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终极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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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们便坐公交到小县城最东边的一站下,然后我拿出军用指南针带着吴邪一路往东边走,这里出现了一条小路,通往县城外的荒野。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每到小路的分叉口都会立一个牌子,上面用红色的朝鲜语写着前进方向。 这里靠近朝鲜族自治县,在这里长大的张家人从小学习朝鲜语和母语一样,即使失忆也不会忘记,之前在杭州信鸽带来的纸条上的文字便是这种。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许多过往的回忆纷纷冒了出来,像是只有我能看见的亡灵一般,让人心神不宁。一直以来,每一次冒险我从不担心自己死去,却很担心周围同伴死去,这真不知道算是命运的眷顾还是无情,最后总是只有我活了下来。 后来我实在是无法承受这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与孤寂,便信仰起了佛法。在那一片离天空最近的高原上无数次的对着雪山和神灵祈祷,将希望寄托于缥缈虚无的信仰,不知是否徒劳的重复朝拜。那一片永远巍然耸立,洁白圣洁的雪山,我的愿望从古至今从未变过,我只希望我所在意之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瓶子,在下墓之前我们先商量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与应对策略吧。” 温柔清雅的声音陡然将我从那一片回忆构建成的幻境里拉回现实。我看向他的脸庞,缓了片刻之后对他说:“你的事情我不过问,但你答应我至少别在现在留我一个人。” “嗯,我会的。”他郑重其事地应了下来,然后捧着我的脸吻了上去,我闭上眼睛安心享受着他的安抚与片刻温存,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有时候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一吻完毕后我又继续告诉他:“一会只会遇到两个需要注意的问题。第一个经过四姑娘山那一次战斗几乎每个长老都受了些伤,他们现在无法离开地下墓xue。我希望他们能放手张家的事,活人不该一直被死人cao控生活,可能会打起来,僵尸必须要割下头颅才会死,你如果用胖子的枪爆头可能需要多打几枪,但手脚关节处只需要一枪就能限制行动。” “第二个,走过张家寝陵之后有一条暗道通往长白山内部,你可以在路口等我回来。如果非要一起前往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见到终极,你可能发现我突然被白光包裹而消失了,那就是去往了终极之地见到了终极,你等一会我会回来的。” 谈话间的功夫,我们走到了一处山洞旁,黄泥小路还在向前延伸前方岔路口也立着牌子指明方向,但这也是一个伪装,这处山洞才是目的地。我和吴邪走进这山洞里,他走在我后面打开照明手电筒照亮前方的道路。 过了一会我们走到山洞的尽头,他拿着手电筒往黑漆漆的山洞里照,对我喊道:“这里没路了啊。” 我伸手在洞xue最里面的那块石壁上摸索,摸到了一个凸出的石台,我抽出挂在腰间的备用匕首割破了手指,将血抹在石台上,随后机关移动,这面石墙上出现了一个过分狭小的洞口。 这也是个防盗机制,张家人都练过缩骨可以从这洞口进去。从一开始练缩骨的初衷就是为了方便下墓,一般来说也就只有进入狭小洞xue的那一下才会使用缩骨,但我得到终极的力量后体质也变得和一般人不一样了起来,甚至可以长时间缩骨改变身形伪装成别人的模样。 吴邪看着那个洞口很担忧地问:“你是能钻进去,但我怎么办?你不会就让我在这里等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希望能这样,果然他下一秒开口:“我们带了炸药,给直接炸开吧。我炸弹用得可熟练了能够控制好计量,就是这里毕竟也是你祖先的墓,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意思。” 我只好说:“没事,这里面没什么东西可盗,等事情办完后我会联系张家人来修的。” 之后吴邪布置好炸药顺利将洞口炸开,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浮现出来,我带着他往下走。这是一条笔直向前的走廊,走廊旁边许多棺室并排分布着,像一个个房间,每个房间里也都躺着一具僵尸长老,从这些黑暗的棺室里传来“咔咔咔”的声音。这是僵尸的指甲在挠棺材盖。 因为这里躺着的僵尸都是死去的张家人,如果我一个人下来他们是不会突然攻击我的,至少也等我走到最后面的主墓室与太始祖考撕破脸皮后才会动手。但现在带来了个吴邪下来,这些长老可排斥外人了都开始不满了起来。他们也害怕再出一个汪家所以拼了命的抢夺云顶天宫青铜门的控制权,还要地面上的人住在青铜门后面轮流守着终极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对着身后的吴邪,同时也是那些黑暗里那些蠢蠢欲动的长老们高声说道:“四十年前,四姑娘山一战后张家元气大伤,我们都知道即使日后汪家覆灭,张家也无力独自完成终极的任务,迟早还会再出现第三个承传终极之力的家族。我与诸位长老们共同商讨过后选择在老九门里扶持一个新的家族来继承终极的力量。