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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宴会

    

第13章 宴会



    车子在酒店停稳,岑白透过车窗望去,各色豪车涌入车道,下车的人都穿着私定的礼服。

    大多都是成双入队的男女,女方温婉地挽着男方的胳膊一同步入大厅,她下意识地捏紧两侧的裙摆。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沈南栀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别紧张。”

    不是什么大场面,她胆小,性子又弱,不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每天就知道缩在她小小的龟壳里,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沈南栀始终觉得,胆识得靠练。

    他先一步下车,朝她伸出手。然而缩在后座的女孩却迟迟没有动静,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望着门外一片浮光掠影的场景,对他伸出的手置若罔闻。

    沈南栀也不急,就这样立在车门外等着,甚至微微俯身,耐心地看着她。

    岑白细细的声音从车里飘出来:“那个……我……社恐。”

    他却笑了,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岑小兔,开学典礼上人这么多,怎么没见你怕成这样?”

    岑白放在膝盖上的手蜷缩了一下,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男人的话也没有在讽刺,但在台下安安静静坐着,跟在台面上,在备受瞩目的视线下走过,是两回事。

    几分钟后,男人的耐心逐渐散去,给她提供选项,“自己出来,还是我抱你出来?”

    他的手依旧平稳地伸着,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虎口上的蛇头张扬地吐着性子。

    岑白闭了下眼,将有些发颤的手放进男人的掌心。接着男人的手掌以一种强势而温柔的力道,几乎是将她从后座拽了出来。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岑白的身形晃了一下。沈南栀的手臂适时缓过她的腰身,往怀里带了一下,皱眉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

    “不让你穿,你非穿。”

    他说话时习惯了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在她耳廓,勾起细微的痒意。

    岑白抿了下唇,本来不想还嘴,到底还是没忍住,“难道穿平底鞋吗?你见过谁在礼服下面穿平底鞋?”

    像这种礼服本来就需要用身高去撑,她不矮,站在男人旁边却格外显得娇小。

    沈南栀没在意过这个问题,之前出现在身边的女人他随意一扫,遇到长得好看,身材好的也会多看两眼,注意力从没放在她们脚上过。

    会厅里珠光宝气,水晶吊灯将每个角落照得如同白昼。

    沈南栀说得小场面,就是大多政商名流汇聚于此,背景流淌着现场演奏的钢琴曲,空气里混合着香水、雪茄、鲜花的气息。

    一踏进客厅,有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射过来,没有恶意,只有好奇。

    岑白甚至能感觉到这些视线更多集中于自己,她不由得贴近了身旁的男人。察觉到她的依赖,男人的唇角弯了一下,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

    岑白还没适应完四周无形的视线压力,有两个男人端着酒杯,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率先开口:“沈先生,稀客啊,这种场合您不是一向嫌吵,今天怎么有这个雅兴亲自来了?”

    他目光自然地扫了眼旁边的岑白,笑容加深了几分,“难得见沈先生身边带了个女人,长得又这么标志,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沈南栀淡淡地扫了眼上来寒暄的两人,并没有直接介绍岑白的身份,“她还在读书。”

    这看似什么都没透露的简单陈述,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好奇。

    都说沈南栀这人不近女色,现在看来也就这么回事。男人也算风月场里的情场老手,一眼看出岑白年纪还小,可眉眼间又透出些女人的妩媚。清纯,又说不出的撩人。这种媚态,可不是学校里能带出来的,是被男人精心豢养后的结果。

    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了然于心,倒看不出来沈南栀有搞学生的癖好。虽然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有的喜欢熟女,有的喜欢幼齿,这事放沈南栀身上,瞧着就新鲜。

    男人的过去因工作常流连在风花雪月的场所,对一直凑到跟前的女人却格外疏离,甚至有些不耐烦。

    简单的寒暄两句后,沈南栀领着人往楼上走,岑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紧紧跟在他身旁。她注意到会厅的布置多数以鲜花为主,判断出是应该是订婚宴的场所。

    人走了后,两个男人借着去露台点烟的功夫,视线一直跟随着两人上楼的身影。

    戴眼镜的男人说:“瞧着不像是一时兴起。”

    沈南栀要是只图个新鲜,犯不着费这心思把人带到这种场合亮相。

    另一个男人缓缓吐出口烟,点头表示认同,“这是在划线呢。”

    那女孩的相貌,气质,尤其她站在沈南栀身边时,那种由内而外被烙印上,属于他的气息,已经成了一种清晰的宣告。

    沈南栀并非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男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为了一个女孩破例,这本身就意味着小姑娘在他那,不是什么可以被随意对待,轻易替换的角色。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轻嗤了一声,想起一个很多年前的故事,声音压得有些低,“沈家,倒是都出痴情种。”

    旁边的人递去好奇的眼神:“怎么说?”

    男人弹了弹烟灰,“当年沈南栀他爸,为了得到一个女人,那才叫闹得满城风雨,把半副身家都赌了进去。”

    他顿了顿,“要死要活可不是说着玩玩的,最后人是得到了,命也搭进去了。”

    还有沈南栀的大哥沈云修。他们对一个女人近乎偏执的掌控与执着,更像是一种深藏在血脉里的本能。

    男人没再说话,有些旧事回忆到这即止,尤其在沈家的地界上。