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條：刻板印象真的很可怕，強加於人而不自知！（一）

    一年一度，和麥大學的校慶週兼運動會開始了……不過，大學的校慶，對於大學生而言，只是幾天不用上課的假期罷了，除了部份人以外，校慶與平常的日子沒有什麼兩樣。

    重視校慶的人有兩類，一個是需要運動成績的體育學院學生們，另一個，便是學生社團。校慶的擺攤是宣傳社團的大好機會，也是社團評鑑的指標之一，各個社團和部分系所都卯足了勁，瞄準這天會來到學校的校外人士和學生，好展現自己的實力。

    「哈啊……！」

    沒參加任何社團的席依，答應在打工之餘，幫忙文化研究社的擺攤。他們以山海經和台灣原住民神靈文化做主題，設計了一系列的闖關小活動。而席依則幫忙招呼客人簽到和發送紀念傳單，是個很輕鬆又有些無聊的工作，讓她忍不住哈欠連連。她今天穿著無袖襯衫和到膝蓋的黑色窄裙配上皮鞋，比平常隨性的運動外套更加正式一些。

    「哈啊。」

    在文研社的旁邊，是社教系的攤位。黑色微捲短髮、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的鏡雨，也和席依一樣打著哈欠。他似乎是不被掌管這次擺攤的苗婷所信任，被安排在看顧雜物的位置。

    「……」

    席依微微皺眉看了鏡雨一眼。多虧了之前在夢裡的經驗，她知道鏡雨平常表面的懶散和粗心大意都只是裝出來的，真正的他是一個手段毒辣的男性夢魘，以玩弄高傲的女性為樂。

    鏡雨注意到席依的視線，回應了一個親切的微笑。席依驚慌的把視線移回前面。

    「席依，還、還好嗎？」

    負責統籌這次文研社成果展的是席依的同班同學宥朗。他難得穿著整齊的條紋襯衫和西裝褲，並打上了領帶。他手上拿著一袋飲料，上頭印著漫畫人物，大概是從漫研社的攤位買的。

    「還可以，不如說輕鬆到有點無聊呢。」席依打著哈欠說著。「只是簽到的小事大家都會自己簽啦，快到午餐時間了人也稍微變少了呢。這樣也好，等等我還要幫若拉姊送外送呢。」

    「嗯，比起小遊戲的現場，這裡確實輕鬆點，現在大家也往飲食的攤位聚集了。來。」宥朗拿了一杯咖啡冰沙，放在席依的面前。「經費由我們這邊請客。」

    「謝啦！」

    「不會……畢竟是我們人手不足，大部分的社員都要在小遊戲區進行解說和關主，但這邊簽到處和堆放雜物的地方也不能空著……不好意思，真的非常謝謝你的幫忙。」宥朗擺出一貫的認真表情，嚴肅的說著，讓席依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小事啦、小事……你們感覺很忙呢？」席依眨了眨眼，臨時起意，壞笑看著對方。「說起來我最近都沒找你吃飯呢……哼嗯？」

    席依把無袖襯衫胸前的鈕扣輕輕解開，本來就被束縛的有些緊的胸部往旁邊彈開，抖動了幾下，隱約能看見的白色蕾絲胸罩中間，是白皙略帶粉紅的酥胸。席依用雙手環抱，讓路過的人不仔細看的話就不會發現她的胸口裸露，並用手臂輕輕往內擠，向宥朗展現乳溝和胸部的柔軟。

    「咳咳，席依妳別這樣……！」宥朗慌張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視線。「嗯、適時的覓食對魅魔是好的，如果妳有需要我也……嗚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一旁的佳惠，用手遮住宥朗的眼睛，往自己這邊拖，並紅著臉盯著席依。

    「又趁我不注意時勾引宥朗！你過來啦，哼！」佳惠生氣的對席依辦了個鬼臉，把宥朗拉到自己身邊。「我們走！」

    「啊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嘛。」席依尷尬的看著怒氣沖沖的佳惠把宥朗給帶回小活動的攤位，搔了搔圓滾的臉頰，把扣子重新扣好。

    席依拿起咖啡冰沙，抱著內心的疙瘩喝著。

    自從佳惠和宥朗告白後，對席依的態度也開始變得彆扭。不管席依怎麼解釋自己對宥朗沒有意思，這只是魅魔的幽默，覓食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佳惠也無法接受。

