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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條:生病的時候就要好好依賴人,那可不能算作軟弱啊!(上)

    

 第十五條:生病的時候就要好好依賴人,那可不能算作軟弱啊!(上)



    農曆過年,是臺灣人與家人團聚的日子,除了許多值得尊敬、無法離開工作崗位的人以外,大多數的人們都在家裡團聚。而對於席依這樣沒有回家的人而言,過年不只是提醒自己沒有回家團聚,也同樣得讓她回憶起那些傷心的往事——為了不陷入那種自我厭惡的迴圈之中,在過年期間她決定找人一起吃飯。

    「……如何,沃許先生?昆布高湯罐頭可以嗎?還是昨天的番茄鍋比較好啊?果然過年就是要吃火鍋呢!」

    在沃許的小公寓房間裡,席依站在廚房前,用小碟子試喝湯頭的味道。她穿著貼身的素色毛衣和長到膝蓋的窄裙,平常綁起的包包頭放了開來,長度及肩胛骨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身後,眨著眼睛看著煮滾的湯頭。

    「都不錯啊。順便把昨天沒吃完的火鍋料解決掉吧。」

    沃許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木製矮桌上攤著今天的報紙,他穿著較為直條紋的休閒襯衫和卡其長褲,與身體分開的頭顱放在墊高的沙發上看著報紙,身體在聽到席依的呼喚後幫忙把東西端過來。

    「嘿咻!」

    兩人在木製矮桌上擺上了電磁爐和火鍋,滿滿的火鍋料和蔬菜在透明的蓋子裡與湯頭載浮載沉。等待鍋物煮熟的這段時間,席依把沃許的頭放在大腿上,代替沃許的身體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翻著報紙。

    沃許正在忍耐不往上看席依,除了後腦勺會頂到柔軟的南半球以外,放髮的席依對於沃許通常只有在魅魔進食、也就是床事的時候才會看到,他怕自己的身體被制約、看著席依就忍不住起反應,只好使勁發散注意力。

    「──說起來不只有我沒回家吧?妳沒有想過要跟鏡羽他們一起吃飯嗎?」沃許開口問。

    「跟鏡羽學姐和鏡雨學長吃飯的話最後都會變成做愛啦!那兩個人根本是徹頭徹尾的魅魔!」席依露出沒好氣又困擾的表情的說著。「而且又會玩一些奇怪的玩法,比如餵食有魔法的食物來擠母乳、放置PLAY之類的……實在不是很喜歡。」

    「什麼、妳也會跟鏡雨、呃,」沃許猶豫一下對方的年紀,仔細考量後覺得應該比自己大得多。「妳也會跟鏡雨先生做嗎?」

    「嗯、會是會,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啦,但按照那對兄妹的邏輯,與其說想做,不如說『為什麼不做』,畢竟、是魅魔嘛,彼此餵食比較方便。」席依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沃許的頭頂,撥弄他的金髮。「怎麼,沃許先生不想跟我吃飯嗎?」

    「當然不是。」沃許趕緊澄清。

    「嘿嘿,那就好。」席依抱著沃許的頭晃啊晃。

    「……好了啦這樣會暈。」沃許苦笑了一下。而且重點是會緊貼著柔軟的胸部。

    「咦?對不起啦──火鍋應該好了吧。」席依把沃許的頭放在一旁,站了起來檢查火鍋。

    沃許的身體捧著自己的頭,離開席依的身體後這才注意到一件:席依今天的體溫好像有點高,臉頰和脖子也都有點紅潤,加上撥開頭髮查看火鍋狀況的姿勢,給人一種居家感的嫵媚。

    「——?沃許先生怎麼啦?幹嘛盯著我看啦!」

    「沒、沒有,妳還好嗎?臉紅紅的,感冒了嗎?」沃許把視線別開問道。

    「唔,昨天晚上就好像有一點發燒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其他異狀,應該只是稍微著涼吧,沒事啦!」席依笑嘻嘻地把火鍋裡燙熟的貢丸、燕餃、魚餃等等火鍋料撈起來,在旁邊用小碟子和筷子攪拌沙茶醬和蛋黃。「放心,魅魔的體溫調節可是很強的哦!不是我自誇,我可是出生以來就沒感冒過呢!」

