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鲸鲨先生,被水獭少女标记咯(GB/四爱)在线阅读 - 薄荷味的午睡过后,椰子水很甜很新鲜

薄荷味的午睡过后,椰子水很甜很新鲜

    饭后不久,岳楠端来了一大盆草莓放在桌角的竹席上。

    草莓是大个头的,红得发亮,还带着摘下时的清香和一层还未擦净的水珠。温惊澜刚捏起一颗,酸甜的汁水就从指缝里沁出来,香得发腻。

    他尝了一口,整个人都呆住了。

    “阿姨,这比你们上次寄给我家的还甜。”

    “当然。”韶水音笑眯眯地坐他身边,“这个是刚摘下来的,你看,上面还蒙着露水呢。”露水都是甜丝丝的呢。

    岳楠听见,笑着接话:“你要是喜欢吃,我们明早给你装一篮,你带回屋里自己慢慢吃。”

    韶华卿则在一旁泡薄荷茶,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倒了一杯给他,又顺手拍了拍他肩膀:“饿了就吃,渴了就说。咱家不讲究规矩——你赶了一路车、船,该歇一歇了。”

    岳楠也笑:“他大老远来,今天不问事、不打探,先睡个好觉要紧。”

    温惊澜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了谢,手指还在抠着草莓蒂。喝了一口岳丈泡的薄荷茶,热气里透着点凉丝丝的爽,还带点回甘,好喝。

    他一低头,就被韶水音拉起来:“走啦,鲸鲨先生,该被我收进我屋里养了。”

    韶水音的房间靠南,连着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推开就是一个半圆形的阳台。正是正午,在南边的太阳把窗外的地晒得热浪腾腾,但屋子里窗帘拉得好,屋里只有风吹过藤编窗纱的“沙沙”声,像慢火在煮夏天。

    床不大,铺着麻将块凉席,席子下面垫了一层软棉巾。蚊帐是白色的,轻轻垂下来,像一层薄纱把整个夏天罩在里面。

    她端过来一个泡着薄荷叶的水盆,蘸着薄荷水在抹布上,一边擦席子一边絮絮念:“这几天温度高,你要是躺着还热我就开空调。”

    “我们这岛上白天晒得比春信狠,热得慢、也退得慢,风还咸。”

    “不过蚊子倒是不多——都是下水道里的小鱼给吃掉了。”

    温惊澜坐在床边,看她低头认真擦席子的样子,手肘还磕着木床边,他忽然有种“被一个人认真收纳”的感觉。

    她不是随便应付他。

    她是真的在为“你属于我生活的一部分”这件事做准备。

    凉席擦完,她把被子一抖:“你先躺会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躺下了。

    一躺上去,背上就是席子的薄荷凉意,脑袋贴在清洗过的枕巾上,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一点点草香味,还有她身上的阳光味。

    他眼皮一合,就觉得自己快化了。

    “……音音。”他含混地叫了一声,“这床比我家还舒服……”

    “那当然。”她坐在床边扇着小蒲扇,“你以后想睡哪儿,我就给你整哪儿。”

    他说了句“嗯”,声音低低的,已经带着一点迷糊。

    她本来还想再逗他两句,可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他是真的累了——舟车劳顿、风吹日晒,再加上情绪的绷紧和心里的放松,这一刻终于安稳地沉进梦里。

    韶水音看着他,像看着一条刚搁浅在她阳台上的鲸鲨。

    高大、厚重、稳当,晒得通红,呼吸着她家的风,睡在她家的床上。

    她轻轻地靠过去。没去打扰他,只是把蒲扇放下,整个人也蜷上床,小心翼翼地靠着他。

    韶水音把额头蹭了蹭他胳膊。闭上眼,也睡了。

    一只鲸鲨和一只水獭,安安静静地,在夏日的海岛小屋里,睡在同一个梦里。

    **

    睡醒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夏日的海岛,连三点半的天光都不急不躁,像是用炊烟慢炖出来的。

    温惊澜坐起身,脑袋还靠着凉席,韶水音已经洗完了脸,戴着草帽站在床边,手里提着一瓶喷雾。

    “醒啦?起来,给你看点真正的岛民本事。”她递了个草帽给他:“喏,戴上,现在的阳光还是有点刺眼。”

    他低声“嗯”了一下,接过她递的草帽戴上,起身时整个人还有点懵,但等到跟她一起走进草莓大棚,一脚踩在带露水的浮土上,汗一冒出来,神也清了。

    “你这大棚……”

    他话没说完,就被眼前那片绿油油的整齐秧苗震住了。

    不是那种旅游区里为了拍照而做的观赏性田地,而是真正拿来产出、经营、精细管理过的农业系统。喷灌系统、日照角度、通风格栅——全是真家伙。

    “我们这儿的草莓是高架立种的,不弯腰也能采。”韶水音抬起头,手指指着头顶上的白塑棚,“这是我们岛自己做的防虫网,比外头的薄膜更透气、还抗台风。”

    她弯腰拔了一颗小苗旁边的杂草:“你别小看我们,我们这套技术在外面能当示范基地。”