    ……對人類而言，沒有愛的性，是很難接受的嗎？席依心想。

    「……妳都這樣跟覓食對象相處的啊？」

    在旁邊的鏡雨，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再假裝懶洋洋的樣子，而是用平常的不屑態度，瞄了席依一眼後，用冷淡的語氣開口說著。他跟剛才懶散的樣子判若兩人，冷峻的表情配上黑框眼鏡給人精明能幹的感覺。

    席依有些驚訝，畢竟她以為對方並不會搭理自己，甚至是用未偽裝的樣子來說話。

    「嗯、嗯……等等，鏡雨學長怎麼知道宥朗是我覓食過的對象？」席依不解的問，雖然人潮減少，攤位區還是有些行人經過，席依謹慎的使用詞彙。

    「啊？聞不就知道了……」鏡雨有些不耐煩的說著，然後才想起什麼似的糾正自己的說法。「對了，鏡羽說過妳是混血，所以聞不出來吧。妳和那個雀斑男有彼此的味道，後來過來的眼鏡女也有雀斑男的味道。」

    「我只能聞的出來不同種族和情慾的味道呢……」真不愧是純種魅魔，不過啊，知道對方和誰做過對於覓食有什麼幫助嗎？感覺只會徒增困擾吧？席依在心裡想著。

    「……嗯，不過我的重點不在這裡。」鏡雨不高興地說道，有些暴躁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整理自己的話語。「我說啊，妳這樣不要緊嗎？」

    「呃？」

    「……人類可是很麻煩的，覓食對象和實際交友的狀況，不分開來妳遲早會吃虧的。」鏡雨緊皺著眉頭說著。「妳看我，不就把夢裡的事留在夢裡，現實中又是另外一套嗎？」

    「但鏡羽學姊就……」席依想到了那位放蕩、坦蕩的yin亂魅魔學姊，鏡雨的雙胞胎meimei，鏡羽。

    「她不一樣啦，她就是一個婊子，從裡到外都是。」鏡雨果斷的替自己的meimei下了評價。「她的交友是以性為基礎……但妳不是吧？妳跟妳的朋友們並不是純粹只有性啊。」

    「鏡、鏡雨學長……嗯，是這樣沒錯。」

    席依抓著裙擺，反省了一下目前所經歷過的事。她沒有聽席伊的勸告，有段時間密切的對宥朗覓食，然後還把煽情的玩笑帶到校園生活，被佳惠撞見，造成了佳惠心理的不適。結果現在，不僅是魅魔的交際還是朋友的相處，她都略微彆扭。

    以及，過去和前男友的相處……

    「……姆嗯，我好像都沒想那麼多，結果造成很不好的結果。」席依小聲地說著。

    「嗯哼，妳到底要身為魅魔去和人來往，還是身為人類去和人來往，妳要搞懂啦。」鏡雨似乎對自己今天這麼多話感到不爽，煩躁的抓頭髮。「別忘了人類多麼重視性這件事。對我們而言只是吃飯的小事，對他們而言……可不一樣。他們總是……把愛情和性愛弄成一回事……就算是魅魔，有時候也會弄不清。」

    對話的末端，已經不像是講給席依聽的，反而是在喃喃自語似的語重心長。席依眨了眨眼。

    「……嘿嘿，沒想到鏡雨學長原來很溫柔啊？難怪席伊總是說想要再跟你做一次。」席依開心地雙手合掌。「不過，鏡雨學長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學長曾經在這方面吃過苦頭嗎……？」

    鏡雨皺著眉頭瞪了席依一眼。

    「要妳管啊！那是我的事、不對，我怎麼會在這種事上吃過苦頭，我可是、唉，反正就是這樣。」鏡雨用手撐著自己稚嫩中性的姣好臉蛋，強制結束話題。

    「……」也許鏡雨學長沒有本來想的那麼壞呢？席依看著鏡雨，在心裡偷偷想著。

    「對了。」鏡雨用手指按了按鼻翼。「妳不覺得這次校慶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咦？有嗎……？」