    「這樣啊,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

    沃許叮嚀著,身體伸出手拿著碗筷,頭則放置在身體對面的桌上,以與一般人相反的樣子吃飯。

    「嗯、沃許先生在家裡也是這樣放頭的嗎?總覺得有點不方便啊。」席依把rou片沾了蛋液後拿去涮了幾下後沾著沙茶醬吃。「哼嗯,好吃!湯頭罐頭真是方便呀!」

    「在老家那裡啊,家裡會有飄浮的魔家具,可以把頭放在上面,cao作起來也很簡單,是比這裡方便的多呢。」

    「會、會漂浮的家具!真不愧是無頭騎士啊……」席依想像沃許的頭放在漂浮的小木桌上飛來飛去的樣子。「家裡啊──沃許先生知道嗎?農曆過年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呢。」

    「嗯,這我知道。可惜的是,我們兩個都沒有回家呢。」沃許苦笑,一邊咀嚼著火鍋料一邊說話,雙手不時用手帕擦拭嘴邊。「而且在家裡的時候,那些聚會也是交際居多,實在不是很想回憶……姊姊她也對我很嚴格。」

    「姊姊啊……那沃許先生討厭姊姊嗎?」席依捧著烏龍茶,替自己和沃許各倒了一杯。

    「回想起來,並不討厭。」撇開在家中受到的那些嚴格的待遇,沃許和較親的姊姊感情還是不差,只是沃許忘不了姊姊那句『你是杜拉漢之恥』。「不知道姊姊她們過得好不好。」

    「嗯、我也是因為那些雜七雜八的不敢回家、但還是會掛念家裡呢……唉。」席依嘆了一口長氣,露出又是懷念又是悲傷的複雜情緒。「哈哈,過年期間姑姑們總是會來家裡跟媽媽吵架,就算有過節,在過年的時候就是想看看家人……就是這樣的節日吧。」

    感覺到氣氛產生微妙變化的沃許,放下手中的碗筷,舉起手輕輕拍著席依的頭。席依眨著圓滾滾的黑色瞳孔困惑地看著沃許的頭。

    「席依和我不一樣吧,沒有受到家人的討厭和責備,所以準備好了就能回去的。我倒是慶幸自己很幸運。」沃許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因為席依沒有回家,現在才能和我一起吃飯呢。」

    席依原本就有些發紅的臉頰現在更紅了,緊緊靠在沃許的手臂上。

    「──嗯,這樣也不錯呢,嘿嘿。」席依撥開髮絲,笑顏逐開。「接下來我們還可以玩牌呢!或是一起玩玩手機遊戲什麼的!反正研究室那邊這幾天都放假嘛!姆,不過沃許先生竟然都沒有買遊戲機什麼的,真是無趣……啊,」

    席依像是發現什麼似的摀著嘴,偷偷看向沃許的褲檔。

    「那方面的我也可以啦,嗯。」

    「呃!」

    沃許一陣尷尬窘迫,因為看著席依放髮的樣子和越發緋紅的臉頰,自己確實稍微起了一點男性的生理反應,在魅魔的嗅覺前怎樣渺小的性慾都藏不住。

    「魅魔真是可怕啊……」

    「哎呀,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有不良企圖的人很明顯就會發現了嘛!」不過還是常常被吃豆腐就是了,席依想著。「而且我還有一半是人嘛,鏡羽學姐連一個月內跟誰做過都聞得出來哦!」

    「這、這樣啊。」沃許總算認知道了在魅魔面前並沒有那方面的隱私的事實。

    「好了啦,都顧講話,rou要煮老了哦,快吃快吃!」

    「是、是。」

    *

    褚鏡雨和褚鏡羽這一對魅魔雙胞胎,住所並不只有學校宿舍,即使他們看來不過二十來歲,實際上已經是年紀破百的魅魔了,金錢上非常有餘裕,兩人平常住在位於郊區的高級住宅區,擁有一棟透天、兩層樓高的歐式住宅。

    鋪著深藍色地毯、牆面漆成美麗米色的屋內,這對雙胞胎正躺在軟呼呼的雙人大床上閒聊。纖細身材的鏡雨穿著天藍色的睡衣,躺在床上,一頭亂糟糟的黑色短髮和帶歪的眼鏡,百般無聊的滑著手機。

