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條：我不可能完全了解妳，但我會去做能做的啦！
第二十三條：我不可能完全了解妳，但我會去做能做的啦！
「唉——」 席依趴在宿舍的桌上嘆氣。她穿著老樣子的運動外套，厚軟的胸部壓在桌上。 「怎麼啦？跟沃許先生的姊姊處的不好嗎？」佳惠看著電腦嫌聊到，拉了拉隨時會滑下去的小可愛內衣。「……妳又不穿胸罩了吧，小心下垂哦。」 「也沒有處的不好，就是無法更進一步。姆嗯，是我太刻意了嗎？感覺她不是很容易放鬆的人呢。」席依在桌上。「還有魅魔不容易下垂啦，體質優勢，也不需要小胸部的人替我擔心。」 「哼。」佳惠遮住自己的胸口嘟嘴。「魅魔這麼了不起的話，妳乾脆直接進去沃許小姐的夢裡了解她這個人啊？」 「咦？」席依像是被點醒般抬起頭。「也是吼……不過呀，不是為了做愛的話潛入別人的夢裡，稍微有點侵犯隱私了吧？雖然我曾經忍不住跑進去夏爾先生的夢裡過。」 「妳自己拿捏一下吧，我也覺得不要侵犯別人的隱私和意願比較好，但是沃許小姐待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吧？如果採用溫吞的方式，也許反而會錯失良機？」 「不愧是會逆推宥朗的女人，說的真有說服力。」「少說廢話。」佳惠紅著臉翻白眼。 「那我跟姊姊她討論一下好了。」 席依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爬上床，進入自己的夢裡。 ＊ 她來到了自己的夢境中樞，身上的服裝也換成了平常夢境裡的旗袍，在那裏，穿著黑色旗袍，跟席依長相相差無幾、只有虎牙的席伊，笑吟吟地撐著臉頰，在中式餐廳中央的桌旁看著席依。 「我的席依大小姐啊，妳又打算多管閒事了嗎？」 「對呀。嘿嘿。」席依苦笑地搔了搔自己的臉頰。「妳會反對嗎？」 「這個嘛，我是滿好奇的啦，妳是出自於什麼心態呢？」席伊捧著臉頰問。「如果妳只是要追夏爾．沃許的話，根本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 「追、追夏爾先生什麼的，我沒有這麼明確的目的啦！」席依紅著臉，趕緊搖頭否認，但又不免在心中想像自己跟對方交往的話確實很幸福的樣子。 她做了幾次深呼吸沉澱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才回答問題。 「如果只是要跟夏爾先生交好，是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呢。夏爾先生至今幫我做了這麼多事……回報也好，自己的私心也好，就算有要冒犯到沃許小姐，我都想參與，幫忙夏爾先生跟家裡的關係。唉唷，我也知道這不是正常的交流方式啊，但時間不夠了嘛。」席依無辜的戳著手指。 「戀愛中的少女做這種事情，我想能夠被原諒吧？」席伊挑眉。「身為魅魔的前輩我給妳一點提示吧。」 「妳不是跟我同年紀嗎？」 「安靜聽啦。」席伊用手指彈著席依的額頭。「入夢本身當然是有點侵犯隱私權啦，不過呢，只要妳讓夢中的人發現自己，他們的反應或多或少會表示出自己的夢到底想不想讓人看的意願哦？」 「呃？講的好抽象哦……」 「打個比方，拿妳比較熟的若拉姐來說好了，如果她正在做一個像往常那樣開設餐廳的夢，當她看到妳的時候，她是招待妳進去用餐、抑或是直接打烊關店，這兩個就有很明確的歡迎、拒絕的分別吧？」 「原來如此！」席依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示思路通順了。 「被拒絕的時候，要快點離開，這是禮貌也是為自己安全著想。