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條：比起草莓，戀愛更像巧克力！

    「哎呀，妳問我戀愛是什麼嗎？」

    在櫃檯裡，穿著圍裙的若拉，在還沒開店的午後，抖動著銀色的獸耳，歪著頭，眨著紅色瞳孔看著席依。

    「我的例子很難參考吧，有點像童話故事呢──大概就是在陰暗的森林裡，降下來的陽光，那樣閃亮亮的感覺呢！」若拉笑嘻嘻地偏頭。「席依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啊、這樣啊……我也沒辦法回答呢，到底怎樣才真正算是愛情呢？至少對我來說呀，那是幸福的讓我再次相信這世界的黎明哦。」

    ＊

    「怎麼突然問這個啊。這個嘛──」

    在輔導室裡，蕾米莉亞端著花草茶，在瀰漫著香精氣味的房間裡，露出陶醉又癡迷的傻笑。

    「那當然是小海恩茲啊！愛情就是小海恩茲、小海恩茲就是愛情──唉唷，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說比較正經的總可以吧。」

    「……我是墮天使，小海恩茲是惡魔，本來呢，我們的關係就是幾十年間在尋求慰藉和替代，那樣既黏稠又甜美的關係，好像在吞食深不見底的痛苦，永遠等不到太陽的黑夜，然後不正眼正視黑暗，只是拿彼此作為阻擋黑暗的擋箭牌，欺騙自己的毒藥。」

    說這些的時候，蕾米莉亞的表情維持著淡淡的微笑，好像在講述十分遙遠的往事。

    「但慢慢地、就發現彼此不可取代了。」

    「當我發現，在這個人間四處徘徊，寂寞又下雨的冷夜，我腦中想到的第一個溫暖，是來自小海恩茲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戀愛了。」

    「很抽象嗎？這種幾百年的寂寞，可以的話，我希望妳永遠不要品嚐哦，席依。」

    ＊

    「什麼什麼，戀愛嗎？那當然是每天在柔軟的床上纏綿，到腰痠無力，對方還是繼續把妳拖到床上，繼續強硬的插進來，啊嗯，想到就欲罷不能呢！」

    鏡羽舔著自己的手指，煽情的扭動著身體。

    「……妳要問這個話題本身就問錯人了。」鏡雨在旁邊嘆口氣，一臉厭惡的敲著鏡羽的腦袋。「嗯？看我做什麼，我看起來就很懂這種話題嗎？妳光是身為魅魔問這種問題就很奇怪了吧？唉，算了。」

    鏡雨冷淡的撇過頭。

    「妳要記得，戀愛不是只有甜美的，也有一種戀愛是互相折磨的關係。緊抓著彼此的弱點不放，以淺薄的甜蜜彼此餵養，最後遍體鱗傷……如果妳真的有打算跟任何人往戀愛關係發展，那麼，妳要記得審視自己與對方的關係是不是病態的。」

    「啊？妳幹嘛問我還好嗎？」

    「哎呀，席依是擔心哥哥是不是常常被男人拐騙、傷害啦！席依不用緊張，哥哥也已經走出以前的關係了，他呀，有一段時間很容易被男人騙呢！」

    「妳不要亂講！總之，妳也吃過前男友的苦，自己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吧……雖然，我想妳現在打算發展的對象，並不會傷害妳。」

    ＊

    「戀愛啊，我不知道啊……」

    現在是五月中，也就是臺灣大學生期中考後、期末考前的日子，像席依這樣的大二生，除了要注意是不是有課未修以外，也是一個離別的季節：畢業季。

    就算和夏爾的jiejie凱莉成為了朋友，仍然改變不了她要帶夏爾先生離開的事實啊……就算問我想怎麼做，我也……

    現在是體育課的時間，但席依實在沒有什麼心情打球，做完體cao後就穿著深紅色的體育服坐在體育大樓裡的更衣室裡。大學生們很隨興，必要的體育課程結束後，翹課的翹課，打球的打球，把剩下的時間當作自由時間使用。

    「唉……」

    席依捧著圓臉，忍不住嘆息。

    如果可以選的話，當然希望夏爾先生能夠留下來，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還有好多地方想跟他去，如果能待在夏爾先生身邊，感覺做什麼都很開心──！席依一邊這麼想一邊紅透了臉。可是凱莉姊的決心也是貨真價實的啊！還是說跟夏爾先生到南投找個地方開間小店，躲到沃許家找不到的地方？雖然這樣想很浪漫，但這樣只會把夏爾先生跟家裡的矛盾擴大吧……不對，我一廂情願地想些什麼呢？夏爾先生也不一定會接受我的感情啊。