又过了几年恰巧在吴家诞生了一个疑是齐羽转世的后辈,于是我们便选定让吴家来代替汪家的位置,这个计划的关键任务便是我身后这位吴邪。如今计划出了许多波折,但最终达成了消灭汪家的目的,于是我带他来到这里,我有要事和太始祖考大人商量。” 听了我这一番话,那些挠棺材的咔咔咔声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带着吴邪继续往前走,他略带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你刚刚说的太始祖考大人是什么?” “张家开宗老祖,也是两千多年的旱魃。” 根据族内历史记载,张家的开宗老祖便是得到了终极的力量才从一个普通人类一跃成为长生者,也创立了如今的张家。之后的张家后人也多次去往终极之地,期望能再次得到终极的垂青,然而两千多年的历史始终没能再次获得终极的力量,这期间反倒出现了一个汪家。直到现在出现了我这个变数,我也是因此破格选为了族长,背负起了复兴张家的使命。 我虽然喊他太始祖考大人,但我心里对这位老祖宗积怨已久,这些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变成僵尸了还要干预cao控地面上的活人。包括为什么张家非要注重血脉,甚至不惜做出近亲luanlun喝药变性的事情,他们其实也知道这样不对,可他们就希望自己的血脉得到百分百的传承和重视。历代张家族长都受他们制约,漫长的历史里也有不少纯血的后代忍受不了这种扭曲的氛围,几次反抗最后都被长老们暴力镇压,甚至也有不少因此丧命。 不管他们生前如何,现在在地下他们早已变成非人的妖物了,只会给地上之人带来灾祸。以前那些人没有办法反抗,但此刻的我身上还有终极额外赋予的力量,我身上的血液也是他们这些僵尸的克星,他们并不是我的对手,只有太始祖考大人需要额外注意。 或许我应该趁着现在的时机把这些老不死都杀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让剩余的张家族人彻底解脱,迎来一个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新生。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走到尽头的主墓室里,我像往常那样恭敬地跪在棺椁旁边。我给吴邪使了一个眼神,他一下懂了我的意思,后退一步也学着我的样子恭敬地跪了下来。 “太始祖考大人,这位便是之前计划里的吴邪,当时他不愿意去守青铜门可现在想通了,我可以带他通过这里去往终极之地吗?” 棺椁沉默了一会,不同于其他只能“咯咯”乱叫的粽子,这里面竟然传出了一个一道清晰的人声,声音浑厚响亮好似一位年仅四十还不算太老的大叔:“不行,我觉得就算要扶持新的家族也要找一个完全可以被控制的存在!至于这个人,感觉是个祸端不可控,我命令你现在将他杀了,以绝后患。” “但是太始祖考大人这世间不存在绝对可以被控制的人和事。”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我张仙仁偏要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好,太始祖考大人。”我假意顺从,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这些长老掌权这么多年来欲望已经扭曲膨胀到了无法被控制的地步,已经根本无法沟通只能都杀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拔出黑金古刀,呈现出水波纹的刀刃上寒芒闪烁,吴邪后退几步紧张害怕地看着我,照明手电筒滚落在地,但凭借周边辐射出的光线我仍旧能看清大致状况。下一秒我在黑暗中一脚踹向棺椁,棺椁是大盒子套小盒子,我这一脚下去直接将这两个厚重的棺椁盖子都一起踹开,然后一刀准确无误地砍向他的脖颈。 太始祖考大人似乎也没料到一向听话的我会突然发难,一时愣在里面也没反应过来,仓皇躲闪脖子被砍掉了大半截只剩下一层皮连着个脑袋掉在脖子上,我为没能一次杀了他感到惋惜。他勃然大怒起来,一下从棺材里跳出来,我将手上的血抹在刀刃上他对战起来。 整个地下寝陵里都响彻长老们愤怒的“咯咯咯”声,但僵尸行动迟缓离他们赶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抓紧这个时间收拾太始祖考。他的动作完全像活人一样灵活,手指上长着尖利的指甲像野兽的爪子一样锋利,并且力道奇大无比,但他到底受了几乎致命的重伤而且惧怕我的血液,我对他爪子上的尸毒又免疫,几乎不考虑任何防守的问题,刀刀直冲他脖子上最后那点皮。 他不停地躲闪着拖延时间,最后实在是躲闪不了就用自己的胳膊去挡,我两刀下去卸掉了他的臂膀,他又垂死挣扎了一下,最后终于成功砍掉了他的头颅。 他的脑袋死不瞑目地滚到我脚步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我要永远活着......” 然后他的残躯就飞速腐化为了一滩淤泥。我转过身去找吴邪,此刻那些长老们已经一窝蜂地涌来。他掏出胖子的冲锋枪先是对着他们一阵扫射,直到打完了所有的子弹,然后抽出腰间短刀,这时候我也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他身侧防守薄弱的位置。 我本来还有点不放心他,结果却看见他刚才那一通开枪乱打竟然神奇地打倒前排三四十个长老,好像那些僵尸在他开枪的瞬间都变成了木头人忘记躲闪了一样。后来那些僵尸跳过来只要一靠近他就像是走神了一样,动作迟缓,变得好对付了许多,他一刀过去竟也能准确无误地砍掉他们的脖子。他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奇,每回遇到危险他的对手就突然开始出岔子。 