有的時候也會挺模稜兩可的，妳自己看著辦啦。」 席伊像是對待年紀比自己小的兄弟姊妹那樣笑著拍了拍席依的頭。 「要走囉？」 「好——！」 ＊ 這一夜，凱莉．沃許睡得並不安穩。 席依剛踏上凱莉的夢，就感受到劇烈的搖晃感。席依按照經驗知道這是不連續的夢境造成的夢震。 「嗚、嗚啊。」冷靜冷靜，照平常做的來的就好。 席依在帶有雜訊的夢境中釋放魔力，魅魔的尾巴伸直，穩定住夢境。 四周的景象慢慢固定下來，席依發現自己正在一棟古堡裡，她只有在電玩電影裡頭看過這樣的地方，真正看到石牆、雅緻的裝潢、長形的古典餐桌，給她不小的文化衝擊感。 哇，好像是歐洲旅遊的景點哦！ 席依躲在石柱後頭東張西望，完全抱著觀光的心態在別人的夢裡探頭探腦。長型餐桌上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在最前頭坐著三個人，除此之外的侍從都非常模糊。在主位上，坐著一名姿態優雅的女性，頭顱擺放在桌上，奶油色的長髮從桌邊垂落，蒼白的手指及灰白的指甲有著病態的美感，長睫毛掩蓋著宛如深夜滄海般的藍色瞳孔。成熟女性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少女般的身形好似娃娃般標誌而空靈。 「──夏爾，你又沒去伯爵的晚宴。」 女性的嗓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感情，讓人聯想到海浪讓人平靜的聲響。 席依這才認出在女性右手邊的是年輕的夏爾．沃許，金色的短髮映襯著有些迷茫的藍色瞳孔，看起來大概是青少年的年紀，餐桌旁三人都將頭安置在桌上。 是、是是是是年輕版本的夏爾先生！天啊，好可愛哦！ 席依目光全部集中在年輕的夏爾身上，仔細地看盡年輕夏爾比起現在更顯清秀、青澀的臉龐。 「我沒有太大的興趣。」 夏爾淡淡的說著，低著頭把麵包小塊小塊地撕進嘴裡。 「你是要成為當家的人，言行稍微自重點吧，別把凱莉替你累積的社交優勢浪費掉了。」 「……我吃飽了。」 夏爾放下手中的餐點，快步離開。坐在他對面的是年輕一些的凱莉．沃許，看起來似乎才剛成年不久，神情沒有現在的銳利感，不過席依實在不確定無頭騎士外貌和年齡上的比例是多少，不敢隨便妄下推斷年紀。 「真沒禮貌。」凱莉小聲地唸著，不時把眼神往母親那裏飄動，似乎在尋求附和。 「算了，他就是這樣的個性，他遲早會想開的。」女性幽幽的說著，慢條斯理地將湯品送入唇邊。 「母親大人，關於您上次指派的任務，我這次成功感知了那個人類圈子影星女兒的死亡，他日後會親自來答謝的。」凱莉抬頭挺胸的說著，兩眼像是發著光那樣注視著母親，似乎對自己很驕傲的樣子。 「嗯、做的好。到時候妳帶夏爾和他見面吧。」 女性喃喃回應道，連頭也不抬一下。本來還期待延續這個話題的凱莉，雙眼也黯淡下來，點了點頭後繼續吃著晚餐。 咻咻。 整個夢境像是快轉的錄影帶似的，一下子就變化場景。席依抓著柱子的一角，瞇著眼，頭髮如被狂風吹開那樣往後散。 凱莉的夢境變成了在古堡中的晚宴。年輕的凱莉穿著典雅的暗紅色晚禮服，手穿袖套，捧著自己的頭顱，帶著得宜的微笑和賓客們閒聊。 賓客的脖子上方都是模糊的黑色影子，表示夢境的主人對於這些人其實並不關心，他們只是夢境的配角，妝點場景用的，夢境的主人並沒有給他們明確的外貌。 在凱莉跟來賓對話的同時，年輕的夏爾則待在宴會廳的大門邊，意興闌珊的捧著頭，靠在牆邊，絲毫沒有講話的意思。 在宴會廳的兩端、人群聚集處的凱莉，以及乏人問津的夏爾，兩人隔的遠遠的，視線卻交接了。 只是看了一眼，夏爾便轉過頭，離開了宴會廳。 「凱莉，能夠麻煩妳去把夏爾帶回來嗎？」 凱莉的母親不知何時出現在凱莉身邊，依然是那雙彷彿滄海般的瞳孔，搭配無機質的美麗。 