    說到底，戀愛到底是什麼呢？就算我談過戀愛了，卻還是無法像若拉姊她們那樣回答出來……我到底想要什麼呢？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有東西遮蔽她的視線。

    「怎麼啦小依，在這邊愁眉苦臉呢！猜猜我是誰！」

    一雙手覆蓋在席依的雙眼上，開朗率直的笑聲傳來。席依不需要靠聲音辨認，用魅魔特有的嗅覺馬上就聞出來是誰了。

    「啊，是啞鈴！」「答對啦！」

    在席依身後的是體育系的朋友，婭鈴，她有著大波浪及肩黑髮、披著深藍與白相間運動外套，領口能看見裏頭的運動內衣，底下穿著熱褲，大腿與手臂透著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好久不見了啞鈴！」席依開心地站了起來，牽起婭鈴的手。「妳不是出去比賽了嗎？比完了？成績還好嗎？」

    「哎喲，是還可以啦，差強人意的銅牌！」婭鈴興高采烈地眨眨眼，有朝氣的樣子就像一顆小太陽。「怎麼啦小依，感覺我不在的時候好像發生很多事耶！看妳苦惱成這樣。」

    「啊哈哈……是發生滿多事的啦，說來話長。」席依苦笑了一下，又是前男友的事又是凱莉的事，一時之間也難以說得清楚明白。「先別說這個了，妳之前不是跟教練發展的不錯嗎！之後有沒有什麼新進展啊？」

    「這個啊，算有吧？或者還是該說沒有呢？」婭鈴微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搔搔臉。在洋溢著幸福的雙瞳之中，又夾帶著不一樣的情感。「跟教練交往很開心啊，不過，最近可能會有些變化吧？」

    「咦？怎麼說？」

    「我最近……大概會跟教練分開一段時間吧。」

    婭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帶些微的苦澀，但曖昧的眼神之中又帶著愛情的甜蜜，那是非常複雜的表情，甜蜜和痛苦兩種看似相矛盾的情緒同時出現在婭鈴的臉上，席依一時之間陷入了困惑。

    「為什麼？」

    「這、也說來話長啦。小依也是在苦惱感情的事嗎？」

    「對呀……我們兩個這段時間好像都發生不少事呢。」

    兩名困在戀愛中的少女相視而笑。

    「這個嘛，我先說好了，」婭鈴用手指捲著頭髮。「其實──」

    在她正要開口之際，女子更衣室的門口傳來了很大的敲門聲。

    「啞鈴！妳在裡面嗎？」

    「咦？教練？」

    席依和婭鈴同時受到驚嚇。

    「等、等等，我該怎麼辦？」

    席依眼看教練是來找婭鈴的，一下子慌了手腳，想都沒想就跑進了旁邊的衣櫃裡。

    「小依！妳跑進去幹嘛啦！應該要在外面直接解釋妳在跟我講話吧！」婭鈴忍不住對席依吐槽，慌張地拍打置物櫃。

    「啊──說的也是……！」

    席依的思緒一時沒轉過來，然而她也來不及修正這個錯誤了，教練已經打開了門，走進了更衣室。

    面對男友，婭鈴也顧不得席依還在了，撇過頭故作鎮定的樣子。

    「教練，那個，這裡是女子更衣室哦？就這樣闖進來，不太好吧？」婭鈴眼神飄移地說著。

    「──比起這種事，啞鈴，妳可以告訴我了嗎？為什麼這陣子都在躲著我？我們一起努力拿下了獎項，反而妳開始疏遠我，是為什麼？」

    長相斯文的教練面露不解和慌張，靠近婭鈴，又為了不讓她感受到壓迫感，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婭鈴的眼神不時瞄向席依所在的置物櫃，最後似乎下定決心，不在乎有外人在場，將視線直直地盯著教練。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教練你獲得了國外進修的機會吧，我也獲得世大運的參賽機會了，那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呀！我們必須先各自發展，你也知道的吧！」婭鈴微微皺摺眉頭，語氣堅定不移。「那為什麼你還堅持待在臺灣呢？」

    席依從置物櫃的縫隙往外看，在她的記憶裡，從沒看到有朝氣的婭鈴露出這樣的表情。

    教練面對這樣的婭鈴，面有難色，反而是換他有些心虛的撇開視線。

    「妳明明知道的啊，我是因為妳才留在臺灣，我們好不容易交往了……我怎麼可以……難道啞鈴妳對我的感情淡了嗎？」

    「怎麼可能！」

    婭鈴雙手握拳，眼眶開始泛紅。

    「我從高中就喜歡教練了，不要說是臺灣了，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喜歡教練的人了！從把不良學生的我帶到cao場那一刻，我就決定跟定教練了！」婭鈴宣洩著心意，使勁拍著自己的胸口。「我喜歡教練的心，不會輸給任何人！」

