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法務部秘密情人

    畢業後，二十七歲的希文回到   V.   Corp。Sam暗中幫希文安排了法務部副經理一職。這是公司創立至今，沒有小於三十歲能擔任的職位。

    很多人質疑她的背景與來歷，甚至開始在茶水間流傳各種版本的故事。但有些老臣子   ——   包括庶務部經理Helen   ——   還記得希文。她是那個16歲就進公司打雜的小女孩，夏天頂著烈日搬文件、冬天替整層樓補茶水。後來升她做庶務助理，謹慎不多話。Helen那時便看出她不凡。

    進法務部第一天，高跟鞋踩在辦公室的地毯上，有種不容置疑的節奏感，舉手投足已全然不同。

    三個月後，她的做事風格傳遍全公司，迅猛、果決，處理內部法律事務時從不拖泥帶水。開會時對其他部門經理提出尖銳問題，令一些人不敢再輕視年輕的她；也有幾次在董事會前的預備簡報上，成功挑出漏洞，避免公司因合同事宜有金錢上的損失。

    其實這一切，背後都有Sam的影子。

    就在她剛結束一場採購合約審查的部門會議，準備回到電腦前繼續整理資料時，辦公室門被輕輕敲了三下。

    「張副經理，」她的秘書探頭進來，聲音放得很低，「CEO說有空的話，請您現在上去一趟。」

    希文沒說話，只是合上筆電，順手拿起外套。

    V.   Corp的寫字樓第24層是法務部與財政部的辦公區，冷色調設計，玻璃隔間，效率導向。走廊外面永遠是噤若寒蟬的步調。

    但一上到第25層，氣氛便截然不同。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如畫的都會景觀、深色柚木地板，以及極簡風的藝術裝置。整層樓只有三間房：接待室、會議室，和那間無需招牌的辦公室。

    她推開門。Sam   坐在窗邊長桌後，一身深灰色西裝，眼神沒離開文件，但聽到腳步聲時嘴角微揚。

    「你看過Crescent那份並購備忘錄了嗎？」

    希文走上前，拉開椅子坐下，語氣平靜：「看過。他們在第七條的優先承購權設計得太模糊，對我們長期不利。」

    Sam點頭，把手中的筆遞給她：「我就知道你會注意到這點。你幫我把這條寫得更銳利些，不給他們留cao作空間。」

    「我會加一條明確的適用範圍，」她接過筆，順手在草稿旁做了筆記，「再加附則，限定只能在指定條件下觸發。」

    兩人像是無數次模擬過這種場景，配合默契，無需多言。

    文件談完，希文準備起身離開。Sam身體靠前，語調放得極輕

    「今晚有安排嗎？」

    她微微側頭，做出思考的樣子。這是他最熟悉她的淘氣模樣。

    Sam盯著她幾秒，然後寵溺的笑了：「五個月沒見了。至從妳畢業之後，妳和妳朋友跑去畢業旅行，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希文望著他，語氣不動聲色：「Melody   旋轉餐廳，今晚七點。   聽說他們剛從熊本空運一批A5和牛。切片厚度只有2毫米，入口即化。你應該會喜歡。」

    Sam點頭，喉結動了動，聲音幾不可聞地說：「我叫人訂包廂。」

    ～～～

    兩人當晚在旋轉餐廳頂樓靠窗的包廂用餐。整座城市的夜景在他們腳下流轉，燈光如星河。餐桌中間是一座恆溫石板，牛rou切好整齊擺盤，旁邊附上鹽、山葵與三種特調醬汁。

    「你變了，」他忽然開口，「聽說了，妳在公司做事風格迅猛、果決」

    希文夾起一片和牛，蘸了點海鹽，沒有立刻回應。

    「那你後悔教我嗎？」她慢慢問道，眼神與他平視。

    Sam低笑一聲：「不後悔。但我知道，我再也教不了你什麼了。」

    希文放下筷子   「那這是否表示我足夠強，能站在你旁邊了？」

    Sam深情望著她：「妳早就可以了」

    希文吻上了他的唇，熱烈的。

    ～～～

    吃了幾口飯後甜品後，空氣中彷彿多了一層無形的熱度。

    Sam手指滑過她手背，緩慢又堅定，像是在回味某種早已熟悉卻久違的觸感。他的目光深沉，帶著不容閃躲的灼熱。

    希文微微仰起頭，她挑逗般的舔去嘴角殘留的蜜桃慕斯，一邊靠得更近，語氣像輕煙：「我想你」

    她的聲音幾乎貼著他的耳廓說出這三個字，帶著電流般的顫動。

    Sam伸手勾住她後頸，指腹貼上那片柔軟肌膚，氣息壓低：「我以為，只有我。」

    「你錯了，」她抬起腿繞到他身側，整個人像絲緞般順勢坐上他腿側，一隻手勾住他領帶輕輕拉緊。

    Sam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更深地拉進懷中。他的唇貼上她鎖骨，一寸寸往上，像尋找失落的地圖。希文側過臉迎上他的吻。

    外頭夜色旋轉，整個璀璨奪目的不夜城成為背景。包廂內燈光已經轉暗，只剩牛奶色的壁燈低柔閃爍，像是故意為了遮掩即將發生的一切。

    沙發上的兩道人影緊緊交纏，氣息交錯，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希文胸前的襯衫解開至腹線，微露出貼身的蕾絲內衣，肌膚因熱度而泛出細緻光澤。Sam的西褲與內褲早已滑落在地，襯衫扣子全被扯開，衣襟敞開。手已深入她背脊，貼著每一寸曲線緩慢揉捏，像是要將五個月的飢渴全數找回。

    她坐在他腿上，重心前傾，整個胸膛緊貼他。他低頭，唇舌遊走於她鎖骨、胸口、喉結下方，呼吸滾燙而急促。

    他的指尖從她大腿內側慢慢往上，一路滑進裙擺裡。

    希文抬手將他的襯衫一同剝去，然後輕咬他的下唇，挑逗著。

    她的裙擺已經凌亂地堆在腰間，蕾絲丁字褲扒開，露出濕熱的陰唇，兩人幾乎無縫貼合。Sam單手撐著沙發背，另一手已經掌控她的臀部，輕壓、引導節奏。

    他們的吻愈發激烈，從唇到頸到胸，帶著幾乎燒灼的力道。

    「明天還要開會」她氣息不穩地低聲說，身體卻沒絲毫停下。

    「現在是今晚。」Sam的聲音更啞了，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的低吼。

    她咬了他一口，在他耳邊說出最後的宣告：

    「那就今夜，讓我主導一場。」

    她的腰主動帶動節奏，動作緩慢卻充滿控制力，他讓她主導   ——   他早已知道，這個女人已有能力征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