「可是母親大人……怎麼可以讓我放著客人們不管呢？而且呀，您應該也聽到了，我跟大家交談甚歡呢。」凱莉小聲的說著，瞳孔裡閃著期待的光芒，謹慎的小小抗命。 然而女性用平板的語氣，完全不在意凱莉眼中的光。 「但是他才是更需要跟大家交流的人，找他回來。」 在明確的命令下，凱莉也不方便再說什麼了，一手抱著頭顱一手提裙行禮後，咬著下唇往外頭跑去，席依也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頭。 城堡的迴廊上，外頭正高掛著皎潔的月亮，凱莉在轉角處發現了夏爾。夏爾他將頭放回了脖子上，正低頭俯視著底下的樹林，以及在大門空地上整排的車輛。 「母親大人在找你──你做什麼！」凱莉皺起眉頭提高音量。「身為一名杜拉漢，你把頭放在那個位置假裝和低等的人類一樣做什麼？如果被其他賓客看到他們會怎麼想啊！」 「……隨便他們怎麼說吧，我又不是自願當杜拉漢的。」 夏爾撇過頭，冷漠的回應。 「你是下一任當家，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凱莉的左手拎著頭，右手則上前抓住夏爾的手腕。「別耍任性了，快回宴會廳去，有點下一任當家的自覺好嗎？」 「一邊利用其他種族對死亡的恐懼一邊沾沾自喜這種事我才做不來！當家讓姊姊去當不就好了嗎！」 夏爾用力甩開凱莉的手，凱莉一個重心不穩，手上的頭顱掉落，姣好的臉龐撞擊在地面上。夏爾也沒預期到自己會害對方將頭顱掉落在石磚上，愣在原地。 凱莉沉默了一下子後，身體將頭顱從地上抱起，輕揉著自己被摔到有些發紅的臉，黯淡的眼眶泛著細碎的淚光，咬著下嘴唇，不甘心的複雜情緒溢於言表。 「……我、也想成為當家啊，但媽媽眼裡根本沒有我啊。」 夏爾看到自己傷到凱莉之後，本來嫌惡的臉轉為苦澀的愧疚，轉過身。 「對不起、姊姊。」 夏爾細小的話音剛落，便逃跑似的快步離開，徒留凱莉落寞的抱緊自己的頭顱。 躲在一邊看著的席依，也不禁皺起眉頭摀著嘴。 ……如果真的只是夢就好了呢，可惜這個夢屬於回憶吧……也許有個人的情感修飾，但大概十之八九都是真的，『回憶』的夢細節都會比較深刻呀。 席依摸著古堡細緻的牆壁，在心中想著。 「為什麼、都沒有人覺得我做的很好呢？」 凱莉喃喃說著，惆悵的神情讓席依忍不住看得出神，一個重心不穩，不小心從柱子後方探出頭來，被對方看見。 「這、這個是──」席依一陣尷尬，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乾笑了喜來。「啊哈哈——」 「不好意思，是東邊來的客人嗎？讓您見到如此失態的場景，我僅代表沃許家道歉，還希望您不要介意，盡情享受晚宴。」 凱莉轉換之快讓席依嚇了一跳，在夢中的凱莉把她當作是前來與會的賓客，迅速而果斷的切斷自己落寞的神情。席依又是敬佩，又是替對方感到一絲心疼的情緒。 夏爾先生……沃許小姐……兩邊都很痛苦啊。 「──謝謝您，沃許小姐，不要緊的，您做的很好，有您在我玩得非常愉快。」席依模仿對方行禮的姿態，拉著旗袍的衣襬做了個小小的欠身，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也想讓凱莉感覺到被肯定的感覺。 突然被這樣稱讚，年輕的凱莉微微臉紅，笑得掩嘴。 「您能這樣說，我真的、非常高興！」 咻咻。周圍的畫面又再次快轉，凱莉微笑的樣子一下子就沒入場景之中。席依屏息，透過魅魔的魔力站穩在夢境之中。 快轉停下之後，這次是在一間臥室裡。 在石墻內，臥室擺放著舒適的大床，牆壁上掛著燈，乍看之下像是燃油燈，不過裡頭裝著現代化的燈泡，明亮的照亮整間臥室，敞開的陽台和窗戶外頭吹來細微的風。