    而他的meimei,鏡羽,則穿著淡紫色的半透明蕾絲睡衣,細細的肩帶鬆垮的掛在肩頭,兩塊裝飾性的薄紗從胸部上垂下,襯托胸rou的布料下方延伸出吊帶,和過膝黑色大腿襪連結,私處薄薄一件可以輕鬆拉開的淡紫色蕾絲內褲。

    鏡羽眨著魅惑的雙瞳,趴在哥哥的大腿上,用熱呼呼的臉頰蹭著內側,手抓下鏡雨的褲頭,舔拭著未硬的男性下身,純熟的舌技順著陰莖的輪廓舔舐,讓它在溼熱的嘴裡逐漸脹硬。

    「怎麼,我以為妳今天預計在外面找男人?」

    對於下半身正在發生的yin靡之事,鏡雨反而一臉處之泰然,任由meimei把自己的性器吞嚥抵到喉嚨。

    「姆嗚姆嗚姆嗚。」鏡羽抬頭看著鏡雨,嘴裡含著對方的性器說話,吸緊的嘴讓聲音的震動傳了過去,在龜頭上留下敏感的刺激,本來面無表情的鏡雨這才忍不住抖了一下。

    「喂,」鏡雨不高興的捏著鏡羽的臉頰。「不要一邊含著邊說話!」

    「痛痛啦!」

    鏡羽一臉無辜委屈的吐出陰莖,離開嘴邊時還不捨的舔舐著尖端流出的前列腺液體。

    「因為席依說不要參加嘛,嗚,那些被我用巨乳女大生釣來的男人們就沒興趣了,如果是人類我還能理解啦,但我不知道席依到底在矜持什麼呀!」

    鏡羽爬上了鏡雨的胸口,柔軟有彈性的臀部蹭上了鏡雨的下半身,氾濫的xue口貼在陰莖上,濕潤的yin液沾濕了還殘有口水的莖幹。

    「哈啊──嗯哼!」鏡羽上下擺動臀部,讓液體沾滿整根陰莖,縮放的xue口咬住前端,緊緻而貪婪的把臀部往下壓,rouxue吞進整根陰莖,插到底部的瞬間一陣濕潤的蠕動絞緊。「哈啊……嗚嗯,雖然沒有巨根的撐開感,但哥哥的roubang還是很不錯的哦……唔嗯。」

    「隨便妳說。」鏡雨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把手機往旁邊的床上一仍,按住了鏡羽的臀部開始抽插,表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的繼續話題。「夏席依還有一半是人類啊,而且這也是個人選擇,又不是每個人或魅魔跟妳一樣婊子。」

    鏡雨說完話還不忘了用力在鏡羽的臀部上拍擊,溼答答的水聲混雜了拍打臀部、抽插撞擊的啪啪聲,每一下的拍打都讓鏡羽挺直腰肢抽搐,神情恍惚享受,勾著魅惑微笑的嘴角泛著些許唾液,雙眸迷濛的半閉。

    「哥哥再粗暴一點嘛,姆嗯,鏡羽想要好多的jingye灌在裡面,更多、更多──!把鏡羽色情的xiaoxue當成道具那樣插、哈啊!」鏡羽隨著對方的抽插下壓臀部,飢渴地大幅度扭腰、搖擺臀部,讓下身能在體內變換角度,刺激每一寸的色情rou壁。

    「哼嗯、」鏡雨因為快感而忍不住悶哼。「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妳這個飛機杯女人──!」

    鏡雨把面對自己的meimei給轉過去,背對著自己,然後用力把她壓倒在床上,讓泛紅充血嬌嫩欲滴的rouxue隨著翹高的臀部整個表露無遺,他像是整個下半身往下坐下去一般的姿勢,用體重和力道去抽插鏡羽,手指也沒閒著,一手固定,另一手則把大拇指按進鏡羽被yin液潤滑的後xue。

    「哈啊!哥哥的、好棒!插到鏡羽的最裡面了!呀!要、要把鏡羽幹壞了啦──!嗚嗯!」鏡羽的腹部在兇猛的抽插下甚至被頂出了微凸的痕跡,被壓制在床的姿勢讓陰莖能直接擠壓子宮造成讓人暈厥的激烈快感,在被幹暈之前又因為後xue被插入手指的刺激給回過神來,持續感受快感。「哥哥、快點啦!快點讓鏡羽的xiaoxue吃jingye嘛!快點嘛!」