    温惊澜蹲下来,看着一棵棵小苗像排兵布阵一样延展到棚尾,草莓花刚开,白瓣黄心,扎根的样子像极了她。

    “你真是在这儿长大的啊。”他低声说。

    “嗯。”她笑着,拍拍他手背,“来吧,走,我们去转岛。”

    ——这座海岛不是你在旅游宣传片上会看到的那种“网红岛”。

    没有人挤人的玻璃桥、没有盯着你兜里的摄像头、没有写着“人均128元景区椰汁”的茶亭。

    他们走在真正的生活岛屿里——

    街边铺着刚冲完水的青砖,几位老人蹲在树荫下打牌,脚边是晒得脆脆的海带;

    小卖部的门半掩着,门框上挂着用毛笔写的“绿豆冰粉3元”;

    孩子从巷子口跑出来,追着橡皮球,穿着还没干的汗衫,笑得像海浪打在礁石上。

    与那种商业化海岛不同,这座岛不热闹、不刻意、不迎合,但每一步都有人在过日子。

    温惊澜走得慢,走得稳,偶尔回头看看她,又像怕踩错什么。

    走到一个转角,他忽然“咕噜”一声,轻轻按了按肚子。

    “渴了?”韶水音回头笑,摘下帽子扇风,“我也是。”她指了指前面:“走,咱们去喝个椰子。”

    巷口的小摊摆在老槟榔树下,椰子摞得像一堆绿皮小山。摊主是个晒得发亮的本地大爷,穿着背心打赤膊,脚边是一桶咕咚咕咚冒着水泡的冰水。

    韶水音熟门熟路地走过去,冲老板一笑:“来一个大的,开个口,两人喝。”

    老板应了一声,抓起椰子刀“咔咔”两下就劈开一个圆口。韶水音顺手从摊边拿了两根吸管,插进去递给温惊澜。

    “来,鲸鲨先生,试试我们这岛上的椰汁。”

    温惊澜接过,椰子壳还带着太阳的热,汁水却透心的凉。他低头轻轻吸了一口——

    咕噜噜一声滑过喉咙,他怔了一下。

    “……这也太甜了。”

    韶水音看他反应,唇角弯了一点,往他身边一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你们城市超市里的椰子水,那不是真椰子。这个才是,早上刚摘的,冰镇不到一个小时,汁还活着。”

    温惊澜低头,又吸了一口,像是不信似的,又确认了一遍:“真的甜,还带点……青草味。”

    韶水音撑着下巴看他,笑得像个早就知道答案的老岛民:“那当然,我可没骗你。”

    “我们岛上的东西,哪样不甜啊。”

    温惊澜低头没说话,椰子在他手里晃了晃,阳光从他睫毛打下来。

    他心里忽然就升起一点点说不清的满足感。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了她的岛屿给的水——甜的,凉的,带点盐味的,也是属于她的味道。

    风从街口吹过来,三角梅花瓣吹落在长椅下,街道像被晒慢了一节节,蝉声隔着屋檐一声接一声。

    韶水音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喝着最新鲜的甜椰子水。她举起手,用手指圈了个在天空中划出航线的飞机,远处的海浪声打来,空气中满是咸咸的海水气息和清甜的草莓味——这是属于他们的夏天。

    **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刚好偏金,落日从阳台外斜斜地照进来,打在地板上一整片温热的光斑。

    韶水音刚把拖鞋甩了,回头一看,就发现温惊澜正站在屋子中间,低着头、抓着后脖子,神情隐约有些别扭。

    她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从他肩头掀起一截领口——

    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了。

    他脖颈后面整片都晒红了,连皮肤都微微发亮,一碰还会带点温度,明显是下午出门的时候被海风加烈日狠狠烤了一路。

    “你怎么不说你晒伤了?”她语气一下子变得尖了点。

    温惊澜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半步:“啊?没事吧……我、我不觉得疼啊。”

    “你不觉得疼是你皮糙!”她几乎是咬牙说完,转身就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管绿色的 after sun gel(晒后修复凝胶,主料是芦荟),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坐那儿,衣服脱了。”

    他怔了一下,耳尖立刻红了:“啊?现在?”

    “废话,等你自己起泡脱皮了再抹药?”韶水音不容拒绝地拽他往床沿按,“快点脱上衣,我给你涂。”

    温惊澜嘴里还嘟哝着:“我都二十四了你别把我当小孩……”

    但手已经老实地把T恤一掀,乖乖脱下来,露出他被晒红了一圈的肩膀和脊背。

    他本来皮肤就偏黑,这样一晒反而把伤处衬得更明显。他自己看不见,但她看得心疼极了。

    她拧开凝胶,一边挤在手心里一边气鼓鼓地说:“我居然没照顾好你,这让你父母知道了得多难受啊……”

    温惊澜低头,耳朵越来越红:“……音音,真不至于吧……我就是晒了点太阳,又不是进了医院……”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一边把冰凉的芦荟胶抹上他背,一边冷冷开口,“像一个把自己烤糊的鲨鱼干。”

