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泳池,刨冰,Beluga(好像带点颜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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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前伸——对,就像我教你的,划个半圆,别用蛮力。” 韶水音在他身边,像一条灵巧的小水獭,脚踩着泳池底,手却不放过任何一个纠正他动作的机会。 温惊澜有点紧张。他这辈子头一回在这么浅的水里被人“手把手”教游泳,结果不是手忙脚乱,而是——心跳过快。 她个子小,站在1.2米的水里刚好到胸,而他在旁边手脚长、身形高,每划一下都不知该把重心放哪儿。 她却完全不紧张,还在边教边说:“你划水的姿势不太标准……腿也不协调。” 说着,小手就摸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温惊澜猛地一抖:“……音、音音你干嘛?” “我帮你纠正姿势。”她理直气壮地说,手却没老实几秒,又顺着水流轻轻贴近了那根因为紧张和水温早已微微浮起的、凸起的柱状部位。 她指尖滑过来,又轻轻碰了一下。 “这边也……挺紧张的。” 温惊澜像触电一样整个耳朵都红了,手脚一顿,差点呛一口水。 “你、你教游泳还是捣乱啊……” “我哪有捣乱。”她笑得特别无辜,“我是想试试你是不是因为这边涨得太厉害,游不动。” 他语塞,整张脸都烧得像晚霞。他低声咕哝了一句:“……你小点声,还有人呢。” “有我不就够了嘛。”她理直气壮地贴在他身边,眼睛亮亮的,“你就说,想不想让我游进你身体里?” 他一边脸红一边低声嘀咕:“……在水里你也不老实。” “我可老实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海中实训’嘛。” 她说完,真的靠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吐气:“你不觉得,这水的浮力……刚好适合那种深一点的撞击?” 温惊澜整个人已经热得像蒸熟的鲸鲨,耳根红、呼吸乱,手指还死死抓着泳池边沿。 泳池水浅浅地荡着光,阳光碎成一地,像是撒满了盐的蓝玻璃。 温惊澜靠在池边,半个身子陷在水里,另一半被晃得心浮气躁。 韶水音穿着红色的连体泳衣,在他面前潜了一下水,再次浮上来时,水珠从她睫毛滴落,脸蛋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笑。 “你怎么又不动了?” 温惊澜脸红得快冒烟:“……你别摸了。” “哪有。”她明明笑得一脸无辜,但手却从水下悄悄游过来,准确地在他腹下轻轻拍了一下,手握住顶起来的柱状体,像在水里捞一条熟透的大虾。 “我这叫互动。”她说,“你下面都硬成这样了,还想躲?” “你这样……”他咬牙,“……不是教游泳了吧……” “你不是说你想学吗?那我就得确认你哪一块肌rou在发力啊。” 她理直气壮地说着,手却在他水下的柱状处轻轻包住,用指腹轻轻揉着——不重、不快,但节奏带着水波的浮力,一下下地压着他所有敏感神经。 温惊澜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背肌收紧。 水面晃了晃,他撑在泳池边缘,脸烧得滴血,声音小得像怕被风听见:“……别、别这么摸……” “你有反应了。”她在他身后柔柔地笑,水声掩着她的声音,“这不说明……你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我……我不是不喜欢……”他说着,尾音轻颤,几乎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嗯……!”她轻轻的用手指刮蹭了一下他顶部的小孔,惹得他一声颤抖般的闷哼。 那一声像是被她握紧时,从胸腔里不小心溢出来的。他一说出口,就低头狠狠咬住下唇,耳朵瞬间红透。 她整个人伏在他背上,像只抱着猎物不放手的小动物,唇贴着他颈侧:“你叫起来……真好听。” 他几乎是用整条手臂把自己压住,咬着牙哑声恳求:“音音……真的、别在这儿……我快、快忍不住了……” 她把他搂得更紧了,指尖又顺着水波轻轻滑到他小腹侧边,来回抚了两下:“我就喜欢你这样……又不敢逃,又不敢喊,只能让我的手在你身上来回晃。” “我告诉你啊,鲸鲨先生,在海水里最没抵抗力的就是你这种大个子。” “我要是今天心情好了,也许会一边教你游水,一边玩你玩到你泡皱。” 温惊澜牙关一紧,水声被他掌心抓得一阵急促。 