    席依困惑的又開始喝起咖啡冰沙。不知道是口渴還是調味的關係，總覺得這杯咖啡冰沙特別對胃口。

    「真好喝……姆，我是沒聞到什麼啦。這麼熱鬧可能有其他東西混進來也說不定？」

    「也是。」鏡雨看了一眼席依手上的冰沙。「那杯冰沙我可不會喝。那是漫研社的吧？」

    「咦？為什麼，很好喝耶……」席依一邊這麼說，一邊又大口吸著。

    「妳聞不出來嗎？鏡羽那傢伙就在漫研社啊，妳會覺得好喝是因為加了魅惑的魔力在裡面。小心發情。」

    「咳咳咳咳！」

    席依一聽，馬上咳嗽連連，把冰沙放在一旁不敢再喝。

    「可是已經很多人喝了吧！這樣很不妙吧！」

    「要看個人體質吧……祈禱不要發生會上新聞的事吧。」鏡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聳聳肩。

    「……真是的！太不負責任了啦！」

    ＊

    漫研社這次的主題是女僕和執事咖啡廳，他們租下了兩間大間的教室，改造成了為期一週的餐飲店。裏頭從學校的學生餐廳借來桌椅，搭上精美的桌布和將教室內的裝潢稍微一換，鋪上地毯、擺上書櫃、裝飾用的格子架、盆栽後，有模有樣的做起了生意。

    雖然是一種偏見和歧視，但和麥大學的漫研社，男性成員偏偏都是一群比較不修邊幅的成員，導致執事咖啡廳簡直門可羅雀。女僕咖啡廳這邊，大部份的女性都還中規中矩，其中就為鏡羽最顯眼。

    「哎呀，主人，鏡羽真是笨手笨腳的，把飲料給打翻了呢……！請務必、一定要讓鏡羽好好陪罪哦！」

    有著微捲黑色短髮的鏡羽，穿著紅白色的連衣圍裙，略高的領子上打著一個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胸口延伸至底下的裙擺綴著蕾絲邊，長度到膝蓋以下。除了有點花俏以外，是十分可愛清純的女僕裝。然而配上鏡羽紅潤的臉頰、故作的羞澀和情慾的雙瞳，卻顯得很煽情。

    她趴在一名個人的腿上，手拿著抹布，毫不掩飾的往對方的兩腿之間擦去。

    「剛剛是灑到這裡吧？濕濕的一定很困擾吧？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做深度清理的唷？」鏡羽纖細的手刻意加大力道壓對方的褲檔，來回磨蹭。

    旁邊的女同學們和當事人的男顧客都羞的說不出話來，整個咖啡廳呈現一種微妙的尷尬氣氛。

    「嘻嘻，怎麼啦？難道是──」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找鏡羽學姊！」

    劃破沉默的是忙完後就自由行動的席依。頓時間，整間咖啡廳以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呃？我打擾了嗎？」席依尷尬的站在門口。

    「沒有、沒有！」一名戴著厚重眼鏡的雙馬尾女同學，一把抓起鏡羽後頸的衣服，將她從客人腿上拖離。「找她是吧？快拿走！」

    「嗚喵，社長好兇哦……！」鏡羽淚眼汪汪的做出貓的手勢。「不是因為我生意才這麼好嗎……？」

    「是、是！也多虧妳，這裡快變成色情產業了！」

    雙馬尾女同學把鏡羽推出去後，用力甩上門。

    「嗚……好像真的惹社長生氣了說……」鏡羽捧著臉頰，有些煩惱的說著。「啊，席依找我有什麼事嗎？」

    「還說呢！」席依手插腰，拿起一個用布袋裝起來的正方形包裹。「鏡羽學姊不是跟若拉姊訂了便當外送嗎？還說過要在午餐尖峰時段後再送來呀！」

    「對呢，若拉姊姊做的東西最好吃了！」鏡羽這才想起來自己有訂便當的事，傻笑著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雖然比起正餐，我更想吃男人的──」

    「好了！快吃啦！」

    兩人挑了教學大樓外的戶外長椅坐下，面對著修剪整齊的花園和走道，眼前盡是各式各樣的花朵和綠意盎然的植物，在午後顯得愜意。便當內容是三明治，切成好入口的三角形，夾著濕軟的牛奶炒蛋、焦脆的培根、萵苣和番茄片、切得很薄的粉紅色鴨rou片，以及南瓜泥所做的點心。

    「呀──！」鏡羽興高采烈的拿起三明治塞進嘴裡。「好好吃呢……！來，席依也吃一點吧！」

    「我剛剛吃、唔！」席依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鏡羽強行塞了三明治在嘴裡咀嚼。「好好吃！rou片跟培根都不膩呢……」席依總覺得自己又要胖了。「咳咳，不對啦！鏡羽學姊，妳是不是對飲料動過什麼手腳呀？」