    鏡雨一次猛插,讓下身抵著深處開合的子宮口,把滾燙的jingye灌進了meimei的體內。rouxue終於品嚐到渴望已久的jingye,同時縮緊高潮,像是要把下身內所有的白濁都榨出來似的抽搐按壓,電流似的快感流竄全身,使得鏡羽雙眼微微上吊,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在射出最後一滴jingye後,鏡雨把下身從緊咬到有些難以抽出的rouxue裡拔出。

    「呼啊……哥哥兇猛起來也是很厲害啊,呼……裡面確實爽到了呢……」鏡羽趴在床上半恍神的呢喃著。

    「廢話,我可是確實有在鑽研性技的優秀魅魔呢。」鏡雨拿著衛生紙善後。「雖然魅魔受孕機率極低,但妳避孕藥有在好好吃吧?」

    「嗯?當然有啊,呼嗯、」鏡羽還沉浸在餘韻裡。「那是魅魔的基本呢,我當然不會忘記。」

    「少騙人了,八零年代有幾年妳為了想玩孕婦PLAY故意沒吃不是嗎?」

    「唉唷,這麼久遠的事情我忘記了啦,嘿嘿……」

    鏡羽坐了起來,發情的身體還略帶著粉紅色,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滿布汗水,微微喘著呼出熱氣。

    「我只是想讓席依了解被一群男人強暴的快感嘛,呼呼,這樣以後才有人能陪我一起被輪姦,然後進階到戶外的玩法之類的呀,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人類這邊遇到同是魅魔的女孩子了說,當然想一起玩個痛快啊!啊啊,一想到男人的roubang一個接著一個來,又要受不了了!」鏡羽用手指沾了沾xue內的jingye,送到嘴邊忘情地舔拭。

    「啊?」突然把話題接回來讓鏡雨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真是,妳想找愛玩的傢伙還是去魔界找吧……妳就算想找玩伴,還是要尊重別人的性喜好,懂嗎?妳是因為男人都是一群精蟲上腦的傢伙隨便釣就有,所以連尊重都不會考慮一下了嗎?」

    「嗚嗚,不用把人家講得這麼難聽嘛!但我真的只要撒個嬌就隨便會有男人來上我呀!」鏡羽傻呼呼的笑著。

    「……」鏡雨嘆了口氣,無力的做出雙手投降的動作。「算了,妳去把汗擦一下,順便穿件衣服,早晚溫差大要注意感冒。」

    「姆?不直接再做一次哦!魅魔幾乎不感冒啊,又沒差!我就從來沒感冒過的說──!」

    「那是妳還沒碰到,才敢說這種話。」

    鏡雨不耐煩的丟了旁邊的小毯子給鏡羽。

    「魅魔光是發燒,都是生不如死的大事啊,妳只要碰過一次,就不敢這麼輕忽。」

    *

    沃許和席依兩人在用過午餐後,看著電視和玩著兩人桌遊,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午後時光。不過,沃許越來越擔心席依。席依的臉頰越來越紅,雙瞳看起來越來越倦怠,呼吸也變得沉重。和席依發情時的表現不同,呼吸更加不穩,帶著勉強的難受感。

    「席依,妳真的沒事嗎?」沃許擔心地問。

    「嗚、奇怪,難道真的重感冒了?姆,好冷……」席依揉著眼睛看著沃許,覺得視線似乎有些模糊,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我想應該沒事啦,差不多要吃晚餐了吧……我來吧……」

    「妳的氣色很不妙啊,還是我們去看醫生吧?」

    「沒、沒事啦,睡一覺就好了……今天難得跟沃許先生能完全不管工作的悠閒度過……怎麼可以、姆嗯。」

    席依吃力地從沙發上站起,但雙腳並沒有如她所預期的站穩。她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就像整個人被甩在半空中旋轉似的,世界整個傾斜一邊。席依全身一軟,往旁邊傾倒。

    「席依!」

    沃許的身體趕緊伸出手抱住席依,以免她直接撞擊在地面上。

    「席依、妳還好嗎──好、好燙!」

    沃許一手抱著癱軟的席依,另一手拿著自己的頭檢視席依身上有沒有異狀。席依的身體非常的燙,整個人像是泡過三溫暖那般的燥熱。席依微張著嘴,吃力的吸氣、吐氣,眉頭緊皺,痛苦地小聲呻吟。