他低头,闷声道:“你……你等下要真玩我,咱别在泳池……” “为什么?” “……旁边小孩又要跑。” 韶水音听见他那句闷声的“旁边小孩又要跑”,笑得差点没贴着水面打个滚。 “谁让你游得这么好玩。”她捏了捏他屁股上软乎乎的rourou,声音里带着点坏坏的宠溺,“走,小鲸鲨,托你划两圈。” 温惊澜耳根烧得不行,嘴上嘟囔着:“……谁是小鲸鲨……”但还是任由她从背后托着腰,轻轻扶着他往前划。 泳池里的水波荡开,一圈圈波纹向外扩散。韶水音小小的身子在后面推着,像个专心致志的小水獭推着自己捡到的大贝壳。 温惊澜身形高大修长,一开始还想自己用力划几下,但被韶水音轻飘飘一推,整个身子顺着水波漂得比自己划还稳。他只能又羞又懊恼地任由她半抱半托地带着走,像个无处安放的大块头。 浅水区边,几个小孩正趴在池沿上玩水,看见这一幕,眼睛一下瞪圆了。 一个小男孩小声嘀咕:“哇,那位叔叔好大只啊。” 另一个小女孩接着说:“对啊,怎么这么大了还不会游泳呀?” 小男孩歪头看了半天,又偷笑:“是那个小阿姨在教他诶。她好小好矮哦,都快托不起了吧!” 小孩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水面上传得清清楚楚。 温惊澜听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水。 韶水音一边托着他慢慢前行,一边憋着笑,凑到他耳边:“鲸鲨先生,你听见没?小朋友都在笑话你了。” 温惊澜闷着头不吭声,整张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叫你不会游泳。”韶水音趁机蹭了蹭他后背,“现在连小孩都知道你是只不会游的小鲸鲨啦。” 他咬了咬牙,声音低低地憋出一句: “……回去我让你知道,不会游泳也能翻身的。” 韶水音被他这句半威胁半撒娇的话逗笑了,索性更加肆无忌惮,手臂搂紧他的腰,像拢着什么宝贝似的,在水里带着他继续悠悠划着。 温惊澜耳根一直烧到出泳池。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被她牵着,沉默又甜蜜地,把这一整片夏日的水波和窘迫,全交给了怀里这只坏心眼的小水獭。 游完泳出来已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太阳将整座海岛烘得一层淡金。 韶水音牵着温惊澜,一路沿着街角走去,街边一排排摊子搭着遮阳伞,摊主们都赤着胳膊,一边擦汗一边吆喝。海风拂过,拐角那家刨冰摊前飘来一阵水果香——是新打的芒果酱和木瓜泥混着冰汽的味道,清爽得像直接泼在皮肤上的夏天。 “去吃冰!”她一眼瞄准目标,直接拖着他小跑过去。 摊主是个笑起来很温和的本地大叔,见她过来立刻熟稔地打招呼:“哟,音音回来啦?” “回来了!”韶水音笑眯眯地回他,“还带了我鲸鲨先生来。” 温惊澜站在一旁被这句“鲸鲨先生”叫得耳根发红,但还是规矩地跟大叔打了个招呼。 大叔笑了笑,打量着这对小情侣:“这男娃子,长得真高!” 温惊澜皮肤本来就黑,脸红了也看不那么清楚,他挠了挠头,笑的腼腆。倒是韶水音嘻嘻哈哈:“王叔你别逗他啦,他爱羞。” 刨冰机转得哒哒响,冰屑细细落在不锈钢碗里,摊主拿勺子舀了一大瓢芒果泥倒进去,又加了两勺自己熬的百香果果酱,最上头是一整勺白桃雪泥。整个杯子像阳光打碎后的琉璃玻璃,湿润、晶亮、颜色鲜得像刚采的果子。 他们端着冰坐在摊位旁的小塑料椅上,塑料椅有点热,背后还贴着一点湿气,韶水音倒不在意,翘着腿,拿勺子舀了一口,刚要自己吃,却转头递给温惊澜。 “你先来一口。” 他低头含着勺子,下一秒整个人就像中冰弹一样一哆嗦,脑门抽了一下,眉毛都拧了起来。 “……哈、哈……太、太凉了……”他含糊地说着,牙还在打架。 韶水音被温惊澜那副“硬汉吃冰惨叫现场”笑得不行,一边拿着纸巾胡乱给他扇风,一边忍不住摸了摸他湿漉漉的短发,轻声笑着调侃: “别吃太猛?你又不是白鲸,不能吞海水那样吞冰的。” 温惊澜捂着嘴咳了两声,耳朵已经彻底红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韶水音眨了眨眼,忽然一歪身,坐在小塑料凳上晃了晃身体,像个软软的小水獭扭着腰,故意拉长了声音,学得特别夸张又得意: “Be——lu——ga!” 她学着白鲸唱歌时拖长音的样子,声音又奶又软,一边扭着,一边小幅度地晃头晃肩,活像一只在水面撒欢的水獭。 温惊澜看得一愣,勺子都差点从手里滑下去,耳朵一阵一阵发热,忍不住低声问: “……布鲁啥?” 韶水音差点没笑岔气,扑过去抱住他脖子:“Beluga啦!白鲸的英文名!” 