    「姆姆姆？」鏡羽嘴裡塞得滿滿的，嘴角還沾著炒蛋，把食物吞下去後才回答。「我只是想讓大家變得坦率點嘛，加的量也不至於讓人失去理智哦！」

    「問題不是那裡吧……！」

    「席依怎麼了嗎？」鏡羽不解的歪頭。「熱熱鬧鬧的，不是很適合做愛嗎？而且呀，也能為宴會增加點佐料呢！」

    面對鏡羽露骨的說法，席依嘆了口氣，本來想要講些什麼反駁的話，不過，她想到了稍早鏡雨說過的話。

    鏡羽學姊這樣才是最坦蕩的魅魔呢、完全不需要管交際什麼的……只要我不把宥朗和佳惠當成朋友的話，覓食起來就毫無障礙了……但他們是我的朋友沒錯啊……

    「鏡羽學姊的宴會是指什麼呀？」席依分食著三明治，好奇的問。

    「啊，席依是補位進宿舍的吧？去年剛好錯過了呢？」鏡羽開心的雙手合十。「校慶週是一年一度，男生可以進去女生宿舍參觀的日子哦！只要喝了我準備的飲料，女孩子們絕對、會對心儀的男孩子出手的呢！」

    「哦……在學校宿舍這樣做不太好吧？雖、雖然我也沒資格說啦。」

    「妳想想看嘛，本來平常沒有膽子出手的人，趁著發情衝刺，甜蜜蜜的和喜歡的人做……然後，晚上我再把這些人都拉進夢裡開派對……想到口水就要流下來了……」鏡羽傻笑著，擦著嘴角的口水。

    「是、是，鏡羽學姊，晚上可不要吃太胖啊……」

    ＊

    校慶週第一天的活動結束之後，席依在打工之前先回了宿舍一趟。果然如鏡羽所說，女生宿舍裡有不少男同學來找他們的女性朋友。而且仔細嗅聞的話，就能發現不少寢室裡面都有男女交歡的氣味傳來，讓席依光是走在宿舍便滿臉通紅。

    她也不意外的在寢室裡面發現寬衣解帶的佳惠和被逆襲的尷尬的宥朗。她不打斷兩人辦事，便出發往ZOLA打工去了。

    「這一整天辛苦妳了唷，要忙學校還要來這邊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呢。」

    ZOLA打烊時，若拉不好意思的說著。她穿著平常的短上衣加上圍裙，關上爐火後，放開了平常紮起來的銀色頭髮。

    「不過，妳今天有點心不在焉唷，在想什麼呢？」

    「咦？有、有這麼明顯……嗎？」

    一邊換下女僕裝的席依，聽到若拉的話，尷尬地回頭。

    「嘿嘿，席依的任何情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唷？」若拉將手肘靠在櫃檯上，雙手捧著白皙的臉頰微笑。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自己到底該怎麼樣……到底是人類、還是魅魔比較好呢……啊哈哈，若拉姊就當作是年輕人的鑽牛角尖吧，不用理我啦……」席依苦笑了一下。

    「……我說，席依啊，要不要一起泡澡呢？」若拉從櫃檯下拿出一個小盒子。「我從老公那裡拿到日本的溫泉粉哦，純天然的呢。」

    「……為、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轉到這呢！」

    「嘿嘿，很久沒一起泡澡了，一邊泡澡一邊聊天，不是比較輕鬆嗎？」

    若拉走到席依旁邊，輕輕按著她的肩膀微笑。

    「走吧、走吧！」

    ZOLA的二樓便是若拉的住家。整理的非常整齊乾淨，在房間和陽台上栽種著她平常用的香料，室內的書櫃裡也有著各個國家的食譜筆記。

    若拉家的浴室有著浴缸和淋浴間，以半透明薄板隔開，浴缸的大小不大不小，能容納兩人肩併著肩泡澡。拗不過若拉的席依，有些緊張地走進浴室，雖然不是第一次跟若拉一起泡澡，不過上次也已經是數年前的事了。

    反而若拉毫無緊張感的裸著身子走了進來，率先泡進浴缸裡。白裡透紅的肌膚沾著蒸氣凝結的水珠，銀色的髮絲沾黏在臉頰上，熱水使得臉微紅，與席依差不多碩大的雙乳在水裡看起來更加白嫩誘人。