    「那、為什麼……」

    「教練說過的啊，你的夢想是帶領很多選手，然後到國外去學習更多更多知識的吧？那是只會跑步的我無法想像的、好大好大的世界啊！」婭鈴張開雙手，用自己淺白的文字描繪著過去談論的夢想。「但是，教練跟我交往後反而卻步了不是嗎！又是環境不適應又是語言障礙，說了好多好多的理由！」

    「我……」教練被說的啞口無言，並退後一步。

    「什麼因為我、愛著我才留下，我最喜歡的是那個向什麼都不懂的我大談未來和夢想的教練啊！去把夢想完成再回來找我啊！不要這麼小看我對你的感情啊！」

    婭鈴的情緒到達了沸騰，連躲在旁邊看的席依都感染了那份心情，感覺空氣都在震動。

    「不要把對我的愛，當作你懦弱的藉口啊！大、白、痴！」

    斗大的淚水從婭鈴的眼眶中流下，滴落在地板上，情緒發洩完後，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咬著嘴唇不發出抽泣的聲音，整個過程都用那雙澄澈又帶著眼淚的雙眼直視著對方。

    席依聽到砰砰砰的聲音，一時之間她還以為聽見了婭鈴的心跳聲，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心跳聲。

    教練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兩人就這樣對視許久，教練才下定決心開口。

    「抱歉，啞鈴，妳是對的。」

    教練輕輕點點頭，一掃進來時的慌張與困惑，變回原本沉穩的他。

    「是我把我們的感情當作了藉口……謝謝妳提醒了我。」

    「傻瓜，」婭鈴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又再次露出招牌的元氣笑容。「這樣就好了嘛，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的啊，各自加油吧。我也不能當一名依賴在同一個教練身上的選手呀。」

    「啞鈴……」

    教練情不自禁地往前，抱住了婭鈴。在氣氛的渲染下，婭鈴也回抱住了對方，緊緊地蹭在對方身上。教練低下頭，吻上了她。

    「等、等等，嗚、唔姆──」

    席依還在旁邊啊！婭鈴在心裡哀號，但充滿情愛的吻讓她完全招架不住，雙舌交纏，吻出色情的聲響。教練厚實的雙手也摸上了只穿著熱褲的臀部，緊緻有彈性的觸感被一手掌握，揉捏的同時熱褲的布料也摩擦著大腿和私處。

    「教練……在這邊不好看啦……」

    「就當作最後一次，好嗎？接下來我們就往彼此的目標前進。」教練一邊這樣說，一邊把頭湊近婭鈴的頸肩，舔舐著耳垂和脖子後方。

    「啊嗯！」

    被攻擊弱點的婭鈴感到全身酥麻，整個人倚靠著對方，運動外套褪下掉落在地上，只穿著運動內衣和熱褲的她，緊緻的身體緊緊貼在教練身上。

    手指從臀部滑向前面的大腿內側，揉著嫩rou的同時擦過私處的入口。

    「唔嗯……！」

    婭鈴微微咬著下唇，雙手抓著對方的手臂，難耐又銷魂。

    「啞鈴今天特別敏感，是因為和解的關係嗎？」教練在婭鈴耳邊吹氣。

    婭鈴不甘心地扭著腰，會比平常更加有生理反應，大概是她知道有人在看著的關係。熱褲往旁邊一拉就裸露出濕潤、蓄勢待發的私處沾滿水液，微微打顫。

    教練憑藉著體能的優勢，把婭鈴一把抱起，讓她雙手環抱著教練的脖子，教練的雙手則摟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懸空被抱起，雙腿在對方的腰部大開，直接承接碩大的男性下身，一口氣插到最深處。

    「啊、嗯，等等、太激烈了啦……嗯！」

    身體處在半空中無處可躲，被慣性和重心牽引，rouxue只能不斷地被下身給撞擊，加上教練良好的體力，力道和速度完全沒有減弱。婭鈴被強烈的抽插搗弄地頭往後仰，舌頭微微伸出，說不出話來只能呻吟，小麥色的肌膚上佈滿汗水，雙腳打直，隨著快感一抽一抽，臀部和rouxue都被蹂躪的啪啪作響。

    而看到如此香豔場景的席依，正在做什麼呢？

    「哦──難怪媽媽和鏡羽學姐常常說要找體態好的人做愛，原來兩個鍛練過的人性愛是長這個樣子，力氣大能玩的體位比較多呢，沒有太多贅rou也不會消耗男方無謂的體力，但我要減肥成啞鈴那個樣子又太難了啦！嗯嗯、不過大腿可能可以鍛鍊一下。」席依一邊偷看一邊用手機上網找資料、記下。