在床上，是穿著半透明睡袍的凱莉，還未完全成熟的身體稍顯稚嫩，粉色的乳尖隨著緊張的呼吸起伏，雪白的腹部和白皙緊摟的大腿透過半透明衣服窺探，更顯純淨又帶著情色。她將頭放置在枕頭上，紅著臉看著在床上的另外一個人。 床上的另一個人並沒有面孔，除了高貴的西裝以外，其他都是陰影。席依躲在角落看著，通常在夢境裡沒有顯現出外貌的人有幾種可能：一、夢境的主人不願意回想；二、夢境的主人記憶也模糊了。席依從夢境的精細度來看，猜測是前者。 「妳確定要這樣做嗎？」那個人發出男人的聲音。 「如果我能產下更加強大的子嗣，相信母親大人會更重視我的。」 「妳有沒有跟她當面談過──」 「這個不用你管吧？」凱莉抿了抿嘴。「能跟沃許家的千金在授種年紀之前就性交，可是你的榮幸哦？」 「……我知道了，既然妳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多言。」 席依想起之前凱莉說過的，杜拉漢的女性會和各式各樣強大的種族進行交配──那就是所謂的授種吧？ 沃許小姐…… 對席依這種出生在臺灣，沒有所謂貴族、歧視也相較歐美地區較少的地方，她很難想像為了自己的族群去跟別人性交是什麼感覺，一直以來性愛對她都是享受的、玩耍的、飽食用的，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需要利用性交來建立自己的社會地位。 這讓席依感受到了──一些悲傷。 「嗚、好痛！」 凱莉嬌小的身體被男性器給貫穿，象徵處女的血從大腿間留下，太過著急而沒有作足前戲的疼痛讓雙腿發軟、金色瀏海下的前額直冒冷汗。 我、還是稍微動點手腳吧。 席依不忍的別開視線。如果是記憶，那她無法改變，但這裡同時也是夢境，是魅魔的領域。 凱莉皺了皺鼻子，她聞到了類似花蜜般的甜美香氣，她很困惑，那是在這座古堡裡面不曾聞到的味道，同時，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疼痛感消失了，未嘗性事的rou壁也放鬆了下來。 「沒事的，放輕鬆吧，妳做得很好，妳的堅持和美麗，她有一天會看到的。」 男人輕聲說著，動作溫柔、動作也輕柔了起來。 凱莉突然被這樣溫柔對待，措手不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真、真的嗎？」凱莉的聲音打顫。「我真的做的很好嗎？」 「沒錯哦，所以啊，今晚就好好享受吧。」男人溫柔的用手撫去凱利的淚水，低下頭，吻上了嬌小的胸部。 凱莉感覺身體似乎特別敏感，只是舌尖輕輕掃過，就讓腰部發軟，私處濕潤地沾濕了兩人的交合處和大腿根部。她有預感，這次會是一個舒服的性愛。 在撥動夢境的細節之後，席依看著呻吟不斷地凱莉，輕輕點了點頭，從陽台跳下，脫離的凱莉的夢境。 ＊ 席依從宿舍的床上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拉了拉衣服遮掩碩大柔軟的胸部。 呼啊……還是凌晨而已啊，在夢裡還以為時間過很久了呢，希望那樣之後沃許小姐能有一個美夢吧？ 嗚，肚子好餓，我去買宵夜吃好了。 『小心會變胖哦。雖然妳肚子的rourou早就救不回來了啦。』席伊的聲音伴隨著竊笑在席依腦中響起。 「吵死了！哼！」 席依無視勸告還有肚子的rou感，往半夜還有開的小吃攤前進。過了一會兒，當她手上拎著蜂蜜鮮奶茶和雞排回來時，在宿舍的門口，她差點沒把奶茶從嘴裡噴出來。 那是凱莉．沃許，扳著臉孔站在那裏，身上還穿著深紅色的睡袍。 就這樣，兩人坐在宿舍不遠處的木製長椅上。 完了完了要被說教了，明明之前鏡羽學姊才對沃許小姐做那樣的事，我這樣肯定不會被原諒啊！