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言的小情(杰视角的扭曲情趣sm多年纠缠)

    夏油杰在天逆鉾之下活了下来，既没有变成尸体，也没有变成咒灵——却变成了一个不定时类似“半幽灵“的怪物：他能通过”附身“在他人身上，看到一些不知是梦境、还是异世界的断片。

    他第一次“附身“的，是一个叫”美美子“的小姑娘，至少她的jiejie”菜菜子“是这么叫她的。在那个世界中，她们竟是十年之后的夏油杰的养女。可惜，在她们语气颤抖地谈到”夏油大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还是死在唯一的挚友——五条悟的手里的。

    夏油杰的灵魂沈默了片刻，竟然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又是为了杀光猴子们的“大义“大搞邪教，又身负特级咒术师实力与六千咒灵，无论是咒监会还是老天爷，派悟来结果10年后的疯子，都太正常不过了。

    在之后的片段中，小姑娘们愤愤不平地怒骂着：夏油大人尸骨未寒，曾饱受其恩惠的诅咒师们，却迫不及待地争抢起猴子们上供给盘星教的钱财来。这无疑给隐约形成了“庇护一切咒术师“的想法，且越来越热血上头的夏油杰泼了一盆冷水：为小理子的死麻木鼓掌的邪教徒固然死不足惜，那些丑态百出的诅咒师，就值得他用放弃那么多珍贵的东西的代价来庇护吗？

    可还没等夏油杰在繁重拔除咒灵任务的间隙，好好思考将来进路的时候，他就从小姑娘的记忆里，“读”到了一个令他神魂俱震的信息：在他死后，他的尸体被一个神秘的怪物侵占，并在涩谷车站里封印了最强的悟！

    夏油杰并不能从美美子混乱的记录里获得更多信息，因为很快，两个傻到和诅咒之王宿傩谈判的小姑娘，就被生生砍了头，快到根本无法看清宿傩的长相。

    ……夏油杰的心头比吞下任何咒灵玉都要痛苦。在这如梦似幻的短短“一生”里，他对不起任何人：既把两个“女儿“宠得无比依赖他，又不好好教育她们让其天真至愚蠢；更重要的是，悟的一切煎熬，都是由他而起。所以，这辈子，在悟和自己的羁绊越来越深、以至两人都难以自拔之前，要早早做好离开悟的准备了。

    夏油杰之所以那么肯定自己不是在发疯或做梦，是他根据小女孩话语里的蛛丝马迹，真的去查了盘星教的秘密账户……后来，邪教徒们的黑金，成了夏油杰递给咒监会那些老头子们的第一个投名状。

    老橘子……夏油杰嘴角上翘，之前他和悟每天形影不离，不知不觉也被大少爷的思路影响，从一开始就没把咒监会放在眼里。可当他受到了星浆体任务和“平行世界”记忆的双重冲击，一时无法面对悟，而开始故意躲着他的时候，咒监会的人却主动找上门来……自己这个出身平民的咒灵cao使的一举一动，还真被有心人实时关注着啊。

    所以，他顺水推舟地装出一副嫉妒悟成了“最强”的姿态，终于让老橘子们开始认真地和他做交易。在这个时候，夏油杰才感受到了扎根千年的御三家及咒术界高层的隐藏实力，因为他们甚至知道全球范围特级咒灵的情报。夏油杰还不明白阵阵心痛究竟是什么，但既然决定了将来的道路，必定是从悟的生命里退出，万万不能留在东京高专了；而女孩们口中打造咒术师乐园的“大义”，终究不过是让自己沦为小丑、以及害悟工具的死路——那么，为什么不试试寻求第三条道路，接过老橘子们递过来的橄榄枝呢？

    夏油杰最不后悔和老橘子做交易的，是他收到了情报，终于赶在最后关头救下了拼死抵抗实力悬殊咒灵的灰原和七海。可老头子们又是如此卑鄙，故意赶在学弟们出发之后再说，害得灰原被折腾去了半条命。这也坚定了夏油杰掌握更多情报，培养自己势力的决心。