    「嗚、嗚……身體、好怪、好、好可怕……誰、誰來幫我……」席依小聲的夢囈著,聲音痛苦的顫抖。

    「席依,還好嗎?我在這裡,席依──」

    這時,沃許注意到了,在席依的身體周圍,散發出了像是霧氣般的東西,桃色而黏稠的某種東西,散發出甜膩膩的香氣。沃許馬上想起來,在夢中他曾經看過席依使用過,是魅魔的催yin相,光是淡淡的一點催yin香,就足以讓沃許難耐的想找席依發洩。

    而這次,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催yin香,黏稠、慢慢擴散的霧氣,一下子充滿了沃許這間小公寓裡,沐浴在這陣催yin香中的他,下身當然馬上就有了反應,硬挺的下身頂著席依的臀部。

    不只如此,沃許的理性和思考幾乎被霧氣給整個凍結,在這催yin香中,眼前的席依、是他唯一可以洩慾的管道,他恨不得直接扳開席依的雙腿,把下身直接插進去,然後一整晚把對方當作性玩具那樣對待──

    「沃許先生、救我……」

    席依細小的呼救聲,喚回了沃許那僅存的理智。沃許一愣,然後抓著自己的頭髮,用力甩了三圈後摔在地上。

    「嗚!咳,」沃許的臉頰緊貼地面,痛覺讓他在這霧氣之中保留自我。「席、席依,挺住……!」

    沃許趕緊拿起了手機,撥打電話。

    在世界各國,每一個國家針對非人種族,皆有設立專門的醫療服務,沃許在入境時,自然也拿到了在臺灣聯絡特別醫療機構的方式。他急急忙忙撥打。

    「快點、快接啊!」沃許著急的咬牙,把席依安置在床上後,一手抱著自己的頭,另一手拿著電話給自己聽。

    『喂、這裡是臺灣特總醫,種族,症狀。』接電話的是一位女性,聲音沉穩而冰冷。

    「呃,魅魔人類混血,暈過去了!而且全身很燙!」沃許緊張的連前後順序都說反。

    『有發生魔力溢出的狀況嗎?』女性問。

    「魔力溢出……?啊,是有像是霧氣的東西不斷從她身上冒出來!而且、而且還會,呃。」

    『會想進行性行為,我知道的。』女性幫沃許把話說完。『您的位置已經追蹤到了,已經產生魔力溢出的話,表示有點嚴重了,請立刻馬上查看簡訊,唸出上頭的咒文後我們即刻趕到。』

    「咒、咒文?」

    沃許打開手機的簡訊介面,看到了一則簡訊,為了把握時間,他想都沒想就唸了出來。

    「我呼救者(在此稱為甲方),授權醫療單位臺灣特殊種族總醫院(在此稱為乙方),有權在甲方通報救護的所在地展開緊急壓縮空間魔法,緊急救護之中難免發生意外,為保護彼此之權益,事後甲方不得對乙方提出入侵民宅、損毀財物等相關罪狀。當甲方唸完此咒文後,即刻生效。」

    沃許唸完才發現,這與其說是咒文,不如說是免責聲明吧?

    當唸完的下一刻,沃許公寓內的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小點,小點不快不慢地開始擴張,差不多兩分鐘後,張成了寬兩公尺、高兩公尺的洞,接著,洞的另一端傳來了滾輪和跑步的聲音。

    「快點快點!」「口罩戴好,不要吸進催yin香了!」

    闖進公寓的是兩名一百五十公分高、一男一女的護士,他們有著琥珀色的貓眼,臉上有著如豹一般的條紋,頭頂上長著不斷抖動的貓耳,臉頰上有著和髮色相似的毛髮。兩人推著一張病床從壓縮空間的隧道那端過來,上頭擺放著擔架和呼吸罩。