    席依解開平常的包包頭，及肩的黑髮四散。她泡進浴缸裡，滿足的伸展了一下身體。

    「啊、好舒服呢，這溫泉粉有硫磺的味道呢！」

    「對吧？」若拉笑嘻嘻的說著，用手輕捏席依的手臂。「跟以前比好像變rou了點唷，但卻沒長高呢。」

    「我、我大概不會長高了吧？減肥什麼的不可能啦……又不像若拉姊身材維持的那麼好。」席依盯著對方的腰部和胸部。

    「還說我呢，席依的胸部不是有變大嗎？」

    若拉笑著把手整個覆蓋在席依的胸部上。柔軟的胸部透過泡澡的升溫而更加柔軟，若拉時而揉捏時而輕捧，感受席依的胸部在手上幾乎要溢出來的手感。

    「妳看，真的很大吧！」

    「嗚、嗚嗯……若拉姊，不可以這樣揉啦！」席依輕輕喘息著，臉頰泛紅，愛心狀的魅魔尾巴伸了出來，輕輕纏繞在若拉的手腕上。

    若拉有意無意地用指尖搔刮著敏感而挺立的乳尖，手指每次經過略帶粉色的乳暈和擦過乳尖時，都讓席依感覺到酥麻的快感，整個人在浴缸內一顫一顫的。

    「那、那個，若拉姊，真的別這樣啦……」

    「嘿，以前不是常這樣的嗎？」

    若拉讓席依背對著自己，坐在自己的前面，蹭了上去用身體磨蹭。席依感覺到若拉吹彈可破的胸部和滑嫩的肌膚在自己身上蹭著，和鏡羽的yin亂感不同，與若拉的肌膚接觸是一種青澀而自然的感覺。

    「席依記得吧？」若拉微笑，繼續用手搓著席依的胸部。「我們成為朋友的時候，還記得吧？」

    「啊、嗯！」

    席依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妳高一的時候吧？那個時候老公正帶我到處旅行呢。」若拉的手指在水面上輕點，比劃著到過的地方。「中東、印度、歐洲、亞洲、台灣……因為我是怪物呢。」

    若拉看著水面倒映的自己，然後用手輕拂，把水攪亂。

    「……我還沒辦法控制我自己跟人類相處，所以老公他想帶我到處走走，一邊訓練一邊找解決的方法。」

    「……若、若拉姊為什麼突然講這個呢？」

    席依有些緊張的說著，回頭看向若拉，只見對方一如往常令人安心的笑容。

    「因為，那個時候，當我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妳的時候，妳說了啊……」

    若拉牽起席依的手，緊緊握住。

    「妳說，就算是這樣的我，也要跟我做朋友。」

    「……」席依把臉半埋進浴缸裡吐泡泡。

    「席依就是席依，是魅魔還是人類都一樣。誰規定是哪個種族就該怎麼做呢？」若拉把下巴靠在席依的頭上輕蹭。「席依想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魅魔的作法，妳可以當作參考，但不需要當成重擔哦。」

    「……謝謝妳，若拉姊。」

    席依轉過來，環住若拉的脖子，親暱的緊抱。

    「我會再好好思考的，用席依的方式！」

    「沒錯唷，這才像妳嘛！」

    若拉像是寵愛自己的meimei似的撫摸席依的頭，兩人溫暖的微笑，伴隨著熱氣，散發著令人放鬆的甜蜜。

    ＊

    嗯……不過具體而言該怎麼做，還要想想呢？

    席依回到宿舍已經是快十二點的事情了，室友佳惠早就睡了。

    今天在走廊上吃到不少情慾了，不過還有點餓，嗯……每次麻煩沃許先生也不好，視情況再找一個不認識的人吃一下吧，說起來今天席伊好安靜呢，在睡覺嗎？

    席依換上睡衣後，趴上床，準備來一場甜美的睡眠。

    不久後，她發出了鼾聲。

    不到一個小時，她便驚醒了。

    「……怎、怎麼回事？」

    席依驚慌的小聲喃喃自語，拿起手機，打開通訊軟體。

    這時，她正巧看到一個群組的發言不段更新：和麥大學白呼呼地下社團。這是鏡羽創建的對話群組，裏頭也就只有三名魅魔而已。

    鏡雨學長和鏡羽學姊也……

    席依按住自己的頭，對人類而言可能沒什麼，但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面對的情況──

    「為什麼……沒辦法作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