    要接触咒术界的权利核心，当然是要前往千年咒术中心、也是层出不穷的假想咒灵的源泉地——京都了。幸好，悟也最讨厌京都，不会跟来的……

    夏油杰原本以为，上辈子是因为他杀人叛逃、在新宿街头剑拔弩张、之后又逼迫悟亲手结束了自己，正如小女孩口中那句“曾经是亲友，后来大吵了一架”那般，才在悟心中留下了那么不可磨灭的伤痕，那这辈子，在毕业典礼上“平静”的道别，外加和老橘子同流合污的新人生轨迹，又能否让自己不成为纠缠五条悟的最扭曲的诅咒？

    可事实证明，夏油杰大错特错了。

    在硝烟弥漫之中，夏油杰捂着为保护村落咒术师而被轰断的右臂，仰望他乡星星点点的夜空，痛得意识已经模糊：报应啊报应，在平行世界里，既看不起老橘子，更践踏没咒力的猴子们，可结果，不但着了老橘子“海外任务”的道，被卷进了两国交战的乱局之中，更要死在猴子制造的武器之下……隐约之中，夏油杰又仿佛看到了他被两世记忆折磨得难以入眠的夜里，魂牵梦萦的那双苍蓝眼眸……

    不！这不是幻觉！真的是悟！是用瞬移跑得高专教师制服化为碎片、露出黑色里衣，跨越半个地球来找自己的悟。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美丽的眼睛里却第一次落下大滴大滴眼泪的悟。更是……用曲线优美、现在却变得异常干涸的嘴唇，冲动地吻住自己的悟！

    那天以后，很多人都将夏油杰在战火中领悟到了反转术式这件事称为一个“奇迹”，可只有夏油杰自己才知道，当时在现场，自己分明见证着另一个奇迹。那双因为泪水而美得更加惊心动魄的美目中奔腾的爱意，让异国战场上唯一平静的星空都失色。

    所以，被迷了神志的夏油杰没有推开五条悟，甚至反过来将舌头狠狠地刺进了五条悟的口腔之中！甚至，他俩还以天为幕，地为席，嘶喊呻吟为遮羞布，抛却一切羞耻与“正论”，在他乡的土地上。赤条条地肌肤相亲，献出了各自的第一次。

    每一下深深撞击，都让夏油杰的灵魂绝叫着：名为“五条悟”的反转术式，才能让夏油杰从rou体到灵魂，体验一次次死去活来！以“六眼”之力，轻而易举地达成了每一下都能精确撞击G点的成就，让之前都流血不流泪的夏油杰，情不自禁地哭泣着在五条悟变得雄厚的背肌上，胡乱抓出无数条血痕。可与此同时，夏油杰的精神也丝毫不得放松，一方面是害怕他俩的无下限和咒灵防备失效，恋jian情热的两人直接暴露在横冲直撞难民的众目睽睽之下，另一方面，平行世界，和悟的羁绊，离开悟……他的脑海中又萦绕着太多太多的纷纷扰扰……

    在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极致身心折磨之中，夏油杰终于双目翻白，昏倒在了五条悟怀中……

    “只是一时冲动，一夜情而已。”在那个充满了太多所料未及的一夜之后，五条悟找过夏油杰无数次，后者也亲眼见证了那双美目中的情绪，从羞涩期盼，到深情涌动，直至变得越来越焦躁，乃至爱恨交织。

    夏油杰……当然也忘不了那个吻，永远不可能忘记心爱之人全方位侵入、占据身心的那份感觉。可是……他是怎样鼓足了勇气，才强撑着在一脸受伤的悟面前，摆出这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的啊！

    因为，在那一夜之后，他又“附身”了，又“看见”了。夏油杰认为，触发他“看到”平行世界的关键，是自己的濒死体验。

    这回，他“附身”的是一个叫做乙骨忧太的强大小咒术师——“看”到那个信息的时候，夏油杰瞬间心神俱碎，悲泣出声！原来，那个世界的悟因为他的尸体，而被封印一年之后，虽然脱离了禁锢，却特意挑选了夏油杰的忌日挑战诅咒之王，最后被腰斩身死！