温惊澜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神情又茫然又认真,憋了半天,低低补了一句: “……我又没学过这个,听不懂也正常吧……” 韶水音抱着他,整个人笑得发软,在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在水里翻滚的小兽,鼻尖蹭着他脖子,小声道: “没事啊,我鲸鲨先生不会说Beluga也没关系。” “你只要会跟着我跑,会吃我喂的刨冰,会抱着我睡觉,就够啦。” 温惊澜低头看着她,耳朵红着,却弯起了嘴角,嗓音闷闷的: “……嗯,我都会。” 他眨眨眼,迟疑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还有……以后也能学。” “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韶水音靠在他怀里,觉得夏天也不那么热了,风从他们身侧穿过,带着甜丝丝的果酱气和海盐味。 一只大鲸鲨,一只小水獭,在盛夏的海岛小巷子里,吃着刨冰,闹着,抱着,像整个夏天最柔软的一道光。 正午的阳光高悬在海岛上空,白得几乎透明,洒在沙石路上,整个小镇都像被晒进了一幅色彩浓烈的画布里。街边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偶有一两只麻雀扑棱着从电线上飞过,影子一晃而没。 韶水音踩着那辆蓝绿色电动三轮,顶着太阳帽,脚下速度却不急不慢。她知道中午回家的路不过十几分钟,却偏偏不着急回,只想和他多晃一会儿。 温惊澜坐在后座,两只手稳稳地扶着她腰侧的车座杆,整个人被夹在这座熟睡海岛的午后,被大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前方的韶水音转过头,一边骑一边回头喊他: “刚才你问Beluga是啥,我现在给你讲——” 她声音清亮,被风一吹,却像糖浆一样柔柔地粘在耳边。 “Beluga,就是白鲸啦!生活在寒带海域的鲸目哺乳动物,属于齿鲸。它们喜欢待在冰盖边缘附近,那边食物多,还能用声纳在水下沟通。” 温惊澜靠在她背后,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你知道吗?Beluga其实是世界上最‘话痨’的鲸之一。”韶水音笑着说,“它们会发出很多种声音——口哨啦、啾啾声、哼唱声,所以又叫‘海中金丝雀’。” 她话一停,风正好灌进巷口,吹起她的帽檐,吹得她的语调像被托起,轻快而跳跃。 “它们啊,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总是十几二十头扎堆在一起游,哪儿食物多,哪儿就是‘家’。” 温惊澜握着她椅背的手收紧了一点,像默默记下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而且啊,”韶水音继续说,“它们不是那种会远游的鲸哦,不爱迁徙,待在近海挺久,有的甚至一辈子都在同一个海湾。” 她顿了一下,像是特意留给他反应的空隙,然后笑着补上一句: “就像你。” 温惊澜一愣:“……我?” “嗯,”她笑,“你也不爱动,老是留在一个地方干一份工作、骑一班公交。跟Beluga一模一样。” 他说不出话,耳朵却慢慢红了。 电动三轮车拐过村路小巷,前方就是那一排矮房错落的居民区,空气里开始弥漫熟饭和炒菜的香味,混着阳光和海咸味,像夏天盛出来的一盘热腾腾的家常菜。 温惊澜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低声问她:“那……Beluga要是离开了原来的海域,会怎么样?” 韶水音单手拎着车把,另一只手自然地往后伸,抓住他的指尖,握了握。 “那它就换一片地方,但只要身边有另一头Beluga,就不算流浪。” “鲸类是认‘伴儿’的。” 她语调认真又温柔:“不认地盘,认的是一起游的那个人。” 温惊澜看着她汗湿的后颈,还有耳后的那一小撮卷发贴在皮肤上,心里忽然一阵说不出的柔软。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中午头顶的太阳下,骑着三轮车,被人一边笑着、一边讲一头鲸的生活方式。 也从没想过,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会朝着他走来,拉住他的手,说: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风吹得热意翻腾,却也把那点清透的甜,吹得满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