已经解决掉了最大的麻烦,剩下这些不足为惧,加上有他帮忙没一会的功夫,这些僵尸们便都被我们收拾干净了。这一番激烈的打斗结束,我们身上都有些狼狈,保暖羽绒服被撕裂了口子,里面的羽绒漏了出来在空中到处乱飘,像下起了鹅毛大雪似的。虽然衣服损坏了,但所幸我们都没受什么伤。在北方的地下温度比地面上要高一些,我们暂时也没觉得冷,就简单的用背包里黏纱布的胶带把衣服破口处粘了一下。 我们休息了一会后走向棺材后方藏着的暗道继续开启旅程,这条路很长,还需要走上一两天,我们也带了过夜的食物和帐篷。在路上吴邪问我:“终极,我听许多人说过,但都没说个清楚。瓶子你能告诉我那个终极到底是什么吗?” 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了:“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是无形无状又无法去理解的光之能量体。祂也像传说中的神明一样cao控主宰这个世界。” 据说世界意识之上还有宇宙意识,世界意识也受到约束,需要保证这个世界按照一定的规律去发展。但终极无法直接影响这个世界,祂只好在人类中寻找适合可用之才,与人类建立契约以下达任务的方式来维护世界的发展。 张家的开宗老祖,也就是刚刚被杀掉的太始祖考大人就曾是被终极选中的人,后来创办的张家也都是为了效命服务终极,汪家也是同样的情况。原本张家与汪家还算是同事,最早的时候关系还算和睦,甚至一起合作建立了云顶天宫和通往终极之地的隧道与青铜门。结果后来逐渐发展成了内斗关系。终极是高纬度生物想法和人类不一样,也根本不关心不在乎我们的内斗,完全采取放任自由的态度。 张家从秦朝开始,效命于终极两千多年,可这两千多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搞懂终极的想法。祂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又像是做事毫无任何逻辑和道理,完全无法被人理解的怪物。 或许是我们这些人类在祂眼里太过渺小如尘埃,就算两个家族彻底覆灭也不过是再重新找人,反正外面多的是人渴望长生和力量。也是因为这个猜测我才想试着解除契约,终极如果不挽留,那以后其他的张家人也可以不用再受困于终极,那道青铜门就让真心喜欢那种生活的人去守吧。 他又问我了一些关于终极的事,我把上述内容全部告诉了他。到了现在我即将要卸下身上所有的担子,对于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听完后说:“这样啊,那这样一个存在有时候还让人感觉挺不安的。你说终极会在暗地里cao控这个世界的发展,那我们这些人类的想法会不会也都在终极的控制之下呢?” 我还真没从没想过这些,不过现在想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我回头望他只见他的脸上其实也没什么不安的情绪,可能也就是随口一问吧:“那些都太遥远了,我只注重当下的生活。”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还蛮好的,背后有没有终极在cao控都无所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感谢终极,在两千多年来那么多的张家后裔里祂只选择了我来签订契约,也赋予了我能保护他人的力量。 在确定新的族长之前,那些僵尸长老们并不认同我,即使我的能力是年轻一辈里最出众的,纯血的张棋信跟着我下墓都只能拖后腿,这个纯血的人小时候还很蠢,几次差点害死我。但在他们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些纯血直系后裔,遇到危险我必须要优先保护像张棋信这样的人。 这一切也全都是从与终极契约后才改变的,到最后甚至破例让我当了族长。那时候的我也是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也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当然现在想来他们只是觉得我好利用罢了。 就算这是终极的布局和安排,祂后来也让我从中解脱出来,甚至遇到了吴邪,我在这之中感受到的喜悦与痛苦都是重要的回忆,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吴邪又问我:“竟然都已经回想起了这么久远的事,那你成为张起灵之前的本名也能想起来吗?” 确实能想起来,那时候的人取名都要找算命先生,测八字五行,按照一定的规律来取名。我具体的出生日期不详,只听说是1883年被张家人找到带回来的,那时候应该还没满月,就算是这一年出生。算命看了看我的手相然后敲锣打鼓又蹦又跳了好一阵子,最后说算出来我的八字缺水缺金,谁也不知道他算得对不对,反正就这样取了个带三点水,另一个字又五行属金的名字。 “告诉我吧,我想要知道那个独属于你的名字。” “可以,但相比那个名字,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瓶子。” 他似乎生怕我又不肯说了一样迫不及待地喊着:“告诉我告诉我,快告诉我!” “张清顺。清澈的清,顺利的顺。” 这个名字寓意其实是挺好的,清是纯粹,顺是顺遂,祝福人一生简单又顺利。只是我的人生没有像这个名字的寓意一样简单顺遂。曾经亲切称呼我这个名字的朋友也早早死在墓xue里。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他用力地抱住我笑着说,“你能想起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