    之前“附身”两个小女孩的时候，因为她们在咒术界食物链里的地位太低，所以获得的情报都是碎片的、非核心的，这回乙骨忧太倒是位高权重了，问题是，这孩子患上了战后创伤型PTSD，一想到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事就头痛欲裂，脑海中只剩下两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记忆紊乱。这种明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仍隔着一层不可戳破的薄纱的感觉，也让夏油杰崩溃不已。

    夏油杰一定不能和五条悟在一起，但夏油杰一定不会不管五条悟。

    尽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自我厌弃地想着沦为老橘子们的走狗，又有什么意义，明明相爱却只能推开那个人，还有什么快乐，但支持夏油杰禹禹独行的，是“这辈子，一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执念。比如，从两个小女孩对是否将夏油大人的尸体安葬在夏油家墓地的争吵，夏油杰获知了平行世界中的父母，其实是死在自己手里的——这辈子，他的父母却都活得好好的呢。讽刺的是，当初他那大男子主义社畜爹、那溺爱他却控制欲十足的主妇妈，对优等生的他入学宗教高专暴跳如雷，却在夏油杰当了教师奉上大笔抚养费，尤其是咒监会甚至猴子政府的高官在年末与中元节层出不穷地送上高档礼品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夏油杰冷笑：老头子们倒是觉得送礼上门的行为，是对他的敲打，但殊不知他不关心自己的父母，父母也不关心他的苦乐。这样也好，对双方都是最好的结局，就让他的父母，生活在既看不见咒灵、也看不透人心的大梦之中吧。

    反正，他也找到了这辈子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和平行世界里的自己口口声声的“大义”相比，这也似乎太“小情”了，却足以成为支撑他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前行的指针。

    不管怎样，先把这辈子的乙骨忧太找到再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老橘子偏偏在这时跳了出来：纠缠乙骨忧太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暴动了。

    尽管老橘子们拼命怂恿咒灵cao使夏油杰调服里香，可后者早就利用自己的情报网，对忧太展开了调查，获知了他也是菅原道真的后代、五条悟的远房亲戚，怪不得才能在“平行世界”之中，做了五条家的代理家主。对于这个善解人意、强忍头痛，说着“不能让五条老师第二次杀死自己的挚友”，杀死了占据他身体的诅咒，并尊重五条悟遗愿、安排他和夏油杰合葬的孩子，夏油杰也是充满了好感，所以找到了他之后，首先做的是好言好语商量，终于得到了里香原本是被忧太诅咒成了咒灵，而其强大原本来自忧太的庞大咒力的真相。

    超度里香成佛，并用夏油杰的咒灵cao术方法，新捏了一个纪念里香的咒灵后，乙骨忧太对夏油杰感激不尽，也成了京都高专的学生。

    这辈子的乙骨忧太倒是得到了安宁，问题是，“看”见平行世界的线索，也断了——对了！忧太在与占据了自己身体的诅咒对战的时候，曾经说过“不愧为是赤血cao术”。赤血cao术，不是加茂家的血继术式吗？

    夏油杰的脑海中浮上了一个疯狂的计划：正好，最近加茂家的人也凑了上来……百年前“咒胎九相图”的丑闻，让加茂家一蹶不振，狗急跳墙到对他这个形单影孤平民咒术师抛出一根特殊的“橄榄枝”——要不要做加茂家的赘婿。

    夏油杰轻而易举，又近乎自暴自弃地接受了：和悟最讨厌的老橘子联姻之后，悟，应该看到赘婿就恶心吧。正好，可以潜入加茂家，寻找害了平行世界的自己和悟的幕后黑手的线索……

    可是……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会这么疯狂，直冲到加茂家大张旗鼓的订婚礼现场，扑倒了一身新郎礼服的他。甚至……夏油杰心头冒出了无数隐秘的欣喜。

