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

    程屿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连jiejie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并非自己的亲jiejie。

    那年回老家，他钻进床底捡东西时，恰巧听见mama和外婆在院子里说话。外婆感叹道："当年从公园捡回那个发着高烧的女娃时，还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出落得这么标致。"mama轻声道："澈澈既然来了我们家，就是我们的亲女儿。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她们不知道他躲在柜子里，更不知道这些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小小的程屿默默遵守着这个约定，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在他心里，jiejie就是家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夜，程屿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旖旎的梦。梦中看不清面容的少女拥抱着他、亲吻着他。当朦胧的雾气渐渐散去，少女的轮廓逐渐清晰——是jiejie。

    意识到自己正与jiejie亲密接触时，极致的快感与强烈的罪恶感同时袭来。程屿猛地惊醒，双腿间的潮湿让他惊慌失措。床内侧的jiejie仍在熟睡，他慌乱地逃进卫生间处理自己狼狈的下身。

    此刻，程屿终于明白自己对jiejie怀揣着怎样异样的情感。梦中与jiejie亲昵的画面再次浮现，双腿间的欲望又肿胀起来。少年遵循本能抚慰着自己，当脑海中的他将jiejie抵在墙上亲吻时，现实中的他低吼着释放了出来。这个画面太过真实，以至于程屿还沉浸在那种战栗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他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息，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程澈发现弟弟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少年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白粥，眼神涣散，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细心的她注意到弟弟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勺子碰在碗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阿屿？"她下意识伸手想探弟弟的额头，却被程屿猛地躲开，动作大得差点打翻粥碗。这个反应让两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姐，我没事。"程屿声音干涩，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就是昨晚没睡好，一会儿补个觉就行。"他低着头，不敢直视jiejie关切的目光。那些旖旎的梦境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既羞愧又渴望。

    程澈蹙起眉头，晨光中她清澈的眸子盛满担忧："怎么突然失眠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她注意到弟弟的耳尖红得厉害，以为是发烧的前兆。

    "天...天太热了。"程屿胡乱找了个借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老旧的电扇确实坏了，夏夜闷热的空气仿佛还黏在他皮肤上，混合着那些不可告人的绮念。他感觉喉咙发紧，连忙灌了一大口凉水。

    本想带弟弟一起去买新风扇，顺便添置几件夏装——少年长得快，去年的短袖已经有些紧了。但程屿匆匆扒完饭就借口要去图书馆，背影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程澈望着被重重关上的门，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收拾完碗筷，程澈从抽屉里取出记账本。父母留下的赔偿金虽然不少，但姐弟俩的开支总要精打细算。她翻看着近几个月的开销，在"程屿"那一栏总是写得密密麻麻——校服、参考书、画具...对自己她可以省吃俭用，对弟弟却总是想给最好的。那个懂事的孩子从不主动要什么，反倒让她更心疼。

    云岗的集市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程澈专注地比对着风扇价格，时不时用手帕擦擦额角的汗珠。她丝毫没注意到阴影处窥视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

    宋知远斜倚在转角墙边，指尖把玩着一枚硬币。阳光在他精致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这两周他动用人脉把程澈查了个底朝天——父母双亡，与弟弟相依为命，靠着赔偿金度日。这些发现让他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硬币"叮"地弹起，又被他稳稳接住。少女倔强的模样与凄惨的身世形成奇妙的反差，像易碎的琉璃包裹着钢芯。这种矛盾感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麻，仿佛发现新玩具的猫科动物。

    不是傲吗？不是硬气吗？宋知远眯起眼睛，想象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被泪水浸透的模样。他轻轻摩挲着下巴。

    此时，程澈正站在电器行门口，认真听着老板介绍新款风扇的功能。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