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
一眼万年
直到凌晨三点半这场激烈的性爱才彻底结束,柏里莺早已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胥致晟轻手轻脚的给她清理完,又在私处抹上药,才把柏里莺裹在薄被里,温柔的搂在怀中。 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看着乖巧在自己熟睡的女人,红唇被亲的肿了起来。胥致晟心里散发出了丝丝麻麻的柔软,低头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脸颊,又忍不住亲了亲红肿的小嘴。 夜里传来一声低叹,向来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和温柔温:“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第二天柏里莺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浑身酸痛不已。但是下体倒是清清凉凉的。 胥致晟这个男人在床上虽然很狗,但是善后却做的很到位,每次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清清爽爽的。休息了一会,柏里莺起床洗漱吃饭。 午餐就用托盘放在身侧,她伸手就能够到。摆放午餐的桌子算是个老古董,柏里莺听胥致晟提过一嘴,是上世纪一个瑞典设计师设计后,又手工打造的。 后来因为柏里莺经常没有力气下楼吃饭,这张桌子便成了柏里莺的专属“餐桌” 丘比特立体浮雕的盘子上摆放着熏三文鱼配炒蛋,鱼子酱牛油果开放式吐司,令人食欲大开。 为了怕凉掉,山楂粥直接连锅端了上来,锅底下是到时自动熄灭的明火。银花鸟缠枝的纹,柏里莺曾随口评价过这口锅有艺术感。 倒都是自己爱吃的,吃到吐司时柏里莺发现盘子下压着张小卡片。 “Happy wife,Happy life”,行云潇洒的英文字体,和人一样的不羁霸道。 柏里莺撇撇嘴,随手把卡片扔在一旁。早晨胥致晟走的时候把她拉起来让她吃过早饭再睡,被她起床气骂走了。他倒是贴心,怕自己起不来床直接把饭端了上来。 柏里莺吃过饭已经一点多了,下午还有一节大课,也没多磨蹭,准备穿上衣服回学校。 去拿衣服时发现昨天穿的裙子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了,只好走进衣帽间挑选胥致晟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里面的衣服都是胥家在世界各地的私人设计师按照每个人身材,喜欢的风格专门剪裁设计的,每件衣服的内里处都手工绣上了代表胥家徽章。 一个设计师每年在胥家得到的钱不比办品牌大秀来得少。 随便拿了件黑色的大衣裹住自己,柏里莺便匆匆下楼打车向学校赶去。到达阶梯教室时室友孟凡心已经给她占好了座位:“莺莺!这里!” 柏里莺走到她身边坐下,还有十分钟才开课,孟凡心贴过来和她聊天:“莺莺,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这话搞的她心头一惊,连忙低头查看是不是有吻痕暴露在了外边,看到脸以下都被布料遮盖,柏里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试探的问:“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昨天童洲在学校正门看见你了嘛,你俩一起走一段路,后来他说你接到什么电话跑走了,正好他去南侧门那边健身,看见你上了一辆车,他想和你打招呼来着,看见驾驶位上坐了个挺帅的男人,但看他面色不善,童洲就没敢上去”童洲是孟凡心的男朋友,昨天柏里莺离校时正好碰见,一起走了段路,听到这里她心底也隐隐有了猜测昨晚胥致晟为什么做那么狠了,大概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了。不值钱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她就说昨天怎么走路走的好好的被她一通电话叫走。 柏里莺想开口解释他们的关系,但是她自己也无法定义。美其名曰为契约婚姻,但把夫妻之实都做了,说保养也不太恰当,却也是不太拿得出手见天光。 正好教授进来上课,柏里莺自己也陷入了回忆,他们这段婚姻走到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样子呢? 三年前………… 帝京大学开的第一个月,为了让班级里的同学能早日熟悉起来,柏里莺班里组织起了团建活动。 班长策划先聚餐,再转战去夜店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场。 柏里莺内心实际想法是不想去的,因为她缺钱。目前家里只有她和外婆,外婆年纪大了,平常要做也只能做一些摆摊卖货的小生意。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要靠女主自己。 趁着高考后的假期,虽然通过给学生补课,加上帝京大学的名气,补课费自然比市场价高点,攒了不小的积蓄。但是她和别人不同,别人有父母托底,她没有。外婆年纪大了,虽现在看起来身体硬朗,日后免不了会有到用钱的地方。 但总归班级第一聚餐,虽不懂太多人情事故,但是这点也还是清楚的,总不好一开学就“特立独行”,倒显得不合群起来。 晚上吃晚饭,一群人吵吵闹闹要去新开的夜店,柏里莺嫌贵,想着吃了饭便也不用去夜店了,推脱了半天还是被室友们赶鸭子上架一道去了。 都是18岁刚上大学的孩子,一朝解放。红的白的啤的洋的一连开了十几瓶酒。每个人桌前都放了满满一大杯酒,准备玩游戏。输的人喝酒。 柏里莺大概真是游戏白痴,一连输了好几把。她从没喝过酒,正好也想借此试试自己的酒量,便也没含糊,抬头就是喝。一连几杯,加上喝得急,整个人很快变得晕晕乎乎。便以醉酒为由 ,退出游戏卧在门口沙发出假寐休息。 胥致晟的发小路崇明今日回国,约在他表弟新开的夜店给他接风洗尘。胥致晟一向是不愿踏足这种地方的,平常哥儿几个出来玩但凡有他的场合必是高雅脱俗,连个唱小曲的都不能有。 到夜店时手里还接着母亲的电话,听着母亲在另一头抱怨父亲控制欲太强,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还被管的像个孩子。 胥致晟一边耐心的哄着母亲,下着军令状一定回家和他一起“孤立”父亲一边打开了包厢的门。 昏暗吵闹的的环境,大家忙着玩也没注意到进来一个人,只有假寐的柏里莺在感受到一阵门风之后睁开双眼。 脑袋晕晕乎乎,视线也因为猛然睁眼加上灯光有些花,眼前像万花筒一般地光怪陆离和一道修长身影。 视线逐渐清晰。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年轻的男人一身西装,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个子很高使得昏黄暧昧的灯光打在他他的眼底和英俊的面庞,本是清俊禁欲的长相却因一双桃花眼显得邪气,似转非转盯着她,一时手竟忘了从门把手上松开。 刚成年的女孩穿着白色圆领修身短袖,下身是微喇牛仔裤,一双细长的腿自然地垂到地上。光影落在她脸上时可以看清她上扬眼尾有些红,一双清冷得眸子中似是有泪 ,显得整个眼睛更亮了。高挺的小翘鼻,似是因为酒水的缘故,红艳饱满的唇上亮晶晶的。 两条白皙的小细胳膊并在一起,双手交叉搭在脸侧。因为姿势的缘故一头黑亮的秀发贴了些在脸侧。 这幅光景让胥致晟莫名的想起了少年时家里收藏的那副唐代美人卧石图。 连另一边的母亲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不知道。 一时之间竟谁也没了动作。 还是柏里莺先觉得尴尬,慌乱起身。胥致晟这才惊醒,收回意识,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太干。只得哑着嗓子匆匆地说了句“抱歉”,便转身离去。一连到了正确包厢门口,还未收回放在耳边的手机。心口酥酥麻麻的,让他忍不住重重地揉了下。心神不宁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