    畢竟是魅魔，沒有那種偷窺的背德感，反而鎮定又冷靜的用學術眼光在看待著外頭的情侶性愛。

    婭鈴跟教練的性愛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彼此體力都像是用不完似的。壓在置物櫃上的撞擊抽插、躺在休息椅上的正常位、男方躺下後婭鈴擺腰的騎乘位、一腳站立一腳抬高至肩膀椅靠著牆的站立位、高高翹起臀部的背後位，到最後鴨子坐坐在地上給男方做的清理koujiao。

    「真是的，你還有課要上啦。」婭鈴擦拭著嘴邊的唾液，吐著舌頭說著。在幾輪交合後，她的臉上都是潮紅與汗水，大坡浪的髮絲黏在褐色肌膚上。

    「好啦，衝著氣氛就……剩下的事情，就之後再說吧。」教練又抱緊了一下對方。

    在兩人稍微整理一下衣物後，教練便先行離開。這時候婭鈴才滿臉通紅的看向置物櫃。

    「小依！妳看夠了吧！出來啦！」

    婭鈴又羞又怒地打開門。結果發現，席依已經縮成一團在裡面打盹。

    「啊？什麼？你們終於做完了啊？」席依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緩緩爬起。「也太久了吧！我都玩手機玩到沒電了耶！」

    「什、什麼啊！這種情況下妳還睡得著哦！」婭鈴面露震驚。

    「畢竟看別人做愛還滿無聊的嘛，不如自己──」

    「呼嗯，我早就覺得小依很色了，講這種話，果然是個變態嘛！哼，我早就知道了！」婭鈴像是抓住席依的什麼小辮子似的得意洋洋。

    「啊、哦。」席依想起來，婭鈴好像還不知道自己是魅魔。「好啦，妳的身體是很性感啦。話說回來，我覺得妳跟男友處理感情的方式，很棒哦？」

    「嗯？」婭鈴突然受到讚美，不解地歪著頭。「有嗎？」

    「給了我一點啟發……我覺得呀，我們四個好朋友裡面，婭鈴的戀愛觀可能是最成熟的吧！」

    「哎呀，這樣捧我也沒有什麼好處的！如果能解決妳的煩惱就好啦！」婭鈴笑嘻嘻地說著，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嘟起嘴。「可是我就這樣被小依看光了！真是不公平，我也要看！」

    「別拉拉鍊啦我沒穿內衣！妳身上都是男人的味道，不要碰我啦！」

    ＊

    今晚，在餐廳Zola裡，席依和若拉已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在做收拾。在整理店裡的時候，席依和若拉提到了一些事，隨後，若拉點了點頭。

    「可以呀，就照席依的意思去做，當然費用還是按照原本的規定計算哦，我會從妳的打工費扣的。也不能給店裡其他客人帶來其他困擾哦。」若拉叮嚀著，微笑拍拍席依的頭後走進廚房繼續善後。

    「謝謝若拉姊！」

    席依開心地揮著手，接著又哼著小調繼續掃地。

    『我的席伊大小姐啊，』

    席依的腦裡傳來聲音，那是她住在她身體裡的姊姊席伊的聲音。

    『妳不久前不是還在想跟那個男人好好在一起的方法嗎？為什麼準備做多餘的事呢？』席伊的聲音有些嘲諷，又夾帶著關心。

    「──因為我想到了之前的事，前男友的事情。」

    席依喃喃說道，臉上的表情不減。

    「以前跟學長在一起的時候，也很甜蜜，很開心啊！每天都浸泡在小情侶的快樂裡，感情還沒變質前，真的很高興……但就是這樣，才沒發現那段關係是錯誤的。」

    席依摸著自己的胸口，思考著、傾吐著。

    「我是真的好喜歡夏爾先生，不管是為了別人的事奮不顧身的他，還是為了我四處奔走的他……也是他教會了我，不能一直逃避不想面對的事。」

    不管是過去因為性愛跟朋友吵架的事，還是前男友的事，夏爾都在事件中站有重要的位置。

    「我第一次這麼想把自己奉獻給一個人，當我捫心自問，希望夏爾先生得到怎麼樣的人生的時候、我就找到了，我真正該做的事。」

    『是嗎？但成功以後，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囉？』

    「沒關係，就趁現在吧！趁現在面對這件事我還能笑出來的時候去做！」

    席依露出大大的微笑。

    自己的戀愛是什麼，她似乎回答得出來了，那就跟她當初喜歡上夏爾的理由一樣。即使，這個回答並不是完全的甜蜜。

    「就算有點笨拙、就算不合邏輯、就算甜中帶苦，那也是，屬於我的戀愛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