    所以，在现场，在日后会产生无数流言蜚语与口诛笔伐的豪华宴会席上，夏油杰放松了身子，任凭五条悟猫眼圆瞪又始终贪婪地看着他，强势地穿刺了他，冲撞着他……五条悟的动作如此粗暴，甚至反转术式都无法抹去那深入骨髓的、既痛又爽的感觉。在那一刻，夏油杰才心惊地感受到，五条悟对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以毁灭些什么的悬崖边缘，比如他已经不满足于用近似撕咬的深吻，在夏油杰身上种满触目惊心的红痕，甚至用无下限套来了原本神圣的婚戒，生生穿透了夏油杰因为射了又射、而变得有些疲软的阳具！

    可五条悟终究怕伤害他的身体，很快就取了下来——不过，还是在从那一天起，从他俩欲盖弥彰的纠缠、世人眼里不纯rou体关系的开始，就被强迫穿刺了两颗带着小巧蓝宝石的乳环呢。照五条悟的话说，就是让夏油杰再也不能用这样的身体，背叛五条大人，娶其他女人。

    所以……这又怎样？夏油杰撇嘴一笑，很想摸摸五条悟炸开的白毛。别说是乳环了，就算是五条悟用狗链拴着裸体的自己进进出出，加茂家和那位被养得如同泥雕木塑的大小姐，也会假装眼瞎，不会发表半句评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五条悟cao坏了脑袋，反转术式也治不了，夏油杰也下定决心，不想继续这段婚姻，甚至之后和任何人有纠缠了。

    就cao吧，cao到五条悟对自己厌烦，不想再进行这个玩火游戏的那天就好。自己甚至异想天开，想从sm游戏里获得“濒死体验”，好让自己“读”到平行世界更多信息，顺便让五条悟恶心厌倦，乃至玩过窒息play。可五条悟虽然一脸嫌弃，还喜欢一边用各种体位暴cao自己，一边粗口骂着“小橘子”，可zuoai的尺度和其对咒力的cao纵一样精准，从来没真正伤害过夏油杰身体半分。

    倒是夏油杰，越来越逃不开五条悟无孔不入的破门而入，身心也……越来越堕落了呢……

    不过，看着他和五条悟纠缠得越来越扭曲，幕后黑手倒是坐不住了。夏油杰一直知道，咒监会有一小股势力，想要他的命，不然无法解释那个突然爆发战争的海外任务，也猜到了幕后黑手和加茂家有关，甚至极可能是平行世界中偷了他尸体的诅咒——却没想到，仇人竟然是如此强悍的，千年前的咒术师。黑手专挑他与加茂家断缘、扯皮到身心俱疲的那一天，突然发动袭击，在展开了领域“胎藏遍野”的瞬间，甚至立下了束缚阻止了咒灵cao术的发动，差一点就让夏油杰命丧当场。

    真是因祸得福啊……上身赤裸的夏油杰一手搬开大石，一手从一具加茂尸体里，掏出了一只吱哇乱叫的“脑子”：不但抓到了幕后黑手，更因为可遇不可求的“濒死体验”，知晓了这个名叫羂索的脑子，就是平行世界里偷了他的尸体，害悟至深的仇人。

    因为这回的濒死体验，让夏油杰“附身”到了一个叫虎杖悠仁的孩子身上。

    虎杖悠仁是个好孩子，在五条悟死后，为了继承五条老师“培养更多和五条老师并肩而行的强大人才”的遗志，当了高专教师，也比任何人都善良而且坚强，所以，虎杖悠仁对于平行世界的记忆，是最完整的。

    哪怕虎杖悠仁仅是个普通人的话，夏油杰一定会喜欢他的。可惜了……夏油杰目光冰冷，用反转术式抹去了额头的血痕：就是因为悠仁吞了宿傩的手指，才导致诅咒之王现世，最终造成了悟的死。

    夏油杰，此生之中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五条悟性命的存在。

    所以，虎杖悠仁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