿的费用,期间他们就和之前坐车一样东扯西扯聊了好多事情。甚至聊到了这里好久都没游客来,经济也不景气,孩子在外地读书估计以后也不会回家乡发展,只有好多老人留守在这里等等话题。 我在旁边听着心情有些复杂,听说人对于自己的故乡多少是有些特殊情结的,我可能也不例外,只不过我因为特殊经历对于故乡的感情会更加复杂。东北三省在建国初期也曾辉煌过一时,后来逐渐走向没落,年轻人也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老人留守这里,不远的未来这些小城市或许都将要消失,这些经历简直和张家的命运重合在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发展,这一切算是好还是坏,或许只是一种命运的必然谁也无法改变,但心里总归生出了几分感慨与惆怅。吴邪还在和大妈聊天,有些听不懂的方言词汇他就问我,我也给他翻译了一下。他突然疑惑地问我:“你老家的人都这么喜欢聊天,你怎么反而这么沉默寡言?” 他这个问题这让我可怎么说?我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事到如今突然嫌弃我不爱说话性格不太讨喜? 我有点生气,扔下他自己往楼上住宿房间里走,他连忙追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瓶子,你怎么一回到这里来心情就这么低落啊?我都逗了你一路了。” 我再看向他突然意识到他刚刚那话也是在故意逗我,放在平时他这么说话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今天确实心情不太好。 他连忙搂住我:“哎,别生气了,你就这样最好了,我就喜欢这样沉默寡言的你。每天猜你的想法特有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那一点气一下就消了,在这家酒店住下后,他又提议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就当是旅游缓解一下心情免得我晚上老睡不着。我答应了,和他一起去集市里买了一些人参,因为抚松县是著名的中国人参之乡,集市上到处都是卖人参的,每个都很新鲜刚从土里挖出来根部还带着点泥土,个头大,价格也实惠。 我原先在大理就惦记着回老家给吴邪弄点人参熬汤喝,这回正好可以多买点,一切顺利地话,还可以带回去给胖子当土特产。 就是在付款的时候吴邪听到价格惊讶地问我:“这里的物价怎么这么便宜?” 卖人参的大叔告诉他:“大兄弟,你是从外地来溜达的吧?这儿的东西都是这个价!” 随后大叔又感叹道:“哎,也不是俺想卖这价儿,实在是这儿这生活水平忒低了,价儿贵了本地人都买不起。有那瞅见外地人来就想报高价儿的,可俺还是觉得得讲诚信,是多少价儿就是多少价儿。” “那怎么好意思,你们这人参种的也辛苦,我给你凑个整不用找零了吧。” “不用不用,没啥不好意思的。这儿的钱是真不好挣,但咱说了是那个价儿就是那个价儿!” 他们互相推让起来,最后那个大叔还是收下了多的钱,毕竟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多赚点钱也不好过年。 之后又买了一袋子蓝莓果干,这也是东北地区的特色水果,我自己也很爱吃。我喜欢吃甜食有些讨厌酸味的水果,但不知道为什么蓝莓就会让我觉得很好吃,或许口味偏好也会随着基因遗传吧。 蓝莓的味道酸中带甜,甜中带酸,口感非常复杂,我对于吴邪的关怀也是这样常常感觉到心情复杂。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他不该对我和别人那么好,他要是能够自私点,只想着自己就好了,比如这一次抚松之行。但有时候也觉得他这样的性格让人很安心,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