席依坐如針氈的按著自己的膝蓋，冷汗直流。 「……妳今天、闖進我夢裡了對吧？」凱莉冰冷的說著。她的頭透過特殊的飾品被安放在脖子上，她由上往下的視線特別扎人。 「對、對不起。」席依小聲地回答。 「那妳覺得怎樣？」凱莉突兀地問道。 「咦？」席依眨眨圓滾的眼，歪頭不解。 「看到那樣的夢境，有什麼感想嗎？」 「……」 席依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以有點惆悵的語氣開口。 「有點悲傷呢，明明很努力卻得不到回報，還要用性愛來證明自己。」席依喃喃說出感想。「我的周圍啊，媽媽、姊姊、朋友們，長輩和前輩們，即使是傷過我的前男友，大家最終都不是什麼壞人，只要相處就能得到回應和回報，那樣被冷漠的回應……我沒有感受過。」 席依頓了頓，接著繼續說下去。 「我想、我是不會了解的吧……在那樣的家庭和那樣的社會，抱著怎樣的心情和痛苦，我想我不可能會了解的……我是魅魔，又是臺灣人，種族也好文化也好，都不一樣呢。我呢，只想在自己能做到的地方希望沃許小姐輕鬆一點，大概有些多管閒事了吧，又很試探隱私。對不起了。」席依帶著歉意說著。 「……唉。」 凱莉嘆了口氣，抬頭看向佈滿星星的天空。 「我本來以為我會很生氣的，結果見到妳之後，我發現我心中沒有憤怒的情緒。」凱莉喃喃說著，本來冰冷的語氣緩和下來，變成淡淡的聲音。「……我從來沒在別人面前示弱，被妳發現了我卻不生氣，許是我內心深處也有這樣的需求，所以、沒關係。而且，謝謝妳。」 「謝、謝什麼啊？因為很舒服嗎？」席依嗅了嗅，確認後點了點頭。「嗯──沃許小姐剛剛醒來後先自慰過才來的吧──」 「我不是說那個！」凱莉紅著臉撇清。「……我是指妳讓我感受到了，我想妳應該是為了夏爾這麼努力想親近我吧，我本來把妳當成那些想要權勢和金錢而接近我的上流階級差不多，即使目的不一樣，但都是帶有目的的接觸。而透過今晚……我感覺到妳真的有重視『凱莉』這個人。」 凱莉深呼吸後，微紅著臉撇過頭。 「以後叫我凱莉就可以了。」 席依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露出喜孜孜地開心笑容。 「聽到妳這麼說我也很高興呢，嘿嘿，身為魅魔真是太好了。」席依笑嘻嘻地把臉頰貼到凱莉的手臂上蹭。「請多指教了，凱莉小姐！」 「別得寸進尺了。」凱莉沒好氣地用手按著席依的額頭阻止她貼上來。 兩人稍微打鬧了一下後，凱莉輕輕咳了一聲，然後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看向席依。 「稍微說回正經的話題吧。既然妳看過那個夢，那妳應該能了解我多重視這個家族。夏爾我是一定要帶他回家一趟的，畢竟當時不告而別的是他，他得解決這事兒。」 「嗯……我知道的。」又回到了這個不得不面對的話題，席依收起笑容，慎重的點了點頭。「本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嘛，好像也沒辦法……」 「沒辦法嗎？我不知道呢，席依。」 凱莉看向席依的雙瞳，跟在夢境裡年輕的凱莉相比，那對藍色瞳孔更加銳利有神。 「重點是妳跟夏爾想怎麼做，不是嗎？你們想怎麼做呢？」 「我們想怎麼做……」席依細細咀嚼這段話。 「妳好好想想，或是跟他討論一下吧。我想如果是現在的話，我就能認可你們在一起吧。」 「我我我我們、不不不不是那樣的關係啦！」 「不是嗎？」凱莉難得地開了一個小玩笑，嘴角上揚笑了一下。 「真是……凱莉姊欺負人。」 「誰准許妳這樣叫我了！說過別得寸進尺──算了，也挺好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