    「哇哇哇!」棕毛女護士看到沃許嚇了一大跳。「是杜拉漢耶!第一次親眼看到喵!」

    「白癡哦,不要鬧,過來啦喵!」灰毛男護士拿著擔架到席依身邊,用有著rou球的貓掌撐開席依的眼皮查看。「糟糕,魔力溢出而且還失去意識了喵!」

    「哇!魔力源壞掉就完蛋了喵!走走!」棕毛女護士聽到男護士的說詞後才露出事態嚴重的表情,兩人合力把席依抬到擔架上後轉到病床上。

    「先生,請一起過來,壓縮空間的魔法是嚴格禁止的,時間可不能拉太長喵。」灰毛男護士替席依帶上呼吸罩。

    「就是呀喵,而且很貴,您等一下還得付錢呢喵!」「少說廢話喵!」

    「我、我知道了,」沃許跟在病床身邊,點點頭。「錢不是問題,請幫忙席依──!」

    四個人在隧道中奔跑,朝著另一頭的亮光前進,沃許體感大概跑了一百公尺左右後,他們衝進了一家醫院之中。

    醫院的裝潢和風格與一般的醫院無異,簡單、大方,綠色地板與白色牆面,最大的不同,便是穿梭在樓層中的病患和醫療人員,皆是非人種族,吊著點滴的長耳妖精、病懨懨的矮人、鱗片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東方幼龍、嚴重掉毛的巨型浣熊、打著盹的黑矮人、垂掛在輪椅上的百步蛇精──等等。

    不過沃許自然不是來觀光的,沒時間看看這家醫院。兩位護士繼續推著病床,快速的趕到急診室,沃許緊跟在後。

    病床停穩後,一名掛著名牌的醫生快步走過來。

    那名醫生有著人類女性的外表,但肌膚是淡紅色,有著如鱗片般的紋路,棕色長髮紮著馬尾,戴著無框圓眼鏡,眼白是灰色的,中間鑲著如明月般的亮黃色瞳孔,穿著白袍、襯衫,窄裙下的並非人類的雙足,而是如馬的前腿般,兩支帶蹄的足。

    「β魔力抑制液,三十毫克,加上一劑鬆弛劑。去確認魅魔專用病房有沒有剩,或是拿空病房頂著。」

    「是喵!」「收到喵!」

    該名醫生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乾淨俐落的指揮著護士們。沃許退到旁邊的角落,以免妨礙醫療人員辦事。醫生將一個手腕束帶綁在席依的右手上,然後觀察著儀器的數據,好一段時間後,才看向捧著自己頭的沃許。

    「先生,幸會,我是冉緂,ㄊㄢ緂,種族是麒麟颶。」冉緂對沃許微微敬禮。「不好意思讓您進到這裡,身為杜拉漢的您應該不喜歡進到醫院吧?」

    「啊……」

    醫院是滋養生命、療育生命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多死亡聚集的地方,過去沃許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的,但這次情況緊急,他一點也不在意這種事。

    「席依出事,我怎麼可能乖乖待在家裡等消息?我是夏爾.沃許,請多指教。」沃許微笑聳聳肩,看著在病床上痛苦皺眉的席依,又開始擔心起來。「冉緂醫生,她還好嗎?」

    「……幸虧沃許先生你處理的快、」冉緂的神情嚴肅。「許多人不知道魅魔發燒的嚴重性,又因為魔力溢出的關係失去判斷力而先與發病的魅魔進行性行為,導致錯失黃金醫療時間。」

    「這、這樣啊,」其實沃許也沒有聽得很明白。「那她現在的狀況是?」

    「這個,用比較好理解的說法便是,魅魔在身體構造方面,發情、體溫、魔力控管的處理是同一套系統,現在席依小姐的系統出了問題,現在可以說是魔力大暴走的狀況,如果沒有抑制下來,因此送命的案例也不是沒有。」

    「什、什麼,竟然這麼嚴重嗎……?」沃許吞了吞口水,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我、我中午就發現不對勁了,早知道那個時候、我──」

    「請別自責,沃許先生,您已經做的很好。」

    冉緂醫生點擊著電腦,不一會兒的時間,電腦螢幕上出現了好幾種魔法陣式。

    「接下來,便是我們的職責了。」冉緂謹慎的點點頭。「您待在這裡會影響調整魔力的進行,請您出去稍等吧,順便、」冉緂頓了一下,微笑。「請護士處理一下您臉上的擦傷,縱使只是皮rou傷,感染就不好了。」

    「……」沃許這才發現到剛剛自己摔頭顱的動作,在臉上留下了滲血的擦傷。「那麼──」

    沃許在離開病房前,看了席依最後一眼。

    「就麻煩醫生您了!請務必要醫好席依,這對我,重要無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