    “我……”他还想辩什么,她却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闭嘴。”韶水音手法轻却带着火,细细涂开每一寸发红的皮肤。等涂到脊骨中央,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多大了都是你父母的孩子。”

    “你跟了我,我就要替他们……照顾好你。”

    她这句说得轻,却一下子撞在温惊澜心上。

    他嗓子动了动,本能想回头:“音音……”

    韶水音却忽然收紧手指,手掌沿着他脊柱缓缓按下去,带着薄荷膏的清凉和指腹的热意——让他整个人像被困在冰与火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音音,你……”温惊澜喘了口气,身下却起了一团火,性器一激,猛的顶了上来。

    韶水音贴上来,从他背后轻轻环住他,嘴唇几乎贴着他晒红的肩窝:

    “……惊澜。”

    她声音慢了、低了,像海风贴着耳廓。

    “你自己知不知道——”

    “你下面,好像比普通男生大?”

    温惊澜整个人顿了一下。

    他的背僵住了,肩膀轻轻一抖,仿佛刚擦好的芦荟胶一下子被蒸干。他耳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烧红,连带着整张脸。

    “我、我……”

    她看他那傻样,忍不住笑,手还在他后背轻轻顺着,像是在撩又像是在哄:“我是说,你知不知道啊?”

    温惊澜抿了下唇,眼神飘了两圈,最后才小声嘟哝:

    “……我、我小时候换衣服不方便……”

    “……澡堂的时候,好像、好像有人看过我……背后说了几句……”

    “但、但我哪知道普通的是多大……”

    他嗓音低下去了,像在埋进水里:“又不能天天去比……”

    他脸红得不行,喉结动了动,忽然低声补一句:“……你都、你都……你不是最清楚……”

    说完自己又像是被这句反杀到了,立刻把脸埋进她脖子,闷闷地:“…音音你别问这个了,丢死人了…”

    屋子里只有风扇在慢悠悠地转,吹得蚊帐轻轻摇晃,像是屋顶下漂浮着的慢浪。

    温惊澜还背对着她,耳根烧红,身体因为她刚刚的那句话而僵硬着。

    他试图用手指抠住凉席边缘来稳住心神,结果指节却因为紧张而收得发白。

    他轻声问:“……那你到底能不能……装得下啊?”

    这话一问出口,温惊澜就立刻后悔了。

    话带了色,却不是调情,而是真正的、带着困惑的问句。

    因为他们从来没真的做过“那件事”——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从未要求。

    他们之间的所有身体亲密,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导的,是她一寸一寸地带他去理解、去接受、去放下那些羞耻与控制。他是鲸鲨,被她在后背亲吻、用器具进入、用爱欲包裹。他从未反抗,也从未主动推进更深一层。

    而韶水音也从未催促,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温柔、用技巧、用哄他的语气,把他揉进她的身体,却从未让自己“被他拥有”。

    那种默契,深到他从没质疑过。

    可今天——她问了他那样一句话,他说了那样一句回话。

    气氛就这样滑入了他们从未讨论过的区域。

    温惊澜听见韶水音在他身后轻轻坐直了,她声音很轻,也很认真:

    “……惊澜,我从来没觉得你必须‘进来’才算是爱我,或者证明我们之间完整。”

    “我喜欢和你zuoai,是因为我对你有欲望。我想看到你在我手里喘,我想进入你,看你因为我乱成那样。”

    “这是lustful。”

    她顿了一下,像在斟酌词语。

    “但如果有一天,我们想要一个孩子,惊澜,那时候——我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不是欲望,是生育,是reproduction。”

    她的声音轻轻落下,却没有半分戏谑,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温惊澜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抠着席子的边缘,抿着唇似乎在反复消化她说的每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抬头,耳尖还红着,声音却一如既往地诚实:

    “……别的我都听懂了。”

    他转过一点头,眼神发亮,却也带着点迟疑和实打实的不好意思:

    “就是你说的那个……”

    “拉丝特否,还有……另一个,芮、瑞……睿什么来着。”

    “我……我没学过。”

    “是那种医学词吗?”

    韶水音原本靠着他肩膀,听见这句,顿了顿,然后一下笑出声来。

    她抬手揽住他脖子,脸贴着他耳朵,轻声解释:

    “lustful,就是我现在看着你这样子,很想亲你,很想……揉你,舔你,想让你喘。”

    “那是欲望。”

    “而reproduction,是生孩子,是……交配,是创造一个新生命。”

    她语气认真又平稳,仿佛在解释一门实验报告,可话落在他耳朵里,却像是一场慢慢被点燃的火。

    温惊澜“嗯”了一声,小声咕哝:

    “哦……所以一个是想,一个是生?”

    她笑:“对啊。”

    他点点头,又闷了一声:“……那我应该都想。”

    她:“啊?”

    他:“你刚才说你靠我活着……我听着也……想你了。”

    温惊澜一边说,一边耳朵红到发热,却还是咬牙补了一句:

    “……但我也、也想以后能跟你生。”

    这一句,说得磕巴,却一句都没落下。

    韶水音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她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鲸鲨先生,你真的很容易被我养出真心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